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蘋這個樣子，何不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平靜道。    “蘋，今年你多大了。”    “十八。”蘋木呆呆道。    “哦，那就不是未成年了。”    見何不當不搭理自己，王金花著急了，急忙跑過來道：“何掌柜，我碧玉閣的女兒個個都是水靈的很，保證干凈清白，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何不當嘴角挑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知道，我試過了。”    王金花一驚，瞬間想起了柳驚仙，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柳驚仙在下第一當贖出來的時候還是干干凈凈的，這一點逃不過她的眼睛。    對于自己的眼睛，她還是很自信的。    “那...金票。”王金花伸出了手。    何不當抬起了頭，嘴角扯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侍女蘋，當金黃金千兩。”    王金花滿臉難以置信，驚聲道：“不是黃金三十六萬兩嗎？”    何不當平靜道：“我過嗎？我記得只有你了，而我，沒答應。”    王金花愣住原地，前后想了一番，發現何不當還真沒過。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著了何不當的道了。    “那我不當了，這妮子我不當了，黃金千兩而已，不如我帶回家活剮了開心。”    惡向膽邊生，發現賠的錢不能賺回來，王金花失控了。    她探手想蘋抓去，結果試了幾下發現怎么也抓不到。    在她和蘋之間過多一個看不到的線。    王金花雖然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但她知道這是何不當在搞鬼，十分憤怒。    “怎么！你下第一當強買不成！”    何不當冷漠道：“我下第一當從不強賣強賣，我有一個忠告......”    王金花才懶得聽何不當什么忠告，她看著蘋怒道：“賤人，給老娘過來！”    蘋下意識的就要走去。    何不當伸手扯了一下她。    “我覺得你還是聽我的忠告比較好，就算現在蘋跟你回去，你以為你區區一個碧玉閣守得住她？”    “你什么意思？”    何不當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森然如虎。    “我下第一當想要的東西，江湖人會不遺余力的把這種東西幫我尋來。”    憤怒的王金花膽子極大，她根本沒有思考這句話的后果，反唇相譏。    “回去我就折磨死她，這么水靈的閨女，尸體你何掌柜也要嗎？”    何不當伸手摘下了頭頂的圓帽。    一頭烏黑的中短發，干凈利落的梳在腦后，再后面扎成一個三寸長的馬尾。    這種驚世駭俗的發型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何不當真容的影響力。    “那你覺得，我下第一當厭惡的東西，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多久？一，還是一個時辰？”    “錢是個好東西，但你的錢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這時候王金花終于想起。    前面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在強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人能決定的東西，實在不值一提。    和下第一當作對，取死之道。    何不當揮臂把手上的圓帽甩向遠方的鵝群。    圓帽不偏不倚落在領頭的大白鵝腦袋上。    大白鵝突然發現眼中一片黑暗，它晃動修長的脖子試圖把圓帽摔下來。    但是未遂。    狡猾的大白鵝折騰了一大會，來了一個機智的下潛，在水下游動兩下，浮出水面。    可惜它的眼中依舊一片黑暗。    圓帽如影隨形。    大白鵝瘋狂的晃動脖子，場面十分滑稽。    “黃金千兩，當，還是不當？”    何不當平靜的聲音讓王金花打了一個哆嗦。    “當！當！”    何不當笑瞇瞇的掏出了一張金票遞給王金花。    “黃金千兩，收好，承蒙惠顧，歡迎下次再來。”    王金花結過金票，一言不發寒著臉離開。    何不當笑了笑，對著遠處的鵝群伸手一招。    圓帽攜帶者大白鵝徑直向這里飛來。    “這是什么！”    “仙人手段還是妖術！”    “這何掌柜應該是武林高手，我家的護衛，一些傳中的高手可以揮劍成罡，殺敵與百步之外。”    何不當這番動作給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書生造成了很大的心里沖擊。    要對誰的沖擊最強，還要數云中鴿。    這家伙看著何不當的動作整個人都懵逼了。    前何不當還和自己一樣是二流巔峰呢，今怎么就先高手了！    丹藥！    云中鴿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兩個字。    他瞬間就沒心情和歌姬調笑了。    “以我的資質，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先高手，但是下第一當可以！不就是幾個花魁嗎，今晚就行動！”云中鴿心中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高臺上，何不當再次戴上自己的圓帽，手里提著一個大白鵝，樂不可支。    “你摸摸它。”何不當慫恿神色復雜的蘋。    這姑娘經歷了剛才的峰回路轉，正腦子短路著呢。    一個略顯豐腴的白手心翼翼的點了下大白鵝的腦袋，大白鵝對蘋翻了個白眼。    “它被你捉住了怎么不叫？”    何不當一臉自得的吹噓道：“因為這下只要是活著的東西都喜歡我，你是不是。”    蘋：“......”我能真話嗎。    士子們雖然覺得何不當這件事做的太蠻橫，仗勢欺人，但是他們倒也不大待見王金花。    總體來倒是讓何不當賺取了不少贊同。    士子們各自落座又開始沒心沒肺的欣賞表演，順便在一曲終了后作幾首歪詩。    然后互相吹捧一番。    何不當很想問一句，我能跟你們一塊玩嗎？    感覺自己有點苦嗶，何不當開始調戲蘋。    “蘋，喜歡我的大白鵝嗎？”    “你它啊，好看。”蘋也是凈挑好話。    “等文魁大會結束，我帶回去把它燉了，咱們吃燉鵝。”    “那個...這鵝是別人家的吧。”蘋心翼翼道。    何不當挑眉道：“在我手里，它就是我的，你也一樣。”    蘋的臉瞬間漲紅。    船舫里走出來的姑娘，接受這方面的教育都比較早。    比如柳驚仙，明明是第一次，就非常熟練......    遠處，吳月娘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自個忍不住咬牙切齒。    他會功夫，還能作詩，不是個呆頭鴨。    可怎么就這么喜歡沾花惹草呢。    他的功夫是吃出來的，他的詩是抄過來的，他的見識，完全是占了穿越者身份的便宜。    可誰管這些。    吳月娘只知道自己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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