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世間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比如柳白衣的劍,比如李飛刀的刀,又比如,一些武功。 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乃是魔教鎮教絕學,傳其中記錄了七種這世上最可怕最邪門的武功,此書成時雨血,鬼夜哭,而寫下此書的人也在寫下最后一個字時吐血而死。 真的?假的? 柳白衣不知,恐怕這世間除了那寫書的人也沒什么人知道。 而今,柳白衣卻看到了其中一種,絕地滅大紫陽手,紫色詭異的掌力,照亮了風中的雪。 “轟!” 恐怖的內力轟在柳白衣的雙劍之上,而后使其身形凌空后撤多遠。 柳白衣看了看自己手臂之上,那里有一道擦傷,然而卻紫的很詭異,就放佛顏料渲染上去,那是與那魔教教主手掌擦碰留下的,上面還有著清晰的掌紋。 然后,那塊膚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蔓延。 柳白衣神色不變,劍鋒瞬間一轉一挑頓時將那一塊肉剜去。 手臂的傷口柳白衣就好像并未察覺到什么疼痛,他的臉色慢慢淡漠下來,雙眼漫上一層灰氣,就如同死人的眼睛。 “風雪為劍。” 他手中劍已合一,插在他的身前雪中,而他手臂中的血卻不停流淌下來,并未落地,而是被他身邊慢慢匯聚的風雪托起,融入其中,染紅了雪,也染紅了那風,染紅了那劍。 魔教教主雙目終于失色。 雪遇陽而化,遇風而融,可此時,遇到柳白衣的血卻有了鋒芒,有了寒意,連同那風。 它們圍繞柳白衣飄著,卻并無落地,而且越來越多,漸漸掩住了柳白衣的劍,遮住了他的臉。 在魔教教主的眼中,那一片片雪,一片片冰晶迷蒙,已如一柄柄劍,而且融入柳白衣血和劍意之后又怎會還是凡雪。 “鏘!” 霸道無匹的刀氣,難以言語的刀光,就放佛一道青色的光華,穿透風雪,直直劈向柳白衣,他知道,當那雪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當那勢達到巔峰的時候便是柳白衣出手的時候。 下武功無不在,技,法,道中,而此刻柳白衣便是已經脫離法的范疇進入道的境界,所謂舉重若輕,亦或是無招勝有招,亦或是所謂的勢皆在劍道之中,而此時柳白衣已懂得攜地之勢,他不得不提前出手。 只可惜,他是斬破了身前的風雪,可是卻未斬破柳白衣身前的風雪,還未臨近便已消散。 “好,那就一招定勝負。” 魔教教主神色驟然凝重起來,他抬起手中青色彎刀,刀鋒直指柳白衣,身形凝立不動,而后一股無形氣機漸漸自身體之中升起,如淵似海,壓迫著地的風雪,他亦在蓄勢。 此擊已存玉石俱焚之意,皆是下無雙之高手,誰又肯就此罷手,皆是下難覓對手之人,誰又能甘心罷手。 原本紛亂的雪頓時更加紛亂,地間就好像形成一股奇景,一者風雪匯聚如海,一者卻是肅清一切,只有一股深沉的氣息,好像潮水一般涌起。 柳白衣原本沉息低垂的雙眼猛然一抬,然后視線直指魔教教主,瞬間那身前插著的劍無由而鳴,錚不停吟作響。 “嗤!” 劍身竟然自行倒起,瞬間便已融入風中。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柳白衣雙目一凝,霎時間漫飄雪如湮滅一切的蒼茫,涌向魔教教主。 “喝。” 魔教教主亦是雙目精光乍現,手中平持的圓月彎刀瞬間一抬,頓時地間,他身體周圍的氣息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全部融入自己的刀中,然后狠狠劈下。 恐怖的氣勁,沖擊之下崩碎太多積雪堅冰,遠處更是有無數雪峰震顫,然后,雪崩。 “死。” 柳白衣卻什么都看不到,他眼中只有那人。 “殺。” 魔教教主亦是如此,劍勢與刀勢的交鋒,他的刀分開了無數雪,然后迎上了雪中的劍。 皆是一生不弱于人的高手,誰肯認輸,而輸的代價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性命,這賭上一切的一戰。 狂散的雪充斥在柳白衣的視線中,充斥在他的口中。 “噌!” 劍與刀的碰撞響起。 魔教教主看著自己身前,自己的刀前,那無人控制卻激射而來的劍,此等手段已非人力可為。 他擋住了。 可是真的如此嗎? 就在那碰撞之聲響起的剎那一道身形幾乎如瞬移一般出現在那把劍的后面,握住了它,就如同他與劍同時到來,或者從頭到尾他都拿著劍。 “你敗了。” 魔教教主雙目徒然一縮,只見在那身影握住劍的剎那間,幾乎在瞬間,在那一聲平靜冷酷的話語下,他身前的劍已一分為二,掠過了自己的刀,穿透了他的身體。 “噗嗤!” 風似乎散了,雪又恢復了之前的軌跡,沒有血花濺起,沉悶入肉的聲音是那樣沉悶。 冷,這是魔教教主唯一的感覺,只是不知是他的身體冷還是心冷。 他神色此刻反而有些平靜,一生血染江湖,他早就料到會有今,能死在這樣一位讓自己驚艷的劍客手中他已沒有什么遺憾,只是,他沒料到這一這么早,在他以為自己最巔峰的時候。 “你的刀,我會帶給她。” 柳白衣看著他無聲開合的嘴巴,他明白。 聞言,魔教教主慢慢合上了自己眼目。 而雪中,柳白衣則是慢慢離去,負著劍,拿著一把刀,融入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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