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人問我，以后朝廷會有什么要求。如果能夠透露二諸位也好有個準備？那這里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不知你們愿意聽那個。”宴會上，李曉天鄭重的說道。
經(jīng)過段時間的言談，眾人也了解了這些新朝的年輕大員們直來直去的脾氣秉性。
“這。。。先說好消息吧。。�！�
“呵呵，是啊。在下?lián)脑谙逻@身子骨聽到那壞消息的時候可能會被嚇倒�！�
眾人紛紛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李曉天也沒有什么彎彎繞：“這些日子，我常聽到些人推脫的言辭是：你們做不了主，有些大事要全族商議？今天在座的諸位，不知道在族中說話的份量排名如何？有沒有輩分更高的管事者？”
“輩分更高的人有，不過老太爺?shù)哪昙o太大了。族中，我們畢竟不是皇帝般的言九鼎，但那還算的上是把手。”
“是啊，我們可不敢在總督大人眼前隨便派個下人來。今天在場的都是頭面人物。。。只是。。。”
李曉天直接了當?shù)幕氐溃骸安灰皇橇恕Ｐ鲁杂行鲁囊?guī)矩。我聽說自古以來，有好家產(chǎn)架不住三份分之說。為了族中部分人吃的好喝的好，免不了要讓些旁支衰弱下去。積累不少孤兒寡母的怨恨。我覺得這樣很不好，也很不公平。天下沒有諸子均分之說。家產(chǎn)和田產(chǎn)應該也沒有這個說法。。。”
當李曉天說道這兒的時候，雖然沒有什么人敢閑言碎語，可是宴會上的幾十號人的神經(jīng)也都緊張了起來，很多人擔心李曉天有什么獅子大開口的由頭。
“過去皇家的規(guī)矩，是嫡子為太子，太子繼承大統(tǒng)。這個規(guī)矩也不好，因為說句實話，并不定正室的長子就定能成才。而且還會出現(xiàn)正室無子的事情。所以我的看法：誰繼承家產(chǎn)中的五分之三，應該是由遺囑來決定。首先應該明確產(chǎn)權(quán)，不存在什么家族共有財產(chǎn)。誰的輩分最大，說話分量最大，就可以來官方備案家主。家主有權(quán)處理本族六成以上遺產(chǎn)的歸屬。其余四成，才是諸子平分。。。如果有人不服，你讓他們到我這里來講理，或者去崇明島上告也樣。。�！�
這樣明確家產(chǎn)和家主的話說出口，在場的人起初是興奮異常。
“這是真的么？”
“如果如此，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當然了，也有的人多少表現(xiàn)出了些憂慮。因為很多家族中的事物和產(chǎn)業(yè)，根本就是依靠全族來管理的。如果家產(chǎn)不是均分，改變了千百年來的規(guī)矩，那必然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積極性。
見狀，李曉天也說到：“所謂遺囑，當然是立了就完事。為了避免爭議，家主當家的時候就應該來衙門備案。臨死之前或者重病之時，沒有在衙門備案的遺囑。官方不予承認。這就避免了有人脅迫的可能。怎樣遺囑，只要家主允許，也可以讓族內(nèi)的人來官府查探消息。這樣來，如何進行獎懲管理的大權(quán)也就都在諸位手中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擔心管不好家務或者有些人不積極么？”
名上了年紀的人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興奮，仍然有些憂慮的說：“常言說，有恒產(chǎn)者有恒心。家和萬事興。這樣來，族里人的感覺毫無疑問就會是差了很多，說不定。。�！�
“家臣或外人，又或者職業(yè)經(jīng)理人也可以嘛。我知道，中原自古以家為本位，族權(quán)為根基。不是家人，終究沒有家人的信任和保障。不過諸位相信：以后的官家，不僅只是管縣城內(nèi)的那些案子或者鄉(xiāng)里的些大案，還會管涉及產(chǎn)業(yè)的些經(jīng)濟上的糾紛。官家也并不僅僅是個收稅的單位。促進工商與農(nóng)業(yè)乃至文教的興盛才是本位。。�！�
這樣的話，當然不能讓所有的人安心。不過僅僅針對前來的這些人來說，這當然是個前所未有的巨大利益許諾了。
見到有這樣大的利益許諾，也有些人的膽量忽然大起來不說，開始詢問個多月以來很多人都在暗中打聽的問題。名徐姓的大戶詢問道：“不知。。。不知這新朝的科考，什么時候開？策論，詩詞、經(jīng)義哪方面為重?”
“是啊，這新朝的科考，什么時候開始啊。。。大致會有個什么樣兒的規(guī)矩。。�！�
聽到這話，李曉天沉默了片刻后才說道：“我聽說，蒙元時代的北地并沒有可靠之說。諸豪強也可以過的下去。我心朝，自然也沒有所謂的科考。新朝不同于以往的朝代，當今圣主也并不打算和天下的什么階層共治天下。要想當官？圣主可不認為讀了幾年四書五經(jīng)就會擁有真正的忠誠了。自幼看著長大并且立有軍功的人才可為官。。�！�
這樣的話，時讓宴會上的氣氛有些沉悶起來。雖然對于這樣的可能有所預料，可是聽到家臣和武人當?shù)赖目赡苄詴r，之前得到六成家產(chǎn)可以言而決時的興奮消散了大半。沒有官身，這肯定就意味著喪失很大部分利益了。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不滿：那張小磊真的以為憑借自己和自己的這些家奴，就可以從全天下人手中拿走最大的那份蛋糕么？
李曉天回想張小磊在信中的些教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在沉默了許久之后才忽然間似乎轉(zhuǎn)移話題到了看似輕松的些地方：“今天這頓飯菜，諸位覺得如何？不會不和諸位的口味吧？”
“是啊，這酒，這山珍海味。雖然平日里像我們這些人并不是沒有見識過甚至品嘗過，也不以為奇�？墒峭瑯拥啦�。今天的這頓同以前的那些相比，真是別有些不同�！弊钕冉咏顣蕴斓热说膮侵疅ㄐΦ馈�
這時，場中的氛圍才稍稍有所緩解，眾人也無不稱贊。這倒不完全是因為人在矮檐下的客套。這次為了表示誠意，做飯做菜所請的人是蘇州府數(shù)名手藝相當有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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