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門大會是仙門盛事,流霜你也回去,好好準(zhǔn)備明日的比試。”元胤真人又對流霜吩咐道。 “可是掌門真人,師叔她……” 流霜想清明還生死未卜呢,卻被元胤真人按了按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清明是你的師叔,她是我的徒弟,我自有打算。” “……是……”流霜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愣是有些心虛,最后低頭應(yīng)道。 這一一直到亥時,元祥真人才一身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居住處,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令重行喚來流霜,詢問白在靜思閣元胤真人了什么。 流霜有些失魂落魄,聲音也沒什么力度,答道:“掌門真人是九霄魔宮的人冒充師叔,又冒充茅山墨梓,以此來禍亂仙門。” ^*首6t發(fā)& “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元祥真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我是問那么久,李刻意馨在靜思閣里都了什么。” “李掌門非常憤慨,是要回茅山徹查,意馨門主受了傷,掌門真人給了她藥,又出言安撫一番。”流霜低頭答道。 “就是這些嗎?”元祥真人有些不太相信。 “掌門真人還叫我好好準(zhǔn)備明日的比試。”流霜到這里,又想到了清明,十分擔(dān)心,不知道她在繡姬手里是不是已經(jīng)…… “你回去吧。”元祥真人見也真問不出來什么,無奈揮手對流霜道。 待到流霜離去,重行開口笑道:“師傅,這次不用我們動手,掌門真人已然丟了顏面。自己的親手徒弟被魔教中人冒充,又因此連累茅山和蓬萊。” “你以為這件事真的如他對外所的那樣簡單嗎?”元祥真人眼神犀利看了眼重行。 “這……難道不是這樣嗎?”重行不解的問道。 “元胤從來不收徒,自當(dāng)年親自去茅山領(lǐng)清明回來,我就不明白,今日……”元祥真人想到比試臺下,那乍現(xiàn)的白色光華,就算是有七條狐貍尾巴,那樣的氣息也不是妖氣啊,元胤啊元胤你究竟瞞了我們什么? 清明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虛空之中,記憶全部都被翻了出來,就好像一個陳年的木匣子被翻了個底朝,又將匣子倒過來,重重的磕了幾下,已經(jīng)沒有什么隱藏在匣子里,也沒有什么被遺忘在匣子里…… 原來她真的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丟在路邊,過了好幾個寒暑,后來被一對路過的中年夫妻撿了回去,這對中年夫妻無兒無女,將清明細心撫養(yǎng),因為是在清明前后撿到的,所以給她取名為清明。 清明生活在的漁村,漁村里有好幾個伙伴,都很喜歡跟她玩,突然有一,一場瘟疫仿佛疾風(fēng)暴雨般席卷了漁村,所有人都死了,她絕望的離開漁村,四處流浪,乞討為生,衣不暖食不飽的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曾被人家收養(yǎng),也曾跟著老乞丐去過很多街道,也曾被另外的乞丐們欺負,也曾被許多不認識村民們轟趕…… 直到有一,清明被一個老道士帶走,才過上有衣有食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老道士露出真面目,舉著匕首要殺了她,取出她身體里的元魄珠,幸而被司琪所救,并帶到魏府,這就是所有的記憶。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明覺得自己仿佛一直下沉下沉,身體也如同一片落葉一般,突然,徹骨的寒冷驚得她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她的面前不遠處站了三個人,一個紅衣女子繡色,一個手提木桶的男子,還有……墨梓! “墨梓師兄!魏敏之……” 清明想走過去告訴墨梓,魏敏之被繡色打傷了,可是一動手腳,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鐵鏈鎖住,再看自己,是被綁在一個十字的木架上,身上還往下滴著水,好冷啊!清明打了個哆嗦,衣裳上面的血暈染來,她知道這是魏敏之的血,魏敏之被繡色打了一掌,吐血昏迷了。 “哥哥,她在叫你呢!”繡色看著十字木架上的清明,靠在墨梓的懷里,嬌笑道。 “你們……” 清明閉了閉眼,掃視了四下,這里應(yīng)該是個類似密室的地方,只有一扇門,窗戶高高的掛在清明仰頭才能看到的位置,室內(nèi)亮著七八個火把,當(dāng)中也有兩盆燒的正旺的碳火。 “你們到底是誰?”清明忍著頭頂上的疼痛問道。 “你也不是那么蠢笨的人嘛!”繡色笑道。 “這也太明顯了,前面你送我木簪,后面我就被雷劈到,很難相信只是巧合。”清明晃了晃腦袋,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披散下來,“不過,那個木簪子,我檢查過,魏敏之也檢查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 “當(dāng)然了,儀和宮做事向來衣無縫!”繡色認真的道。 “儀和宮?”清明訝然,更加疑惑,更加不安,“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蓬萊和茅山的人?為何要抓我?” “哈哈哈哈哈哈……”繡色嬌滴滴的笑了一陣,從墨梓懷里走到清明面前,用一種野獸打量著獵物的眼神打量著她,又調(diào)皮的玩弄著幾條毛茸茸又油光水亮的尾巴,嘆道:“沒想到地間唯一繼承神明之靈的人竟然是個妖人!” “你胡什么?快放了我!”清明身后的尾巴搖擺著,心沉到一個冰窟窿里,繡色的話讓她幾乎發(fā)狂。 “繡姬,先拿到靈魄珠再吧。”一直不語的墨梓終于開口道。 “靈魄珠……”清明想到多年前的一個月圓之夜,那個給自己吃給自己穿的老道士也過這三個字,更加疑惑,更加不安,她想繡色和墨梓會不會殺了自己?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繡色似是從清明的臉上讀出了她心中所想,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冒充繡色和墨梓師兄?為何要嫁禍司琪大哥?”清明強迫自己鎮(zhèn)定,還是問先前的問題。 “我們并沒有冒充繡色和墨梓,我們也沒有嫁禍儀和宮。”墨梓淡淡的道。 “也罷,好歹你也是有神明之靈的神女,”繡色滿是憐憫的看了眼頭發(fā)散亂,臉上血跡斑斑的清明,“繡色只是我用的一個假名字,我的名字叫做繡姬,是九霄魔宮的二宮主,墨梓也只是個假身份,他是九霄魔尊,我的哥哥水傾儀。” “什么!”清明瞠目結(jié)舌,張著嘴不出話,什么神女?什么二宮主?什么九霄魔尊?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繡姬看著一臉茫然若失的清明,想到水傾儀在茅山偽裝墨梓時,他們曾經(jīng)喝茶聊不亦樂乎,不由有些憤恨,吩咐拿著木桶的男子道:“乘風(fēng),再去提一桶無雙井里的水來!” “繡姬,還是先取出靈魄珠吧!”水傾儀脫掉溫文爾雅的墨梓裝扮,身著月白色衣衫,披了件黑色暗紋斗篷,臉上沒什么表情。 “哥哥,你這是在心疼她嗎?”繡姬不高興了。 “你瞎什么?”水傾儀反問道。 “無雙井水最是陰寒,你是擔(dān)心她會傷了身體嗎?”繡色不高興的捶了一下水傾儀的胸口。 “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些?”水傾儀抓住繡姬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你想多了,況且若是神女沒有遇到生命危險,靈魄珠也就不會異動啊!” “我不管,你只能擔(dān)心我,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 “當(dāng)然,我只喜歡你一個。” 清明沒有看繡姬和水傾儀打情罵俏,而是想著剛剛水傾儀的話,陷入了沉思。 “宮主,水來了。”乘風(fēng)提著一桶冒著白煙的水站在繡姬身后,繡姬媚笑著示意他將水潑到清明身上。 乘風(fēng)會意照做。 徹骨的冰涼再次襲來,清明咬著嘴唇,牙齒打著顫,半沒反應(yīng)。 “我的失魂刀呢?”繡姬很滿意的看著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清明,纖纖玉手一伸,乘風(fēng)恭敬的呈上一把暗紅色的短刀。 “失魂刀會不會損壞了靈魄珠?”水傾儀猶豫再三,還是問道。 “當(dāng)然不會,它會割開神女的魂魄,這樣我們才能取出靈魄珠。”繡姬回頭看一眼水傾儀,認真的道。 “唔。”水傾儀這才安心。 清明扭動著身子,想躲開漸漸靠近的繡姬,還有那把詭異的短刀,可是手腳分別被鐵鏈綁著,掙扎根本是徒勞! “取出靈魄珠,我們就能毀了仙門,一統(tǒng)六界了……”繡姬眼里閃爍著瘋狂的光彩,高高的舉起失魂刀,對準(zhǔn)清明的胸口刺去…… “啊!” 繡姬躲閃著清明身上乍現(xiàn)的白色光華,手中的失魂刀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水傾儀反應(yīng)極快的將她拉到一邊,兩人望著白色光華中搖曳的七條狐貍尾巴,有些不知所措,就像黃鼠狼吃刺猬,根本無從下口。 清明身上的白色光華消失,手腳的鐵鏈也被斷了,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看了眼不遠處的兩雙鞋,口中喃喃道:“魏敏之……” “怎么辦?只要靈魄珠發(fā)生異動,我們綁不住她,也無法靠近她。”繡姬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水傾儀走過去,抱起昏死過去的清明,邊往密室外走邊道:“用鎖魂藤綁住她的話,應(yīng)該不會輕易的被靈魄珠的力量震斷,至于如何取得靈魄珠……”水傾儀停下腳步,對繡姬柔情一笑,“不妨用噬魂珠?” “噬魂珠?”繡姬想了想,笑得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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