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緊的。”阿玉已經蹲下身子,左手一揮就有一把蒲扇出現在手上,“從前在李家我也是經常給婆婆煎藥的。” “好厲害!”清明睜大了眼睛,阿玉竟然能夠憑空變出一把蒲扇來。 “你也去吃韭菜餅吧。”阿玉對清明溫和的笑了笑道。 “那……好吧!”清明想阿玉都能變出一把蒲扇來,也就不再推辭。 等吃過了早飯,阿玉也將藥煎好了,清明不敢讓阿玉變成人形出現在錢老伯家里,怕引起他的猜測,也怕嚇到他,于是對魏敏之道:“你去將阿玉煎好的藥端給老伯喝,我來洗碗怎么樣?” “好!”魏敏之很心甘情愿的點頭,他才不愿意去洗碗呢。 當太陽透過重重阻礙,放出萬千光芒的時候,魏敏之和清明一同來到了楚儀家中。 “遲水道長嗎?”楚儀眼里有許多的紅血絲,雖是一臉疲憊,但還是露出一個笑臉道,“昨晚我們回來的很晚,遲水道長恐怕還在歇息。” “是魏公子嗎?” 這時候遲水的聲音從其中一個屋里傳了出來,楚儀便引著魏敏之和清明進了那間簡陋的屋子,三人看到遲水正盤膝坐在床榻之上,一身青布常服,頭發半束,面容消瘦,五官平常,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你們先坐。”楚儀著就離開了這間屋子,不知道是不想打擾到魏敏之和遲水的談話,還是太過疲累。 “數年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魏公子了。”遲水打量了魏敏之的臉,微笑著道。 9d看正版m!章√節上、i; 魏敏之深深作了一揖道:“多謝道長當年的幫助。” “事而已,”遲水擺擺手,一臉不甚在意,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清明,清明也連忙作揖道:“見過遲水道長,道長萬福!” “你們怎么在這里?”遲水對清明微笑點頭,又看向了魏敏之問道。 “實不相瞞,不久前爺爺去世,留有遺命,要我去茅山拜師。”魏敏之如實答道。 遲水并沒有很意外,這時候陶湘玉端了茶水走進來,又倒了茶,端給三人各一杯,臉有愧色歉然道:“相公身體有些不適,你們莫要見怪,雪湖的事讓你們操勞了,家里也沒有什么好招待的,這是我們從通州帶來的玉觀音,茶色如碧玉,入口微苦,后味淳厚甘甜,你們嘗嘗!” 遲水先將茶杯湊到鼻間聞了聞,然后淺嘗一口,道:“好茶!” 魏敏之和清明也如法炮制的淺嘗一口,也都道好茶好茶。 “那你們慢慢聊!”陶湘玉會心一笑,然后對遲水盈盈一福,對魏敏之和清明微屈膝一福便走出屋子去了。 “這些年我一直游歷四方,并沒有再去過京城,”遲水放下茶杯,緩緩道,“昨晚聞到雪湖身上的藥味兒,就知道是你們。” “道長真是好記性!”魏敏之由衷的道,他記得他是在五歲左右時遇見遲水道長的,可是時隔多年,他再次看到遲水道長,覺得遲水道長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 “這里離茅山還有許多的路程,今日已經是十月二十三,你們從京城來到此地必定一路艱辛。”遲水的語氣仿佛一個長輩關懷晚輩,魏敏之和清明聽了十分感動。 “道長你忘了嗎?”魏敏之臉帶笑意的解釋道,“當初在京城時你不是過京城雖然繁華,但同樣的鬼怪也潛伏眾多,后來爺爺帶著我輾轉到了一個城鎮,我們正是從寅城一路走來的。” “這樣啊,看來這一路你經歷了很多,”遲水頷首道,“如今看起來你的身體比之從前好很多。” “多謝遲水道長掛懷,”魏敏之作了一揖道,“爺爺帶著我住在寅城,又尋了儀和宮的宮主幫忙,這才沒有當初在京城那般境況,清明也是在搬去寅城不久認識的……” 隨后魏敏之簡單的了在寅城發生的事,和清明相識的事,以及一路上遇到的事,遲水很認真的聽著,時而嘆息,時而搖頭,時而意味深長的看向清明。 “沒想到你們年紀竟然已經有了如此之多的經歷,這些其中的任意一件恐怕是平常人一輩子都難遇到的。”遲水最后感嘆道。 “我倒情愿像平常人一樣……”魏敏之垂下眼眸道,清明聽出他話語里的哀傷,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 “呵呵,”遲水笑了笑道,“孩子,有一你會明白你所遇到的事也好,人也好,都不是空穴來風,也并不是都如表面看到的這樣。人生的每一場相逢或者別離都有它的意義。” “恕我愚昧無知。”魏敏之微微牽動嘴角道。 “道長這次是特意來超度蓮花塘里的鬼嬰的嗎?”清明忙轉了話題問道。 “我喜歡四處游歷,能夠幫到別人的,也都盡力而為。”遲水微笑著道,“這次也確實是為鬼嬰而來,不過不光是為了超度它。” “哦?還有什么?”清明好奇的問道。 “魑魅魍魎的存在都與人有著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的關系,”遲水耐心解釋道,“如同你們之前遇到的表哥也好,鄭姐也好,沒有人的意念,就沒有惡鬼冤魂,鬼嬰也是。” “道長的意思是……楚儀?”魏敏之不由壓低了聲音猜測道。 “他有什么問題?”清明不解。 “當初,他為了一己之私可以狠心殺了一母同胞的兄弟,”遲水也略壓低了聲音道,“由此可見他心中的魔障有多深,所以他的仕途不濟,子嗣難成。昨晚他出自己心里的隱晦,一來解了鬼嬰的怨,二來對他也是一種解脫,我想對他以后的人生這會是一個莫大的轉折。” “鬼嬰的怨氣真的就這樣輕易的解了?”魏敏之不太相信,僅僅是楚儀的一番話就能消除鬼嬰的怨氣嗎? “是風水局的功勞吧?”清明試探的問道。 “哈哈,”遲水的笑里含些幾分狡黠,“風水局這幾年確實消除了不少它的怨氣,不過你們知道的,千字有個頭,萬字有個尾,還得是他本人來解開這個鈴。” “哦哦,我明白了,”清明頓然醒悟道,“原來道長是要度化人!” “可是這樣做應該也有一定風險的,如果鬼嬰怨氣太重……”魏敏之話到一半,也醒悟到什么似的看向遲水,不禁有些好笑。 “其實這個鬼嬰雖然厲害,”遲水的聲音放大了些道,“但比之前些年我在贛州一帶遇到的怨鬼就算不得什么了。” “道長還遇到過比鬼嬰更厲害的怨鬼嗎?”清明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聲音也大了些。 “是啊,如果你們不嫌我啰嗦,我可以給你們聽。”遲水作勢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須道。 “好啊好啊!”清明滿有興致的道。 魏敏之也露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是前兩年,我在贛州一帶游歷,當地一戶人家,祖上世代為官,有財有勢,可是家中人丁單薄,到這一代只有一個女兒。后來有故友請我去看他們家的風水,一進門我就感受到強烈的怨氣,費了一番功夫才得知原來這戶人家祖上曾發生過一件命案。” “什么命案?”清明忙追問道。 “他們家在五十年前也只是門戶,曾經為了攀上權勢,拋下糟糠之妻,失手將其殺害,又為了家族聲譽,對外宣稱病死,然后娶了權勢千金。后來這戶人家雖然官至三品,榮耀滿門,可是……也自此后人丁越來越單薄,家中的子嗣不是病死,就意外身亡。我在這戶人家住下第二的夜里,那個糟糠之妻的鬼魂就找來了。”遲水喝了口茶,看了眼魏敏之和清明,見他們都是一臉緊張又期待的模樣,有些遺憾的繼續道:“一番較量后,我受了傷,原本以為要命喪于女鬼手下,這時候出現了一位紅衣女子,也不知她用了哪門哪派的秘法輕而易舉的將女鬼收進了瓷瓶里,我也是修道之人,看到她的修為實在自愧不如。當我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她卻笑稱自己只是路過便走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名紅衣女子是誰。” “紅衣女子?”魏敏之彎了彎唇角道,“敢問遲水道長,那女子用的是不是一個方形的刻有咒語的瓷瓶?她一身紅衣,容貌艷麗,來去無蹤?” “是啊,你們也曾遇到過?”遲水略顯驚訝。 “不太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魏敏之道,“不過我們在寅城遇到一個白臉黑衣的惡鬼時也有一個紅衣女子出現,同樣是用瓷瓶收服了那個惡鬼,所以我才猜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同一個人,為什么她要收集那些鬼怪?”清明接著魏敏之的話不解的道。 “收集?”遲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想到什么似的,面色凝重,“照這樣推測,確實是像收集。如果是收集的話,那么只有兩個原因了,一是仙門中人所為,為的是捍衛正道而除妖邪,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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