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底金紋大長袍,此乃丹王的象征。丹王是什么,乃丹道之王。這是煉丹之道上的極高境界,甚至這種高度,早遠超于這個世界。而當(dāng)今,只有一人達到了這種境界。這人即是神草谷谷主,北遠鐘。
夏寒對丹道之事一知半解,不明白其中包含的境界,更不懂這白底金紋大長袍代表著什么。從眾人的表情上看,這來人身份極高。不過,他更敬仰的是此人那隨手便可翻江倒海、高深莫測的修為!
對其他人來,唯有敬畏才能表達此時心情。但對胡不應(yīng)與鄭家父子來,此時,不亞于跌入萬丈深淵,驚懼萬分!
“噗通”一聲,三人齊齊跪地,帶著哭腔高喊:“恭迎谷主!”
“谷主?此人竟是神草谷谷主?”夏寒驀地一驚,沒想到,這等絕世高手竟是神草谷的當(dāng)家。還以為神草谷中盡是些癡于煉丹的修行者,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拜見谷主……拜見谷主……”
這時,凡是見到北遠鐘的人皆是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神草谷谷主,可是公認的北海北地之主,雖是神草谷不這么承認,但眾人還是默認了這一點,所以表現(xiàn)的極為尊敬。
而唯有兩個另類沒有跪下去,一是這位白衣女子冷玉煙,第二位便是夏寒了。
夏寒確實尊敬這等高手,但他并非北地之人,也非丹師藥師,與神草谷不屬一源。所以,即便眾人皆跪他不跪,也并沒有感到什么尷尬無禮的。
不多時,北遠鐘落到了冷玉煙身前,他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眾人,上下打量了白衣女子幾眼,半晌后露出一絲回憶之色,緩緩開口:“一晃多年,沒想到冷姑娘都長這么大了!”
冷玉煙微微點頭,拱手道:“冷玉煙見過北丹王。”
北遠鐘也同樣拱了拱手,客氣問道:“宮中可好?”
冷玉煙答道:“宮中一切安好。”
北遠鐘看著冷玉煙臉上的面紗,道:“看來冷姑娘的毛病又犯了。”
“是。”冷玉煙點點頭,“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煩,這才遮了起來。”
“也是,姑娘生得傾國傾城,倒也正常。”北遠鐘笑著點點頭,隨即疑惑道,“難不成那些丹藥不管作用,怎又跑來神草谷了?”
“也不是如此。”冷玉煙答道,“我那里的丹師也能壓制舊傷,卻不能將我根治。如今修行受到了影響,特此來谷內(nèi)求藥。”
“根治么……”北遠鐘為難地道,“姑娘承接運得了那體質(zhì),這病卻是注定的,在下也沒把握,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只是壓制了。”
“倒是不急。”冷玉煙緩緩道,“我來前,師父曾為我窺了一絲機,是神草谷這里與我有莫大機緣。況且宮中向來安定,即便等個幾載也無影響。這麻煩若能解決,玉煙感激不盡。”
“那就好,既然冷姑娘已有打算,我必盡全力研制丹藥。”北遠鐘笑著點點頭,隨即一抹手指,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玉瓶,“當(dāng)初那丹,還余下不少,姑娘且先服下,將那病壓制下去。”
“若非我來時忘帶了丹藥,也不會如此狼狽,多謝谷主。”冷玉煙這話時,聲音微寒,余光朝一旁的鄭野等人看了看。罷便接過玉瓶,從其中倒出了一顆碧綠丹藥,服了下去,之后便又盤坐在了地上。
“都起來吧。”北遠鐘這時才不耐煩地一揮手,似乎很討厭這種被眾人跪拜的感覺。
眾人一一起身,城門外看熱鬧的人這時竟默默地退到了城中,不敢再觀望。而鄭野一眾人,卻是嚇得大汗淋漓。
他們哪能想到,這白衣女子竟和神草谷主是舊識!聽剛才二人的談話,這白衣女子應(yīng)是某個運上國的公主,這可是他們?nèi)f萬得罪不起的人吶!
夏寒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也是震驚無比。國分三類,以疆域來分,分別是運上國、地碌廣國、人庸皇國。
疆域不代表著絕對的實力,但一般來,占據(jù)著廣袤大地,高手的數(shù)量也必不會少。所以,凡能稱為運上國的,實力必不可覷。
運上國的公主,竟敢不帶隨從一人跨越疆域,來到神草谷,這膽子也太大了些。若非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他跟本就想象不到,這白衣女子原來還有著這等身份。
剛才二人的談話,夏寒聽得云里霧里。不過,他知道運上國必然不會缺少丹師,只怕是冷玉煙真得了什么重病,才追尋丹師之源來到了神草谷。
這一點,想必鄭野這群人也沒料到,因為平日里來神草谷求丹的,一般都是人庸皇國的子弟,地碌廣國都難得一見,更不要是運上國的人了!
好戲來了!
夏寒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了一抹嘲弄。得罪了冷玉煙,只怕這些人的命也就到頭了!畢竟像冷玉煙這等女子,身后站著的可是那種傳境界內(nèi)高手中的高手!
“咦?”此時,北遠鐘才注意到了夏寒,奇異道,“如此接近毒性源頭的毒,竟還能活著?奇了!你叫什么?”
夏寒老實答道:“夏寒。”
北遠鐘點點頭,道:“你這毒,難解!倒也不是不能解。但也只怕,沒哪個丹道大師會費力為你解此毒。”
這話與冷玉煙之前得有幾分相似,大抵就是夏寒無什么高貴身份,不夠資格讓人解毒。不過,聞言之后,他卻是深深一拜。因為通過這幾句話,他聽出了一絲希望。
既然北遠鐘提起了丹道大師,必定不會騙他。這毒,丹道大師是能解的。雖然,他不明白,丹道大師到底是個什么境界。
“多謝谷主!”
北遠鐘一怔,丹師又是何等高貴,一個丹道大師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為人開爐煉丹解毒。他這一番話,本是在提醒少年不要抱太高希望。卻不想這少年反而露出大喜之色!
北遠鐘來了興趣,笑呵呵問道:“你怎么一點也不害怕?”
“我想著,若無人肯為我煉丹,我便自己拜入神草谷自救。此次有了希望,自是欣喜……”夏寒著著,眼中露出一絲尷尬。畢竟,對面站著的可是神草谷谷主,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不知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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