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哥!你怎么可以偏幫著那個徐淼!”莊菀蓮滿臉地不服氣,“我不過是說他們土包子進城而已,他們西陸來的,本來就是土包子,我哪里說錯了?”
徐淼對于這些自然不在意,但是這里面還牽扯到了宋思語。人家小姑娘心情愉快地欣賞著南靖宗,人家南靖宗的修士都還沒有說什么,莊家的人卻突然跳出來。
宋思語是溪岳長老呵護著寵大的,根本沒有見識過修真界中的黑暗,如同一張白紙般純凈,徐淼不允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在這張白紙上畫下痕跡。
這不但有負溪岳長老對他的囑托,甚至連他自己那一關都過不去,連個小姑娘都照顧不好,還談什么別的。
莊斯懷聽到莊菀蓮理直氣壯的話,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莊菀蓮。徐淼是什么人,豐澤門的容海,傅迦當著人家門派的后期大修士直接擊殺。
還有王家的少主王泓,不過是出言調戲了一下他身邊的女修而已,便被徐淼開口要了二十萬塊上品靈石,還不算當時徐淼殺死的二十名侍從。
這樣一個煞星,哪家的人愿意主動招惹。偏偏自己的妹妹是個沒腦子的,攔都攔不住,死活要招惹徐淼。
莊斯懷非常擔心徐淼火氣上頭,將莊菀蓮斃于當場,甩手下了一個噤聲咒,讓莊菀蓮無法說話。
“徐道友,舍妹不懂事,還請原諒她年幼無知。”莊斯懷的腰彎得極低,就差給徐淼跪下了。徐淼卻只是靜靜地看著莊斯懷,不發一語。
莊斯懷的余光突然看到王泓,福至心靈:“徐道友,舍妹過于沖動,是我們莊家的錯誤。我們愿意主動賠償,只要徐道友不再追究。”
徐淼對于莊斯懷的識趣,非常滿意:“莊道友是個明白人,打打殺殺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過粗魯,我向來都是不喜歡這些的。”
徐淼的話,惹來一群修士的腹誹——打打殺殺粗魯?你不喜歡?你明明比誰都能打,在場的同階修士哪個是你的對手,恐怕連元嬰初期修士都干不過你好嗎……
看到旁邊滿臉復雜的修士,徐淼適才被莊菀蓮攪亂的心情變得十分好。他轉頭詢問宋思語:“宋師妹,他們剛才出言冒犯了你,你覺得該賠償多少才行?”
宋思語生來衣食無憂,對靈石的概念也不清楚。但是在飛行法寶上的時候,她親眼看到徐淼張口就要十萬塊上品靈石。
這個莊家看起來比城主的兒子,要有錢的多,那么她要幾十萬塊上品靈石應該不過分吧。
莊斯懷一臉期待地看著宋思語,這個宋思語看著天真,應該不會獅子大開口。若是只要幾百塊靈石,想必徐淼也不好直接反駁。
讓莊斯懷萬萬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天真的宋思語,眼珠一轉,給出了驚掉所有人下巴的數字:“就給個二十萬塊上品靈石吧。”
莊斯懷呆愣當場,徐淼簡直要仰天長笑。不愧是他徐淼認可的師妹,就是特別識大體,懂進退。這個時候,就該狠狠地訛他們一筆。
看到莊斯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徐淼的笑容卻是十分明媚。
“徐道友,宋師妹可能不大了解靈石的行情——”
莊斯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宋思語打斷:“什么宋師妹,我跟你又不熟,別亂攀關系,說出去讓人誤會。”
“是不是,師兄?”宋思語仰著頭,一臉興奮地看著徐淼,求表揚的姿態。徐淼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以資鼓勵。
莊斯懷露出為難的表情:“二十萬塊上品靈石,數量實在太大,我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這么多。”
王泓看到莊斯懷討價還價,不樂意了。這個莊斯懷居然還想討價還價,當時他被徐淼壓著的時候,還不敢討價還價。
“莊道友,莊家好歹是世家大族,二十萬塊上品靈石都扣扣索索地不愿拿出來,真是令人笑話。學學小爺我,痛快地拿了出來。”
王泓雖然只是想找個人跟他一樣倒霉而已,但是對于徐淼而言,卻不亞于一個神助攻。有王家少族長的壓力在,莊斯懷想降低靈石數量都難。
“你若是一時拿不出來——”徐淼突然開口,莊斯懷一臉期待地看著徐淼,“我也不愿意強人所難,你寫個借條,再寫清利息,我可以給你時間寬宥。”
“不知利息如何計算?”莊斯懷看到徐淼嘴角的笑容,后背猛然生出一股寒氣。
“很簡單,一天一成利息,二十萬塊,拖延一天,你多付給我兩萬塊上品靈石,拖延兩天,多付四萬塊上品靈石。”
“想好是今天付清,還是過段時間再付?你要是想過段時間,我是不介意的,不過我比較忙,你要是找不到我,利息還是要照付的。”
“付,付,付,我現在就付清。不需要利息了,我會立刻找人籌集靈石。二十萬塊上品靈石,在下一定完完整整地交給徐道友。”莊斯懷聽到徐淼的利息算法,臉色都變了。
按照徐淼的計算方法,萬一對方躲著不見,那他到哪里去找徐淼,給這些靈石。莊斯懷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搶著給人靈石。
莊菀蓮看到莊斯懷就這樣答應徐淼的二十萬塊上品靈石,目眥欲裂。但是她被莊斯懷下了噤聲咒,只能不住地搖頭,全身不斷地扭動,試圖掙脫控制住她的侍從。
莊斯懷幾乎掏光了自己的儲物袋,還有侍從的儲物袋,也只堪堪湊到十萬塊上品靈石。他又將視線落到莊菀蓮身上,好言好語地勸莊菀蓮拿出所有的靈石。
莊菀蓮怎么可能會點頭,不斷地搖頭。莊斯懷看了眼在旁邊一臉云淡風輕的徐淼,心下暗恨。他可是很清楚這樣一張無害的臉下,有多么可怕的實力。
他曾經和傅迦交過手,傾盡全力,也只和傅迦戰成了平手。而眼前這個熱,可以在瞬間叫傅迦殺死。他毫不懷疑,若是他現在反悔,徐淼可以當著在場所有修士的面,將他擊殺。
儲物袋有主人的印記,莊菀蓮不點頭同意,他就不能強行開啟儲物袋。
“你寧愿讓我低頭向別人借靈石,也不愿意放下你那可笑的驕傲,是不是?”莊斯懷這句話說得十分嚴厲,莊菀蓮一時間有些無措。
在莊菀蓮的記憶中,她的哥哥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最后恨恨地看了眼徐淼,主動打開儲物袋,讓其他人都交出靈石,才湊夠了徐淼要求的數量。
徐淼掂量著手中的儲物袋,瞟了一眼莊家的人,他知道莊斯懷恨他,想殺了他的心比莊菀蓮還要重。
可那又如何?莊斯懷沒有那個實力能夠對付他,弱者的憤怒,永遠是可笑的。徐淼曾經就是弱者,在許多人面前,都扮演者弱者的身份。
當時的他,無論有多憤怒,都沒有任何作用,只會成為那些人眼中的笑柄。徐淼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天,成為了曾經自己眼中的強者。掌握了話語權,讓其他人仰望自己。
這里面歷經的艱辛,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道清的。這個世界其實很公平,有所得就必有所失。成為強者,想站在萬人之上,本就應該付出比萬人都要多的努力。
“二十萬塊上品靈石,不多不少,剛剛好,莊道友,真是個聰明人。”徐淼丟下一句話,帶著宋思語轉身離開。
一群人就這樣看著徐淼連手都沒有動,就從莊家人那里拿走了二十萬塊上品靈石,一個個簡直羨慕嫉妒恨。
他們也很清楚,徐淼這次沒有動手,是因為過去,徐淼動過太多的手。一個人的實力,名聲,都是依靠拳頭博來的。
且不說他們有沒有徐淼一樣的實力,光是如同徐淼一樣的膽識,他們也是沒有的。有些人,天生就會成為萬眾矚目的那個,比如徐淼。
南靖宗的后期大修士胡成和其他門派,家族的大修士出現在廣場上方。喧鬧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無人說話。
徐淼注意到胡成的旁邊,有一位穿著明顯與東陸修士不同的人。在眾多后期大修士面前,徐淼的神識不敢隨意靠近,也無法明目張膽地觀察,只能憑借余光注意對方。
此人的周身氣質,與西陸的那名上使十分相似,都是同樣的高傲,同樣的不可一世。如果徐淼沒有猜錯,此人應該也是從上位面過來的。
不過這一位上位面修士,比起西陸那一位,要收斂得多。光從臉上的表情,是看不出他對于下位面的輕視。若非徐淼對于這種人太過了解,同樣會被他蒙混過去。
胡成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精英修士選拔,在推遲了幾年后,今天終于重新啟動。”
“此外,今天老夫還要向諸位小友隆重地介紹一位上位面的使者。”胡成將手指向旁邊的那人,正是之前徐淼注意的那名修士。
“龔仕則使者,帶來了上位面的消息和某些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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