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酒,好酒。” 一未知的鎮上,一個衣衫邋遢的人揚起手中順手從某酒樓帶出來的酒壺嘬了一口,頓時一股酒香充斥在口腔之內,那人背后背著一灰布裹著的東西,衣著邋遢,面容更是邋遢,滿是風塵,最讓人奇異的是他的頭發是白的,但又像是灰的,很矛盾。 此時日暮黃昏,夕陽之下的紅色紅的好像火一樣。 而此刻的鎮卻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個少年,不知是從學舍還是書院回來。 有的望著那人目露嫌棄,躲得老遠,有的則是目露好奇,還有的居然抓起地上的石子還有泥土丟著他,就放佛此刻的他是一個惹人厭惡的乞丐。 那人卻也奇怪,不怒不言,如同毫無察覺,嘬著壺口,淡然行走,泥塊臨身,石子臨身,那人依舊這般淡漠。 直到最后少年們有些氣弱,便不再理會各回各家。 唯獨有一個瘦弱的少年沒走,那個目露好奇的少年,他雙眼很亮,還有些狡黠。 “先生。” 望著那前面慢慢獨行的人,他喊了一聲,可那人好似不曾察覺,依舊自若的走著。 見此,那少年忙邁開步子追了上去,可是任憑他如何加快速度卻都追不上那人看似緩慢的步伐,而且還越來越遠了。 “好酒,好酒……” 隱隱的,只能聽一聲聲贊嘆的聲音。 “呼呼呼……” 少年手撐著雙膝,不停的喘著氣,臉累的通紅,望向那人消失的盡頭。 別人沒看清他可是看清了,之前那些石子雖然都丟了過去,看似砸中了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落了下來,到底連那人的衣物都沒碰上。 “酒?” 少年雙眼滴溜溜一轉。 第二。 “真的管用嗎?真的是高人?這可是我這幾去張三娘包子鋪買肉包子的錢。” 一大早,那個少年就性急匆匆的跑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然后心翼翼的拿出一壺酒來,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的酒,但卻是這鎮最好的酒,而他旁邊,一個體型渾圓的少年,很胖,此刻正一臉喪氣的看著那酒,那用他的錢買的,一胖一瘦。 “放心,這可是這鎮上最好的酒,一定會把他引來的。” 瘦弱的少年一臉肯定的著,清秀的臉滿是沉著,然后壺蓋一揭,頓時酒香隨風而散飄向遠處。 只是兩人只等到日上三竿,等到困乏難耐都未等到那人出現,頓時皆不由得垂頭喪氣起來。 “完了,今逃學來這里,不僅前輩高人沒等到,反而回去還要挨藤條,苦也,最痛苦的是,我的包子,我的命啊……” 胖少年捂著臉,一直不停的自語著,然后越越傷心,延伸至最后就好像什么慘絕人寰的事在他身上發生了一樣,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了,明我娘給我做紅燒肉,我把我的那份給你吃了。” 瘦少年無奈,見此似乎心有不忍,只能這般道。 立時,那胖少年的哭聲猛然止住。 “嬸嬸的紅燒肉?” 他似乎想到什么還暗自念了出來,睫毛之上還有淚珠。 “唉,擾人清夢,哭什么?”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樹干之上忽然響起一聲好似大夢方醒的聲音,那上面正躺著一個人,正是之前的那個人,竟然相隔不過三四丈遠。可是之前他們卻都沒有發現,實在讓人不解。 柳白衣則是有些失笑,看著眼前這兩個少年有些無奈。 這段日子他自離開苦海鎮便自東向西走著,遇山翻山,遇水渡水,沉淀自己。 “吧,找我干什么?” 柳白衣打了個哈欠,內息一沉而后一吸,就見那瘦少年手中酒壺里的酒化作一道激流飛向柳白衣的口中。 只這一手,頓時將那兩個少年驚的喜出望外。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他們別扭的雙手拱拳。 柳白衣則是捂著額頭,有些后悔出聲了。 “無名。” 最后架不住兩人期待的眼神只能無奈的開口。 “哇,無名,前輩的名字果然不同常人。” 胖少年一臉贊嘆,瘦少年一臉附和,至于柳白衣則是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無名就是沒有名字的意思。” 良久,他嘆息著解釋。 “我們明白,那我們以后就喊你無名前輩了。” 瘦少年似乎并未明白柳白衣的意思。 “好吧,我姓柳。” 柳白衣神色木然。 “柳前輩,懇請你收我兄弟二人為徒。” 然后,便是兩少年一臉嚴肅且鄭重的看著柳白衣。 “……” 柳白衣默然。 “我不收徒弟的,不對,也算是收過一個。” 他有些委婉的拒絕。 “前輩一定是有什么考驗吧?” 胖少年一臉自信的開口,頓時讓瘦少年一臉恍然。 聞言柳白衣剛喝下去的酒差點吐了出來。 “唉,罷了。” 他有些無奈。 “喝了你們一壺酒,我就一人傳給你們一套武功吧。” “吧,想學什么。” 柳白衣身形一動已站在兩人面前。 “我要學輕功。” “我要學劍法。” 瞬間,那兩少年似乎就在等著這一句話皆異口同聲的開口。 “你們叫什么?” 柳白衣挑了挑眉頭。 “我叫陸。” “我叫司空徒。” 瘦的叫陸,胖的,叫司空徒。 “我的劍法可是很難學的。” 柳白衣笑著。 “唔,那你還有什么容易學的?” 胖少年聞言頓時微楞,肉肉的臉上滿是遲疑。 “易容要不要學?” 柳白衣著右手朝自己的臉上一抹,頓時已變成和司空徒一樣的面容,而后再一抹又變成陸的樣貌。 “就學這個。” 司空徒瞬間兩眼發亮,即便是陸都很驚嘆。 “至于輕功。” 柳白衣著手掌一攝,頓時落葉入手而后射向空,就見柳白衣身形徒然一拔,彷佛平地升起一樣瞬間升空十余丈,腳踩那飄飛的落葉身形頓時再提,如此反復四次,柳白衣就像是一個展翅的蒼鷹,化作一個黑點,然后許久才翩然落下。 “我可不可以兩個都學?” 兩人同時開口。 “這樣啊,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柳白衣笑了笑。 “明日再來吧,今有些晚了。” 他看了看色,隨即開口。 “遭了,今回去肯定要挨揍。” 瞬間,兩人像是想到什么,皆苦嚎著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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