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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無鳳宮交給自己?白朦嚇得趕緊把賬簿還給白惜璟,“師父,我不當宮主。”如果自己當了宮主,那師父呢?和前宮主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惜璟瞥了眼擺回桌上的賬簿,并不強求, 清冷地回答:“隨你。”隨即伸手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至于白朦,就當她是空氣。
白朦看出師父的不高興,妥協地拿起了賬簿, 笑著哄道:“師父,我看就是了, 你別生氣。”
“不過, 師父就算是生氣, 還是那么好看。”
白惜璟老臉一紅, 做出一副慍怒的樣子,說:“別胡說八道, 好好看, 看不懂的問我。”
暗紅的花梨木椅榻寬四尺四,坐兩人綽綽有余,白朦挑了挑眉, 轉身挨著白惜璟坐下, 乖巧地應答:“好。”
兩人各自安靜地看書, 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裝作不經意地提到了長悅酒樓:“長悅酒樓上月十二,換了個新掌柜,上一個月的收入,幾乎是以前兩個月的收入。”
“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贊嘆,翻了翻賬簿,發現十二之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這新掌柜是從哪找來的?”
“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趙仲安,老掌柜退了后,舉薦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猶豫,糾結要不要把趙仲安介紹給白朦。
略沉吟,還是說了:“說起這趙仲安,他年紀輕輕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樓跟隨他爹學習經營手段而未成家,我見過他兩次,長得眉清目秀,品性隨他爹,純良忠誠……”
白朦聽著聽著聽出了不對勁,眉頭一皺,打斷白惜璟:“師父,你讓我看這長悅酒樓的賬簿,究竟是為了什么?”
說得這么委婉都聽出來了?白惜璟心口一悶,偏頭低聲說道:“你不是喜歡年紀長于你的嗎?這趙仲安比你大一歲,師父想……”話未說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詫異地回頭看著白朦,那冷冽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白朦緊盯著白惜璟,忽然,笑了起來,“師父,你想什么?”
這笑容令人膽寒。
白惜璟回神,掙脫白朦的束縛收回手說:“想為你挑夫婿。”
她一說完,白朦便起身冒雨離開了。
只是,臨出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復雜,千萬種情緒融在眸子里,讓人看不懂。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滿樹桃花落盡,只剩下光禿的枝椏,枝椏上,站著幾只灰褐色麻雀,歪頭看著樹下一襲湖藍勁袍的絕色女子,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白朦手握青銅劍失神地站在桃花樹下,回想昨日師父的回答,心里生出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來消不掉。
介紹夫婿?師父真是會想辦法。
白朦越想越氣,蓄積的怒意如雷霆之勢,白朦拔劍出鞘,青銅重劍揮下,一劍將石桌劈成兩半,揚起的塵土迷了白朦的眼,雙目漸紅,淚滴在眼眶里打轉。
白惜璟正在前殿翻看書籍,但明顯心不在焉,寥寥幾字的一頁,看了半天沒有翻頁。
早膳過去那么久了,小徒弟怎么還沒過來,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回想白朦聽到自己說的那些話后的反應,白惜璟就覺得愧疚不安,好好的,為什么要想著給白朦介紹夫婿?就算是想引導白朦有正確的感情觀,也不應該用這種手段。
白惜璟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準備去向白朦道歉,正要起身,惹人心煩的師姐又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爽朗的笑聲傳入白惜璟耳中:“宮主,今日天朗氣清,適合踏春,南緋山一夜間開滿了杜鵑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幾前站定,笑盈盈地看著白惜璟,似昨天那個被人呵斥嫌棄的人不是她一樣。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書,好奇地咦了一聲,問道:“你怎么看起行兵布陣的書了?難不成不想當宮主要去當個女將軍?”
余光掃到桌面上還放著三十六計和百戰奇略,心一抖,不會是想整治自己吧?
白惜璟從書后抬起頭,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閑暇無事,隨便看看。”
她從藏書樓里拿了這些策略類的書,是為了從中找到將小徒弟帶回正途的辦法,這真實原因肯定不會告訴師姐。
白少琴覺得還是先走為妙,但轉念一想,自己走了,不正好讓宮主有時間看這些書了?于是不要臉地上前抓住白惜璟的手腕,說:“宮主師妹,跟我出去走走吧,一直在這里悶著,多無趣。”
白惜璟反手甩開白少琴的手,面無表情地回答:“帶白酒去吧。”跟師姐去散步賞花?這是送羊入虎口上趕著給人調戲自己的機會。
剛說到白酒,小奶娃探頭探腦地扒著門框出現在了大殿門口,看到白少琴的身影,眼睛頓時一亮,笑著喊著師父跑了進來。
等進了大殿,想起自己來是要向宮主匯報的事情的,又停住了腳步,怯怯地看著白惜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白惜璟和白少琴一眼瞧出白酒有話要說,兩人對視一眼,白少琴上前摸了摸小白酒的腦袋,和顏悅色地問道:“白酒,你不在紫竹林扎馬步來這里做什么?是來找師父?還是來找宮主?”
“我……我來找宮主。”白酒猶豫著說出了原因,“宮主,大師姐她好像瘋……”想到用瘋了這個詞來形容大師姐是大不敬,趕緊改口說:“不對勁。”
白惜璟聞言,騰地站起身問道:“她在哪?”
“紫竹林。”話音剛落,大殿里已經沒有了白惜璟的身影。
心煩意亂的白朦,又去了紫竹林,一踏入紫竹林,想也沒想揮劍亂砍,成片的紫竹應聲倒地。
在紫竹林中間空地上扎馬步的白酒,見大師姐這瘋癲模樣,不敢上前過問,直接跑來前殿找宮主。
白惜璟到了紫竹林,看著白朦招不成招劍不似劍地亂打一通,心疼地喊道:“白朦!”飛身上前,止住白朦的劍。
看見白朦的側臉上有幾道血絲,明顯是被竹葉割傷,心一緊,問道:“怎么了?”
手腕被師父緊緊握在手心里,沒有往日的灼熱之感,只給她帶來一陣一陣的刺痛,痛得她心如刀絞。
白朦咬唇,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愿意告訴白惜璟原因。
白惜璟心里有所猜測,猜想白朦的反常和昨天她說的那些話有關,試探地問:“是因為我自作主張給你挑選夫婿?”
說起這個,白朦心里的難過又如波濤洶涌,就恨不得背上欺師滅祖的惡名將師父徹底占有,讓師父再也不要生出這種念頭。
“果真是因為這個。”白惜璟長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不是說喜歡年紀比你大的嗎?正好有這么個人選,所以為師才隨口提了一句。你如果不喜歡,可以直接告訴我。”
白朦聽了,笑了起來,自嘲中帶著苦澀,看得白惜璟心疼。
“師父,你忘了嗎?我說過,我不嫁人。”除非嫁給師父,不然她誰也不嫁!
白惜璟怔了怔,拿走白朦手里的劍,負于身后,靠近白朦單手將她攬進懷里,輕嘆了口氣,說:“白朦,我想做個好師父,但事與愿違。”小徒弟不知何時走上了歪路,她想帶小徒弟走回正途,卻傷了小徒弟的心。
自己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白朦鼻尖一酸,緊緊摟住白惜璟,“你是個好師父,將我撫養成人,教會我讀書習字,一身武功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師父。”
只是,她很貪心,她想要的更多,僅僅只是做師父的徒弟還不夠。
白惜璟輕拍白朦后背,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帶白朦走回正途,讓她不再因自己傷心難過。
就是這越軌違倫的感情,讓小徒弟這么不開心的!
“好一幅師徒情深的畫面啊!”白少琴發出感慨。
親眼看到宮主師妹摟著白朦師侄,心里悶悶地難受,守了不開竅的師妹多年,半點溫柔都沒得到,反倒讓師妹撿來的徒弟得到了師妹所有的柔情。
一旁的白酒聽了,輕扯白少琴衣角,仰頭說:“師父,不用羨慕宮主和大師姐,白酒對你也會一往情深噠。”
幼稚的面容認真地說出誓言般的話語,撩得人心神蕩漾,白少琴摸了摸白酒的小腦袋,笑著對她說:“真是我的好徒弟。”
白惜璟已經放開了白朦,聽到白酒說的話,皺了皺眉,想到白酒還小,亂用詞語情有可原,瞥了眼白少琴,側頭對白朦說:“走,為師帶你去處理傷口。”
向來聽話的白朦出人意料地拒絕了她:“師父,小傷而已,不用處理。”被竹葉割傷的傷口雖小,卻泛疼泛癢,可她此刻就想逆著師父來。【就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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