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了草原,和李文碩想象中的草原很不同,即便是他也裹上了厚厚的皮襖,反觀牽著馬的劉瘸子仗著那一身肥肉,不是很冷的樣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雖說以前知道草原種不出糧食,荒涼的一塌糊涂,但總是沒有個直觀的印象,這次到了草原之上,他才是靠著自己的雙眼有了最直接的認識。 冬天的草原上沒有一絲綠色,大部分的草都枯死了,入眼是一片蒼茫的白色,大地上覆蓋著皚皚的白雪,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李文碩對草原的興趣,在那寒風的吹拂下,僅僅半天就煙消云散,入眼盡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看不到絲毫活人的跡象,低頭一看,見劉瘸子眼睛上蒙著一層黑紗,稍微一想,便是大概知道了個緣由,也是閉上了眼睛,任馬兒在劉瘸子的手下牽著前行。 “老劉,我們這是要去哪。” “公子。”天氣雖然很冷,但是一直牽著馬前進的劉瘸子頭頂依然冒出了熱氣,咳嗽了兩聲,說道,“前面不遠處倒是有個歇腳的熱湖,不過那里都是馬賊,小的實在不打算去,一般都是繞開去三十里外的那個亂石崗,那里四處都是亂石,可以遮擋風雪……” 聽到熱湖兩個字后,劉瘸子后面說什么李文碩似乎都聽不到了,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冒起了綠光,高聲說道:“那我們就去熱湖!” 似乎早就知道李文碩會這么說,劉瘸子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亂石崗確實是一個歇腳的好地方,但是哪里比得上熱氣騰騰的熱湖邊上,馬上坐著的這位姓李的公子,本事那么大,哪里去不得? 兩人一馬,很快就到了熱湖的邊上,湖水像一塊兒碧綠色的寶石一樣靜靜地躺在草原上,周圍還泛著一點點綠意,不過所看到的景象卻是和劉瘸子想的不太一樣,沒有那些亂糟糟的馬賊,這年頭似乎連馬賊都少了不少。 兩人靠著熱湖邊坐下,劉瘸子把一個陶罐里裝滿了雪,在熱湖的邊上挖了一個坑,把罐子固定在了那里,然后繼續(xù)忙碌起來。 李文碩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忙前忙后的胖子,經(jīng)過一番詢問之后,他才知道這熱湖里泛著熱氣的水不能喝,這里的水有毒,里面什么活物都沒有,不過冬天的草原向來不缺解渴的東西。 “公子,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草原上的馬賊尤其善于騎射,熱湖這塊兒好地方,現(xiàn)在沒人來,將來總會有人來的。” 李文碩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是這么想的,他來這草原上不是來看雪的,而是來歷練的,可是如果一直連人都遇不上,他歷練個毛。 很快瓦罐兒里的雪水就是緩緩融化,跟著冒出了熱氣,李文碩歡快的從包裹里拿出冷硬的餅子放在瓦罐兒上,看著餅子慢慢變軟,才暢快的把餅子撕開,往里邊扔了一把咸菜就開始大口的嚼了起來。 劉瘸子以前也領過很多人進荒原,可是沒有一個像李文碩這般會享受的。 一般熱湖這個地方他是碰都不會碰,都是帶著人去亂石崗,而且來草原過活的人多半也不會在乎吃食,看著李文碩包里的咸菜,他咽了一口口水,暗暗發(fā)誓,以后如果自己來草原,一定也要帶上一點兒。 吃飽喝足之后李文碩就閉上了眼睛,劉瘸子也是,熱湖周圍的溫度不低,這一點從周圍那帶著綠意的草地就可以看得出來,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李文碩微微睜眼,嘴角勾起一股子笑意,身形如幻影般瞬間橫移了有十丈遠,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地里,就是從松軟的土里揪出一只碩大的旱獺,足有一尺多長,五六斤重,這東西又叫土撥鼠,若是平時早就冬眠了。 劉瘸子見到這東西也是樂開了花,這東西可是草原上不可多得的美味,這是羊肉鹿肉什么都比不了的,烤起來有種細膩的脂香,一口下去滿嘴都是油。 上前接過李文碩手中的旱獺,他是個剝獺子肉的好手,一柄銀光閃閃的匕首上下翻飛,不多時一只旱獺就被剝洗干凈,變成了幾根大塊兒的肉條,在李文碩的贊嘆聲下,挑出兩塊兒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其余的全部都扔進了陶罐子里。 金黃的油脂緩緩地滴下來,剛剛還吃飽喝足的肚子仿佛又開始叫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獺子肉太香還是怎么的,剛吃了兩口耳邊就傳來了嘈雜的馬蹄聲和怪叫聲。 劉瘸子臉色微變,雖然李文碩就在身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草原上的馬賊比其他地方的賊人都要兇狠的多,不僅是因為他們精于騎射,還因為他們裝備精良。 中原的馬賊多是一些餓肚子日子過不下去的流民,而草原上不同,他們有可能是部落首領的衛(wèi)隊,有可能是守衛(wèi)家園的士兵,總之,他們平日里是溫順的牧民,一旦他們踏上馬背,就會成為手里拿著彎刀,背上背著強弓的馬賊。 李文碩他們二人所處的地勢較為低洼平坦,所以馬賊一來就看到了他們,怪叫著沖了過來,四五十號人圍著他們轉了起來,臉上掛著興奮嗜血的笑容,因為在他們看來,趕來草原的中原人,都是一群肥羊。 劉瘸子聽著耳邊的馬蹄聲,腦海中一陣混亂,雙腿止不住的打著擺子,瞥了一眼李文碩,見李文碩仍舊在埋頭對付著那塊兒旱獺肉,嘴角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油花。 那位頭領一般的人物似乎是看上了李文碩身上的襖子,俯身一掠,彎刀就是遞了過來,他的身手不錯,彎刀也鋒利無比,所以他準備直接割下李文碩的腦袋,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樣。 轟的一聲響,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坐在地上的李文碩伸出還沾著油的手,越過了彎刀,印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努哈耳邊傳來了清晰地骨裂聲,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羊皮炸開,一只細嫩瑩白的手印在了自己的胸口,那是他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恐懼,就是從馬上向后倒飛了出去,直到撞翻了兩匹高頭駿馬才堪堪停止。 周圍的馬賊一瞬間就停住了,一巴掌把人拍死,還要撞死兩匹大馬需要多少力氣,他們不是很清楚,只不過這一般都是部落里尊貴的上師才能做到的手段。 于是看著李文碩的眼里也是閃過了一絲驚愕,不過并沒有恐懼。 一個人喊了句什么,李文碩沒有聽清,只見馬賊呼啦一下子便是向著一個方向跑去,拉開了距離。 約莫百十步的距離才停住,彎弓拋射,大量的弓箭如雨點般從空中落了下來,若李文碩只是一個人的話還好應付,距離不是很遠,只需一瞬間就能沖到馬賊群中。和騎兵一樣,停下來的馬賊還不如步兵,李文碩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全部殺光。 可是現(xiàn)在的話,一旦他沖過去,劉瘸子和身后的這匹馬多半就要變成刺猬。 所以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伸手從背后拔出了那柄碎牙。 破空而來的狼牙箭發(fā)出劇烈的嗡名聲,僅僅是一瞬間就來到了李文碩的面前,百步之外的馬賊臉上泛著猙獰的笑意,他們對自己的箭術很是自信,這種距離的狼牙箭拋射可以輕易的撕開黎陽邊軍的鎧甲,在對付敵對部落的上師的時候他們就是用的這種辦法。 李文碩深吸了一口氣,也是不敢小看,手中鐵劍猛地一揮,本就暗淡的天光變得更加黯淡,仿佛整個天地都被這一劍奪了風采。 漫天的狼牙箭還未到達這里,就是被那凜冽的劍氣斬成了碎片,李文碩臉色也是微微一白,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就是來到了馬賊的身前,一劍斬出。 顯鋒境界在戰(zhàn)場之上,面對漫天的箭雨很難有什么好的辦法,一波還好說,可是戰(zhàn)場上從來不會只有一波箭雨。 一般的顯鋒境界,如果面對箭雨連續(xù)不斷的拋射,最多能擋住三波,三波之后,一氣用盡,剩下的就只能看運氣了。 如果是對上那需要數(shù)人力氣才能拉開的床弩,即便是玄徹境界也不敢輕捻其鋒。 李文碩對這些異族的強盜沒有絲毫的憐憫,出劍的時候沒有多少猶豫,勢大力沉的碎牙徑直劈下去,再好的彎刀也會變成碎片,緊接著連人帶馬,都被這一劍斬斷。 李文碩在人群中左沖右突,僅僅一刻鐘多一點的時間,五十多人就是盡皆倒下,回到劉瘸子身邊的時候,李文碩微微喘著粗氣,身上臉上帶著零星的血點,一身煞氣重的讓劉瘸子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然后又連忙上前,用熱毛巾在李文碩身上認真的擦著,過了老半天,那股子血腥味才微微的淡了下來。 “這些蠻人好大的力氣,看樣子不光騎射,身體也要比我們中原將士要壯實的多。” 聽得這話,劉瘸子嘿嘿一笑,說道:“這些只是少數(shù),看這些人的打扮,多半是部落首領的親兵,若是真的打起仗來,沖在最前面的那些瘦弱的奴隸,根本經(jīng)不起黎陽大軍的一個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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