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鎖魂藤,那三道雷更致命吧?”水傾儀嘲弄的看著司琪,“是誰故意引誘魏敏之使用‘引雷咒’?是誰制成了吸引雷的簪子?” “你……”司琪臉色極其難堪,卻是無法反駁,確實,在清明奉命去芙蓉鎮(zhèn)的時候,是他將簪子拿給繡姬,這才促成仙門大會那日,三道雷在眾目睽睽下劈到清明頭上。 “再,她是神女,有神明之靈。”水傾儀看了看司琪的臉色,想到今后還要用他,便笑了一下,轉(zhuǎn)而道,“你的夫人能醒過來,也是因為得了這幾噬魂珠吸取的神明之靈啊!” “那些尾巴呢?”司琪臉色有些悻悻,問道。 “那不是普通的尾巴,是七尾狐的內(nèi)丹。”水傾儀嘖嘖了兩聲,“神女就是神女,如此得獨厚,想我苦心經(jīng)營這么些年,還不如與司宮主合作這一回。” “你把七尾狐的內(nèi)丹取走了?你已經(jīng)有百鬼幡了,還需要內(nèi)丹做什么?如果沒有內(nèi)丹在,清明的魂魄就不全,不定會變成癡傻之人。”司琪有些氣惱的道。 “不會的,神女就是在數(shù)日噬魂珠的作用下也清醒得不得了,還三言兩語的挑撥我和繡姬。”水傾儀笑道。 “將治療鎖魂藤的藥給我,從此我只是儀和宮宮主,與你們再無關(guān)系。” “哈哈,司宮主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水傾儀有些受傷的嘆了口氣,“我們合作這么愉快,不如你加入我們吧,等不久后我一統(tǒng)六界,定要讓儀和宮成為第一門派。” “你的目的達(dá)到了,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不必再有牽連,還有,”司琪一貫是清高的,便也將話得開開的,“我們的合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不要拿你們同我相提并論。” “對!我們怎么能跟司宮主你相提并論?”水傾儀最是見不得仙門中人自以為是的模樣,當(dāng)下也毫不客氣的揭了司琪的短,“比起你的步步設(shè)計,我這點伎倆真的無法相提并論。從送她進(jìn)魏府就一直在試探她,又送她聚容器,暗自收集她體內(nèi)的神靈息,真是運籌帷幄,高瞻遠(yuǎn)矚。” “是,我是為了得到神靈息,對清明有所圖,但我所作所為并沒有要害及她的性命。”司琪有些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對對對,一切都是我九霄魔宮的陰謀,”水傾儀臉上露出三分欽佩之色,語氣卻是帶著些許嘲諷,“是我故意冒充玉虛門弟子,茅山弟子擾亂仙門大會,是我利誘儀和宮宮主,讓他為我煉制百鬼幡,是我設(shè)計迫害雙排山與仙門幾百年的協(xié)定,為了一統(tǒng)六界,我水傾儀沒有什么做不出的,不過我,敢作敢當(dāng)啊!” 司琪臉上更加難堪,卻是無法再反駁一二。是了,當(dāng)初他救下清明,就是聽到清玄她體內(nèi)有靈魄珠,送她進(jìn)魏府,也是想把她放在百鬼纏身的魏敏之身旁,試探靈魄珠,最后送她許多的葫蘆,就是因為要收集她體內(nèi)的神明之靈。以至于聽了繡姬和水傾儀的話,以煉制百鬼幡為交換,得到靈魄珠的力量來喚醒沉睡的烏木蓮。 “總之,將治鎖魂藤的藥給我。” 司琪目光冰涼的看了眼水傾儀,水傾儀并不以為然,依言將一個瓷瓶子并木簪子都給了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暗洞,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清明被順利帶回儀和宮,魏敏之只顧著她的生死,倒也沒有懷疑這一切有多順利。 儀和宮雖然占地很大,有兩宮,三院,四閣樓,前后是清冷的竹林,但門人甚少,是與茅山蜀山齊名,建筑也并不見有多宏偉壯觀。 清明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魏敏之很想握住她的手,可見她的手腕血肉模糊,隱隱可見白骨,他心驚又心疼,盯著清明的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這是司琪事先備好的廂房,除了魏敏之,還有兩名女子,一個身著月白色銀紋百蝶度花裙,青絲斜綰,容貌秀麗素雅的女子,正是儀和宮前任宮主的女兒,司琪所愛的烏木蓮,還有她的侍婢紅心。 “魏公子放寬心,既然清明姑娘已經(jīng)回來了,剛才又喝下安魂湯,”烏木蓮聲音溫柔,如同這時候的陽光和煦暖人,“想必很快就會醒來。” “我怎么不早點去救她,也不至于令她受這么多的折磨……” 魏敏之終是撫上清明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又是一緊,張了張嘴,低低的喊道:“清明,清明。”魏敏之極力控制自己的聲調(diào),不敢太重,怕驚嚇到床上人,也不敢太輕,怕雙眼緊閉的人聽不見。 “夫人,您身子骨弱,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紅心是由侍候烏木蓮的,如今她已是三十有余,算起來,烏木蓮也有二十四五的年紀(jì),不過她看起來不過雙十,臉色蒼白無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仿佛風(fēng)吹得大些,她就要被吹倒。 “紅心得對,蓮兒你才初愈,先回房歇息。” 正在烏木蓮猶豫不定的時候,司琪大步走進(jìn)廂房,著溫柔的攏了攏她的耳邊發(fā)。 “那……好吧。” 烏木蓮臉有些紅,隨即帶著紅心走出廂房,直到走過兩個長廊,拐過一個彎,她才收斂了臉上的神情,停下步子對身后的紅心道:“給我查這兩個人的身份來歷。” “是,夫人。”紅心低頭道。 司琪一回來也顧不得喝上一口茶,檢查了清明手腕和腳腕處的傷口,叫魏敏之?dāng)Q來濕巾帕,兩人分別心擦拭了傷口處。 清明依舊一動不動,司琪又從懷里取出個瓷瓶子,打開輕嗅了一下,然后示意魏敏之讓開,將瓷瓶子里的東西倒在了清明手腕和腳腕處的傷口上,邊道:“鎖魂藤是仙門禁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鮮少看到鎖魂藤了。顧名思義,它要鎖住的不是人身,而是人的魂魄,最可怕的一點是,一旦被用上鎖魂藤,就不能動,越動,鎖魂藤就會越深入,就像清明這樣,被扎進(jìn)皮肉里,倒還是輕的,如果被鎖魂藤在皮肉里生了根,那就什么法子也沒有了。” “這也太陰毒了。”魏敏之聽得觸目驚心,想到若是再晚點,不定清明就再也掙脫不了鎖魂藤,那…… “鎖魂藤的傷還是傷。”司琪將清明的衣袖放下,也將瓷瓶子擱下,看著魏敏之,臉上有些遲疑。 “還有什么傷,司宮主你快啊。”魏敏之的心剛隨著司琪的動作放下了些,聽這話,又被提了上來,忙問道。 “她在九霄魔宮被噬魂珠傷了魂魄,唯有匯靈果能使她醒過來。”司琪很能明白魏敏之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彼時的他得知烏木蓮因魂魄受損太嚴(yán)重,而無法醒來一般。 “匯靈果?”魏敏之微蹙的眉頭松了些,可是想到什么,又蹙得更緊。 “這次仙門大會的魁首是流霜,清明的師侄,按理來,問他要匯靈果也不是要不到。” 司琪便善解人意的將魏敏之的想法了出來,“但這個情況下……若是玉虛門的人親自將清明救出來,那么匯靈果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從流霜手里要到,可玉虛門對外宣稱清明在閉關(guān),我們救她出來,就不好了,萬一……”司琪著轉(zhuǎn)身走到桌邊,自己倒了杯茶,“萬一元胤真人是要借此除了清明,我們貿(mào)然去同玉虛門人要匯靈果就清明,反而不好。” “司宮主的正是我所想的。”魏敏之見司琪咕咕喝下一盞茶,也明白司琪為了清明的事也是奔波勞累極了,想了想,問道:“昆侖山上不是還有匯靈果嗎?我去偷來。” “匯靈果是仙門至寶,極為難得,”司琪解了渴,一聽魏敏之這話,臉色有些肅穆,“你知道盜取仙門至寶是什么下場嗎?那是會受到仙門公審,輕則壓入仙牢的。” “我不怕,只要清明能醒過來!”魏敏之想也沒想的道。 “可是匯靈果也并不是隨意就能盜取到的,”司琪審視魏敏之的神色后,嘆了一聲道,“據(jù)看守匯靈果的是千年靈蟒,靈蟒因受昆侖山仙氣,有些氣候,你……你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嗎?” “能,我會帶著匯靈果回來的。”魏敏之道,他想到了許多年前在懷河看到的巨蟒,也想到了在同清明一起趕往茅山途中遇到的鎮(zhèn)江蛟,那么靈蟒是什么東西呢? “我知道你對清明的情意,也不攔阻你,”司琪在感情上是過來人,很能理解年輕人為了心愛之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熱烈,“不過你要心,今日是四月初十三,這樣吧,你十五夜再去。” “這日子是有什么講究?”魏敏之問道。 “所謂月盈則虧,十五日夜子時正是靈蟒力量最弱的時候,或許這個時能讓你事半功倍。”司琪緩緩的解釋道。 `**永m(xù)久r"免9費m看o “我明白了。” 玉虛門,正在閉目打坐的元胤真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西南角的長命燈,長命燈的光似乎淡了一些,他又閉目,掐指算了算,片刻后,再睜眼,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是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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