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鶯歌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倔強的望著喬傷。 聽到喬傷的問題,她臉上多出了幾分傲然之氣,望著喬傷的眸子中多出了幾分鄙夷。 這底下,難道只允許你悄聲成為修仙者,不允許其他人成為修仙者不成? 她輕啐了一口,伴和著鮮血,隨后肯定道:“你的沒錯,姑奶奶我就是一名修仙者!” 喬傷對張家那么不客氣,想要把張家從北湖省鏟除,張鶯歌自然不會對喬傷有多客氣。 喬傷被張鶯歌這一擠兌,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立在那里,有些不上不下,不知道到底是將張鶯歌殺了還是就此收手。 他心里其實挺后悔的,后悔他一年的時間都沒能將張家的底細摸清楚,只差最后一步的時候,怎么從張家跑出來了張鶯歌這個修仙者。 張鶯歌年紀比他雖然要上很多,但是實力卻很強勁,能夠培養出這么一個優秀的修仙者,張鶯歌背后之人的底蘊絕對不弱。 不是來自大門大派,肯定就是自身實力強大。 這兩點不管是哪一點,都悄悄是喬傷的能力所解決不了的。 “姑娘,你師承何人,來自何門何派?”喬傷有些忌憚的問道。 張鶯歌被喬傷如此一問,再一看喬傷的臉色,僅僅是一聯想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古靈精怪的張鶯歌一雙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著,想要捏造出一個謊言來哄騙喬傷。 她心中焦急,祈求張狂等人能夠停住,他若是能夠將喬傷哄住,不得張家那些仍舊存活著的人還有機會活下去。 “就憑你,也想知道我的身份?你覺得你夠資格么?我師尊的名諱可不是你一個硯山派核心弟子能夠知曉的!”張鶯歌故弄玄虛的道。 沒辦法啊,她只能夠給出一個玄之又玄的答案。 在喬傷之前,他接觸的唯一一個修仙者應該就是秦嵐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張鶯歌一直都在家族之中用心修煉,哪里見過第二個修仙者,如何能夠知道修仙界的情況。 就算是讓她胡謅,她都講不出來。 可僥幸的是喬傷還真就吃這一套,揮手示意身邊的人收起武器,對待張鶯歌的態度客氣了不少。 “姑娘,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師尊是何派高人,我就答應放過你!不僅如此,我還會和你返回張家,把喬家人全都帶走,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覺得如何?”喬傷心翼翼的問道。 這都是他在硯山派混跡在門派最底層的時候,長出來的心眼。 隱藏在暗處的秦嵐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此話當真?”張鶯歌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喬傷確定道。 喬傷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了一道難看的笑容道:“自然當真,你看我們不是已經將武器都收起來了嗎?這難道還不足以表示我的誠意?” 張鶯歌心中焦急,思緒飛速旋轉,想要編造出一個謊言來欺瞞喬傷。 面對一個修仙界強者,毫無依據的捏造一個關于修仙界的事實,太困難了一些。 遲疑了好一會,張鶯歌才道:“其實我也不太知道師尊的名諱,只知道在我還的時候,就與師尊相遇了。那是一個電閃雷鳴過得晚上,師尊乘著風雷出現,她我骨骼驚奇,然后就傳授了我仙道修煉功法,我想師尊肯定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 “姑娘,你蒙誰呢?”張鶯歌的遲疑被喬傷看在眼里,讓他心里生出了一些疑竇,他冷笑道:“我看你口中那個師尊是你空口白話捏造出來的吧!你不定只是一個意外得到了修仙功法又剛好擁有修仙資質的幸運兒!” 喬傷的凌厲語氣讓張鶯歌直接就露了怯,還以為喬傷真的知道她沒有師尊一樣,再也不敢如同之前那樣趾高氣昂的面對喬傷。 這讓喬傷肯定了他心里的疑竇,哈哈一笑,臉上又布滿了得意之色:“想不到我喬傷在修仙界混跡了這么多年,差點被一個姑娘捏造出來的謊言給嚇到了,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姑娘,滿嘴胡話的人可不是太討人喜歡,不如讓我送你一程,讓你去與張家那些老頑固們作伴吧!” 喬傷心中殺心已起,差點被張鶯歌騙到,讓他心里格外的憤怒。 哪怕張鶯歌生的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樣,長開以后,必定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喬傷都不曾有半分憐憫。 他揮動手中的長劍,丹田之中真氣涌動,邁步緩緩走向張鶯歌。 他身后那些人連忙散開,將張鶯歌圍攏在了其中,不給張鶯歌任何逃跑的機會。 張鶯歌環顧四周,手中長劍舉起,目光閃爍之中全是絕望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雷之聲陡然從穹之中響起。 風雷之聲交替之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如同霹靂一般在際炸起,震耳欲聾:“數十年沒有在修行界中出現過了,看來老朽的余威已經散盡,沒想到這修仙界之中居然還有人敢欺負老朽的徒弟!” 一道人影趁著風雷,閑庭信步一般從虛空中走下,最后落到了張鶯歌身前。 這個人自然不是其他人,正是一直隱藏在附近觀看著這里事態發展的秦嵐。 秦嵐的出場可謂是給足了張鶯歌面子,張鶯歌不是憑空捏造出了一個乘著風雷出現的師尊么,秦嵐就如了張鶯歌的心愿,扮成了他那個乘著風雷出現的師尊。 秦嵐的出現,聲勢浩大,場面恢弘,那個認為張鶯歌在話,想要將張鶯歌斬殺了的喬傷一瞬間就被嚇傻了。 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語,一動不動,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這種土雞瓦狗,什么時候見過如此盛大的場面。 哪怕是他成為硯山派核心弟子以后,在宗門之中的地位有所改善,所見過的最強者仍舊是他那個在硯山派郁郁不得志的師尊。 他那個師尊,勉強突破到了歸一境,混到了一個長老的頭銜,實力當真算不上強。 如同秦嵐這般勢頭十足的人,在喬傷的想象中,應該硯山派掌門人才擁有的排場吧! 秦嵐沒有理會喬傷,轉頭望向張鶯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喬傷這樣的土雞瓦狗對秦嵐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別動手將喬傷擊殺,就是多看一眼,秦嵐都不愿意。 張鶯歌雖然不明白秦嵐這樣做的含義,但是卻很配合的沒有驚呼出秦嵐的真實身份,反倒是附和著拱手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尊”。 這個稱呼讓喬傷兩腿都有些發顫,他根本不敢直視秦嵐,只能夠用眼角余光望向張鶯歌。 心中那叫一個憤懣啊! 人比人,氣死人,這話的當真不錯。 看看張鶯歌的師尊,再看看他自己的師尊,這有可比性么? “前輩!”喬傷拱手誠惶誠恐的叫道。 喬傷都這樣做了,那些被喬傷帶來的在硯山派不得重用的弟子自然是立刻隨聲附和,同樣誠惶誠恐的稱呼秦嵐“前輩”。 秦嵐這才轉身,望向喬傷一行人。 修為孱弱,實力不強,最強的喬傷也就那樣,這樣一群人難怪會落魄到來古武界欺負古武者的地步。 畢竟古武者這些年來底蘊已經耗盡,現在雖古武者已經能夠重新突破,相較于修仙者來,卻仍舊是沒有可比性。 只要是修仙界一個稍微有些傲氣的修仙者,恐怕就不會對古武者出手。 地球這個世界中的古武者,實力太孱弱了,只比普通人強,于修仙界那個大世界中古武者能夠抗衡修仙者迥然不同。 “求饒的話還是放到你們心里吧,我沒有想過殺你們,即便殺掉你們只是揮揮手的事情,現在你們就趕緊回到張家,將你們帶來的人全部都給我帶走,我和鶯歌稍后就到,若是在我們出現在張家以后,你們還不曾離開的話,我就要大開殺戒了!”秦嵐大手輕揮,寒聲道。 喬傷一行人聞言如蒙大赦,心中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們不敢怠慢,迅速轉身不惜動用真氣,朝著張家所在地本性而去。 臨走之前,喬傷才壯起膽子望了一眼秦嵐。 看到秦嵐年輕的過分的面容之時,他心神又一次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秦大哥,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救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看到喬傷一行人離開,張鶯歌可愛的望著秦嵐,兀自不敢相信的道。 秦嵐寵溺的揉了揉張鶯歌這個丫頭的腦袋,笑道:“你看看這像是在做夢么?一年多不見,沒想到鶯歌你都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不僅比以前要成熟,就連修為境界也提升了這么多!” 張鶯歌臉通紅一片,低下腦袋,揉弄著她的衣角。 看模樣,被秦嵐那般夸贊,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秦嵐心中的陰云散去了一些,和張鶯歌這么一個真爛漫的姑娘在一起,難免受到她的影響。 他剛準備開口讓張鶯歌返回張家,看看張家的損傷情況,張鶯歌就想起了這茬。 她一把抓住了秦嵐的手臂,可憐巴巴的道:“秦大哥,你和我一起回張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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