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魏府,清明就招呼也沒打就急著跑到自己的屋子里,魏敏之卻被魏安請了到鶴壽堂。 魏延白坐在一道繡著清雅山水的屏風后,魏敏之請了安,卻沒有聽到他話,心里有些打鼓。 “魏安你先退下吧。”過了半晌,魏延白的聲音才在屋里響起,魏敏之看了眼躬身離去的魏安,心下有些疑惑了,再看這屋子里窗戶都遮上了厚布,門也被關了,點了幾盞燈,香爐里也不知燃了什么香,令他感到有些沉悶。 “今氣不錯,我叫吳媽媽收拾了你的屋子。”魏延白淡淡的道,“想著連日落雨,便也將你書房里的書搬出來曬了曬……” 魏敏之聽到這里心中的不安就竄了上來。 “啪”地一聲,一個土黃色的書本落在了魏敏之的腳下,他看到封面上的幾個字,正是先前在書房差點被清明看到的那本書,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孫兒知錯了!” 魏延白深深嘆了一口氣,魏敏之羞愧得幾乎要將頭低到了地上,并沒有看到屏風后他的身影有些顫抖。 “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管教。”魏延白道,“原本應該早給你配兩個丫鬟,也不至于讓你荒廢了學業,看這種下三濫的書!” 魏敏之更加羞愧難當,這書是有些同窗之間偷著傳閱的,其內容都是有辱斯文,傷風敗俗且令人不恥的。 “孫兒一時糊涂,請爺爺不要動怒,孫兒一定改!”魏敏之磕頭道。 “從前你的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一直也沒有想過要給你添幾個丫鬟的事,”魏延白語氣里頗有些失望,不知道是真的為這個孫兒的作為失望,還是為別的什么,然后了一番訓戒的話,道:“你也快十五歲了,明日我就著人安排……” “爺爺,孫兒現在只想努力課業,”魏敏之聽出魏延白后面要的話,連忙抬起頭道,“再過不多時孫兒就要去茅山了。” 魏延白見孫兒這般,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道:“也好,只要你用心學習道術,此后一生安康,我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此刻魏敏之想的是他去了茅山,清明會去哪里?她是要去儀和宮,真的要嫁給司琪嗎?他想起不久前清明是過這樣的話,他的心里有些難言的不舒服…… “可惜清明是司宮主帶來的人,”魏延白語氣里頗有些惋惜,“否則你與清明……也并非不是種良緣。” “爺爺……”魏敏之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爺爺會這樣的話,腦海里閃過一絲什么,卻沒有抓住,耳邊就聽得魏延白繼續道:“清明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不錯的人,而司琪……” “清明真爛漫,心思單純,”魏敏之就道,“而司琪令人捉摸不透,這中間應該是有些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我也曾查過清明的來歷,”魏延白認同的點點頭道,“可是所謂的漁村早已一片荒蕪,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甚至還曾懷疑清明與司宮主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血緣關系。” “什么!”魏敏之倒是從沒想到這一層,有些震驚。 “不過,從相貌上來看,”魏延白道,“司琪五官出眾,眉宇間略顯秀氣,清明卻其貌不揚,兩人看起來并沒有相像之處。” n正版首發dh 魏敏之在心中將司琪和清明作了一番比較,確實看不出來有什么相像之處,又想到清明身上發生的怪異,便更傾向于司琪是對其有所某種圖謀。 “我于儀和宮前任烏宮主有段恩情,當時儀和宮在仙門只是一個的派別,也是制煉各式法器,”魏延白道出往事,“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救了身負重傷的烏宮主,他對我感恩,并許諾今后若有任何難處都可找到儀和宮。這便是魏家與儀和宮的緣分由來,”他頓了頓,看向跪在地上的魏敏之,自己的這個孫兒是個怎樣的人自己最清楚,雖然他私自看了那種不恥的書,正規來是自己疏忽,他十三歲時就通曉男女之事,而他的孫兒雖然幼時纏綿病榻,但自有仙門中的儀和宮幫助,身子骨逐漸健朗,早就該安排人教授這方面的事宜……魏延白心中如此一想,之前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他叫魏敏之起來,道:“所以今后你在茅山如有難處也可找司琪。他能將儀和宮從門派變成一個讓蜀山茅山都禮讓三分的名門正派,你萬不可輕視他。” “是,爺爺,”魏敏之雖然心里對司琪有著不屑,但亦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表現出來,“孫兒知道了。” 魏延白咳嗽了一陣,聲音盡是疲憊,道:“爺爺累了,你先下去吧……” 魏敏之點點頭,心里一直想著爺爺的話,他和清明之間是良緣嗎? 清明最近因為月事在身,人有點怏怏的,好像霜打的茄子,魏敏之就問她怎么了。清明支支吾吾的鬧了個大紅臉,然后魏敏之也猜到了什么,兩人都感到十分窘迫。也是這樣不知不覺中魏敏之察覺到他與清明之間不似從前的自然,比如每每看到清明他就不自覺會將目光落在她有些隆起的胸前,然后在心中暗罵自己,比如一同去學塾里,清明不在他的視線范圍內,他就緊張起來,害怕有人會識破她是個女兒身而惴惴不安,比如在書房里,夕陽灑在低頭執筆寫字的清明身上,他會看到她脖頸處有細細的絨毛,仿佛一種水果,是時候在英國公府吃過的一種異域水果,毛茸茸的,看得人心里也毛茸茸的…… 端午將至,清明學了制作香囊,就趁著從學塾里回來的時間在正街的回春堂里買了一些白芷、山奈、排草、芩草,艾葉等草藥,又向吳媽媽討要了五色彩線和一些布頭子,一有時間就悶在自己的屋子里做香囊。 “清明那個丫頭倒是文靜了不少呢!”吳媽媽伺候魏延白喝完了參湯,并沒有立刻就下去,而是很有興致的著清明這幾的變化,“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老奴瞧著她又長高了一點。” “是嗎?”魏延白嘴角露出笑。 “這不快到端午節了么?您猜清明她在做什么?”吳媽媽很顯然是在找著話跟魏延白,“出來您可能都想不到呢!” “哦?”魏延白看了一眼吳媽媽,想了想道,“上次繡帕子,這次是做……難道她竟學著做粽子嗎?” 吳媽媽呵呵笑了一陣,道:“非也非也,她從學塾回來就回自己屋子里忙活,老奴今日才發現她在做香囊!” “哦?”魏延白確實沒想到清明會做香囊,畢竟繡一個帕子不是什么大的細的活計,而做香囊,既要準備各種料子、絲線、布頭,還要想著做什么樣式,顏色搭配等,“她一個人做?” “是啊,”吳媽媽道,“老爺是不是也覺得很意外?” “有點啊!清明跟在敏之身邊一直做男孩妝扮,且她自來活潑好動,性子也不似一般女兒家柔弱扭捏,”魏延白道,“嗯,是有點女孩子模樣了……” 吳媽媽看著自家老爺嘴角露出笑,覺得這過去幾十年仿佛昨日一般,彼時她是姐的陪嫁丫鬟,他是與姐造地設的如意郎…… 另一邊魏敏之一腳踹開清明屋子的門,嚇得清明手一抖,食指就被針扎到,她“嘶”地抽了口冷氣,將手指塞進嘴里吸允,魏敏之也沒想到清明會被自己嚇到,有點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 “你是被惡鬼追嗎?”清明有些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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