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晚的事太詭異了,”清明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睡意,“那個遲水道長會超度了鬼嬰嗎?” “會。”魏敏之閉著眼睛答道。 阿玉縮在他們中間只露出一個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半瞇著。 “沒想到楚儀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清明到這里想起來還不知道那個鬼嬰是男是女,也就不知道是楚儀的弟弟還是妹妹,轉而問魏敏之道:“但是為什么鬼嬰看起來有五六歲孩那么大?” “人鬼大。”魏敏之道。 “這樣啊……”清明想了想,馬上就明白了,又問道,“鬼嬰的事處理了,以后楚儀一家會怎樣?” “你操的心真多!”魏敏之有些不滿的道,“楚儀又不是孩子,他為官多年,必定有自己的處世之道。” “我看錢老伯今晚上好像受了很大打擊啊!”清明想到從蓮花塘一路回來時,錢老伯臉色很差,擔憂的同時又很奇怪,因為錢老伯和楚儀只是鄉里,但錢老伯聽到楚儀到是自己掐死母親生的孩子時,仿佛受了什么很大的打擊,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我猜是因為錢老伯把楚儀當作自己的孩子了吧。”魏敏之語氣篤定的道。 “嗯……”清明想了想,覺得魏敏之猜的很對,錢老伯無兒無女,又曾過他和楚儀的父親是好友,“那個田大夫也是個奇怪的人,既然早就知道一切,怎么不早?” “可能田大夫認為這事是楚儀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再者楚儀的母親也曾求過他不要出去,”魏敏之依舊是閉著眼睛,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但他一直在逼楚儀自己出來,然后他再,這樣就不是他先失信于人,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插手人家的家事了。” “怎么什么事被你這樣一分析就能得通了?”清明扭過頭看向魏敏之,屋子里并沒有點燈,她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因為我比你聰明啊。”魏敏之毫不客氣的道。 清明有些被噎著了。過了一會兒,魏敏之先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這個遲水就是以前爺爺請來的高人,是他……” “什么?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清明問道。 “那時候我還沒有到寅城啊。”魏敏之仔細回憶著,確實是這個遲水道長,“我寫給雪湖的方子,就是遲水道長留的,時候因為總是有鬼怪纏身,我的身體一直不好,是遲水道長的這個方子讓我身體有所好轉的。” “原來是這樣啊。” “沒想到在這里能夠遇到他,明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謝他。”魏敏之道。 “可是如果他發現了阿玉,會不會把阿玉抓起來?”清明想到在寅城街頭上遇到的兔子精,不無擔憂的問道。 “我們不帶阿玉出現在他眼前不就行了嗎?”魏敏之道。 “對,”清明打了個哈欠,吸吸有些不通氣的鼻子,聲音仿佛蒙了一層布,“魏敏之,你還在怪我嗎?” “怪你什么?”魏敏之不解的問道。 “怪我……怪我拉著你走,沒有顧及到魏安叔叔……”清明的聲音越來越,最后就沒有了。魏敏之等了一會子,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扭頭看著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影,一時間心中有些感慨,魏安會不會也變成像鬼嬰那樣的鬼怪?還是已經有了更好的歸宿?為什么他從就能看到那么多的鬼,卻看不到自己的親人呢?曾經榮耀的英國公府,即便那些親人并不待見自己,可是……魏敏之忍不住想如果父親沒有別的孩子,會不會對待自己也像楚儀對待雪湖這般?會不會呢?他趕緊打住了這樣荒謬的想法,不會的,父親喜歡的只有住在英國公府里的那些弟弟妹妹,魏敏之心中覺得好笑,如今英國公府已經沒有了,父親也沒有了,那些個弟弟妹妹也沒有了,他還想這些無用的做什么? 清晨,蓮花村里先后有公雞打鳴聲響起,阿玉一個激靈,從被子里飛了出來,落在地上也咯咯叫了兩聲,然后仿佛有些沮喪的垂下頭,伏在地上。 清明感覺自己的鼻子里被什么東西塞住了,只能用嘴巴呼吸,她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狠狠吸了吸鼻子,還是不通氣,她又覺得有些頭暈,斜眼看到一邊的魏敏之還在睡著,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她又吸了吸鼻子,還是不通氣!無奈的下了床,發現阿玉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地上半瞇著眼睛,清明笑了笑,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 今起了很大的霧,清明想起吳媽媽曾經過久雨大霧必晴,覺得今應該會是個晴,很適合趕路。錢老伯的屋子里傳來一陣咳嗽聲,清明敲了敲門,問道:“老伯,你還好嗎?” “是魏公子啊,請進請進!”里頭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嘶啞。 清明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錢老伯還躺在床上,捂著嘴咳嗽,她忙問道:“老伯病了?一定是昨晚著涼了,我這就去請昨晚的田大夫來。” “他應該在楚儀家里吧!”錢老伯了一句話后咳嗽起來。 “那我先去楚儀家看看。” 清明著便跑了出去,果然,她趕到楚儀家時,跛腳田大夫正從屋子里面出來。 “田大夫!” “你是……”田大夫瞇了瞇眼睛這才認出是昨晚的兩個外地人之一,問道:“怎么了?” “錢老伯病了,你快去看看吧!”清明急道。 “病了?”田大夫也忙問道,“他生什么病了?” “咳嗽。”清明跟田大夫邊著邊往回趕。 魏敏之洗漱完,還是不見清明,就問地上的黃毛母雞道:“清明哪里去了?” “出去請田大夫了。”阿玉答道。 “她病了?”魏敏之問道。 “是錢老伯病了。”阿玉答道。 “是嗎?”魏敏之將信將疑。 “對啊,她回來了。”阿玉又道。 果然魏敏之走出草堂就看到清明和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走了過來。 “錢老伯病了,”清明朝著錢老伯住的屋子努努嘴道。 “那我們早上吃什么?”魏敏之就問道。 “我去做吧!”清明著就走近了廚房。廚房很簡陋,又低又矮,還有一股潮濕的霉氣,魏敏之捂了鼻子皺眉道:“什么也沒有,能做什么?” 清明掃視了廚房四周,眼睛一亮,道:“有了!”她從一個竹框子里取出一把綠油油的韭菜。 “這是什么?麥?”魏敏之好奇的問道。 “這是韭菜!”清明撲哧一笑,又拿了一個盛東西的盆子,對魏敏之道:“你去問問老伯,做疙瘩湯用的粉在哪里。” “你會做疙瘩湯嗎?”魏敏之滿臉質疑的問道。 “不會啊,我會烙餅啊!你快去問錢老伯。”清明微笑著道。 魏敏之見清明一臉認真,只得點點頭,轉身走出廚房,沒過一會功夫,他就回了來,手里拿了一個袋子,道:“這就是粉了。” 清明接過,取出一定分量的粉在盆子里,又將韭菜切成一截一截的倒進粉里,加了鹽加了水攪拌。“你這是做什么啊?”魏敏之看得一頭霧水。 “等下你就知道了!”清明又坐到了灶下生火,叫魏敏之來添些柴火,并囑咐道:“要等底下的柴火燒完了才能添新柴。” 魏敏之雖是滿臉疑惑不解,還是點點頭。于是兩個人就分工明確的忙了起來。 “你們誰來幫著煎下藥?”跛腳田大夫在草堂里喊道。 “我去吧!”魏敏之從鍋灶下起身道。 “嗯,”清明用鍋鏟將鍋里的餅翻了個身,“我等下就好,你問問田大夫怎么煎藥。” 魏敏之看了看鍋里的不知名的餅,又看看一本正經忙碌的清明,還是跟著田大夫去取了藥,在田大夫的指導下生了爐子,用蒲扇扇著爐子里的火。 不一會兒,清明端了個盤子走了過來道:“你先去吃吧,這里我來。” 魏敏之肚子正餓著,見到那個不太干凈的盤子里的不明物,不知道能不能吃,終于問道:“這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清明有些生氣,可是見魏敏之并不是嘲諷自己,也就不生氣了,解釋道:“韭菜餅啊,很好吃的。你不是餓了嗎?” “韭菜?餅!”魏敏之腦子里出現了剛才清明將韭菜,粉和水攪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你先去問問老伯吃不吃,”清明將盤子放到魏敏之手上,又接過他手里的蒲扇,“我們這是在他的家里。” l正…y版e)首}發l 魏敏之看著焦黃的韭菜餅,點點頭。 清明接過蒲扇就蹲下身子來一下一下扇著藥爐子里的火,這時阿玉已然化作少婦形象走了過來,依舊是一身姜黃色衣裙,面容溫順,她道:“我來吧,清明。” “阿玉?”清明看到變作人的阿玉很高興,推辭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幾都沒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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