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來這個地方是做什么？”
“作死。”赫伯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但很快便改口說道：“難道不是針對著你所提出的計劃，而進行的事先布置嗎？”
“我可不想做這種繁雜的事。”方行攤了下手，慵懶地說道。
這可不是計劃這種繁雜計劃人該說的話，花費了那么多時間所溝壑而出的計劃圖，如果沒有任何目的的話，即使方行再無聊，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至少赫伯特是不信的。
不僅是赫伯特這么想，就連對這些事漠不關(guān)心的雷利，也是這么考慮的。
“那你這么早來圣地瑪麗喬亞這種危險的地方做什么？還要通過打賭的方式拉上我。”雷利說。
“你不覺得圣地瑪麗喬亞的酒很不錯嘛？”
雷利了呡了口酒，嘴角勾了起來，一副意動的樣子。
赫伯特嘆了口氣，對于雷利這么快就屈服下來，有些無奈。他只好自己提出疑問，“如果要瑪麗喬亞的酒話，只需支付一些貝利就可以從那些供應(yīng)的商人中獲得，根本就沒必要冒這個險，你不覺得我們都陪你冒這個危險了，最起碼的交待是必要的嗎？好吧，我承認..往往首領(lǐng)都會隱瞞他的目的，讓他的手下屁顛屁顛地做事，不過你也沒承認過自己就是首領(lǐng)亦或是船長。”
方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著彎子道：“四皇他們之間的平衡已經(jīng)保持了太久了，而他們每個人又都極度自信，戰(zhàn)爭在他們之間其實一簇即發(fā)，只是礙于對方的強大，以及海軍的干涉，讓這個平衡得以維持。”
“而你的協(xié)議，讓這個對戰(zhàn)建立了一個平臺。”赫伯特打斷了說道，他知道方行所說的這點，但他很好奇方行為何要說出這點。
“別著急。”方行淡淡地說著，他接過了剛才的話題繼續(xù)說道：“他們都在意這個海賊王的位置，可我并不在意。在白胡子海賊團已經(jīng)出局的情況下，我并不介意誰取勝誰失敗。”
赫伯特理解了方行的話，他冒充過貴族，冒充過各式各樣地角色，在一次次鍛煉之中對于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了解得多一些，但是其他人卻不怎么明白。
山治發(fā)著牢騷，“混蛋，別老是把事情說得這么復(fù)雜。”
這句牢騷更多的是抱怨方行把他送到了伊萬科夫的人妖島去，在那里即使只有那短暫的時間，可每一天對于山治而言都是一場瀕臨死亡的歷練，或者說他寧愿死也不愿意去那個地方。
“簡單來說，圣地瑪麗喬亞即將舉辦世界會議，而這場會議之中會有一個人參加，被評為世界第一的美女。”
山治的面色僵硬了下來，他嘴中呢喃著說道：“世界第一的...美女？”
他被這個名號給震懾住了，沒什么是比這句話還來得震撼的。
眼見山治喪失了“作戰(zhàn)能力”，赫伯特只好出面解釋道：“你這一次想要在上好的席位上觀看表演嗎？”
“觀看表演是什么意思？”莫得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以貴族為例，他們閑暇之中有個興趣，那就是建立起舞臺讓奴隸們上臺表演。”
“表演？因為說是揉虐吧。”莫得里的語氣不善，他見識過太多類似的場景，“他們可不會安分地待在一旁看簡單地話劇，往往會在里面加些殘忍的余興節(jié)目。”
“你說得沒錯，如果真如方行所言的那般，我們與貴族并無什么區(qū)別。在促成了這場戰(zhàn)爭的情況，我們卻坐在絕佳地位置，欣賞著戰(zhàn)爭的殘酷。”
莫得里依舊帶著疑惑，赫伯特只好接著說道：“方行剛才表露出來的意思，是不準(zhǔn)備爭奪海賊王的意思。既然如此，在暴露出斯凱拜克宮存在問題的時候，因為擊敗金獅子史基會受到高度的關(guān)注，而那種情況下，我們反而會很安全。因為對方無論無法監(jiān)視我們，都不會獲取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赫伯特頓了一下，“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頂著天龍人的名號吃喝玩樂，坐等局勢的變化，人心是最難預(yù)測的。”
方行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是他做出如此決定的原因。
“僅憑猜測，永遠也無法保持準(zhǔn)確性。”方行說。
無論他的考慮如何全面，可當(dāng)做出判斷的時候終究會存在著紕漏，而這一份紕漏就是建立在對方的選擇之上。這就跟骰子類的賭具一般，你可以搖到一次的六，卻無法一直持續(xù)不斷地下去。
……
天龍人，被稱為世界貴族的他們，在時間的安排上很富余。
除了正常的作息以外，他們也在探尋著自己的樂趣。建立屬于自己的收藏寶庫，將珍禽野獸，珍寶囤積在里邊；建造自己的宮殿，用世間最為珍貴的飾品雕飾裝飾起來。不過論起其中最大的樂趣，那還是奴隸的收集。
天龍人通過收集的奴隸進行著攀比，如果沒有一個像樣點的奴隸，還會遭到同為天龍人的他人嘲笑。
最近，有一件事吸引了大多天龍人的目光，有一個天龍人手中的奴隸竟然擊敗了金獅子史基。雖然對于金獅子史基，大多數(shù)人都感到了不屑，可在他們的奴隸之中，卻沒有能做到這一點的。
斯凱拜克宮的寢宮，便集聚了一批以往很少看見的天龍人，他們穿著同樣的裝扮，頭上頂著同樣的發(fā)型。每一個人的面前，都跪著一群奴隸，他們就像寵物一般被鎖鏈拴住了脖頸。
從天龍人彼此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那是異樣的攀比。有些天龍人在這次比較之中輸了之后，直接掏出了腰間的槍處決了讓他丟臉的奴仆，鮮血濺開之后又馬上有人過來處理。
在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等待之后，人群之中就出現(xiàn)了騷動。
不擅長等待的天龍人，根本沒有這個耐心，他們開始發(fā)泄自己的怒意，但這份怒意并不是發(fā)泄在同為奴隸的斯凱拜克宮身上，而是奴隸的身上。天龍人身上的白色衣裳沒有被鮮血濺到，這些奴隸在臨死的時候，下意識所做的動作都只是想要離這些人形的怪物稍遠一點。
“還沒好嗎？”
面對急躁的天龍人，斯凱拜克宮寢宮的奴仆們面露恐懼。很快，從里邊便傳來了斯凱拜克宮傳達而出的消息。
“斯凱拜克宮讓你們離去，她沒有叛賣奴隸的意思。”
大多數(shù)天龍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怒意，一些性情急躁地地直接掏出了槍將這個傳達消息的人給處決了。他們的權(quán)力，讓他們可以隨意地處決讓他們感到不悅的人。
不過面對著斯凱拜克宮的避見，他們卻無可奈何。同樣是天龍人的他們，在面對著這種局面的時候，是無法采取強制手段的。
“十億，二十億貝利..”有人出價道。
在這個出價的天龍人，只是迎來了鄙夷的目光。十，二十對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不采用收藏品，僅憑著貝利就想獲得這份收藏？
“如果斯凱拜克愿意出售這個奴隸的話，可以在我收藏庫中選取任意的藏寶交換，我還可以附上現(xiàn)在擁有的奴隸。”一名天龍人顯得大方許多。在說斯凱拜克的時候，他并沒有加上宮，因為天龍人之間是可以直呼姓名的。
這場鬧劇在斯凱拜克宮始終沒有做出回應(yīng)的狀態(tài)下結(jié)束，如果不是地上依稀殘留的血跡，恐怕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個地方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個血案。
“天龍人嗎？不愧是世界貴族，這場面真是壯觀。”赫伯特感嘆著道。
就這么近乎戲劇性地會面，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十幾個的天龍人卻殺死了數(shù)百條生命。而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波動，殺戮似乎已經(jīng)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殺人就與普通人殺死螞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山治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仁慈的人，可在這份殘忍之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甚至在此期間，他不止一次地產(chǎn)生沖出去的想法。
方行面色平常，他已經(jīng)吃起了圣地瑪麗喬亞的精致食物，“死，對于那些奴隸而言，其實是一種解脫。”
“可是..這太過于殘忍了。”喬巴道，沒有什么是比直觀的視覺感受，更來得讓人恐懼的。
“你所憧憬的海賊，其實也是一種殘忍的職業(yè)。”雷利說。
在他這些天談?wù)撘酝慕?jīng)歷時，喬巴是他最為忠實的聽眾。而它所透露而出的是，對于海賊的憧憬，這似乎是因為曾經(jīng)收養(yǎng)它的人是一名海賊的緣故。
但是雷利不得不指出，海賊的身份并不值得光榮，反而有些殘酷。他們是大海的剝削者，是自由與欲望的體現(xiàn)。
喬巴愕然，或者應(yīng)該說它不知道說些什么。
“比起這些話題，不覺得去逛逛更好嗎？”
“..需要我陪同嗎？”安莉問道。
在圣地瑪麗喬亞，如果只有奴隸行進的話，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
方行點了點頭，雖然有著安莉的陪同，在外人眼中顯得顯眼。畢竟即使在圣地瑪麗喬亞，天龍人的出行常見了不少，但也依然引人矚目。但是有她的陪同，也減少了麻煩。
“在我們的身后可是有著小老鼠吊著，這種感覺可不好。”雷利說道。在他們還在航海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在遭遇了海軍之后，就有一伙海軍跟在他們的后頭，那赤裸裸的敵意在見聞色霸氣之下，如同一根針戳在他的背后，“她的陪同，至少讓海軍無法出手。”
“出去走走也好，別在其他天龍人面前感到緊張了，一直推辭也不是辦法。”赫伯特教導(dǎo)著道。
這一次回絕其他天龍人，就是因為安莉太過于緊張。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天龍人，在這份殘暴的家伙面前，她的勇氣仿佛被削走了一層又一層。
圣地瑪麗喬亞
這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繁華的都市，干凈到令有著潔癖人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街道。
這與方行之前所看到的“微笑鎮(zhèn)”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他們并沒有帶著笑容，他們的面容與“傀儡鎮(zhèn)”的居民相同，是麻木的表情，只不過這份麻木更加深沉。待在這里的居民幾乎世代都是天龍人都奴隸，他們并不存在著人權(quán)，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天龍人取悅而已。
在看到安莉所扮演的斯凱拜克宮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利索地停下手頭的工作，跪在了地面上。
“這還真是讓人不適應(yīng)。”方行無奈地說道。
他逛街是為了探索圣地瑪麗喬亞的小吃，可是這情況估計很難辦到。
為了這次逛街，他還做了準(zhǔn)備，比如將自己的面容用面罩擋住，頭發(fā)用染料染成了黑色，從外觀上是很難發(fā)現(xiàn)他就是方行的。
“你先離開吧，在這個廣場，對方總不會主動襲擊吧。”
安莉不動聲色，在眾人的面前，她并沒有點頭表露出乖巧的模樣。但她用行動來表示，帶著負責(zé)保護她的保鏢離開，但沒有遠去，只是找了處休憩的地方待了下來。
在沒有了天龍人之后，這個街道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方行他們也開始了逛街的旅程。
方行來到了一個美食攤旁，那個店主在見到他的時候，面色稍微波動了一下，“..你是新來的嗎？”
似乎看出了方行的疑問，這個店主微微嘆了口氣，“在這里常有天龍人拋棄自己不要的奴隸，你還不知道..你被拋棄了吧。”
方行沒有解釋，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來我店里打個下手嗎？”他說。“被拋棄的人，總要找個地方生活。在這里工作沒有工資，但卻能保證生活。”
沒有工資并不是店主苛刻方行，而是在這個街道上，根本就不存在著工資的概念。他們都是奴隸，都是天龍人的所有物，自然也就不存在著具備貝利的資格。
店主看向了喬巴，“..你平常就待在店鋪里吧，就當(dāng)養(yǎng)了頭寵物。如果待在外面，被其他天龍人看到，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帶走。”
在這個街道，雖然每天日子都是平淡乏味，但起碼不用忍受天龍人的折磨。很少會有天龍人愿意到這里來，他們就像被閑置的舊玩具，在有了新玩具之后，他們也就沒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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