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什么時候,苦海鎮中突然多了一個書齋,和那些青樓煙花之地的喧囂吵鬧不同,這間書齋很幽靜,幽靜的幾乎沒人來,偏僻孤獨,如同獨立在這個塵世之外。 書齋的名字很奇怪,就一個字,劍,劍齋。盡管撇是撇,拉是拉,但不能否認實在是一手臭字,難看的讓人無法入目,如果有名士才子看到定會大呼有辱斯文,有甚者不定連飯都吃不下去。 而那劍齋老舊的木門兩旁正立著兩副對聯或者兩句話。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洲。” 不出奇的,同樣的還是一手爛字,簡直到達某種高度,是對聯卻無對聯的平仄協調,只能算有些押韻,就這么立在齋門兩旁。 “好字。” 柳白衣看著自己的杰作由衷贊嘆一聲,就如同他寫出什么曠世名作一樣。 劍齋不大,寬不過三丈長不過五丈,而他賣的和其他書齋亦是一樣,也是字帖,只不過字帖之上的內容有些不同,縱觀所有字帖,上面皆只有一個字,劍,劍齋劍齋,賣的還真是劍,不過是一個個寫上去。 那字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大,有的有的平滑方正,有的簡直如同一個個扭曲的蚯蚓,好像各種書寫方式都被柳白衣試了個遍。 其實,所有最奇怪的地方是他把書齋開在這里,當真下獨其一份,若是普通書生開在這里估計得餓死。 為什么?只因這里是江湖的銷金窟,這里有賭坊,有青樓,有好酒好菜,魚龍混雜。 江湖之人皆學識有限,像李尋歡那種的下也就那么一位,而能來的人皆是為了吃喝女人而來,誰閑的沒事跑他這一畝三分地來,而這里除了富人便是窮人,富人有錢都沒來更別沒錢的窮人了,更別還丑。 而此刻,在劍齋之中,只見柳白衣正凝神握著毛筆,還別,此情此景之下遠遠看去他還真像個名士在書寫大作。 他神情鄭重就好像此刻正在進行著什么驚心動魄的比斗,再看他的毛筆,握筆姿勢也和其他人不一樣,五指之中只伸出食中二指,緊夾筆桿,雙指化作劍指,雙指動行之下就好似使著劍法,然后通過那筆桿傳達到筆頭而后落入紙面。 可是,不知為何柳白衣卻停下了筆,盯著只寫了一半的字帖蹙起了眉頭,盯著那桌面上的墨還沒干的字帖似乎有些不滿意,而后毛筆一轉已落上另一頁紙上。 也在這一刻,起風了,不知是地間的風還是什么無形的力量引起的風,風吹進來。 “呲!” 那字帖已響起一聲奇異的聲響,然后碎了開來,碎成了無數紙塊,就像是這一刻它被無數劍斬開一樣,邊緣棱角分明整齊。 “砰!” 就在那字帖碎開沒多久,又是一聲怪聲,柳白衣手中的毛筆炸了,筆桿從中炸開,筆頭毫毛更是全部激射而出猶如無數飛針刺穿紙張,射入桌面。 柳白衣神情卻早已見怪不怪的隨手將那毛筆扔如角落,在哪里,這樣殘破的毛筆已有一堆。 如此,這樣的生活光景持續了一段時間。 終于,在這一,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一個有些邋遢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誤入了這里,或者醉酒迷失在這里,他的身體滿是泥垢,他叫沒用的阿吉。 但他的意識還算清明,還能發現自己走錯了。 “當真是好一手爛字。” 他眼神無意中瞥見那劍齋然后看到了那字然后便生出了所有人的正常反應。 手中酒壺發出晃晃蕩蕩的聲響,身形更是幾番搖晃。 阿吉臉色通紅的打了酒嗝然后收回視線準備離去。 可是,會有那么輕易嗎? “啊,這字?” 在這一刻,在阿吉雙眼微晃的這一刻,那遠處劍齋,那上面的劍字忽然好像散出璀璨之光,一切如同夢幻,那光是劍光,再看那劍字就好像化作一絕世劍客,冷冽劍光已充斥在阿吉的眼中,驅散了他的醉意,化作一身冷汗。 “好劍法。” 下意識的,一聲不由自主的自語已自阿吉的口中出,這是他滲入血液的記憶與本能。 劍齋內,只見一個青衫蠟黃臉的人正低頭安靜的寫著什么。 阿吉遲疑許久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也在他踏入劍齋的瞬間落入目中的是那無數劍字,也在這剎那,他只感覺周圍一切都消失了,剩下的似乎只有一個東西,劍,如同誤入一方充斥著劍的世界。 “清風拂柳劍。” “白猿劍法。” “紫霞劍法。” “滄浪劍法。” …… 阿吉神色驚容滿布,他看著那無數閃爍的劍光口中已不由的吐出無數名門大派的劍法。 “謝氏劍法?” 他猛然失聲。 “奪命十三劍。” …… “嗤!” 而就在他心神晃動震驚之際,就見無數劍光劍法之中忽然亮起兩道恐怖劍芒,直朝他雙眼射來,就好像一閃而逝的流光,極盡璀璨,竟讓他有種睜不開眼的錯覺,眼神不由的下意識的一閉。 等他再睜開眼,一切都消失了,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覺,如同夢境,而他還站著之前的地方。 屋里,那個之前的青衫人則笑臉吟吟的打量著他,兩道目光很亮。 “客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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