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經過穿山甲,徐淼便看到一枚鱗片漂浮在他的眼前。鱗片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大妖力,徐淼伸出手,鱗片自發地落到手上。 “人類,你很有意思,這枚鱗片當做你陪我聊的謝意。在關鍵時刻,能為你擋下實力在我以下的一擊! 穿山甲的鱗片,有著堅固的防御能力,也只有活著的穿山甲鱗片才有這個功效。因此許多修士為了煉制防御法寶,會特意前往妖獸聚集處,獵殺穿山甲,從活的穿山甲身上剝下鱗片。 到得現在,穿山甲的數量越來越少,高階穿山甲更是多年不曾見到。鱗片的防御威力與穿山甲本身的實力息息相關,穿山甲實力越強,鱗片的防御功效越強。 超八級穿山甲的鱗片,徐淼估計,就是擋下化神修士一擊,都不在話下。他妥帖地將鱗片收在混石中,留待某日遇到不能逃脫的時候使用。 有了穿山甲的同意,加上地鱉的帶路,徐淼等人順利地避開宮殿專屬通道,從旁邊直接到達大柱子處。 地鱉見自己的任務總算完成,忙不迭地轉身離開,暗自發誓,將來絕對不要再碰到這幾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柱子一共有六根,每根柱子上都刻有字跡,上書“穹柱”三字,穹柱應該就是這六根大柱子的名字。 聯想門派的名字,鎮派法寶,遠古時期的鼎門足夠狂妄,卻也有狂妄的本錢。 六根穹柱分立六個不同的方位,支撐著此處空間。徐淼仔細打量穹柱,發現穹柱正好構成了一個陣法。 他抬頭望向宮殿的頂部,是一副星空圖。星空圖并不少見,凡人界最喜歡搗鼓這類東西,只是修真界中并不樂衷于此。 被穹柱保護起來的星空圖,是否意味著某個不為人知的隱秘。徐淼暫時無法解答這個問題,他移開視線,觀察這座大殿的構造。 除了三道宮門,和被地鱉重新隱藏好的道路,再無其他道路。但是瓦片上明明記載了大殿之后,還有通道。 徐淼走到地圖上記載的通道所在位置,用敲擊的方法,尋找通道。如果墻壁的后面有通道,必定會有不同的聲音傳來。 然而一番敲敲打打,徐淼沒有找到所謂的通道。一路走來,瓦片記載地并無錯誤,明地圖確實是真的。 既然沒有找到,應該是方法出了錯。徐淼重新走到穹柱旁邊,他想越過穹柱,走到星圖下方,卻被一陣模糊的力量阻擋在穹柱外。 離幻道人經過了多次遠古法陣的教訓,這一次也是直接地表示,無法破解,另請高明。徐淼聽到離幻老頭兒自暴自棄的話,恨不得將他從識海中痛打一頓。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靠自己最靠譜。徐淼盤坐在其中一根穹柱旁邊,凝神研究如何穿過法陣。 第一個想法,便是進入此地的令牌。徐淼拿著手中的令牌,嘗試穿越進入,結果以失敗告終。 第二個想法,運轉鼎門的功法,釋放出專屬于鼎門的氣息,就像在鼎門的分殿一樣。 此處雖然是一處秘境,但是仍舊帶了遠古二字,不定能讓遠古修士正常進入,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第三個想法,徐淼想到騰蛇交給他的一顆珠子,當時騰蛇的是,這顆珠子能打開宮殿內最重要的法寶。徐淼手拿珠子,伸向看不見的阻隔膜,仍舊是失敗。 三個辦法全部失敗,即使是徐淼也不由得有些沮喪。賀驍幾人也在想方設法穿過穹柱,從每個人的表情,就能看出進展并不順利。 如果還有東西,能讓他們走到星圖下面,那么非瓦片莫屬。徐淼這邊,只有賀驍拿到的三分之一塊瓦片,想湊齊瓦片,必須等中陸和東陸的修士到達。 中陸和東陸的修士會在通道內遇見何種危機,不是徐淼能夠知曉的。不過徐淼可以肯定,那兩群人,不會像他一般的好運道,通過地鱉走路,直接到達這座大殿。 反正還需要三方集合,徐淼索性靠在其中一根穹柱上,閉眼等待另外兩路人馬的到來。徐淼不久之前,強行使用不屬于他的神識,現在乍一放松,便覺得疲累非常,只想好好睡一覺。 他囑咐注意附近情況,如果東陸,中陸的修士到達,要立刻喚醒他。徐淼還沒聽到的答復,徹底地陷入昏迷。 在徐淼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背后因為毛細血管破裂留下的血液,緩緩地滲入到穹柱中。 徐淼忽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他不耐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面,不遠處的高臺,有一位修士在講述修真的經驗。 他四處張望,看到一群穿著統一服飾的修士,也坐在蒲團上,認真地聽從高臺修士的講道,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認真。 高臺上的修士發現了徐淼的東張西望,輕咳一聲,道:“徐淼,你是如何看待道法自然的?” 徐淼好像被問過多次,他熟練地站起身,恭敬答道:“順應自然,順應外物,順應心底的**和渴求,不要過于刻意! “去甚,去奢,去泰,做到自然,釋然,當然,怡然。” 高臺修士聽聞,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徐淼坐下,繼續聽講。徐淼安之若素地坐下,無視四方落在身上的探尋目光。 高臺修士講道完畢,眾多修士各自散去。徐淼好似知道目的地般地,飛向一處洞府。當他落在洞府附近的時候,如同做過了千萬次,他屏息凝氣,收斂氣息,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徐淼!你是不是又犯錯了!”洞府內的修士怒喝一聲,徐淼的心立刻狂跳起來。他想也沒想,轉頭就想跑。 只是他的反應不夠快,洞府的大門倏地打開,伸出一只手,抓住徐淼的肩膀,將其弄到洞府內。 徐淼流利地跪下,表情極為誠懇,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坐在洞府內的中年修士,看著徐淼,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知錯!你知錯會把渡楓宗的那個子給打了!” “打了還不算!你居然還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丟在渡楓宗的山門位置,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孽子!” 徐淼笑嘻嘻道:“爹,你生不出我的,得靠我娘! 中年男子虎目一瞪,揚手就要教訓徐淼。就在中年男子要打中徐淼的時候,從里屋出現了一名中年美婦,按下男子的手,略帶斥責地看了徐淼一眼后,出言安撫男子。 “都是煉虛期修為的人了,還跟往日一般胡鬧,你也這樣慣著他!” 美婦聞言,眉目一橫:“你是在怪我咯?” “不敢不敢,為夫怎么敢責怪夫人。”男子討好地笑道。 徐淼見狀,立刻腳底抹油溜走。他剛剛一出洞口,面前的場景便發生了改變。 殘垣斷壁,尸橫遍野,慘不忍睹。之前見過的中年男子抱著懷中的美婦,低聲嗚咽。徐淼驀然感到心底揪痛,走到男子面前,喃喃道:“爹,娘。” 中年男子仿佛沒有聽見徐淼的喊聲,只是將頭埋在美婦的脖頸間,不愿抬眼看向徐淼。 從遠處落下幾道遁光,大聲斥責道:“徐淼!都是你,你引來了梼杌!害得我們鼎門,受到這樣的重創!” 徐淼猛地抬頭看向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憤怒,恨不得殺徐淼后快。徐淼茫然地搖頭,低聲辯解道:“不,不是我,梼杌不是我引來的。” 來人沒有聽徐淼的辯解,直接動手,強大的靈力打向徐淼。徐淼橫劍抵擋,反手攻向來人。 “徐淼!你是要判出鼎門嗎?”來人手忙腳亂地化解徐淼的凌厲攻勢,色厲內荏道。 一陣穿透空的吼叫聲出現,梼杌的巨大身軀落在地面上。徐淼沒有多想,舉劍迎了上去。最后一個畫面是梼杌的血盆大口,與充斥在耳邊的呼喚。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副浩瀚的星空。他躺在一張玉石床上,頭頂上是不斷流轉的星辰。他低下頭,看到了趴在床邊的那名中年男子,他的父親。 徐淼稍一動彈,男子便醒過來,眼底是明顯的欣喜。他的眼底一片烏青,頭發雜亂,下巴上是粗糙的胡須。又是一陣吼聲,徐淼知道,那是梼杌的叫聲。 “好好待在這里,為父不會讓你死的!敝心昴凶幼詈罂戳艘谎坌祉,決絕地轉身離開。徐淼想起身,出去幫助中年男子,卻因全身無力,只能躺在玉石床上。 日復一日地看著頭頂的星空,徐淼始終沒有等到中年男子返還,他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徐淼,醒醒,中陸的人來了!焙脺厝岬穆曇,是母親嗎?好像不是,徐淼睜開眼睛,他的心神還在夢中的場景,滿腦子都是中年男子最后離開的眼神。 唐嵩的身影出現在徐淼的視線中,徐淼原本還有些渙散的眼神瞬間凝聚起來,打量著剛剛到達此處的中陸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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