() 能習得遠古時期鼎門功法,徐淼的機遇讓所有人羨慕。有幾人心底甚至生出了擒獲徐淼,再通過搜魂得到功法。 徐淼感受到投射在身上的目光中,潛藏著不易察覺的殺機與貪婪。他不動聲色地偏頭,是與蘇陽一起的那位散修。徐淼幾不可查地勾起嘴角,帶著傀儡繼續前進。 突然,徐淼停住了腳步。前方是一個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光罩,極易被人忽視。這個光罩具有阻隔神識的效果,徐淼借助離幻道人的神識,都無法侵入。 “此地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個阻擋外來者的關卡。”一直不與眾人溝通的賀驍,沉聲道。 左然訝異地看了賀驍一眼,道:“這個光罩內部的,應該是一個異次元的空間。如果無法順利走出空間,估計會老死在空間中。” “有沒有可能強行破開?”一名散修問到。 左然伸出手,感受光罩內的靈力波動后,搖搖頭:“絕無可能,這個光罩的氣息深不可測,即使是面對我派的化神修士,都沒有這樣的氣息。”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比起化神修士更加可怕的,有可能是煉虛,也有可能是更高修為的修士。 遠古時期的鼎門,最強者只弱于仙神。由這樣水平的大能建構的異次元空間,恐怕集整個西陸修真界的力量,都無法蠻力摧毀異次元空間。 “能在這個地方花費大手筆設置異次元空間,我估計只要通過此次空間,便能進入分殿中部,獲取令牌。”徐淼結合左然的話,猜測空間的作用。 蘇陽點頭同意道:“不錯,只要順利經過空間,就能進到里面去。” 沒有人知道空間內部是何種情況,未知的東西向來是最可怕的。盡管知道空間是必經之路,眾人臉上也露出遲疑的表情。 徐淼輕笑一聲,帶著傀儡走入光罩。這個光罩與普通的陣法光罩不同,甫一接觸,徐淼便感到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將他抓到某個地方。 眼前突然變黑,神識又無法探出,此時的徐淼真正地成為了一個瞎子。他凝心感受身邊的變化,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任何術法的痕跡。 在這個由高階修士建構的空間中,化神修士起不了任何作用。徐淼也沒有借助離幻道人的神識,憑借修士的本能向前走去。 恍惚間,徐淼聽到一陣水聲。水聲潺潺,應該可以指引他走向某個地方。徐淼一步步走去,當穿過一個山洞時,豁然開朗。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長時間經歷黑暗,突然感受到刺目的光線,徐淼連忙抬起手,抵擋住日光。 在徐淼抬手的瞬間,他愣在當場。全身的靈力消失,神識失蹤,就如同一個凡人。徐淼取下腰間特意放置的儲物袋,根本無法開啟。 突然失去了靈力,徐淼心神慌亂,他連忙后退,想回到之前出現的地方,卻發現身后是一片平坦的草原。 那個山洞,水聲,黑暗,好像是一場幻覺。徐淼緩慢地抬起手,凝視手心,他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凡人是不會擁有這樣的身體。 他舉目遠眺,不遠處是一個炊煙裊裊的村莊。沒有神識,靈力的幫助,徐淼只能半瞇雙眼,觀察村莊情況。 依稀能看到村口玩耍的孩童,歸家的大人。徐淼站在原地,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徐夫子,快回家吧。”突然一個男子用力拍了拍徐淼的肩膀,露出憨厚的笑容。沒有了靈力附身,徐淼便被身邊的男子拉向了村落。 跟著男子,徐淼來到了村落。村口的孩子一看到徐淼,便激動地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訴著他們今背下來的文章。 徐淼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他的靈魂好像與他的身體發生了分離。他看著嘴巴一動一動,與村民溝通對話。 接下來,他還被熱情的村民邀請去他們家中吃晚飯。徐淼的身體完全不聽他的使喚,自主地做完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色終于暗了下來,村民陷入了夢鄉。徐淼心地推開房子的大門,離開了村莊。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終于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當他幽幽轉醒后,卻驚訝地發現仍舊躺在村中房子的床上。這個認知,讓徐淼產生了恐慌。他知道這是異次元空間形成的景象,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破解。 徐淼每到晚上,都會離開村落,一直走,走到精疲力竭昏過去后,每次都會回到床上。絕望無可避免地從心底滋生出來,他閉了閉眼,平復心情。 這段時間,他將整個村落都摸了個遍,根本找不到任何異常。他原本便是在村中長大的,對村落的了解程度不會低于旁人。 憑他對這個村落的了解,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莊。這個村莊越是普通,越是平凡,徐淼越是心驚。 能構建出這樣的空間,禁錮他的靈力和神識,此人的修為實力是真正的深不可測。他曾經在一些古籍中讀到過,到達大乘修為的修士,是能夠構建出一個全新的世界。 甚至世界中的人,也能夠修煉法術,尋找機遇,獲得法寶,提升修為。徐淼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或許他所處的世界,就是由某位修士構建出來的。 其實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無論是存在還是覆滅,都在于創造世界的修士,在于他的一念之間。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最令徐淼擔心的,因為他發現,他的記憶在逐漸發生改變。在修真界中經歷的事情開始遺忘,更多村落中的事情清晰地在他腦海中呈現。 無奈之下,徐淼在他還能記住的時候,將經歷寫在紙上,妥善保存,并且叮囑未來遺失所有記憶的自己,切勿丟失,一定要每晚從村中離開。 日復一日,村中的孩童已經長大成年,徐淼也開始老去。他的皮膚開始發皺,肌肉松弛。此時的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 他固執地認為自己是這個村落中的教書先生,他要一輩子留在村中。當他死亡的時候,他會葬在村后的山坡上,供后人悼念。 徐淼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晚上離開村莊,他早已忘記了曾經的自己對他的叮囑。某一日,他感受到死亡即將到來,開始清理房間。 偶然翻開了被妥善保存在床底的一個木匣子。出于好奇,徐淼打開了封閉多年的木盒。里面的紙張早已泛黃,破舊不堪,稍微一用力就會碎掉。 紙張上面的字跡,徐淼萬分熟悉。他不會認錯,那些字就是他親筆寫下的。聽故事一般,徐淼顫抖著蒼老的雙手,將一沓紙閱讀完畢。 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徐淼想起了一切,他不是村中教書的先生,他是修真界中的修士,來此是為了獲取令牌。 塵封的記憶全部涌入他的腦海之中,他已經無力再去改變什么,睜大著雙眼,望向窗外的空。 這一生,就這樣虛耗,被村民收斂尸骨,燒成骨灰,永遠地在村后的山坡中沉睡。他不甘心,他又怎能甘心。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太多的承諾沒有完成。 他用力地想捏起拳頭,早已衰敗的身體又如何能支撐他完成這個動作。當鋒利的指甲接觸到掌心時,徐淼愣住了。 他艱難地轉過頭,他的身體正在發生改變,失去的力氣逐漸回到身體中,不多時,他已能夠站起身。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完全變為年輕的時候。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消失已久的靈力突然出現在他的身上。 還沒等徐淼感受重獲靈力的喜悅,他身邊的事物再次發生改變。無論是村落,還是村民,在他靈力恢復的瞬間盡數消失,只剩下一片荒涼的草原。 擁有靈力,他可以直接飛行。徐淼沒有猶豫,化作一道遁光,向遠處飛去。當他不經意地回頭,才發現那處的村落依舊佇立在原地,村口的孩童仍舊是那些孩童,等著回家的大人。 經歷一世的徐淼,心神震蕩,他落荒而逃般地離開此處。他想通過神識和交流,卻發現完全做不到,無論他如何努力,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徐淼只能放棄,他無法辨別方向,只能隨意尋找一個方向飛行。 熟悉的山門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是禾清谷的山門。徐淼警覺地望著山門,這必定也是空間中特意為他幻化生成的。 他的身體再度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走向山門,他重復了入門,拜師的階段。這一次,沒有任何游歷,沒有過多的經歷,他始終呆在禾清谷中,沒有離開過門派。 徐淼無數次地想要離開門派,卻身不由己。他的記憶再次開始遺忘,為了避免上一次的錯誤,徐淼在準備下玉簡的同時,又將所有的事情寫滿了墻壁,讓他能在第一時間想起來。 這個計劃原本完美無缺,只是禾清谷遭到了攻擊,整個房間都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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