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驟然襲來的破靈箭沒傷到人,卻在朱雀弟子的心上蒙上一層重重陰影,接下來走在古道上,再沒人竊竊私語了,所有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注意著周遭情況,似乎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如今的他們身處妖王寢殿,隨時都可能發(fā)生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的變故。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眼看幽深的黑暗仿佛仍然沒有盡頭,眾人多少都有些心浮氣躁。 虞美人始終沒有再話,既沒有讓眾人稍事歇息的意思,也沒有鼓勵她這幫師弟妹們的意思,只是邊走邊看著兩旁石壁上的火把,她深深蹙眉。 至少又走了半個時辰。 領(lǐng)頭的虞美人突然停下腳步,凝視著左側(cè)石壁上的一支火把,她沉吟不語。 眾人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虞美人突然跟身旁的葉嫣然道:“師妹,你覺得這支火把會不會是這**陣中的一個陣眼?” 葉嫣然愕然,繼而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她只是看過幾本有關(guān)陣法的古籍,哪里能看出陣眼? 虞美人不以為意,又看向身后眾人,平靜道:“我們不能再這樣走下去了,哪怕走再遠,我們也不可能走出這陣勢,甚至有可能走來走去我們都只是原地打轉(zhuǎn)。” 朱雀的弟子們大都認可虞美人的判斷。 虞美人接著道:“葉師妹提醒了我,既然這陣勢可能是四象**陣,那陣眼必定就是這墻壁上火把,我一路走來,取六爻三三衍生之?dāng)?shù),推斷這支火把很可能就是陣眼之一,打開或許是生門,但也不排除會觸動此間機關(guān)的可能,現(xiàn)在,你們都可以考慮一下,是否要冒這個險?” 朱雀弟子交頭接耳。 有幾名出身陣堂的弟子也凝神觀察。 寧柯乃是丹堂弟子,他倒沒想太多,雖然他跟秦朝間隙頗深,但對虞美人,他向來敬重,他道:“一切但聽師姐安排,后果自然協(xié)力承擔(dān)。” 帶隊的兩名真?zhèn)鞫家褯Q意,朱雀剩下的弟子猶豫后,便也沒人反對。 誰都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虞美人又看向最后的秦朝。 秦朝同樣點頭。 “既如此,大家盡量挨近一些,若有變故,也好互相照應(yīng),寧師弟,你注意觀察周圍。” 交代完這些,虞美人摸出一雙蠶絲手套帶在手上,她性子平和,但一旦決定,便十分堅決。 她伸手握向那支火把,然后停了下,便輕輕扭動。 一陣沉悶的轟隆聲頓時傳來。 緊接著,整個古道似乎都開始搖晃,灰塵遍,膽的直接便嚇的臉色發(fā)白。 秦朝始終凝望著虞美人扭動的火把。 搖晃中,他突然看到那支火把的對面,隱隱有一道亮光傳來,隨后,火把扭動的幅度越大,那道光便也越來越亮,最后將這一片古道映如白晝,這才看出,火把對面的石墻上緩緩開了一道門。 …… 這是一間密室。 沒有遲疑太久,眾人便都跟著虞美人走了進去,密室空無一物,三面墻壁,有兩面平整,正對著門的一面卻有一個巨大凹坑,凹坑里擺著著一只銅箱,上面滿是灰塵,看起來古樸而沉重。 他們一眼便看到了那只箱子。 有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弟子微一思索,便徑自向箱子走了過去,看架勢,分明是要開箱看看。 虞美人沉聲道:“樊師弟,不可妄動,心機關(guān)!” 這名姓樊的弟子稍稍停步,然后看向虞美人,他笑道:“富貴有命,生死在,師姐,我等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機緣,如今機緣就在眼前,怎能錯過?若真有機關(guān),我倒想看看這機關(guān)有多厲害!” 虞美人一怔,也不好再什么。 也是,這十一名弟子除了還有兩名朱雀長老的親傳,剩下的都是普通弟子,他們平日里本就缺乏修煉資源,來妖王墓,本是為了機緣,縱然危險極大,可不付出點代價,機緣何時才輪得到他們? 寧柯低聲道:“樊師弟當(dāng)心,這箱子里不管是什么,你能取出,便歸你所有。” 這話一出,不僅姓樊的弟子面露喜色,就連剩下的朱雀弟子也躍躍欲試。 姓樊的弟子再不猶豫,大步走到銅箱前,他并沒有第一時間伸手開箱。 他看著那古樸的銅箱,突然笑了笑。 “修仙,修仙,為了一縷遙不可及的仙緣,屢犯險境,拿命去搏,當(dāng)真……值得么?” 他搭上銅箱,一手便將箱子揭開。 霎那間。 有紅光從銅箱中噴薄而出,幾乎將整件密室都映襯的通紅一片,看起來格外詭異。 但好在,除了這詭異的紅光,卻也再沒有其它機關(guān)變故。 紅光中,清晰可見銅箱里有一尊鼎靜靜懸浮。 是,是懸浮。 倒不是箱子有多大,實在是那鼎太,只比巴掌大三分,整個鼎呈紅色,鼎的正面,刻有一字——焱。 “那是焱鼎!” 寧柯一眼便識出了那鼎。 他是丹堂真?zhèn)鳎匀粚挼さ亩τ兄S富的認知,只看他不停顫抖的手,根本掩飾不了的狂熱眼神,就知道這鼎有多珍貴,又給他帶來多大刺激。 虞美人同樣臉色劇變。 竟是焱鼎? 雖然她是陣堂出身,可這焱鼎來歷實在太大,容不得他們絲毫不知! “焱鼎,乃萬丈地下通幽地火孕育而生,生來通靈,自取地火,絕對是最上品的法寶,尤其是對丹道修士而言,其價值根本無法估量!最最重要的是,這等生地養(yǎng)的法寶,往往都帶有成長性,只要使用得當(dāng),擁有者又有強**力滋養(yǎng),將來,未必不能成為一尊神器丹鼎!” 這等法寶,可比秦朝當(dāng)初扔出的飛劍還要稀罕! 雖然鼎的用途有限,只適用于丹道修士,可關(guān)鍵這鼎來歷太大。 斷不可能有人想到,他們竟能撞上如此機緣! 一時間,沒有會想這妖王墓中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逆的法寶,所有人望著銅箱都是雙眼發(fā)紅。 那名姓樊的弟子哈哈一笑,便伸手抓向丹鼎。 變故陡生。 他觸碰到丹鼎的一瞬間,又有一道濃烈紅光順著丹鼎噴發(fā)出來,站在他周圍的眾朱雀弟子,幾乎都能看到,濃烈紅光中,夾雜許多玄奧晦澀的字符,這紅光沖上他的頭部,姓樊的弟子頓時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他瞪大著眼睛,仿佛看著了極其可怕且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臉恐懼,毫無生息。 就像他的神識在那一剎那被人直接抹去! 這變故來的太快,讓人完全措不及防,眾弟子看著姓樊的,猶有茫然,隨后漸漸心生恐懼。 但那鼎終究太過誘人。 就在虞美人連忙讓兩名弟子將姓樊的師弟拉過來仔細檢查時,又有一名弟子忍不住上前試圖占有焱鼎。 又是一道濃烈紅光。 下場與姓樊的一般無二。 寧柯依舊死死盯著銅箱的焱鼎,他身旁也有兩名弟子顯然沒有死心。 “那紅光總不可能一直都有!你發(fā)現(xiàn)沒,它比最開始已經(jīng)弱了一點!” “如此神器……即便我等不能用,可只要帶回去,峰主一定不會薄待我等!” …… 秦朝從頭到尾都只是冷冷看著這幫朱雀弟子,沒有人注意到,看到那濃烈紅光,他的神情有震撼,有驚駭,卻唯獨沒有困惑。 他看著又有兩名朱雀弟子試圖上前,終于忍不住開口:“那不是你們能拿的東西,紅光中的字符是妖族大能特有的秘法‘?dāng)z魂咒’,你們遠沒有沖破后七十二竅穴,不能修煉神魂,又沒有鎮(zhèn)壓神魂一類的法寶,談何破這‘?dāng)z魂咒’?” “危言聳聽?你連引靈入體都不能,談什么‘?dāng)z魂咒’?!” 寧柯怒視回頭,他對那焱鼎的覬覦之心毫無疑問是眾人中最重的。 秦朝懶得理他:“你去試試?不要總是慫恿自己的師弟以身犯險。” “你!” 寧柯惱羞成怒,轉(zhuǎn)身便要向秦朝走去。 虞美人皺眉喝道:“寧師弟!” 眼看寧柯停下了腳步,虞美人嘆了口氣,看了眼地上那兩名生死不知的師弟,向秦朝道:“秦師弟,你怎么知道這是‘?dāng)z魂咒’?” 秦朝隨口道:“我?guī)煾堤崞疬^。” 這也確實是他隨口一,河圖真人當(dāng)然沒跟他提過這東西,只不過他前世知道。 虞美人顯然同樣不大甘心:“難道真的沒辦法了么?河圖真人有沒有提過破解‘?dāng)z魂咒’之法?這等重寶,害了我兩位師弟,我們卻取不走它?” 也是,堪比神器的一件重寶,這些弟子如何能夠甘心? 秦朝搖頭:“‘?dāng)z魂咒’專攻神魂,除非神魂之力足夠強大,或者身懷鎮(zhèn)壓神魂的法寶,否則哪有什么破解之法。” 虞美人眼神黯然。 寧柯雖然不死心,但也心知,他們確實無能無力,甚至就連外面的幾位長老也都無能無力。 他們覬覦而又恐懼的望著焱鼎,再也不出話來。 然而,就在此時。 秦朝看了看虞美人身旁的葉嫣然,微微沉吟一番,卻是隨意走向了石壁上銅箱,邊走他邊道:“不過,你們拿不得,我卻能拿。” 話間,他伸手便抓向了懸浮的焱鼎。 一陣紅發(fā)噴出,玄奧晦澀的字符掠過秦朝的臉,他只是稍稍皺眉。 焱鼎在他手中。 秦朝隨手擺弄,完全不去理會身后眾朱雀弟子的瞠目結(jié)舌。 寧柯氣急敗壞:“一定是這姓秦的故弄玄虛!不能讓他拿走焱鼎!” 他這么一,身旁的幾名弟子望著秦朝,也都眼神不善。 秦朝似笑非笑,拎著焱鼎轉(zhuǎn)過頭來,他將焱鼎遞給寧柯:“寧師兄,你若真是如此認為,不妨將焱鼎接了去?” 寧柯一臉為難,無比掙扎。 秦朝突然變臉,冷冷道:“不要再試圖招惹我,你要知道,不管是我手里的焱鼎,還是破靈箭,我要對付你,易如反掌!” 有幾名弟子終于醒悟,看著秦朝,一臉震驚。 原來,從走進妖王寢殿,這位始終跟在最后默不作響的麒麟峰秦師兄,不知不覺,已是最大贏家。 破靈箭,焱鼎,盡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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