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道早已被鮮血染紅,柳家子弟以及其下軍隊雙目通紅,看著頗有些瘋狂之意。 各個家族內(nèi)哭搶地,雖眼前的這些人沒有趕盡殺絕,可家主一死,今后的家族只會一蹶不振,跌落到深淵! 齊家內(nèi),齊家家主不敵殺陣,身軀被刀氣斬成了數(shù)段,當場重傷而亡。見此慘狀,齊家子弟痛呼哀嚎,看起來甚是凄慘。 “你們柳家真是好生狠毒啊,我齊家到底怎么得罪了你們,何以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 柳行空冷冷一笑,在戰(zhàn)場見慣生死的他,對這一切顯得十分漠然。 “我柳家從你們府前過,你們不覺得榮耀,反倒覺得晦氣。記著,你們現(xiàn)在得來的一切,都是柳家給的。對柳家不敬,便是如此后果!一干宵也妄圖踩著柳家上位?你們也夠資格?” “唰!” 銀光乍起,又是一顆人頭落地?粗锌昭壑械膬垂,齊家子弟哭聲頓止,駭然地發(fā)起抖來。又見對方冷哼一聲,帶著煞氣道:“再多話,我保準以后沒了齊家。” 聞言,齊家一眾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哪怕哭,也將聲音極力遏止在了喉嚨里。 聽著那些低沉嘶啞的嗚咽聲,柳行空冷哼一聲,轉(zhuǎn)過了身。并非他柳家狠毒,而是這些家族欺人太甚,若再忍下去,柳家人便成了一條條野犬,受到的羞辱更甚。他柳家人沒有野犬,皆是一頭頭猛虎! 看著一道道滿身煞氣離去的背影,齊家人心中絕望不已。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絕不會再生出踏著柳家尸體上位的心思…… 在柳行空到達街道不久,其余的柳家子弟也都帶著軍隊將士先后趕到。 此時,一群人正盯著立在街道中央的白衣倩影怔怔出神。 自屠殺開始后,這顧姐便一直站在街上,即便鮮血成河,染紅了鞋尖也一動未動,這種平靜,即便連他們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都覺得恐怖。 她不過是一個無任何修為的嬌弱女子,竟不畏這等場面? 江北的家族子弟太多,眾人也見過太多嬌生慣養(yǎng)的貴姐。哪怕那些姐們有著不俗的修為,在看到鮮血與殘肢后,也會退避三舍,懼怕污漬沾身。但她偏偏沒任何懼色,依舊如此平靜,比上男兒還要鎮(zhèn)定…… 眾人摸不著頭腦,在不可思議的同時,目光也跟著敬佩起來。 柳行舟低聲道:“我聽聞當初夏寒在柳州殺人時,顧姐也不避諱,想必是見得多了,才不慌張吧! 眾人恍然地點點頭,目光也愈發(fā)怪異。在他們看來,顧巧盼這種美麗女子,跟殺人、鮮血……和下任何一個不美好的事都不沾邊,如今這被染紅的街道與這個美麗身影對比,顯得著實震撼。 “柳家企圖謀反,無關(guān)者速速退去!” 就在這時,江北四處突然傳出一聲聲大喝,片刻后,只見八方際俱有妖禽穿云而來。那黑壓壓的一片,足以遮云蔽日,讓人忍不住頭皮發(fā)麻,脊背生寒。 與此同時,皇都江南還在疑惑的人們,登時大驚。 “什么?柳家竟然要造反!” “真是好大的膽子!” 眾人滿臉驚駭?shù)貜慕值劳巳ィ贿^幾息時間,街巷便空無一人,所有房屋,門窗緊閉起來。好看熱鬧的江南人,此時也不敢再多言了。 “守好街道,保護好顧姐!” 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柳行空一聲大喝,立即帶人守在了街道四處。這條街并不是很廣闊,雖沒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那么夸張,但對于防守極為有利。 他們知道自家的兵力絕非這些聯(lián)合大軍的對手,但圍守著這條街道來打,絕不會錯。 轟! 一瞬間,妖禽騰空。無論是地面還是空,一眼望過去,草木皆兵。盡管雙方還隔著一段距離,但已經(jīng)對峙了起來。 只不過,柳家這一方畢竟是弱勢,他們的氣勢,在對方看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此番大戰(zhàn)集結(jié)了江北大半二流家族與顧劉趙三家的力量,皆是各個家族親自掌兵,看起來極為自信。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早有計劃。”柳行道笑了笑,即便對方聲勢浩大,也不驚慌。 柳行空哈哈一笑,摸著手上的傷疤道:“看這樣子,無論誰都以為我柳家必敗,護國殿也不會出動了。倒是讓我們少了一個勁敵!” 柳行漠皺著眉頭道:“莫要大意,盡量不要受傷。老六和老七,你們兩個守好顧姐! “是!”柳行云與柳行道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即便心有所持,但一時間也覺得慌亂不已。連眼前這女子都還沒被嚇到,他們卻先腿腳發(fā)抖,不由的有些尷尬。 各個家族的族長立于空中,看著底下的柳家軍輕蔑一笑。這點兵力還抵不上他們的半成,想必很快就能結(jié)束戰(zhàn)斗。 此次柳家若被消滅,柳家的資源便可任由他們瓜分。出過一公五侯的家族,底蘊必是充足。 “這一輩的柳家子弟,與柳重山那一輩完全不可比擬,柳家走入末路,倒也怪不得我們。”劉家家主劉興盯著街道中的柳行空等柳家子弟,淡笑著搖搖頭。 “柳重山他們倒曾值得尊敬,但現(xiàn)在嘛,呵呵……”趙家家主趙沉殃同樣搖頭一笑,自三十年前柳家謀反失利之后,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柳家子弟便不得不自降修為,抹去了曾經(jīng)的榮耀,今生再不得寸進。想起來,讓人覺得唏噓,也讓人覺得可笑。 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知道柳家當初到底為何會起反意,明知無法奪得下,還要試上一試。在他看來,是貪婪所致,也是自負的后果。柳家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那是必然! “柳重山他們?nèi)四兀俊眲⑴d目光朝下掃去,皺了皺眉。 “無需在意!壁w沉殃冷冷一笑,“他們手頭的力量只有這么多,哪怕柳詭計謀再高,也不可能得勝。或許,他們會安排著怎樣逃離出去。不過,也無計可施! “有理!”劉興點點頭,顯然過了這么多年,對于詭中詭的名頭,依舊有些忌憚。 其余的二流家族家主恭敬地站在他們身后,不敢多一句話。三十年前的那件事,他們插不進嘴,也不敢插嘴。他們知道,這是隱秘,也似乎是禁忌。 突然,顧元昭朝底下飛了過去。 趙沉殃與劉興相視著搖頭一笑,此次一戰(zhàn)過后,顧家也沒有那么高不可及了。 看著顧元昭帶著怒意飛來,柳家眾人當即將武器架在了胸前,宗師境高手的力量太過可怕,雖此戰(zhàn)還不值得宗師境出手,但這老狐貍老謀深算,誰知會不會厚著臉皮對他們一眾輩出手? 顧元昭落在街邊,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擔心眼前的這些人。眼中帶著漠然掃望了一眼,才看向了被人護在中央的顧巧盼:“快隨我離去! 顧巧盼平靜地搖搖頭:“你走吧,與公子為敵,便是與我為敵。” 在這幾年,哪怕顧元昭都與顧巧盼鮮少交流,他卻深知顧巧盼的性格,與他那執(zhí)拗的兒子太像。 聽到公子這二字,顧元昭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冷哼一聲,道:“這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路該怎么抉擇,好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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