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夜色之中,秦嵐安安靜靜的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一側(cè)。
他和馮明軒的謀算,見效極大,短短八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差不多將上官家族逼迫到了一種無路可走的境地。
照這種趨勢來看,上官家族徹底被馮家控制,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若是不出意外,用不了幾天,他就能夠功成身退,順勢返回清河村了。
三個多月的時間不見,說句心里話,他還是挺想清河村那些兄弟朋友們的。
當(dāng)然,秦嵐最想的還是唐婷和許倩。
唐婷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秦嵐的妻子,許倩則是唐婷這個后宮之主默認的后宮一員。
這次回去,三月不見的兩女一男肯定會變得如同干柴烈火一般,一點就燃。
男女之事所帶來的那種銷魂蝕骨滋味,三個月的時間沒有享受,血氣方剛的秦嵐還是有些念想的。
一想到這些,秦嵐心頭就忍不住一陣口干舌燥,心火橫生。
端起身前石桌上的一杯茶水,一口飲下,茶水之中的澀味在口鼻之中化開,秦嵐才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心頭突起的那些旖旎想法如同被當(dāng)頭澆下了一盆涼水一樣,讓秦嵐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一片神清目明。
“咚咚!”
院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敲門聲不是很有力,卻是很清脆。
節(jié)奏不快不慢,恰到好處。
秦嵐不用看,就知道站在門外的那人是誰。
馮家大小姐馮雪梅,秦嵐刻意回避的那個女人,這敲門聲秦嵐已經(jīng)很熟悉了。
之前,馮雪梅上門大多都是在白日,如同今天這般趁著夜色前來,還是頭一遭。
秦嵐覺得有些意外。
“秦先生,您已經(jīng)睡下了嗎?”
見敲門聲無人應(yīng)答,馮雪梅那如同男兒一般粗重的聲音又傳進了院內(nèi)。
秦嵐苦澀一笑,只好應(yīng)道:“大小姐,秦某已經(jīng)睡下,不知道大小姐深夜前來拜訪,所為何事?”
馮雪梅這八天的時間,每日都會前來拜訪秦嵐。
馮家府邸之中,已經(jīng)風(fēng)聲漸起,有流言蜚語傳開,大家都在說馮家大小姐馮雪梅對住在府邸中的秦先生情有獨鐘。
這樣議論的那些人中,甚至是還有馮家直系。
馮明軒對于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何想法,在流言蜚語傳開的時候竟然不曾動用他手中的權(quán)利遏制,以至于流言蜚語越演越烈,尤其是流言蜚語之中過得女主角馮雪梅對此從來都不曾開口辯駁過。
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議論,秦嵐都是苦笑連連。
他能夠感受的到,馮雪梅對他的確是有些意思,否則以馮雪梅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聽之任之,讓流言蜚語散開。
因此,秦嵐對馮雪梅的回避也就更加刻意了一些。
可是,即便秦嵐已經(jīng)盡量的減少在馮家走動,馮雪梅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其中是什么意味,就算秦嵐是榆木疙瘩也能夠感覺到一些。
“秦先生既然已經(jīng)睡下,那么雪梅就先告辭離去,明日一早再來拜訪。秦先生大可放心入睡,不用太過困擾,雪梅來此并不是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些困惑想要求教。”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院落中坐著的秦嵐才松下一口氣。
他苦惱的抓了抓腦袋,這馮家看來已經(jīng)不是久留之地,得加上一把火讓馮家盡快掌控上官家族才是。
要不然,秦嵐還真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付馮雪梅。
他在馮家,可是所有人都覬覦的存在,馮雪梅對他心生愛慕,馮家那些人都是樂見其成。
所以,秦嵐才更加困惑,他更有些不明白馮明軒的想法。
秦家當(dāng)中,馮明軒對他的了解最為詳盡,馮明軒可是心知肚明秦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
知道這一點,還縱容馮雪梅對他的情感,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簡直是將馮雪梅往火盆里推。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聳動了一下鼻頭,秦嵐起身準(zhǔn)備回返臥室修煉。
他心頭已經(jīng)泛起了一層層漣漪,只有沉浸到修煉之中,才能夠讓他心如止水。
“誰?”
秦嵐才邁步走出不愿,腳步就戛然而止,他的身體矗立在原地,靈識瘋狂涌出。
就在前一刻,秦嵐察覺到了一絲分外明顯的殺機,盡管那一縷殺機一閃而逝,還是將他給觸動,讓他將殺機的源頭給鎖定了。
靈識籠罩中的天地之間,一道黑影一閃即逝,知道驚動了秦嵐以后,就迅速抽身而退,朝著燕京東部區(qū)域疾馳而去。
這種宵小之輩,秦嵐本來是不打算理會的。
可一想到如今這個時候正是馮家與上官家族爭斗的關(guān)鍵時期,任何事情都不能小覷,說不定會影響到馮家如今的局勢,秦嵐就閃身追逐了上去。
一瞬間,秦嵐就靠近了那道黑影。
然而讓秦嵐沒想到的是,那道黑影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速度陡然加快,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將他和秦嵐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了。
秦嵐眉頭緊蹙,速度提升了一分,并沒有全力而為,他有些奇怪。
那道黑影,好像是刻意放緩了速度,等待著他的追逐。
如此說來,之前那一縷突然暴露出來的殺機顯然也是那道黑影刻意而為。
那道黑影在引誘他!
“有些意思!”秦嵐揚起嘴角,呢喃了一句。
縱使是心知肚明那道黑影引誘他的背后可能有極大的深意,說不定在前面不遠處就會有巨大的險境,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的秦嵐仍舊是無所顧忌的跟了上去。
如今的秦嵐,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他看的很清楚,身前那道黑影只是一名踏虛境初期強者,這般修為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低下了一些。
就算是黑影真的設(shè)有埋伏,對他而言也完全可以無視。
踏虛境極致修為,劫滅境極致體魄,加之四腳青蛇的跟隨,種種神通的輔助,就算是劫滅境后期強者,秦嵐也能夠無視。
以他如今的修為,真正能夠讓他重視起來的只有劫滅境極致強者。
那種強者,每一個可都擁有著足以毀天滅地的實力。
秦嵐不是很清楚,如今的華夏修仙界中,會不會存在這種老怪物級別的強者。
不過秦嵐心中卻是有某些猜測,這種強者說不定華夏修仙界還真有,興許華夏修仙界中還有比這更強的強者。
他的猜測不是平白無故的瞎猜,而是有一定依據(jù)的。
比如說當(dāng)初秦嵐好心相救,傳授給秦嵐《通天造化訣》的那名老者,就是以秦嵐如今的實力去回想,也看不透那名老者實力的深淺。
那名老者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普通人,越是如此,就越能夠證明那名老者實力的恐怖。
秦嵐心里甚至是忍不住有著另外一種更大膽的假設(shè),那名老者興許并不是修仙界的人,而是仙界之人。
若非如此,那名老者怎么可能擁有《通天造化訣》這等奪天地之造化的功法。
要知道秦嵐如今可是已經(jīng)見過很多仙界來客了,青龍,鬼驚天,冰魄,他們可都是仙界之中最頂級的仙尊級別的強者。
以秦嵐對他們的認知來看,那名老者,或許比他們還要強大。
腦海中思緒紛飛,秦嵐望向身前那道黑影,趁著夜色那道黑影竟然沒有繼續(xù)奔逃,而是在一個秦嵐很熟悉的地方停下了身形。
秦嵐有些意外,那人居然停身在了東山山頂。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必然,若是必然,上官家族還真是恐怖,竟然能夠與踏虛境修仙者產(chǎn)生聯(lián)系。
既然那人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奔逃的意思,而是在東山山頂?shù)却牡絹恚貚咕蜎]有繼續(xù)遏制他的速度,霎時間激增了數(shù)倍的速度讓秦嵐與男人幾乎是前后腳在東山山頂站穩(wěn)。
秦嵐的到來,沒能逃離那人的掌控。
秦嵐才站穩(wěn)身體,耳畔就傳來了那人的說話聲:“如果你能夠老實交代,八天以前,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待會抽筋扒皮的力度可以溫柔一些。”
那道黑影正是突然消失在上官家族之中揚言要為上官鴻飛討回公道的仙閣長老上官玉,上官玉對秦嵐的速度很驚訝,對秦嵐的實力同樣很驚訝。
難怪上官家族在秦嵐出現(xiàn)在馮家以后,就盡顯頹勢。
秦嵐能夠踏虛而行,無疑是踏虛境強者,面對踏虛境修仙者上官家討不了半點好很正常。
雖說他看不透秦嵐的修為,卻只認為秦嵐是動用了某種隱匿神通,他認為秦嵐應(yīng)該也只是一名踏虛境初期強者,畢竟秦嵐太年輕了一些。
如今的修仙界,重新恢復(fù)了昔日的盛世景象,出現(xiàn)如此年輕的踏虛境強者也不是那么讓人不能接受。
而同為踏虛境初期強者,上官玉可不認為秦嵐能夠勝過他。
上官玉自認他的實力強大,能夠越級而戰(zhàn),就算是面對踏虛境后期強者也不會顯得太過弱勢。
這種實力,讓上官玉擁有自傲的資本。
然而秦嵐對于上官玉的這種自傲卻是有些不以為意,什么時候連踏虛境初期強者也敢在他面前叫囂了。
論實力,同境界之中誰能夠與他媲美。
他在踏虛境初期的時候,可是就已經(jīng)有了一個劫滅境以下第一人的稱號。
秦嵐嘴角揚起,不屑一顧的說道:“想要知道八天前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看來你應(yīng)該是上官家族的幫手無疑了,為了一個上官家族何必呢?奉勸你一句,若是不想丟了辛苦修煉得來的強大實力,就放棄幫助上官家族的心思趕緊離去。否則,我可不能斷言你會不會被我動手斬殺,成為我的手中亡魂!”
聽到秦嵐那近似托大的話語,上官玉心神一凜,雙眼充滿深意的再次打量了幾眼秦嵐。
不看還好,這一看,上官玉便是一陣亡魂皆冒。
漆黑如墨的夜色可無法蒙蔽修仙者的視線,他這一仔細打量,心頭頓時就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總覺得秦嵐的面容他好像在哪里見過,而且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僅僅是一個疑惑,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一個讓他身體俱顫的名字。
那個名字就好像是噩耗一樣,帶給了上官玉一種極其巨大的驚嚇。
那種巨大驚嚇讓原本還揚言要將秦嵐抽筋扒皮的上官玉根本就沒能再做出其他舉動,頓時就閃身化作長虹,朝著某個地方逃命一般的逃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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