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看正版6章_節(上¤◇ 黃鼠狼兩只前爪一陣亂擺,解釋道:“不敢不敢!我只想相公以后能過得好好的。” “杜荷,你不要逗她了。”清明看了眼黃鼠狼,對杜荷道,然后望了望空,“那現在我們怎么處理這件事?” “按理來,如果沒有茶花精,花映容就已經死了,”杜荷不想放棄一個八百年的花精,與清明商量道,“所以我們不能因為顧念一個死人而任由花精為禍人間,我們應該趁早收了它。” “對,我相公的安危要緊。”黃鼠狼也道。 “可是你也過,花草樹木之類的修行不易,它們沒有靈智,能修行成人身都費了八百年,”清明想了想,“我們這樣做行不行?把茶花精和花映容都帶回蓬萊,慢慢想如何解人妖契約,蓬萊是仙地,很有助于修行的。” 杜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黃鼠狼卻隨即應道:“好啊,只要我相公不被牽連就好。” “黃四娘,你也可以去蓬萊仙居啊,非常有助于你的修行。”清明真心實意的建議道。 “蓬萊啊!我是聽過,那可是仙界的名門正派,豈是我這樣不入流的妖精能進去的?”黃鼠狼眼睛亮了一下,隨即便暗淡了下來,低垂著腦袋。 杜荷正欲要開口什么,卻聽到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她便立刻給清明使了眼色,又拍了下黃鼠狼的腦袋,黃鼠狼立即用兩只前爪捂住了尖嘴。 “哎呀,素心,你怎么又哭啊!” 果不其然,清明轉臉就看到有兩個翠衣丫鬟朝她們這邊的角落里走來,一個個子高挑卻雙眼通紅,一個稍矮點的,不過嘴角有顆紅痣,一臉關心的模樣。 “我就是看不過去!姐才去世不過三月,姑爺就將那個狐貍精接回府中,若是老爺在,這樣的事決計不會發生!”個子高挑的丫鬟抹著眼角,猶自憤憤不平,卻也知壓低著聲音道。 “你也知道老爺不在了,所以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還能什么?”嘴角有顆紅痣的丫鬟回頭看了眼,見無人,拉著姐妹站在了一棵合歡樹下,“這花府,一個姓花的都沒有了,恐怕很快就要改姓柳了!不過那個狐貍精真的是好生美貌啊!”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不定姐就是被他們倆害……” 一個死字未出口,個子高挑的丫鬟就被嘴角有顆紅痣的丫鬟捂住了嘴巴,警告道:“咱們下人該什么不該什么,你都忘了嗎?素心,姐不在了,就沒人護著你我了!” “素愿,我這是替姐不平啊!難道你不覺得姐死的冤枉嗎?”叫素心的丫鬟拿開了素愿的手,看了眼四下,聲音壓的更低了,“你看看如今花家的產業全部落在了姑爺的手里,可憐的姐尸骨未寒,府里就來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狐貍精!” “唉,那又如何?我們是丫鬟,是下人,我們能做什么?”素愿無奈又悲痛的嘆了口氣。 “對啊,姐從前對我們那么好,如今眼睜睜的看著花家所有都到了柳渲手里,這還不算,還帶了個狐貍精回來!”素心吸吸鼻子,很是傷痛和不平。 清明和杜荷,還有黃鼠狼就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待要繼續聽這兩個丫鬟再什么,不遠處已經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道:“你們兩個,又在那里偷懶!還不快去后面廚房幫著準備,晚上府里要來客人!” “哦!我們知道了!”素愿立即應了一聲,“這就來,這就來!” 話的顯然是個管事的婆子,扭著熊腰便走開了。 兩個翠衣丫鬟整理了一下彼此的面貌,不敢耽擱。 “晚上哪位貴客要來啊?”素心好奇的問道。 “聽是東升客棧的老板,姓張,好像張家與我們花府是世交……” 兩個丫鬟著走遠了,黃鼠狼不鎮定了,都急得放了屁,熏得清明和杜荷幾欲作嘔。 “對不起,我不心的,因為道行損的太多,有時候就控制不了自己……”黃鼠狼的腦袋都要鉆進土里。 清明和杜荷的兩只手好一陣扇,那氣味才淡了些,杜荷更加不敢再有帶黃鼠狼回蓬萊的打算了,這些低等的妖精,真是禍害人! “可是相公為什么要做客花府?他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黃鼠狼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相公的安危。 “我們怎么知道?”杜荷很嫌棄的看了眼黃鼠狼,然后站開了兩步,也拉著清明站遠了點。 “難道是花映容教唆我相公來給她報仇?”黃鼠狼當下也沒注意到兩位客官的舉動,自顧自的猜測著。 “那現在怎么辦?”清明沒什么太大的主見,便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看看今晚的情況再!”杜荷顯然并沒有什么擔憂的,“反正有我在,你們放心好了。” “我還是去勸相公不要來花府,不能送上門給人家宰啊!”黃鼠狼著要拔腿跑,卻被杜荷揪住了蓬松松的尾巴。 杜荷翻了個白眼道:“你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不是!”黃鼠狼連忙揮著兩只前爪,“我這是關心則亂啊,總怕茶花精會有什么陰謀。” “可是你現在是黃鼠狼,怎么告訴你相公啊?”清明不解的問道。 “托夢啊,”黃鼠狼也不隱瞞,“自從我變回了原形,只能靠托夢和相公話了。” “現在這個時候,你怎么托夢?”杜荷遮著額頭,看了眼空,正是午后。 “對啊,還是看看晚上的情況吧,既然你找我們幫忙,我們肯定會盡心盡力的。”清明點頭道。 黃鼠狼想了想,便點點頭。 于是清明和杜荷去街頭吃了些湯面,權當午飯,然后兩人又隱身潛入花府,本著知己知彼的原則,清明拉著杜荷去看茶花精。 其實杜荷根本懶得去看茶花精,因為她覺得這樣低等的妖,完全用不著自己正眼去看,然而她要看著清明。 美人側躺在一張美人榻上,輕鼾出聲,清明坐在梳妝臺前的矮凳上,看著各色精致的脂粉盒子,差點沒叫出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漂亮的東西,更別買了,杜荷百無聊賴的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快要瞌睡了。 “茶兒!” 一個溫和的男聲傳來,杜荷立馬清醒過來,清明差點碰到了旁邊的屏風,非常心虛又非常順便的躲在了屏風后面。 柳渲又喚了一聲,美人榻上的美人幽幽轉醒,睡眼惺忪的望著情郎。 “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柳渲拿著個又細又長的木匣子坐在了茶花精身邊。 “什么東西?”茶花精眨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一定會喜歡的。”柳渲著打開木匣子,取出里面的物什,是一只做工精巧的鑲藍寶石的金釵子,“這是我托朋友從京都帶過來的,許多達官顯貴的夫人都用這家鋪子的首飾。” “以前你都沒有給我買過呢……”茶花精忽然有些恍惚,呢喃了一句,可是很快又察覺到什么似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柳眉蹙起。 “茶兒你怎么了?”柳渲忙放下木匣子和精致的金釵,緊張的扶住茶花精。 “沒……”茶花精感到心里的痛苦酸澀漸漸被自己的法力壓抑下,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沒什么,柳郎待我真好!” “茶兒,這世間,你是我最心愛的女子。”柳渲深情款款的道。 茶花精忽然心中又是一痛,卻是不再捂著胸口,臉上的笑更加明艷,癡癡的看著眼前人。 杜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清明躲在屏風后也看出了茶花精的不對勁,望向杜荷,杜荷朝著房門外努努嘴,清明心領神會,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隱身了,柳渲和茶花精都看不到自己啊! 等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后花園那個僻靜的角落里,清明這才問出自己的不解道:“茶花精怎么看起來不對勁啊!難道她有病?” “不是,”杜荷摘下一朵開得正好的金菊,“因為茶花精用的是花映容的心,所以當柳渲表達對茶花精的愛意時,花映容的心當然會痛啊,難受啊,茶花精也就受了牽連了,不過她還挺會裝,用微不足道的法力去壓抑這種心痛。” “為什么會這樣啊?花映容的心能在另一個軀體里繼續愛心中所愛之人?那她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她的身體沒有心,會是什么感受啊?”清明好奇的問道。 “主人,您的問題真多!”杜荷扯下金菊的花瓣,任由細長的花瓣從手中落下,“草木本無心啊,不然當初茶花精為何偏偏要花映容的心?可能也是花映容太愛柳渲了吧,所以即便心不在自己的身體里,還有如此反應,至于沒了心,身體應該會很難像之前那么靈活吧!” “那……好可憐啊!”清明十分憐憫花映容,世上總是不缺這般的癡情女子,就連心放在了他處,還能繼續去愛一個人,甚至為那個人的移情別戀而難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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