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城,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沒看到你女兒和女婿胳膊肘都在往外拐了,寧愿去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葛薇難掩怒氣的說道。
一定都沒有給顏家家主顏城面子,直呼其名,完全不注意場合。
看的出來,她是真的被顏彩和應(yīng)如龍兩人氣得不輕。
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她一心一意的為自己女兒著想,害怕女兒遭人欺騙,誰知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她女兒居然完全不領(lǐng)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顏家家主顏城總算是被迫站了出來,他伸手在葛薇的后背上輕輕拍動著,為葛薇舒緩著心中的怒氣,完全不在意他自己的臉面。
看的出來,這對中年人即便是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還是恩愛如初,如膠似漆的就像是新婚夫妻一樣,堪稱是夫妻模范。
等到葛薇的情緒逐漸緩和了一些,他才轉(zhuǎn)身抬頭,將視線掃向秦嵐。
“小秦醫(yī)生,我夫人之前的話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也是愛女心切,這些年被女兒身上的惡疾折磨的夠嗆。”顏城很講道理的說道。
一對男女能夠走到一起,并且結(jié)成夫妻,相濡以沫,那這兩個人身上的優(yōu)點和缺點必定是互補的。
顏城和葛薇兩人,顯然就是這樣。
葛薇脾氣火爆,感情用事,為人強勢,不講道理。
顏城與葛薇的性格卻是完全相反,脾氣溫和,理智對事,為人中肯,深明大義。
葛薇對秦嵐百般質(zhì)疑的時候,顏城之所以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因為他明白他說了也沒用。
等到葛薇說完了他在開口,效果反而會更好一些。
“顏家主,您的話嚴重了,顏夫人的心情其實我都理解,她之前的舉動我也都能夠諒解,反倒是顏夫人要小心一些,切莫太動氣才是。”秦嵐謙恭有禮的說道,最后那句話好像別有深意。
顏城聽到那句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秦嵐,見到秦嵐臉上毫無異色,這才將心中的異動收斂,興許是他想多了。
葛薇身上遺傳下來的哮喘除了他可沒有人知情,便是顏彩都不知道,秦嵐一個剛來到顏家的人怎么可能看出來端倪。
畢竟葛薇的哮喘還沒有發(fā)作,不曾展現(xiàn)出現(xiàn)什么明顯癥狀。
可是想到這些事情,顏城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感嘆。
他身為顏家家主,坐擁無盡財富,卻是對自己妻子和女兒的病癥完全沒有任何辦法,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很多時候,顏城都只能望著天空感嘆命運弄人,葛薇和顏彩這對母女當真是有些命苦。
當初顏城與葛薇在結(jié)婚以前,便已經(jīng)知道了葛薇有遺傳性哮喘,可出于誠摯的感情,兩人義無返顧的隱瞞了這一事實,強行走到了一起。
畢竟遺傳性哮喘不是百分百會遺傳給下一代,他們的子女興許不會患上遺傳性疾病。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顏彩并沒有遺傳性哮喘,只是還沒等得到這個檢查結(jié)果的顏城夫妻倆高興,他們卻發(fā)現(xiàn)顏彩身上居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種遺傳性怪病。
這種怪病,可比遺傳性哮喘要嚴重多了,讓顏彩每個月都要忍受一番非人的折磨,時常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且更有人斷言,這種疾病若是沒能在顏彩二十五歲生日以前解決,顏彩便會死亡。
這個斷言,是顏城和葛薇兩人絕對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只不過眼看著顏彩一天天在折磨中長大,出落的亭亭玉立,本應(yīng)有美好的人生,卻是面臨著二十五歲必死的威脅,他們心里就有一種泣血的感覺。
以至于顏城和葛薇兩人時常都會在心里自問,他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種下了什么因,這輩子才得到了這樣的果。
“顏家主,你沒事吧!”看到顏城的瞳孔失去了焦距,秦嵐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
顏城盡管對他只說了一句話,可他對顏城卻有著一種很特殊的好感。
顏城被秦嵐的關(guān)切的話語給驚醒,望向秦嵐魂不守舍的擺了擺手,道:“沒事,可能是這些天事情太多,有些心力交瘁。小秦醫(yī)生,你千里迢迢的來我顏家,既然是為了給小女看病,想來應(yīng)該知道小女的一些情況,明天小女就會發(fā)病,還希望你能夠多擔待,我和夫人就不招待你了,讓小女和如龍他們陪著你,有什么問題,你都可以找他們兩個。”
秦嵐對著顏城點了點頭,示意顏城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
沒想到在顏城的安撫下,已經(jīng)將怒火壓抑了下來的葛薇居然又一次火冒三丈。
她瞪大眼睛,怒視顏城,大聲喝問道:“顏城,我讓你站出來說話,是讓你揭穿這個騙子的真面目,誰讓你當和事佬,讓他在我顏家住下來的。他一個騙子,你也放心他為我們的女兒看病,我告訴你,今天只要我還在這里站著,他就必須要從顏家離開!”
葛薇對秦嵐的偏見很深,特別是在應(yīng)如龍和顏彩兩人都開口為秦嵐說話以后,意見更大。
顏城望著秦嵐,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歉然,隨后看著葛薇緊張的安慰道:“夫人,醫(yī)生說你不宜動怒,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你聽醫(yī)生的話,消消心里的怒火,我這就讓小秦醫(yī)生離開顏家。”
葛薇有遺傳性哮喘病,這種病雖說不致命,但發(fā)作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而且這種病,和心臟病有些類似,不能受到刺激,不能呼吸加劇,也不能情緒跌宕。
葛薇的遺傳性哮喘病,很久都沒有發(fā)作過了,在顏家她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主,受不到什么刺激。
今天見到秦嵐,情緒波動這么劇烈,顏城真的很害怕葛薇的遺傳性哮喘病發(fā)作。
葛薇對顏城的言聽計從很滿意,哼聲道:“趕緊的,多看他一眼,我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顏城轉(zhuǎn)身對著秦嵐,臉上的歉然之色更加濃郁,為了穩(wěn)定住葛薇的情緒,他必須要讓秦嵐離開。
向著秦嵐暗示性的眨了眨眼睛以后,顏城才開口說道:“小秦醫(yī)生,很抱歉,我夫人實在是不相信你,要不你就離開顏家吧!”
接到了顏城暗示的秦嵐,心里格外憋屈,他眼眸閃爍,準備巧施醫(yī)術(shù),改變葛薇對他的看法。
他相信,只要葛薇能夠承認她的醫(yī)術(shù),以她對顏彩的疼愛,必定會立馬改變態(tài)度,將他當成是顏家的座上賓。
對此,秦嵐心里已有計較。
只是他還不曾開口說話,不知道葛薇病情的顏彩就張開手臂攔在了秦嵐身前,像是護犢子的小母牛一樣,非常認真的說道:“父親,母親,秦先生是受我邀請來為我看病的神醫(yī),是我的客人,我不點頭你們誰也不許將他從顏家趕出去。你們要真是下定了決心要趕他離開,那么我和他一起走!”
顏彩的阻攔相當有力度,顏城面色一凜,暗叫了一聲不好。
他回頭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葛薇,葛薇果然受到了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刺激,呼吸陡然加劇,抬起了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顏彩,怒火上涌,一口氣就憋住了。
她張開嘴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劇烈的喘息聲,驚動了這里的所有人。
顏城急忙退到葛薇身邊,非常用力的扶住了葛薇的身體,異常急切的開口問道:“夫人,你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葛薇抬起來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放下,按在她的胸口。
哮喘導(dǎo)致的胸悶,讓她覺得心里尤為難受。
不僅如此,咳嗽伴隨著大喘氣,直接讓她呼吸變得困難無比,原本紅潤的面色霎時間就變得蒼白如紙。
照這種情況發(fā)展下去,用不了一分鐘的時間,葛薇就會因為缺氧而陷入昏迷。
“藥呢?藥在哪里?”顏城的詢問沒有得到葛薇的回答,只能夠自己在葛薇身上摸索,一陣摸索以后,什么都沒有得到,讓他幾乎崩潰。
一直以來,葛薇的哮喘就比一般的哮喘病人要重。
如果治療哮喘的藥物就在身邊,立刻就能夠緩解葛薇的狀況,葛薇不會出現(xiàn)生命危險。
現(xiàn)在可好,哮喘很久都沒有發(fā)作的葛薇并沒有隨身攜帶藥物,以葛薇的狀況,返回她的居所尋找藥物,一來一回,時間上恐怕根本就來不及。
長時間的缺氧,不僅會致命,還會導(dǎo)致很多惡劣的并發(fā)癥。
“怎么辦,怎么辦?”饒是顏城身為顏家家主,在海都大聲說一句話,都沒人敢抬頭,這個時候也是亂了方寸。
沒辦法,此刻哮喘病發(fā)作的那個女人是他最親近也是最疼愛的女人之一。
不管一個人如同鎮(zhèn)定從容,只要是涉及到他身邊的人,想要同其他時候一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個時候,秦嵐邁步從一邊走了上來。
他伸手推開圍攏著顏城夫妻倆的顏彩和應(yīng)如龍兩人,出現(xiàn)在了顏城和葛薇身邊。
僅僅是掃了一眼葛薇,秦嵐的眉頭便已經(jīng)深深蹙起,葛薇的情況已經(jīng)很嚴重了,差不多已經(jīng)要威脅到葛薇的生命。
盡管對葛薇這個女人不太喜歡,可葛薇對他的那些惡語中傷也是情有可原,再說了,秦嵐也從來都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
他只是吸了吸鼻子,便望向顏城信心滿滿的說道:“顏家主,你如果相信我的話,便將顏夫人暫且交與我,顏夫人的哮喘病來勢洶洶,耽擱久了,恐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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