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雙手緊了又緊,心也是緊了又緊,產?是什么時候的事?她自己怎么不知道?為什么會產?僅僅是想到這些,清明幾乎要窒息了,最終還是忍不住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我是不會讓你帶師叔離開的。”流霜淡漠的語氣里帶著毋庸置疑的決然。 清明聞聽此言,漸漸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鵝黃色衣裙的女孩正對流霜怒目而視,是杜荷啊。 “虧你是一派掌門,難道你沒有聽到玉虛門最近的流言嗎?”杜荷吸了一口氣,盡量掩藏下自己的憤怒,“你的門人都在你傾慕自己的師叔,大逆不道,你覺得主人若是知曉這些流言,她會繼續待在這里嗎?” f永◇久gk免@費q看z@v、b 清明趕緊閉了眼睛,心里有些打鼓,耳朵卻豎了起來。 “我會嚴懲那些造謠者,多謝蓬萊門主提醒。”流霜面不改色,看了眼床榻上的清明,“師叔是先掌門唯一的徒弟,我玉虛門怎能任憑她漂流在外?我這么做都是為了玉虛門的顏面,為了師叔的安危。” 杜荷在心中痛罵流霜,知道自己無論是修為,還是口舌功夫,都不是玉虛門掌門的對手,便退了一步,道:“是啊,我也是為了主人的安危,剛剛我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卻發現屋子里一片狼藉,嚇了一跳,便猜到有可能是流霜掌門你接走了主人,之前杜荷言語間多有冒犯,也是一時情急,望掌門見諒。” 流霜眼底的狐疑之色一閃而逝,淡漠的語氣便也緩和了一些,道:“那晚,師叔獨身一人,險些被人凌辱,我便將她帶回了玉虛門,你不是不知道,師叔如今與普通人無異,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我們不愿意看到的。” “是啊,所以我想帶主人回蓬萊,先好好調養她的身體。”杜荷憂憂愁愁的道。 “昨日我已經請了下第一名醫來給她看過,”流霜也露出十分憂愁的神色,“狄大夫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宜臥床靜養,并且開了一些藥,囑咐每日兩副,不能斷缺。” “主人的身子,我也知道一些,”杜荷著看向床榻上,“**凡胎如何能承受起鎖魂藤,失魂刀,無雙井水所帶來的重創?不過……”杜荷又仰頭看流霜,露出堪以告慰的淺笑,“流霜掌門,你知道的,我們蓬萊的仙草在六界中獨一無二,我想如果能帶主人回蓬萊,也許對她的身體調養,會更好!” “……這樣吧!”流霜思索片刻,對杜荷道,“等師叔醒了,問問她自己的想法,于我而言,她是師叔,我做不了她的主,你對不對?” 杜荷心領神會,知道這是流霜在暗示自己莫要超越權限,可是了這么半,總算有了些轉機,她還是比較滿意的,當下便深以為然的點頭應是。 “掌門!” 這時候,一個道童在靜思閣外躬身行禮,喊道。 “什么事?”流霜問道。 “蜀山掌門與茅山掌門已在大殿等候。”道童低頭答道。 “流霜掌門,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忙你的,這里暫時交給我。”杜荷善解人意的道。 流霜略一點頭,便轉身離開。 杜荷見著流霜背影消失,又等了一會兒,這才來到床側,對閉著眼睛的清明道:“主人,別裝睡覺了,他已經走遠了。” 清明立即睜開眼,有些哭笑不得,對啊,一個掌門,一個門主,怎會察覺不出她早已醒了過來? “主人,跟我回蓬萊吧!”杜荷道。 “杜荷,你知道狄大夫給我看病什么了嗎?”清明答非所問,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心情抑郁而彷徨,“他我之前產過?你我什么時候有過孩子?為什么我都不知道?”著著清明眼里泛起了淚花,仿佛喃喃細語,“為什么我都沒有察覺到?又是什么時候沒了的?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原來我是有過孩子的……” “主人……”杜荷聽得稀里糊涂,什么產?不過她聽到后面也就聽明白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清明的話。 清明抹了眼角,看到杜荷滿臉的無措和茫然,便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估摸著你的藥快吃完了,所以送藥給你,結果只看到你的屋子里像是進了強盜,桌子碎了,衣柜倒了,床鋪也被掀得亂七八糟,”杜荷眼睛有些濕潤,卻露出一個笑,“幸好你被流霜掌門接回玉虛門了,不然……” “是多虧流霜,不過他是如何得知我在哪里的?”清明有些疑惑,難道流霜的掐算已經到了如此境界? “可是他也太霸道了,”杜荷嘟了嘟嘴,有些不滿,“主人您剛才也聽到了,我要帶您回蓬萊,可是他不準!” 清明想到剛剛杜荷和流霜的對話,有些為難的道:“其實我既不想留在這里,也不想跟你回蓬萊。” “為什么?主人,您一個人在人界會很危險的。”杜荷委屈巴巴的道。 “盡管神人是我不可逃脫的身份,可是如果有選擇,我情愿做一個普通人,”清明扯了扯被子,“所以我不想留在仙門,我想將從前和魏敏之共同走過的路再走一遍……” 杜荷有些不甚了了,但想到清明的病,緊張之情溢于言表,抓著清明的手問道:“主人,您的病是不是很嚴重?就算您不會留在仙門,但至少要將身體養好再走,是不是?” 清明笑得有些虛弱,可是也不上是滿心的悲傷,因為產已經發生,無力改變什么,便寬慰杜荷道:“不管是什么病,只要乖乖吃藥,總會好起來的。” “主人……”杜荷突然很想變回原形,蜷縮在清明的被窩里,陪著她,暖著她。 冬日似乎十分漫長,雪是一場又一場的下,清明有時候會想起從前元胤真人在的時候,自己經常去山頂采雪,到了第二年,用雪水煮茶,元胤真人很喜歡喝茶,可是狄大夫特別囑咐過她不能喝茶。 放下了手里的繡繃子,清明揉了揉眉心,這時候,一個白凈的不過十歲左右年紀的道士適時的奉上一盞參湯,稚聲稚氣的道:“師叔祖,請用參湯!” 清明已經習慣了被一個孩子尊稱為師叔祖了,接過盅盞,淡淡的看了眼室內一角的花瓶,花瓶里插著兩株含苞待放的紅梅,可惜不是桃花啊……清明這樣想著,一仰頭,喝掉了參湯,對道士道:“下去吧!” 道士畢恭畢敬的捧著盅盞,后退三步,再行禮,躬身離開。 “等等,”清明在道士尚未走出靜思閣時,喊住了他,“去看看掌門如今在忙什么,若是忙完了,請他過來一趟。” “是,師叔祖!” 流霜正在與蜀山掌門云賀,及茅山掌門墨離商議是否撤了仙盟會一事,見派去侍候清明的徒孫在殿外猶猶疑疑的伸著脖子,往里看,不動聲色的皺了眉,難道……是她出了什么事?便匆匆結束了商議,令人帶道士進來詢問。 一番詢問后,流霜有些訝然,他沒想到清明會主動要求見自己,難道是病情嚴重了?惴惴不安著一顆心匆匆趕到靜思閣,見清明已經穿戴整齊,背轉身,站在綺窗下,他整理了一下心緒,盡量維持著素來的恭敬,問道:“師叔,你喚流霜是有何要事?” 清明并沒有回轉身去看流霜,只是淡淡道:“如今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以后不必叫人來侍候我。” “師叔,還是有人侍奉在側比較穩妥。”流霜走近了清明,道。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明日就離開這里。” 清明這話時,語氣非常平淡,仿佛往日里元胤真人對她“清明,為師這次要閉關三月”。 流霜卻是無法理解,這段時間她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杜荷也被自己“勸”回蓬萊了嗎?她為什么要離開?去哪里?回蓬萊?還是? “師叔,恐怕不妥,”流霜深吸一口氣,凜冽的梅香充斥了鼻腔,讓他恢復了鎮定,“你身子不好,不宜出行,還是在靜思閣好好修養為好。” 清明呵笑了一聲,轉過身來看著流霜,眼里似乎有些嘲諷,道:“很早之前我就過,我不想被人利用,同樣,也不愿意受人擺布,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 “師叔,我……”流霜也看著清明,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卻是無法再什么。 “過去的歲月里,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被司琪救下,帶回寅城魏府……”是的,清明覺得自己的命運就是在那次開始轉動,而后所遇到的一切,都仿佛被擺布的棋子,她語氣里是難掩的悲愴,甚至有些自嘲,“后來元胤真人的徒弟,是繼承神明之靈的神人……所以現在到以后,我只做陳清明,哪怕漂泊四方,我也想試試這輩子另外的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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