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樓之上,除了警戒之人,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吃飯,這時,康懷帶著一個個鐵匠登上城樓,他再陳原的安排下,連夜帶著鐵匠,重新布置著城防之事。
懷仁堡的激戰,也吸引了周邊的目光。
雁門郡,太守府內。
王澤一臉憂郁的看著高順道:“可打探清楚了嗎?鮮卑到底有多少人馬?”
高順鐵青著臉,一臉的冷峻道:“回太守,鮮卑此次入塞,足足有上萬騎兵,我們只怕無能為力了。”
“可王豫州還在他哪里,哎,這該如何是好?”
“哎如今也只有聽天由命了,鮮卑可是萬人大軍,只靠我們雁門郡,無論如何,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那就沒有辦法了?”
高順搖搖頭道:“回太守,只怕只能如此了。如今之計,我們只能堅守住太守府就算不錯了。”
王澤嘆口氣道:“看來只能如此了。哎,都怪我,只看中糧食之事,誤信了陳原的話,竟然落到今天的地步。”
哪又能如何?現在鮮卑大軍已經兵臨懷仁堡下,這陳原守的住還好,若是守不住懷仁堡,只怕他死還是小事,就連王豫州都難免遇難。
太守府內,人人都不好指責王澤太守,所有人將矛頭統統指向那可惡的陳原。
說了半天,王澤嘆口氣道:“反正他也難逃一死,看來只能等著為他們收尸了。”
眾人默然無語,所有人都意識到,想不想都是這一結果。
……
平城,東部都尉府。
張楊的胖臉在燈下顯得更加肥胖。
張楊也是一臉的愁苦道:“鮮卑大軍已經近在咫尺,我該如何是好?”
“都怪那陳原,無端招惹鮮卑人,以往哪有這么多鮮卑人入塞,今年可好,一下子上萬人馬?何人能夠抵擋?”
楊丑雖沒有官復原職,但還是被張楊信任的安排在身邊。
“如今之計,我們只有堅守平城,閉門不出,等鮮卑人搶完懷仁堡,也許步度根出了心中的狠意,也許他就退兵了。”
張楊搖搖頭道:“只怕難啊。”
楊丑道:“可恨那陳原,此戰他若不死,將來也必是禍害。”
張楊道:“只怕陳原也難活啊。”
……
幽州代郡,與平城卻是相鄰。
代郡太守劉恢眼望下面來代郡公干的張遼道:
“文遠,有事你盡管說來,雖代郡與雁門郡分屬幽州與并州,但都是我大漢河山,雁門郡有事,我代郡也不該袖手旁觀。”
“太守,如今鮮卑大軍已經屯大軍與懷仁堡下,我們再無動作,只怕唇亡齒寒啊。若是步度根攻下懷仁堡,代郡只怕也是會遭受池魚之殃。”
“文遠,既然如此,事關我大漢基業。我身為皇族一員,絕不會袖手旁觀。”
劉恢說道這里,眼看下面道:“玄德何在?”
一個二十五六上下的白面大耳年輕將領道:“劉備恭候太守命令。”
“玄德啊,你我不同他人啊。我們同為大漢皇室之后。大漢安危,就是我們劉家之安危。別人可以袖手旁觀,我們劉家決不可等閑視之,你可明白?”
“稟太守,劉備一心報國,只要我百姓安居樂業,大漢江山萬年永固,我劉備即使戰死沙場,又有何妨?”
“好好好!”劉恢一連串的夸獎道,
“這才是我大漢皇家該有的氣魄。”
“玄德,且聽我命令!”
“是!太守!”
“你率我代郡500騎兵,去救援陳原的懷仁堡。無論如何,要救出王豫州與農都尉陳原。”
“是!玄德定不辱使命!”
劉備出了太守府,心中還有疑惑,他對著張遼問道:
“文遠,你看陳原可守得在懷仁堡嗎?我就怕我們兵未到,他們只怕已經死于鮮卑大軍了。”
“絕無問題。陳原做事,走一步,看三步,別人眼里不可能之事,在他那里是絕對毫無問題之事。以張遼看來,陳原守住懷仁堡,絕無問題。”
“哦”,劉備有些好奇道,
“那陳原竟有這般能力嗎?”
張遼一笑道,“玄德兄,你盡管放心,陳原之強,遠在我之上,只怕我雁門郡,他現在只是第一猛將,只是一權農都尉。
若是手下兵馬一多,只怕早就打到鮮卑人哪里了。”
“好,文遠,我定去營救那陳原,不過,你跟我慢慢講述陳原之事。”
“好好好。”
張遼一邊跟著劉備去準備,一邊跟劉備講述著陳原的事跡。
……
渾河邊,鮮卑大營中軍帳內。
令狐裘講述完今日之戰過程,步度根擺擺手,讓他站在一旁。
步度根眼睛掃過營內眾將,一臉嚴肅開口道:
“眾位,你們都是跟著檀石槐大人東征西殺,南征北戰的勇士。
當年,檀石槐大人一統草原,東至瀚海,西至流沙,皆是我鮮卑人的草場。
誰敢與我們相抗?
大漢又如何?
縱使疆域萬里,猛將如云,9年前一戰,還不是敗給我們檀石槐大人。
檀石槐大人一死,我們就四分五裂,鮮卑人不再是草原之王。
我要告訴你們,我愿意繼承檀石槐大人遺志,再復我鮮卑的英勇,你們可愿跟隨?”
“愿意!”
“愿意!”
“愿意!”
營帳之內,頓時群情激昂,他們終于再次見到一個鮮卑的英雄愿意站起來,愿意一統草原,與各路豪杰爭雄。
步度根微微一笑,再次開口道:“好,那我們就從懷仁堡開始,先殺陳原,再爭燕代。”
“先殺陳原,再爭燕代!”
營帳之內,再次群情激昂。
步度根道:“陳原殺乞伏高,又趕我諸聞澤牧民,此仇該不該報?”
“該報!”
“該報!”
“該報!”
“好,我們明日就全面攻破懷仁堡。剛才令狐裘已經講過,懷仁堡并不大,陳原在我們的車陣面前束手無策。雖城頭之上,他們有利刃尖刀,能擋我勇士一時。
但是,我們可有7千勇士在此。只要我們將懷仁堡團團圍住,一舉攻上城,縱使他兵器再鋒利,面對我鮮卑大軍,又有何辦法?
明日我們必要攻破懷仁堡!”
“是!”
營帳之內,鮮卑眾將,齊聲答應。
……
懷仁堡內,陳原的屋子里,紅燭高燒,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陳原。
這時,負責軍械的康懷進了屋。
“老康準備好了嗎?”
康懷點點頭笑道:“農都尉之令,我軍械組已經全部準備好。”
“好,你先坐下。”
康懷坐下,陳原眼睛掃過眾人,開口道:
“眾位,步度根鮮卑大軍終于全部到齊,氣勢洶洶,目標直指我懷仁堡。
我的目標你們知道嗎?”
“打敗步度根,讓這些鮮卑人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韓虎答道。
“讓他們全部在懷仁堡下困死,攻不破我懷仁堡,耗費時日,將來自然撤軍而回。”宋憲答道。
陳原微微一笑道:“我今日告訴你們,我要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部殲滅,記住一個不剩,全部殲滅!”
“一個不剩,全部殲滅,怎么可能?”
所有人詫異的看著陳原,陳原接著說道:“自從鮮卑人來了此地,我北境再無安穩之日。年年犯邊,歲歲擾民。搶我百姓,搶我牛羊,燒殺掠過,從不停歇。
哪里都有他們的血債,處處都是他們的罪惡之地。
我雁門郡之地,平城已是空無人煙,馬邑縣只剩3大家在,而長城以北之地,更是全部被鮮卑人所奪。
而今天,他們再次將刀架到我們的脖子上。
怎么辦?
殺回去!將他們徹底殺光,不光為我們自己,更要為所有死難的大漢邊民討個公道。
因為這是我們的職責!”
“殺回去!”
“殺回去!”
“殺回去!”
屋內頓時群情激憤,叫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陳原再次說道:“我所有的準備,就是為了今天,就是為了一舉將他們殺光而準備。我退守懷仁堡,不是我們不能打,而是要將他們吸引在堡下,一舉將他們殲滅!我要為所有死難的邊民,所有被迫離家的大漢邊郡之民,報仇!”
說道這里,陳原一拳打在面前是書案之上。
“報仇!”
“報仇!”
“報仇!”
“好,現在聽我命令!”
眾將一起站起來道:“是!”
“韓泰!”
“到!”
“我命令你立刻點起騎兵,準備三日干糧,一人雙馬,雙刀,弓箭100只,明日一早,在西門城下集合。”
“是!”
“宋憲!莫三!牛滿坡!馬非!”
“到!”
“明日守城之戰,由你們負責!各自負責原有的城墻!明日之戰法,等下由康懷先生告訴你們。”
“是!”
……
命令一道道傳下去,所有人都分派好任務。
陳原再開口道:“我的大貨車,現在已經裝上弓箭5000只,馬刀100把,胡餅10000個,還有帳篷醫藥等等。
明日之戰,不僅僅是要打敗鮮卑人,而是要徹底殺死他們。無論他們跑到哪里,我們就追到哪里,絕不可使一人漏網!”
“是!”
眾將齊聲應諾。
大貨車再次要用上,明日之戰,必然是一場決戰。
眾將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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