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虛門,仙門眾派唯其馬首是瞻,至高無上的存在,尤其是掌門元胤真人,更是仙門中的仲裁者,一百多年前他的修煉就已達金仙級別。玉虛門每百年一次廣收弟子,但每次能入其門的堪堪不過十人,所以在規(guī)模和弟子數(shù)量上遠不及茅山和蜀山。元胤真人這些年漸漸不理門中事務,由他的師弟元祥主管門中上下,故此當元胤真人帶著清明回玉虛門時,滿門皆驚。 “掌門師兄,收徒這么大的事怎么一聲不吭就……” 靜念閣里,紫衣黑發(fā)的元祥臉上有些不高興,他聽元胤帶了女孩是自己親收的徒弟,連忙就趕到這里,這個師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要收徒,怎能如此倉促?怎能如此馬虎? “我只是收個徒弟,哪能算是大事?”元胤淡淡的笑道。 “只是?掌門師兄,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以你如今的身份,怎么隨意就收了個那么……那么……”元祥呲了呲牙花,他是見過那個女孩,一看就知道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資質(zhì),嘆道:“這些年我替你打發(fā)多少想法設法要把自己兒子女兒送到玉虛門的掌門們宮主們門主們,你你撿個這樣普通的人……啊,我不是對你收徒有什么想法,只是你得收個有資質(zhì)的,以后青出于藍,而這個女孩,一來沒什么資質(zhì),二來都十幾歲了,恐怕她心性不是那么好調(diào)教的。”元祥得苦口婆心,嘴巴都干了,自己倒了杯水咕咕喝下。 “師弟多慮了,我既然將她帶回來,自會對她有所了解,不管她資質(zhì)如何,師傅是我,名師必然出高徒哇!”元胤倒是一派悠哉悠哉。 “你……”元祥深知掌門師兄的秉性,又是掌門又是師兄,也只得嘆了口氣,不再什么。 清明的資質(zhì)確實不怎么樣,光是一個御云術就學了一個多月,且才學的七七八八。這清明又在靜思閣的后山練習御云術,一遍法咒念完,身體悠悠升起,她念了喚云咒,一片白云慢吞吞的飄來,好不容易才飄到她的腳下,但她仍是很高興,心中默念咒語,乘云飛向更高的空,只覺兩袖鼓風,有更多的浮云從身邊飄過,清明覺得自己好像一條魚,暢游在水里,又好像一只鳥,翱翔在空中,十分愜意自得……忽然一只雄鷹呼嘯飛來,直撲清明面門,清明大驚,一時間亂了方寸,竟從白云上落了下來! “啊——” 清明覺得自己肯定會摔得粉身碎骨,腦子里一片空白,然而又覺得腰間一緊,竟是有人接住了自己,心道:萬幸!萬幸!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竟然學了御云術?” 清朗的男聲響起,清明睜開眼,先是一怔,隨后一喜,喚道:“司琪大哥!” 一身白衣勝雪,面若冠玉,唇若抹朱,眉清目朗的司琪依舊是笑得溫暖而儒雅,清明笑了笑,有些的尷尬,道:“我還沒學會,從云上掉了下來。” “仙門中有御劍而行,有御風而行,也有像我這樣有攆轎之類的,但御云術只有玉虛門中少數(shù)人才會,且是元胤真人親授,所以清明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司琪攬著清明的腰,漸漸落地。 “真的嗎?”清明沒想到御云術竟然如此了得,腳一落地,才發(fā)現(xiàn)她與司琪是站在玉虛門的機宮前庭,這時候已有同門走來,與司琪行禮,與她行禮。 “司宮主,請隨道到正殿。” 司琪點頭,看向清明,問道:“你要一起來嗎?” “不不,司琪大哥有正事,且我今日還有這課業(yè)沒做完。”清明微微頷首,笑得溫婉嫻靜,答得不緊不慢。 “好,回頭我再去找你。”司琪眼里閃過一絲詫異,臉上仍是笑得溫暖儒雅,然后跟著玉虛門的道童去了機宮正殿。 清明與司琪重逢非常高興,但又想起在茅山的魏敏之,不知道他這一個多月學了什么,在茅山過得好不好? 機宮正殿里,元祥端詳著司琪送來的拂塵,臉上的笑顯然很是滿意,他揮動了兩下,更加滿意的道:“儀合宮不愧是儀合宮,宮主費心了,我很喜歡。” “元祥真人滿意就好。”司琪淺笑道。 “啊,不知司宮主今日有否空閑留下吃一頓飯?”元祥問道。 “真人盛情,本不該推辭,只是兩月前茅山掌門定制的法器也要及早送去,實在……”司琪如實答道。 “我知道司宮主事務諸多,也知儀合宮最是注重信譽,那么就不挽留你了。”元祥道。 “多謝真人體諒,不知元胤真人現(xiàn)下是否還在閉關?”司琪又問道。 “掌門師兄這次要閉關兩月。司宮主可是有什么事?”元祥就問道。 “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清明是元胤真人的徒弟,此次我除了送法器,還想帶清明去茅山,”司琪笑道,“李大哥新收的徒弟與清明一起長大,他們與我也有一些奇緣,所以……” “哦。司宮主大可帶著清明去茅山,掌門師兄閉關前曾過,清明是他一百多年來唯一的徒兒,不必受太多約束。”元祥道。 “如此甚好!” 于是乎,司琪就帶著清明輾轉(zhuǎn)去了茅山。 一路上清明都在想著見到魏敏之要些什么,又幾次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裳,覺得自己穿著是否妥當,玉虛門的弟子統(tǒng)一著一身淡紫色衣衫,腰間掛著玉虛門獨有的玉佩。 “清明,這個你喜歡嗎?”司琪取出一個巧精致的碧綠色葫蘆,問道。 “喜歡!謝謝司琪大哥!”清明接過,十分歡喜的把玩著。 “上次送你的那個舊了,你戴這個新的吧!”司琪笑道。 “額……司琪大哥,上次你送我的那個葫蘆我……我送人了。”清明心的看了眼司琪的臉色,低低的道。 “送人……送人了嗎?”司琪眼里閃過一絲晦暗,但臉上笑意不減,拍了拍清明的肩膀道,“無妨,我只是好奇清明會送給誰。” “明顏,她跟我和魏敏之一樣能夠看到鬼怪,我見她只身一人留在成衣鋪子,便將葫蘆送給她,希望能護佑她平安。”清明答道。 “哦,我猜也是如此!”司琪心中有了些計較,問道,“你是在去茅山的路上遇到明顏的嗎?” “嗯,不過她沒有跟我們同行,而是留在了芙蓉鎮(zhèn),等我學會了御云術,一定過去看她!”清明一臉期待的道。 司琪贊同的頷首,心中記下了芙蓉鎮(zhèn)這個地方,也記下了明顏這個名字。 茅山接待司琪的是墨梓,他親手倒上茶,請司琪和清明在萬福宮正殿坐下,笑道:“有勞司宮主親自前來。” “這是儀合宮的本分。”司琪品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兩人略略客套一番,李刻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十分熟絡的拍著司琪的肩膀,一口一個司琪老弟,墨梓無聲的站到了殿側(cè),清明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茅山掌門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又想到魏敏之拜了這樣一位師傅,必定性格也會漸漸開朗起來。 “敏之嗎?他在閉關。”李刻也看到了清明,不無遺憾的道,“清明,你師傅就這么隨你跑到茅山來嗎?這一個多月,你師傅有沒有教你什么東西?我聽元胤真人的平沙訣很是了得,他有沒有教你平沙訣?” “回李掌門,師傅正在閉關,他在閉關前教過我御云術。”清明十分恭敬的行了個道禮,答道。 “又在閉關?”李刻頓時失了興致,一般仙門高手閉關,少則三五月,長則一年有余,看來再要見上元胤真人一面,得等到明年了。 “李掌門,請問魏敏之也在閉關嗎?他什么時候出關?”清明盡量語氣謙卑,一臉徒弟怯怯模樣。 “敏之資質(zhì)不錯,我將入門的心法傳授于他,想必以他的領悟力,不出兩月就能出關。”李刻胸有成竹的道。 ?/v唯一w正版0q,'%其他、z都是盜。版…。 “什么?”清明有些傻眼,也就是她這次是見不到魏敏之的面了,不禁很是失望。 墨梓行了一禮道:“師傅,可能師弟出關的時間會比您預料的更快。” “哦?那倒挺讓人省心……”李刻摸了摸胡須道,心中思量著等魏敏之出了關,再教他哪一種術法。 “那么今日是見不到魏敏之了,實在有些可惜。”司琪著又品了一口茶。 “那我是白來了這一趟……”清明喃喃道。 “啊,司琪老弟既然來了,一定要留下吃飯,這法器的事,飯后再,飯后再,老大,你快去備下宴席,今日我與司琪老弟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哈哈哈!” 李刻與司琪是摯友,如此邀請,司琪便沒有推辭,卻是看向有些悵然若失的清明問道:“清明,雖然今日看不到魏敏之,過些日子再來,想必到時你的御云術會精進更多,你便可以來去自如。” “嗯,司琪大哥得對!”清明抿了抿嘴唇道。 墨梓在一旁聽清明喚司琪為“大哥”,有些詫異,李刻大咧咧的道:“清明,你叫司琪大哥,那管我也叫大哥了,如此一來豈不亂了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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