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碩先前進來的時候沒有感受到這人的存在,即便現(xiàn)在看到對方,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因為對方已經(jīng)是天沖境。
他已經(jīng)真正的與天地氣息融為一體,而且不同于李文碩被動的融合,他是主動,主動的去掌握,享有,獲取一切,境界上自然也遠遠不同。
然而李文碩也未必不能一戰(zhàn),即便境界不如,但是他硬生生以無上劍道將兩人之間的差距極大的縮短了。
不過看宋明哲的反應(yīng),對于這個人的出現(xiàn)竟是一點兒也不吃驚,看來也早就知道對方在這里。
李文碩看著門前的那人,微微的凝眉,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李絕仙。”
來人正是李絕仙。
他一身白衣,走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哥哥。”
看著這個面龐依舊熟悉,但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的年輕人,李文碩心里著實有些復(fù)雜,自己和他曾是朋友,最后變成敵人,自己甚至還為曾經(jīng)殺死了他而痛苦悲傷。
而他現(xiàn)在確確實實,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李文碩忽的笑了一聲,說道:“你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在這叫我哥哥,我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了這話,李絕仙也是一笑,說道:“哥哥說的那人是白蓮僧人,可不是只在世上活了二十幾年的李絕仙。”
李文碩說道:“有何區(qū)別。”
李絕仙臉色變得鄭重了幾分,極為認真的說道:“自然有區(qū)別,白蓮僧是白蓮僧,李絕仙是李絕仙,即便和哥哥開始時認識的李絕仙有所不同,但我就是李絕仙,坐在這里和哥哥喝酒,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李文碩沉默片刻,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怎么會在這。”
其實他這話更想問宋明哲,問問對方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絕仙一口飲盡杯中酒,笑著說道:“天下之大,何處我去不得,只不過今日來此,確實是有事來找哥哥你。”
“找我?”
“對,找你。”
涼颼颼的小風透著窗戶吹進來,沁人心脾。
門前的石榴樹的枝丫已經(jīng)從二樓的窗戶上伸了進來,沉甸甸的果子尚在泛青,百無聊賴的宋雪兒和小丫鬟圍著石榴忙前忙后,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無論身后男人們談?wù)摱嗝闯林卣J真的話題,她們都不在意。
國朝局勢,百姓安危,長生不死,這些東西離她們太過遙遠,對她們來說,那些勞什子事情真要談?wù)撈饋磉h不如枝丫上這顆她們照顧了半個多月的石榴重要。
李文碩也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說起來我該跟你打一架,因為你打傷了我媳婦兒,不過我似乎又不該跟你打,不但不該跟你打,甚至該感謝你,因為如果這世間沒有你,自然也不會有羅九衣。”
李絕仙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只是似乎有些疑惑,說道:“不是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聽到這話,窗前的兩個女人極為默契的瞪了李絕仙一眼,眼中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李文碩說道:“說是這么說,但江湖上的俠客,平日里或許真的把兄弟看得比手足還重,兩肋插刀,在所不惜,不過若是你動了他的衣服,他說不得也要把你的手足給砍下來。”
李絕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點了點頭,面上表情極為復(fù)雜,混合著恍然大悟的歡樂與一種莫名的痛苦,他說道:“這些我早該明白,只是沒有想到,哥哥你也只是這樣的俗人。”
李文碩說道:“我本就是俗人,這你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就應(yīng)該知道了,哦,不對,我所認識的那個李絕仙已經(jīng)死了,被我親手殺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文碩低頭看著杯中的酒水,輕微晃蕩的桌子漾起了些微漣漪。
李絕仙看著他的眼睛,從中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悲傷,莫名的也變得沉默了一些。
最開始見到李文碩的那個李絕仙確實已經(jīng)死了,他以為一切因果就已經(jīng)消失,而自己的度生天問霸書確實也達到了一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界。
但是也因為度生天問霸書,自己繼承了李絕仙的記憶和怨念,以及對自己,對真正自己的仇恨和對殺死父母鄉(xiāng)民愛人的痛苦。
他說道:“沉湎于過去的痛苦只會使你的劍變慢,使你弱小,虛弱不堪,我想你的敵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很高興的,忘掉吧,過去的都是虛假的,只有即將到來的未來才是真實的。”
李文碩抬起了頭,四目相對,李絕仙一怔,他從其中看到了痛苦,亦看到了一種堅定,斬釘截鐵的堅定。
李文碩看著李絕仙的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只有過去的事情才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些痛苦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讓我知道我該做些什么,始終提醒著我,要想不再面對這些痛苦,只有變得更加強大。”
李絕仙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隨后搖頭笑了笑,直到這個時候,他身上那種時間打磨出的滄桑感覺才顯露無疑,嘆息道:“人總是伴隨痛苦才能成長啊。”
就算是兩個小姑娘此刻也是莫名的隨著氣氛沉默,雖然她們的痛苦大概就是今天沒有吃到想吃的東西,明天又不能看到好看的百里朝華。
但是她們依舊痛苦,伴隨著年紀帶來的沉重的孤獨感。
唯有李文碩笑了起來,放肆的像個跳脫的瘋子,他不看著眼前的李絕仙,挑著嘴角,說道:“你現(xiàn)在就像個多愁善感的中年大叔。”
宋明哲也跟著一挑眉,作為這里唯一的一個中年大叔,聽到這話,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一生,發(fā)現(xiàn)除了遇到宋雪兒她娘的時候有些多愁善感,其余的時候自己似乎都冷靜的一匹,不禁也是松了口氣。
每個人都不同,他不是李文碩,就像李絕仙說的一樣,多愁善感使他的劍變慢。
李文碩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言歸正傳,你找我做什么?”
“那就要看哥哥想做什么了,畢竟我只是來幫你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找嫂子的,和她之間的因果,是真正的沒有了。”
這話若常人聽了,心中必然會產(chǎn)生什么歪七扭八的誤解,即便是宋明哲,此刻不知原委,腦子里也不知腦補了多少兄弟之間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相愛相殺的故事,對李文碩的印象也是大加改變,有著那么一絲慶幸女兒沒有跟著李文碩跑了。
然而李文碩明白,他沉聲說道:“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李絕仙鼻子里輕哼一聲,說道:“你自然會相信我,因為你仍拿我當朋友,你就是這么一個悶騷的人,如果把一個人當作朋友,無論他做了什么事,你這輩子都會拿他當朋友。”
李文碩端起酒杯,不去否認,只是小口的喝著酒。
李絕仙繼續(xù)說道:“但是別人不會永遠把你當作朋友,有時會為了利益站在你的對立面,成為你的敵人,你最終仍要舉起刀劍,殺死他們,所以你才會這么痛苦。”
李文碩呸了一聲,說道:“去去去,我才沒有你說的那么悲催呢,話說你確定你真的是來幫我的而不是過來膈應(yīng)我的?”
說完,李絕仙如愿沉默,不再說話,只是低頭不斷倒酒。
李文碩也只是低著頭喝酒,不說話,這酒是宋明哲的酒,真正男人喝的酒,酒性很烈,喝到肚子里就像是一塊兒火炭順著喉嚨落到胃里一樣。
他很喜歡這酒,豪爽,灑脫,夠勁兒。
但喝了一輩子的酒,他的酒量依然不差但也不好,而且他還極不喜歡用內(nèi)力解酒,所以等杯中酒盡的時候,他已經(jīng)近乎醉倒在了桌子上。
但是任何他的敵人看到他,都絕不會認為這是個機會。
他的雙眼朦朧,但是瞳孔深處卻始終蘊含著一種精光,那是獅子般的野望,任何膽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的人都必然會被一劍穿心。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四百八十二章 相逢當醉還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作者【羅大王】沒日沒夜精心構(gòu)思的經(jīng)典優(yōu)秀作品 【魁星閣】的這一本【《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四百八十二章 相逢當醉還是給力網(wǎng)友自發(fā)轉(zhuǎn)載作品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四百八十二章 相逢當醉還書看到這兒了佩服不佩服咱們的作者羅大王當然了最優(yōu)秀的應(yīng)該是您才對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有酒有劍有佳人》之 第四百八十二章 相逢當醉還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預(yù)覽:...像見到鬼一般,說道:“你怎么跟著過來了?” 羅九衣一怔,心道你們兩人剛才還勾肩搭背,如膠似漆,怎么一轉(zhuǎn)眼就開始翻臉不認人,當我好蒙? 她心里火氣一下子上來。 李絕仙連忙說道:“嫂子,哥哥他這不是喝多了嗎,我怕他路上再鬧些幺蛾子,這就扶他過來了。” 聽得這一聲嫂子,羅九衣心里那種火氣才漸漸平息,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李絕仙,冷笑道:“怎么,自己叫自己嫂子的感覺怎么樣?” 李絕仙十分平靜,笑道:“嫂子說笑了,你我都知道,我們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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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 李文碩先前進來的時候沒有感受到這人的存在,即便現(xiàn)在看到對方,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因為對方已經(jīng)是天沖境。
他已經(jīng)真正的與天地氣息融為一體,而且不同于李文碩被動的融合,他是主動,主動的去掌握,享有,獲取一切,境界上自然也遠遠不同。
然而李文碩也未必不能一戰(zhàn),即便境界不如,但是他硬生生以無上劍道將兩人之間的差距極大的縮短了。
不過看宋明哲的反應(yīng),對于這個人的出現(xiàn)竟是一點兒也不吃驚,看來也早就知道對方在這里。
李文碩看著門前的那人,微微的凝眉,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李絕仙。”
來人正是李絕仙。
他一身白衣,走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哥哥。”
看著這個面龐依舊熟悉,但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的年輕人,李文碩心里著實有些復(fù)雜,自己和他曾是朋友,最后變成敵人,自己甚至還為曾經(jīng)殺死了他而痛苦悲傷。
而他現(xiàn)在確確實實,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李文碩忽的笑了一聲,說道:“你一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在這叫我哥哥,我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了這話,李絕仙也是一笑,說道:“哥哥說的那人是白蓮僧人,可不是只在世上活了二十幾年的李絕仙。”
李文碩說道:“有何區(qū)別。”
李絕仙臉色變得鄭重了幾分,極為認真的說道:“自然有區(qū)別,白蓮僧是白蓮僧,李絕仙是李絕仙,即便和哥哥開始時認識的李絕仙有所不同,但我就是李絕仙,坐在這里和哥哥喝酒,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李文碩沉默片刻,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怎么會在這。”
其實他這話更想問宋明哲,問問對方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絕仙一口飲盡杯中酒,笑著說道:“天下之大,何處我去不得,只不過今日來此,確實是有事來找哥哥你。”
“找我?”
“對,找你。”
涼颼颼的小風透著窗戶吹進來,沁人心脾。
門前的石榴樹的枝丫已經(jīng)從二樓的窗戶上伸了進來,沉甸甸的果子尚在泛青,百無聊賴的宋雪兒和小丫鬟圍著石榴忙前忙后,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無論身后男人們談?wù)摱嗝闯林卣J真的話題,她們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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