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敏之,茅山掌門李刻的徒弟,清明是玉虛門元胤真人的徒弟,兩人自幼相識,不過……” “不過什么?”烏木蓮見紅心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悅的別過臉,沉聲問道。 “仙門中的傳聞與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啊,傳聞元胤真人的徒弟正在閉關,茅山掌門徒弟因為在仙門大會中被九霄魔宮的人所傷,也在養傷。”紅心低頭答道。 “嗯?”烏木蓮淡淡的掃了眼紅心,又問道,“司琪呢?” 紅心頭更低了,一副做了什么錯事的模樣。 “他又去看清明了?”烏木蓮冷著臉問道。 “宮主確實去看望清明姑娘了。”紅心如實答道。 烏木蓮擰眉,自她醒來,漸漸發現司琪沒有以前那么愛自己了,也不愿花多時間來陪自己,若是因為儀和宮宮中之事,那么烏木蓮沒什么想法。可是自清明來了,司琪便把大把的時間花在她那里,就算清明受了重傷,那也有魏敏之啊,烏木蓮猶自憤憤不平,甚至猜測司琪是不是對清明有什么意思,不然,無親無故怎會如此關心她?況且不是還要魏敏之在嗎? “夫人,您身子骨弱,外面風大,不如回房吧?”紅心偷眼見烏木蓮臉色越發難看,便心的問道。 “我是連日光都不能見了嗎?” 烏木蓮斜睨了紅心一眼,心中有氣,可她一貫是溫婉端莊的姿態,怎能隨意就發火?不由看著遠處的竹林,陷入了沉思。 十五日夜很快就來到,司琪拿了三件法器給魏敏之,有些不太放心的囑咐道:“記住,子時是靈蟒最虛弱的時候,過了子時,它的力量會漸漸恢復。” “我知道的。”魏敏之挑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我只帶這把劍,帶多了東西反而累贅。” “嗯,你要心。”司琪點頭道。 魏敏之臨走前,在清明的床前坐了許久,最后握了握她的手,還是一片冰涼,但手腕處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皮肉結了痂,銹紅色的痂有些猙獰的在白皙的手腕上叫囂著,魏敏之很想將痂揭掉,但怕弄疼了清明,便強迫自己忽略了,他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時候差不多了。 “你等我,我一定會帶著匯靈果回來,我們不是好了,以后還要回寅城嗎?”魏敏之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然后俯下身,輕輕的親了下清明的眼睫,便大步走出廂房。 春夜的風還是有些冷,魏敏之御風而行,春衫微涼,心中卻是有些火熱的期望。 匯靈果生長在昆侖山西面的一處山上,根據司琪的描述,魏敏之很快就找到了,遠遠的看著月光下有些孤獨的匯靈果樹,匯靈果樹高大,枝干繁多,但沒有葉子,也沒有花朵,只有在繁雜的一枝樹叉末端掛著一個比李子要一些的干癟癟的果子,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可是魏敏之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千年靈蟒,他僥幸的想,該不會所謂的千年靈蟒也是玉虛門杜撰出來的,讓人知難而退?當然了,也只是一想而已,魏敏之定了定神,提著長劍,謹慎的緩步走進匯靈果樹,卻是一片平靜,連風都沒有啊!魏敏之心中疑惑不已,腳步便加快了些,想著偷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動作要麻利些。 當距離匯靈果樹不到二十步的時候,周遭狂風驟起,魏敏之心中竟隱隱有些激動興奮,拔了長劍,飛身半空,從匯靈果樹后面就騰的飛出一條金黃色巨蟒,巨蟒眼如銅鈴,張著血盆大口,直撲到魏敏之剛剛所在的位置。魏敏之借靈蟒撲空的間隙,利索的執劍刺向它的七寸之處,世人皆知,大蛇要打七寸。 然而到底是千年靈蟒,不是一般的蛇,還沒等魏敏之的劍碰到蟒身,靈蟒的尾巴卷起一股強勁的風直襲而來,魏敏之靈巧的翻了個身,一踩蟒背,借力躲開了這一下,可是很快靈蟒就更靈巧的扭了粗壯的身體,血盆大口噴出一股又腥又丑的氣味直逼魏敏之面門,那架勢是要生吞了入侵者。 魏敏之見這架勢,跑也來不及,便念了個瞬間移動的咒,兩個身影晃動后,人便落在了匯靈果樹三丈開外,而千年靈蟒就是千年靈蟒,見入侵者離開了自己守護的地盤,也沒追殺過去,只爬行著回到匯靈果樹下。 魏敏之有些犯難了,千年靈蟒果然名不虛傳,比鎮江蛟還迅猛!他蹲在地上,看了眼如玉盤的月亮,終于還是提著劍飛身向著匯靈果樹去,靈蟒似乎早有準備,更加迅速的張著血盆大口,帶著懾人的氣勢與魏敏之迎面交戰。 靈蟒雖身有有五六丈長,可極其敏捷,以至于魏敏之每次躲過靈蟒的尾巴,或者偏過靈蟒的血盆大口,剛要用長劍直刺蟒身時,總是被它躲過,魏敏之心中焦急,眼看著子時已過大半,若是再不處理掉這條可惡的靈蟒,那過了子時不就更招架不了嗎?!心念一動,魏敏之丟下長劍,飛身至半空,伸手在虛空中畫了個符,口中默念著咒語。 千年靈蟒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盤踞了身體,嘶嘶吐著又粗又鮮艷的引子,儼然一副來啊,怕你啊!的模樣。 就在這時候,圓月被烏云遮蓋,際云層涌動,很快就有兩道赤紅色的閃電劃破深藍色的夜空,靈蟒有些受驚的瑟縮了一下頭,魏敏之加快口中的咒語,一道雷滾滾而來,劈到了靈蟒的身上,靈蟒五六丈長的身子一痙攣,尾巴掃到了一直守護的匯靈果樹,沒想到樹上那顆干癟癟的果子就落了下來,魏敏之身手敏捷的在它還沒有落地之前,接過并收回懷里,見靈蟒的身上已經破了個血淋淋的窟窿,發出慘烈的嘶吼聲,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是再召喚出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了靈蟒頭頂,然后自己撿了長劍,御風返回儀和宮。 蜀山,別章正在安排籌劃女兒的婚事,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過他看了看日子,四月已經沒有良辰吉日了,所以他選了五月十七日,宴請仙門同道來參加蜀山的這一件莫大的喜事。 茅山,雖然出了亂子,好在畢竟是幾百年屹立不倒的大門派,李刻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安排了墨離來處理一些事務。墨離從前一貫懶散放蕩,初初處理本門事務還很吃力,好在他領悟力強,很快就摸索了其中一些門道,也就沒讓自己的師傅再操心。李刻其實擔心的還是徒兒魏敏之,那日他自儀和宮回來,便一直閉關,也不知道是真心閉關,還是在逃避什么。 而蓬萊此時,意馨在飛煙廳里焦急的來回踱步,直到有兩個黃衫少女匆匆跑了進來,她才停下踱步問道:“怎樣?可查到什么?” “回莊主,屬下查到九霄魔宮在西獄山有一處宮殿。”一個清瘦的黃衫少女跪在地上答道。 “是的,經常有一個紅衣女子出入,想必就是冒充您的繡姬。”另一個黃衫少女也道。 “好,西獄山離這里有多少路程?”意馨幾日來緊著的心終于松了些,便不愿耽擱時間,問道。 “八百里。”清瘦的黃衫少女答道。 “八百里?”意馨想了想,“頌月,襄月,你們先下去歇息。” 跪在地上的兩個黃衫少女便領命起身退下。 “嬰月,你安排一下,選十個機靈點的人,明日一早跟我一同去西獄山。”意馨又對一旁站著的黃衫少女吩咐道。 “莊主您親自去嗎?”嬰月有些遲疑,還是勸道,“您是莊主,這些事還是我們去吧。” “放肆!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嗎?”意馨瞪了嬰月一眼,聲音有些尖銳,“她若是回到蓬萊,便是我的主人,你們以后都要聽她的。” ye'正版ss首、發v “是!莊主,屬下不敢多言了。”嬰月低頭道,心中卻是滿滿的疑惑不解。 “意馨,你不帶上我嗎?”杜荷的身影出現在飛煙廳里,稚嫩的臉上似是有些委屈。 “畢竟是九霄魔宮的地方,我去就好。”意馨倒并不以為杜荷直呼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只摸了摸她的頭頂,笑道。 “我也要去。”杜荷撅了嘴道。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 意馨纖長而白皙的手指掠過杜荷的面頰,眼里閃過一絲晦暗,杜荷的右邊臉頰上有一塊形狀似浮云肉色痕跡,那是當日仙門大會,繡姬撒的毒粉留下的,意馨想盡了辦法,卻還是無法將這塊痕跡去掉。 她是美人兒,一貫最是看重自己的容貌,所以推己及人,看到杜荷的臉,心里頗感愧疚,覺得對不起杜荷的母親,她的姐姐,于是就想著等明日上了西獄山,一定要在繡姬臉上劃上兩刀! “可是我不放心你。”杜荷有些擔憂的道。 “呵,你不放心我?”意馨笑了一下,“就算你有你娘幾百年的道行,你也只是個孩,我可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我還不放心把你留在蓬萊呢!” “所以你帶我去西獄山吧!”杜荷順著意馨的話道。 “不行,你乖乖留在蓬萊,等我回來。”意馨態度很堅決。 杜荷低眉想了一下,便認真的對意馨道:“好,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帶著神女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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