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于如何突破到宗師境,仍是夏寒心頭的一大問題。自那鐵云縱突破之后,他也懷念起了實力增長的感覺,這幾便一直參悟搬山經。 只是,在他看來,搬山經早已被悟透,其內再無更多內容可以悟出來了,若想借此突破,并非是個絕好的辦法。只不過,任何一部蠻道經典,也比不上搬山經的奧妙。若想找到根源所在,只得強忍著仔細挖掘…… 一個時辰后,夏寒從參悟中醒來,皺著眉頭,眸中生出一絲煩躁之感。 “云王一切安好。” 女護衛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夏寒愣了一下,扭過頭看著這身如鬼魅的女子道:“下次來時出些腳步聲。” “我一向如此。”女護衛面無表情地答道,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滿。自前幾云王殿下突破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直以來,如她這種屬下,都希望云王發生些變化,莫要太過沉悶,讓云王府都跟著壓抑起來。而這一次云王性情大變,簡直超過了想象。每日沉醉于酒肉佳肴之中,竟真聽了眼前這年輕人的建議,將那些紈绔子弟請到了府中整日玩樂逍遙,甚至還將江南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請來作陪,那場面讓人無法直視…… 若僅僅如此,倒也罷了,下人誰不知云王殿下是個安于富貴之人,再過分又能過分到哪去?可這景象偏偏被那些紈绔子弟亂傳,竟是傳到了皇宮之內。 昨日,她隨云王入宮時,可是親眼看到皇上大怒,命人將云王丟到了門外。當時,宮內那嘲笑的目光,可是讓她都覺得臉紅。 對此,夏寒也有耳聞,在感受到女子的怒意后,反而笑道:“云王在做大事,若以后奪得了皇位,你便不用擔心去死了。” “蒼啷~” 利劍出鞘,女子面無表情地將劍搭在了夏寒脖子上,冷聲道:“為殿下赴死,乃我輩本份,你想妖言惑眾?” 夏寒直直地盯著女子,道:“誰死士的命運只有赴死?我不懷疑你的忠心,但若云王登位,你便能手掌一方大權,別和我你不想。” 女子微微一怔,對方犀利的目光,讓她低下了頭,冷哼一聲,將劍重新入鞘。 “所以,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莫要對我和云王有所懷疑。我最擔心的便是你們這幫死士不守本份,企圖猜疑云王志向。你們是他的護盾與利刃,一個不慎,便會出大亂子。”夏寒從袖口掏出了兩個玉瓶,遞給了女子,“若云王勢成,對其不利者不在少數。你壓榨了太多潛力,這是兩瓶蘊體丹,服下后可蘊養經脈,不定還能讓你再進一步。你服一顆,剩下的發給信任的人。” 女子盯著夏寒道:“此事我會稟報給殿下。” “你以為我實在對你行賄么?”夏寒笑了笑,“放心,盡管稟報。” 女子將玉瓶拿到手中,道:“云王,月中會有人來。” “嗯。”夏寒點點頭,思量了片刻,道,“告訴他那不必多言。” 女子點點頭,轉身欲走,又身子一頓,回頭道:“我叫曉劍,我哥叫曉刀。” “你們很忠心,我記住了。”夏寒點點頭,道,“事成之后,必記你們一功。” 聞言,女子握了握劍鞘,消失在了原地。 …… 皇都內一比一更冷,地上的積雪漸凍成冰,仿佛唯一不變的就是盤坐在女官院的那個人影。 近幾皇宮內傳來消息,要有大人物來學宮巡視指點,眾人都是在琢磨著那如何表現的好些,讓那些大人物眼前一亮,記住自己的名字。 所以,夏寒自然而然地被無視了。他更樂得清閑,每參悟搬山經,再看看雪景,時間過去的更快。 這一,學宮內的誦讀聲特別響亮,那些師長的教也顯得極為震耳。 雜亂的腳步聲傳到耳中,夏寒抬起頭,只見遠處一群人緩緩走入丹院,當看到那被人擁簇著的中間兩道華貴身影后,不由嘴角一翹:“好久不見。” 對于這聲喃喃,自然沒人聽到,那一群人的心思明顯都投在了那二人身上,甚至都沒有看到他這個特殊的人。 “夏公子,你竟還在這?” 聽到這聲音,夏寒頭也不回,道:“蘭姑娘,真是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蘭玉在這句話時,語氣微微加重,她嘴角一翹,走到了夏寒身旁,從那笑容上來看,似是之前被逼下跪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夏寒扭頭笑道:“蘭姑娘又是來勸我去死的么?” 看到夏寒的表情,蘭玉微微一怔。她每次見到此人,對方都不會給她太好的臉色,怎么今竟是會露出笑容? 想必是因為有了云王這靠山,也就以為平步高升了么?可笑! 蘭玉微微思量,嘴角露出不屑笑容。 “夏公子,蘭玉豈是如此刁蠻之人?您去不去死,和賤婢可沒有半分關系。”蘭玉答道,“只是路過,想提醒一番而已。” “噢。”夏寒故作恍然,“多謝蘭姑娘了,本公子無需任何建議。” “沒關系,誰讓賤婢就是個操心的命呢。”蘭玉嘻笑地看著丹院方向,“夏公子可知今是什么日子?” 夏寒搖搖頭:“消息閉塞,不知。” “云王殿下竟沒提醒夏公子?”蘭玉嘲諷道,“真是奇了。” 夏寒反唇相譏:“我倒是希望蘭姑娘當著鐵云縱的面,出此話。” “同樣的錯誤,賤婢可不敢再犯。”蘭玉笑著搖搖頭,道,“夏公子可不要誤會,我路過此地,見您還在這里擋路,是想提醒您速速離去,免得顏面大掃。” 夏寒笑吟吟地問道:“敢問蘭姑娘,我夏寒在皇都可還存半點顏面?” “今可不一樣。”蘭玉道,“夏公子平日里厚顏無恥,倒也無人會過多在意。可今,若還使著這不要臉的樣子,鑄下大錯后,只怕云王也救不了您!” “哦?”夏寒問道,“今那群人可有特殊的地方?” “大家族的族長,才子弟俱在其中。就連鴻王、晟王和云王也親自作陪。若非皇上忙于政務,只怕也得親自趕來。如此大的陣仗,夏公子也敢在這里擋路,壞人興致?”蘭玉罷便掩嘴嬌笑一聲,道,“也是,沒準人家還不將夏公子放在眼里呢!” “哦?”夏寒笑問,“那人是誰?” “那人啊,只怕夏公子聽也沒聽過,見到一面便是大幸,上一句話就足以榮光一世。”蘭玉眼中露出一抹譏諷,“那人啊,可與申屠公子相比。那人叫段子晨,段大人,神草谷的才傳人,你可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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