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顧秋覺得自己一生最狼狽最丟臉的就是此刻了,她總想著自己是掌門的女兒,所以纏著爹爹學蜀山道術,所以纏著云賀師兄來到林州,總想著能獨自收個妖精,好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 “喂!臭子你還不快放開本姐!” 魏敏之終于知道為什么看到別顧秋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她了,去年在寅城的懷河邊,他是見過她的,還把她當成了清明。 “蜀山掌門的千金就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魏敏之放下別顧秋,不咸不淡的問道。 “你算什么救命恩人吶?”別顧秋哼了一聲,擦掉嘴角的血,口硬道:“你不出手,本姐也不會有事!” “早聞蜀山是仙門第一正宗名門,今日才覺……”魏敏之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別顧秋,“名不虛傳啊!” “你!你!”別顧秋氣結語塞,他這陰不陰陽不陽的話是什么意思? “啊——” 凄厲的女聲傳來,魏敏之幾步走到墨離身側,就見那綠衣女鬼已經被一張黃符定住,不過須臾就有無名火從它胸腹處燃燒起來,慘叫中女鬼漸漸被燒成灰燼,灰飛煙滅。 “一點也不過癮啊!”墨離似乎很是不盡興,手中的玉簫打了兩個轉,重新掛在腰間。 “也只有墨離師兄的三清**符才有如此威力!”墨凌道。 “它就這么沒了?”魏敏之有些失望,他以為這個綠衣女鬼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就好像芙蓉鎮的瑛娘。 “也不是什么厲害的鬼啊,就連上次的黃粱鬼都不如,浪費了我一張符!”墨離道,“棒槌精呢?” “三元伏妖陣里。”魏敏之之所以認出云賀用的是這個陣,也是因為之前看到過。 “那沒什么問題了。”墨離道。 “三元伏妖陣,是蜀山五大陣法之一,任何妖怪只要進了陣內,就沒有出來的可能。列陣的人修為越高,陣的威力就越強大。”墨凌道。 “算你還有些見識。”別顧秋在一旁道。 “那是那是,蜀山的陣法自然厲害!”墨離接口道。 {0更w)新最;z快上 魏敏之聽出墨離似乎有意讓著,配合著別顧秋,甚至有一些討好的意味,心中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以別顧秋的身份,自然誰都禮讓三分,就在他這樣一番思想時,一陣“噔噔”聲響起,他抬眼看去,只見云賀與兩名同門已經翩然落地,就在他們三人圍成的范圍內,地上落有兩根棍子。 云賀將旎鄞劍掛會腰間,撿起兩根棍子,不解的道:“一個是棒槌,另一個是什么?” 月光下,云賀手里除了一根光滑而陳舊的棒槌,還有一個有些眼熟的東西,他不由走近幾步,定睛一看,卻是清明曾經遺落的星杖! “敏之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云賀見魏敏之神色異常,將手里一根深藍色不過三尺長的棍子舉了舉,問道。 “這是……我曾經用過的星杖。”魏敏之略一思索答道。 “我看星杖的材質,樣式,有點像蓬萊意馨門主的法器,七星杖。”墨凌也走了過來,不無疑惑的道,“但七星杖是司琪司宮主所制,用補石作為其上的七顆星星,杖身采用的是極寒之地才有的聊木。” “我并不知道星杖與七星杖是否有關聯,但星杖是司琪宮主送我的。”魏敏之就接過云賀手里的星杖,上面的一顆星星已經有了幾道裂痕。 “哦?敏之師弟,看來你與司宮主關系匪淺啊,”墨凌笑了,“誰都知道司琪不管除儀和宮以外的事。” “不是我與司琪宮主關系匪淺,乃是祖父與他有所淵源。”魏敏之如實答道。 “如果星杖也是司宮主所制,那么我大概就可以猜出棒槌精的道行為何……” 墨凌還沒完,云賀手里的棒槌就動了動,竟然掉了下來,落地時化作一只三尺長的孩模樣,身著深褐色衣衫,瘦瘦,五官看起來十分模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幾人都呆住了。 “妖孽!”別顧秋又要提劍上前,被云賀攔住。 “棒槌人!”墨離哈哈大笑。 “我有名字的。”三尺長的孩訥訥開口。 這更讓人驚訝了。 “綠珠姐姐給我取了名字,我叫木撫。”人兒話很慢。 “木撫?那個女鬼叫做綠珠?你怎么認識它的?那幾條人命是它害的吧?”魏敏之自就能看到鬼怪,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怪異,反而俯身問道。 “我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呢?”木撫僵硬的臉上露出微微為難的神色。 “先你怎么認識那個女鬼的吧!”墨離也是見過很多鬼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感覺到這個叫木撫的棒槌精身上沒有什么怨氣,戾氣,只有一股淡淡的妖氣,那就是沒有什么攻擊力的精怪了。 “綠珠姐姐是羅府的四姨娘,被羅老爺和羅夫人害死了,沉在那口井里。”木撫一字一字的著,指了指那口古井,“有一我在這里玩的時候被兩個鬼欺負,她趕跑了那兩個鬼,還給我取了名字,經常陪我玩。” “那它為什么要害無辜人命呢?”墨離問道,“它還沒有什么氣候,應該不至于傷人性命啊。” “這還不簡單,妖鬼勾結,殘害人命!”別顧秋道。 “綠珠姐姐好可憐,她又幫我趕跑了那些欺負我的鬼,我當然要幫她了。”木撫理所當然的道。 “你傷的人命?”云賀問道。 “其實也不全是我啊,這多虧了它。”木撫要去拿魏敏之手里的星杖,魏敏之不給,它只得作罷,“我本來待在那個角落里,只能聽到人們話,有一這個棍子出現了,我感覺它很不一樣,它里面有什么力量,我就吸收了它里面的力量,然后我就能話了,也能變成很大很大的樣子!” “原來如此!但你剛才在伏妖陣里耗盡了星杖里的力量,變回原形了?”墨凌猜測問道。 “是啊,我就又變成這個的樣子了。”木撫僵硬的臉上又露出委屈的神情。 “就算你的綠珠姐姐幫過你,你也不能害人的性命。”魏敏之道。 “可是她幫了我,我當然要幫她啊。”木撫道,“而且她很可憐啊,她本來是青樓名妓,被羅老爺娶了回來,她以為這就是她的歸宿了,誰知道羅老爺看中的是她的錢財,羅老爺用綠珠姐姐的錢騙走了,還殺了她,將她丟進井里。” “那也不能害人性命!”魏敏之語氣加重了幾分,心中又想如果清明在這里,會不會也這樣教導棒槌精呢? “妖性難改!”別顧秋很想一劍殺了這個棒槌精,剛才就是它害自己那么狼狽那么丟臉! “好了,現在怎么處置它?”墨凌問道。 “鬼已經除掉了,剩下的就勞云賀師兄了。”墨離拱了拱手,對云賀笑道。 “師兄,讓我殺了它!”別顧秋的手握著傾玦,只等云賀一個“好”,她就立刻出手除了棒槌精。 “不要殺我,我……我這么……”木撫臉上有些驚恐,卻見身邊有八個人,自己肯定逃不掉的! 云賀有些失神,別顧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這才回過神,道:“先帶回蜀山吧!” “師兄!讓我除掉它!”別顧秋語氣有兩分撒嬌的意味。 “此事還是問師傅如何處置吧。”云賀道。 “爹爹也會除掉它的,不如讓我現在就除掉它。”別顧秋道。 “一般器物很難成精怪,木撫的由來罕見,本身又沒有什么道行……”云賀還想什么,看了看色,轉而道,“色已晚,我們各自回去吧。” “色已晚了,還是不要走夜路,我們就在此地找家客棧住下,明日再回,也不遲啊!”墨離卻道。 “也好。”不知為何云賀不急著回蜀山復命,贊同墨離的打算。 既然云賀和墨離都認為應該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其他的人也沒什么意見了。 翌日,魏敏之還沒亮就掀了墨離的被子。 “干什么?”墨離重新蓋上被子,“不許掀被子,我會生氣的。” “師兄!我跟你事,你們先回茅山,我要去玉虛門。”魏敏之道。 “你要去玉虛門?”墨離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沒了睡意,壞笑道,“你要去看清明?” “我很快就會回茅山的,你幫我同師傅。”魏敏之眉梢有幾分笑意。 “好,我跟師傅,你去吧!”墨離鄭重點頭道。 “謝謝師兄!” 魏敏之御風行了一個時辰才依照著幼年的回憶來到玉虛門,機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巍峨莊嚴,可是沒有司琪的帶領,他卻進不去。 “我是李刻的徒弟。”魏敏之試圖用師傅的名氣來嚇嚇守門的兩個道士。 “不行,沒有掌門真人和元祥真人的邀請,誰都不能進玉虛門。”兩個道士態度堅決。 “我是你們掌門真人徒弟的……表哥。我找她有急事!”魏敏之只得又用這個稱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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