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敏之拉緊了清明的手,低聲道:“不行,我們就一顆水明珠,你給了他,你自己怎么辦?” “我之所以這么做,魏敏之,你是明白的,對嗎?”清明望著魏敏之,她想他是明白自己為什么愿意將水明珠給司琪的。 魏敏之的手遲疑著松開,他確實是明白的,他記得清明有一次司琪的救命之恩,她要一身相許,足以見得司琪的救命之恩對她來何其珍重,如今司琪以當年的救命恩為由,正好相抵,魏敏之心中不自覺還有一分竊喜。 “主人,不可啊!司琪出現的太巧妙了!”杜荷臉露出緊張的神色,苦口婆心的道,“您不能把水明珠給他,他怎么知道我們有水明珠?他怎么就這么巧出現在我們拿了水明珠之后的路上?還有那個烏木蓮,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水明珠食之可返老還童,可飛身成仙,不定就是他們處心積慮的設計要拿走水明珠。”杜荷一口氣完這些,臉漲得通紅。 “清明,只要你能把水明珠讓給我,從此后你我就是陌路。”司琪害怕清明會被杜荷動,忙承諾道。 “主人,不可!”杜荷更怕清明會被司琪假惺惺的樣子騙到。 清明示意魏敏之將水明珠拿出來,魏敏之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明白清明此舉的意義,也只得將水明珠交到她手里,清明笑了一下,拿著水明珠,走向司琪。 其實也不過五六步的距離,卻是讓司琪感覺很漫長,讓杜荷心中一緊,可是清明面色毅然決然,伸手在司琪面前,掌心一顆鳥蛋大的微微發著白光的水明珠,看起來那么祥瑞和神秘。 “既然是水傾儀害了司夫人,那你以后就不要與他來往了。”清明認真的建議道。 “以后,我都不會再插手仙門與魔宮的事。”司琪接過水明珠,終于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對清明連連道謝。 “清明,我們走吧?”魏敏之走了過來,柔聲問道。 “好。”清明點頭。 “等下,你們要心。”司琪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們已經如此心,還是被你找到了,水明珠你也到手了,還裝什么好人?”杜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清明和魏敏之卻是略作停頓,隨即兩人又繼續往前走,杜荷忙跟上他們。 司琪懷中抱著烏木蓮,忽然覺得無比的沉重,他已經煉成了百鬼幡,沒想到水傾儀還是對烏木蓮下了毒手,若不是有人告訴他,清明在找水明珠,他恐怕…… 可是看著清明的背影漸漸遠去,司琪一點喜悅的心情也沒有,他終究是對她不住,也終究失去她的信任,以后不會再有人興沖沖的喊他“司琪大哥!”,也不會有人再期待著他的出現,司琪長嘆一聲,看著懷中人,喃喃細語道:“原來,從與水傾儀合作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走了一步死棋,注定了一敗涂地……” 玉虛門機宮,流霜正襟危坐,看了眼別章和李刻,剛剛聽他們了奇異尸體的事,又聽聞是雙排山的妖鬼所為,心中有了一些計較,可是他尚未開口,坐在他下首的重行已經站了起來,道:“我早就看出雙排山上的那群妖鬼有異心了,本來嘛,妖鬼與仙門自古以來都是勢不兩立的,這次竟然如此明目張膽,我們應該派出各派的弟子,去雙排山殺了那些妖鬼!” 別章和李刻均是贊同之色,可兩人相視一眼,還是看向了八風不動的流霜。 流霜今非昔比,一身深色紫衣,頭戴紫玉金冠,面上露出一些沉思之色,開口道:“元胤真人在時曾,與雙排山的協定是幾百年前就有的,他是仙門至尊,都遵守這些協定,且這幾百年,雙排山的妖鬼確實沒有什么不安分的作為。” “仙門大會上的那個妖女,不就是雙排山的嗎?”重行反駁道,“故意混入仙門大會,擾亂仙門大會,就可以看出從那個時候開始,雙排山就有異心了,這次蜀山和茅山都發生了門人被殘殺的事,必然是它們謀劃良久。” “我茅山從來不管雙排山的事,它們竟然對我的弟子下此毒手,實在可惡至極!”李刻接著重行的話,憤然道。 “哼,兩年前,那個妖女就妄圖迷惑云賀,打破與仙門的協定,我們之所以沒有行動,而是先到玉虛門,是因為我們知道玉虛門最是公正,是仙門的權威,但如果玉虛門還要為雙排山話,還死守那些無謂的協定……”別章怒極反笑,哼了一聲,很顯然,他話中的意思就是,你玉虛門今日若不為我做主,那我自己去找雙排山的妖鬼算賬。 “兩位掌門息怒,”流霜站了起來,走到別章和李刻身邊,“這件事流霜明白其中輕重,只是之前,我本想聯合各派一起討伐九霄魔宮,看來……” “沒有了噬魂珠,九霄魔宮也就造不成什么大事,還是先雙排山的事。”別章語氣有些強硬,道。 流霜心中暗暗有些發苦,別章和李刻態度一致的強硬,他不過是新任掌門,若是處理不好……想到這里流霜便提議道:“在兩位掌門面前,我只是晚輩,不如我們召集仙門其他各派,一起商議雙排山之事,畢竟與雙排山的協定是好幾百年前就有的,再者若是有奸人從中作梗,也不好。” “……好吧!”李刻略一思索,點頭道。 別章不話,算是贊同。 回到蓬萊仙居,清明覺得很累了,便直接回了望月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嬰月卻有事稟報。 “雙排山有所異動,殘殺了茅山和蜀山的門人,這件事鬧得很大。”嬰月面有擔憂之色。 “雙排山不是有三個首領嗎?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你可調查了?”清明有些緊張,茅山和蜀山并沒有與雙排山有什么冤仇,且她是去過雙排山的,那些妖鬼并不是這樣殘害無辜的,反而更愿意過安寧的日子。 “是袁平袁老太君下令的。”嬰月答道。 “另外兩個首領呢?”清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問道。 “白無一直沒有出現,屬下只打聽到,好像蜀山和茅山做了什么事引起了袁平的憤怒,雙排山更有傳言要與仙門一戰。”嬰月答道。 “怎么會這樣?”茅山會有哪里惹到雙排山?要蜀山,清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羨玲和云賀,可是一時間也拿不準到底繡姬所言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時候,杜荷端了個白玉蓮花盞進了來,嬰月作勢要退下,杜荷卻道:“你先站一邊。” 嬰月應是,站在了一邊,杜荷將蓮花盞端給清明,問道:“主人,您是不是很累?” “對,這是什么?”清明看了眼白玉蓮花盞,見里面盛著半盞瑩瑩泛著彩色光華的水,不解的問道。 “因為您的魂魄不全,所以我準備了這些花精的精魄,雖然比不了人的魂魄,但總會暫時的……” 沒等杜荷完,清明就有些被嚇到,她本來坐在床邊,不由身子后傾,難以置信的道:“花精的精魄?你怎么弄這些東西?蓬萊可都是花精,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這些精魄只是百年內的花精,準確的,還不是精,它們還沒有修煉成人形,只不過比普通的花要強一些。”杜荷答道。 8更新c!最$快5s上@ “我怕,我不喝。”清明幾乎要捏鼻子了,不敢看白玉蓮花盞。 “這有什么可怕的?許多仙門中人還很喜歡喝呢!意馨還釀了一些送給茅山掌門了呢!”杜荷不以為然的道。 “額……可……這不是水,也不是酒,更不是湯藥,怎么能下口?”清明嘴角抽了抽,精魄啊,怎么能吃? “其實跟湯藥差不多,您快喝了吧!”杜荷繼續勸道,“本來找到水明珠,不用這樣低級的精魄來補充您的魂魄,可是……如果您再不用這些精魄補充一下魂魄,恐怕出了蓬萊,就有很多鬼怪任意的附您的身。” “什么?俯身?”清明沒想到自己也能被鬼附身,便道,“從那些鬼見了我都會避而遠之,它們附不了我的身的。” “那是普通的游魂,如果是有些氣候的怨鬼,會借機附您的身的,杜荷是侍奉主人的,不敢拿主人的性命開玩笑,主人您還是喝了吧。”杜荷著臉上有些凝重。 清明在意的是杜荷出了蓬萊,就有可能有怨鬼附身,她心里衡量再三,終是接過白玉蓮花盞,閉著眼睛,一仰頭,一股清涼而甘甜從舌尖滑下喉嚨,剛剛的疲累一沖而散。 “主人,現在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杜荷接過空的蓮花盞,問道。 “沒有,我覺得很舒服,也不累了。”清明如實答道。 “嘻嘻,這就好。”杜荷放下白玉蓮花盞,看了眼嬰月,正色道,“那么我們來司琪的事吧!” “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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