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等,時常還喜歡觀摩一下星象,若論職權,除了在皇宮之中擁有一棟極高的樓閣之外,便是幾乎等同于沒有。
文帝的時候,改欽天監為太史局,嗣曾數度改稱秘書閣、渾天監察院、渾儀監,到了景德十四年才又重新改了回來,期間可謂是歷盡艱辛。
幾經波折之后,如今的欽天監,大多都是一些花白胡子的老人,少有一些年紀輕輕的徒弟,整天埋頭鉆進那些星星點點的圖紙中鉆研學問,也是不問世事。
世人包括百官還有皇上,幾乎都把他們遺忘了。
不過如今的首輔大臣,袁之善沒事的時候,就會在書庫借兩本閑書來此看書,看著看著,就與身旁的欽天監年輕官員討論一下,那些武道高手能否用拳頭把天上的星星給打下來。
然后便是惹來了一陣白眼,經過一大通解釋,他還是無法明白,天上的那些星星點點,怎么可能比中原和草原加起來都大。
實在是荒謬,看來欽天監這兩年也是閑得很啊。
袁之善發出這樣的感嘆,不過揉了揉眼睛,像遠處望了望,想歇一歇眼。
這座摘星樓比太極宮還要高出一倍,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過劉燁上來過一次,就再也不愿意來了。
原因無他,劉燁有輕微的恐高癥,平日里在城墻上還不覺,到了這宛如通天柱子一般的摘星樓,卻是雙腿禁不住的打擺子。
為了維護皇家顏面,當時六月的驕陽天氣里,袁之善愣是昧著良心說此處甚是寒冷,請皇上趕緊回宮,莫要凍壞了龍體。
“閏客,你說說當今天下,大勢如何?”
旁邊那名極為年輕,卻身著深藍色朝服的年輕官員依舊在整理著案牘上的星圖,對于首輔大人的問話,并沒有如何慌亂,因為他們已經混的很熟了。
確認一切無誤之后,閏客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做其他的事情,低聲說道:“我只是個跟著老大人學習的學徒,只求這輩子能多學些星象歷法,哪里懂得那天下大勢。”
袁之善有些喝高了,此刻冷風一吹,酒也是醒了大半,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整天研究星象比天機閣那群人都認真花時間,就不能從中觀測出一些天下運勢?”
他對這些最感興趣。
可是閏客卻并不這樣認為,袁之善話多,他話少,一喜動,一喜靜,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一個從九品官員,如何就能跟這當朝首輔成了朋友。
他雖在收拾東西,但仍極為認真的回答道:“看出來又有何用,我們不是天機閣,看出些東西就故作神秘,好像不愿告訴任何人,最后還是都把天機泄露了出去。
師父說了,我們隸屬于朝廷,改年換號,什么事情總有用得到我們的時候,只要不亂說話,總有一口飽飯吃,否則的話,頭頂的腦袋還有沒有都是個未知數。”
伴君如伴虎,特別是如今的這頭老虎雖然野心頗大,卻還不夠成熟,所以甚是危險,這一點袁之善深以為然,所以點了點頭。
不過顯然,他還是有些遺憾,不甘心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你欽天監整天忙忙碌碌,我還真以為能見到幾位懂得望氣看命之法的高人,真是遺憾啊。”
閏客抽了抽鼻子,極為隨意的說道:“區區望氣之法,這有何難,我十二歲的時候便是已經習得,不過望氣只是一時氣運,由此看命,卻是非我所能。”
聽的這話,袁之善也是來了興致,知道自己這朋友絕對不會說謊逗弄他,仍是用了激將法一般:“我還真不信,有本事你給我說說看,這皇宮之中,都是什么命?”
閏客極為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以為我傻,在皇宮之中搞這些事情,稍微說錯了兩句,我這芝麻大小的官兒說砍就給砍了。
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
看懂了閏客眼神中蘊含的意思,袁之善也是有些羞惱,借著酒勁兒,手指頭指著自己,大聲說道:“就看我,看我行了吧。”
誰知閏客眼中鄙夷之色更甚,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你連看都不用看,勞碌命一個。”
袁之善大怒,說胡扯,小時候村口張瞎子給他摸過骨,說他身負天命,大富大貴,一生享用不盡。
閏客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身負天命,當今天下,除了皇上,你在找一個說自己身負天命的人試試,看皇帝會不會砍了他?
聽的這話,袁之善瞬間就是慫了,倚在欄桿之上罵罵咧咧,又是喝了一口酒,表面無事,心中卻是后怕的很。
向四周瞥了一眼,見諸位同僚皆在忙自己的事情,閏客也是把腦袋湊了過來,說道:“我聽說天機閣的九河先生發明了千里眼,借之可清晰的觀測天上星辰,不知是真是假。”
看著閏客眼中那股子認真的好奇意味,袁之善擺了擺手,說道:“那東西確實神異,不過一個小圓筒,三兩片水晶而已,便是能使遠處之景如同近在眼前,著實神異,不過觀測千里,卻是過于夸張。”
聽得袁之善的描述,任閏客如何聰慧,也是想不到那千里眼是如何樣子,只道是那九河先生在恪物一道的本事實非自己可比。
“這樣吧,你若是能給我弄來一個千里眼,我就告訴你這皇宮之中各人氣運如何。”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于是又補充說道:“皇家人除外。”
袁之善似乎早料到了閏客會怎么說,并不意外,不過他卻打算先聽得消息,再去弄那千里眼。
倒不是怕閏客后悔,黎陽百姓最重誠信,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一諾千金,信義比命都重要,一個違約便羞愧自殺的絕不是書中故事。
更不要說這些平日里自詡高士的朝中官員,無他,只是不想再累斷腿爬一趟這高樓而已。
對于這個交易,閏客著實心動,于是也就答應了,直起身子,和袁之善差不多高,四下里環顧一周,用極為低微的聲音說道:“那里有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其中暗韻紫氣,如果沒猜錯,此刻多半是有位王侯在此興事。”
袁之善順著手指望去,他自是看不到什么氣運柱子,撇了撇嘴,那里是大明宮方向,除了劉燁再無其他男子,你說當今皇上是王侯之命,看來要被砍腦袋的不止我一個。
閏客卻是搖了搖頭,說他不看皇家中人,況且陛下氣運紫氣沖霄,自是千古帝王相,有什么好看的。
袁之善卻是不忿,認為閏客在耍自己,抬手隨意一指,便是開口:“你給我說道說道,那個方向有什么人物。”
這個方向是書庫,不過閏客不知道,僅是看了一眼,便是開口稱贊:“功名馬上取,好一位馬上王侯。”
袁之善一怔,算了算時間,謝思遠估摸著此時已經到了那書庫看書,既然是王離將軍的學生,現在雖說有些頹廢,但日后投身軍伍卻幾乎是一定的。
可是馬上取得王侯之位,如今天下,哪里去找那樣潑天大的軍功,這么說,難不成要天下大亂?
袁之善怎么想,閏客管不著,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對不對,他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天機這種事情,聽得人總喜歡想多,這也是欽天監一般只是自己看看也就罷了的原因。
“那你看看我。”袁之善不再杞人憂天,相比于不知遠在何時的天下大亂,他覺得自己的前途也是十分重要的。
閏客極為仔細的打量了袁之善兩眼,皺了皺眉頭,隨后澄澈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許凝重意味。
這可是把袁之善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變故不成?”
閏客忽的又轉過身,繼續收拾案牘,輕聲說道:“沒看錯,你他媽的就是個勞碌命。”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欽天監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作者【羅大王】沒日沒夜精心構思的經典優秀作品 【魁星閣】的這一本【《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欽天監是給力網友自發轉載作品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欽天監書看到這兒了佩服不佩服咱們的作者羅大王當然了最優秀的應該是您才對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欽天監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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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 欽天監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等,時常還喜歡觀摩一下星象,若論職權,除了在皇宮之中擁有一棟極高的樓閣之外,便是幾乎等同于沒有。
文帝的時候,改欽天監為太史局,嗣曾數度改稱秘書閣、渾天監察院、渾儀監,到了景德十四年才又重新改了回來,期間可謂是歷盡艱辛。
幾經波折之后,如今的欽天監,大多都是一些花白胡子的老人,少有一些年紀輕輕的徒弟,整天埋頭鉆進那些星星點點的圖紙中鉆研學問,也是不問世事。
世人包括百官還有皇上,幾乎都把他們遺忘了。
不過如今的首輔大臣,袁之善沒事的時候,就會在書庫借兩本閑書來此看書,看著看著,就與身旁的欽天監年輕官員討論一下,那些武道高手能否用拳頭把天上的星星給打下來。
然后便是惹來了一陣白眼,經過一大通解釋,他還是無法明白,天上的那些星星點點,怎么可能比中原和草原加起來都大。
實在是荒謬,看來欽天監這兩年也是閑得很啊。
袁之善發出這樣的感嘆,不過揉了揉眼睛,像遠處望了望,想歇一歇眼。
這座摘星樓比太極宮還要高出一倍,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過劉燁上來過一次,就再也不愿意來了。
原因無他,劉燁有輕微的恐高癥,平日里在城墻上還不覺,到了這宛如通天柱子一般的摘星樓,卻是雙腿禁不住的打擺子。
為了維護皇家顏面,當時六月的驕陽天氣里,袁之善愣是昧著良心說此處甚是寒冷,請皇上趕緊回宮,莫要凍壞了龍體。
“閏客,你說說當今天下,大勢如何?”
旁邊那名極為年輕,卻身著深藍色朝服的年輕官員依舊在整理著案牘上的星圖,對于首輔大人的問話,并沒有如何慌亂,因為他們已經混的很熟了。
確認一切無誤之后,閏客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做其他的事情,低聲說道:“我只是個跟著老大人學習的學徒,只求這輩子能多學些星象歷法,哪里懂得那天下大勢。”
袁之善有些喝高了,此刻冷風一吹,酒也是醒了大半,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整天研究星象比天機閣那群人都認真花時間,就不能從中觀測出一些天下運勢?”
他對這些最感興趣。
可是閏客卻并不這樣認為,袁之善話多,他話少,一喜動,一喜靜,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一個從九品官員,如何就能跟這當朝首輔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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