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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 如果你看到這句話, 明該把前面章節(jié)的訂閱補上了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著討價還價,白惜璟看了白朦一眼,拎起藥箱走到書架前,棕紅色的南榆木書架,高六尺二,白惜璟踮了踮腳,才將藥箱放回到書架頂上。
白朦一直看著白惜璟動作, 見師父踮腳,揚唇淺笑,起身想要上前幫忙,見她成功把藥箱放了上去, 又坐回了凳子上, 看著師父轉(zhuǎn)身施施然向她走來, 嘴角的笑意更盛。
明媚的笑容讓白惜璟一瞬間晃神, 轉(zhuǎn)瞬間, 白惜璟心中生起警惕,徒弟一對自己這么笑,就沒想什么好事情,這一回,又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
這次真的冤枉白朦了, 白朦只是想對師父笑, 并沒有打什么壞主意。
“右手臂上的傷好了嗎?”白惜璟狀似無意地隨意起了個話題, 其實心里一直惦記著白朦的傷勢,就連拉著白朦離開紫竹林,也顧忌到她右手臂上的傷口而拉了她左手。
白朦愣了下,這幾一直沒見師父提起,還以為師父已經(jīng)忘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原來還記得啊。
笑著回答:“已經(jīng)結痂了。”
回想眾目睽睽之下被師父打橫抱回臥房那一幕,臉頰發(fā)燙,低下了頭。
白惜璟見徒弟突然一副少女懷春樣,心里疑惑,白朦想到什么了?自己剛剛只是問了下傷勢而已,沒其他的吧?
空氣尷尬地安靜下來,師徒倆一站一坐,相對無言。
仿佛無處不在的煩人師姐,又出現(xiàn)了,但這次過來,卻不是她自己想來,而是白酒想過來。
白惜璟一臉慍色地帶白朦走后,白酒十分擔心。
“師父,宮主會不會罰大師姐啊?”白酒抓著白少琴的衣角,眼里滿滿的擔憂。
白少琴心生戲謔之意,逗白酒:“這紫竹林里的紫竹,全是宮主種下的,白朦砍了宮主這么多紫竹,你宮主會不會罰她?”
當初這里一片空曠,沒有一根竹子,有一,宮主師妹不知從哪里得到了紫竹,便在這邊種下了,短短兩年,就長成了一片竹林,而后,紫竹林越來越大,完全占據(jù)了東邊。
“師父,這紫竹是宮主種下的?”白酒好奇地望著白少琴,怎么從來就沒聽人提起過呢?還以為這紫竹是生長在這里的。
白少琴點了點頭,“對呀,這紫竹,是宮主親手種的,全是她的心愛之物。”環(huán)視一圈,指著倒地的這些紫竹,:“你看看,你的大師姐砍倒多少!我看啊,至少要罰她面壁思過一個月。”
白酒年紀,加上這是師父的話,完全相信了,趕緊扯著白少琴的衣角讓她去勸勸宮主,讓宮主不要責罰大師姐。
雖然和大師姐相處時日無多,大師姐的脾氣也是陰晴不定,但在這無鳳宮,除了師父,和她最親近的人就是大師姐了。
白少琴好笑又好氣,“白酒,你這么關心白朦,師父要吃醋了。”
師妹的心向著白朦,沒想到她徒弟的心也向著白朦。
白酒趕緊抱住白少琴的大腿,一臉討好的笑,“師父,我對大師姐的關心,不及對師父的十分之一,師父不要吃醋。”
“不及對師父的十分之一?”
白酒肯定地點頭。
白少琴挑了挑眉,故意做出難過的表情,“可師父知道你對白朦只有這么一點關心,還是吃醋,怎么辦?”她倒要看看,白酒能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
這問題似乎真把白酒問住了,白酒眉心擰在一塊,臉糾結得鼓成了包子。
就在白少琴想算了,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的時候,白酒一副痛下決心的表情回答道:“那……那白酒以后不關心大師姐了。”緊接著拉住白少琴的手,出了另一個理由:“但是師父,你今一定要救大師姐,如果不是我告訴宮主大師姐在紫竹林,宮主也不會知道這些紫竹是大師姐砍的。”
孩子真的太真了,就連隨口編的玩笑話,都會相信。
這紫竹雖然是白惜璟種下的,但也只是竹子而已,和她那徒弟比起來,不值一提。
白少琴沒想到白酒會這么認真,想出實情,又怕給白酒造成不好的印象,最后,拗不過白酒,只好帶她去找白惜璟。
房門大開,白酒一踏進院子,就看到大師姐一副知錯的樣子低頭端坐在凳子上,而宮主,面無表情,不發(fā)一言地看著大師姐。
因為白少琴的話,白酒先入為主地以為,宮主訓了大師姐。
本來跟在白少琴身邊的她,快步跑進了屋。
白惜璟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到是白酒,心中詫異,她怎么又來了。
抬眸一看,不僅是白酒,師姐也來了。
迎著白惜璟略帶嫌棄的目光,白少琴笑盈盈地走進了屋,正要開口,白酒搶先了一步:“宮主,大師姐不是有意砍了你的紫竹,不要責罰她了。”沒有底氣的聲音帶著一絲怯意。
白少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感覺到白酒扯了扯她的衣角,對上白惜璟不解的眼神,朝她挑眉眨了眨眼睛,把白酒的話重復了一遍。
師姐妹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白惜璟無語,但還是替師姐圓了謊,對白酒:“有你求情,不罰她了。”
白朦忽略了師父的話,只看到了師伯的表情動作和師父的回應,眸色瞬間變冷,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對師父拋媚眼送秋波!
雖然知道師父對師伯沒有半點情意,反而還有些厭惡,可見師伯這么黏著她的師父,她那放下的心不得不再提起來。
萬一哪師伯先自己一步打動了師父,自己該怎么辦?
心里涌起的滾滾占有欲和不安,讓她立時起身擋在白惜璟面前。
白朦的突然動作,讓在場的幾人不解。
尤其是白惜璟,徒弟突然擋在她面前,想做什么?
白酒最先反應過來,開心地對白朦:“大師姐,不用感謝師父和白酒,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要不是自己,大師姐也不會受宮主責罰,自己和師父求情,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白少琴無語地看了白酒一眼,你是怎么看出白朦要感謝我們的?沒看到你大師姐一副要吃了你師父我的眼神?
白酒見白少琴看自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拉住她手:“師父,該去教白酒武功了。”機靈地找了一個離開的借口。
目的達到,功成身退,師父,你的白酒聰慧吧!
算了,不和孩子計較,白少琴搖了搖頭,和白酒大手牽手離開了白惜璟的院。
等她們走了,白朦轉(zhuǎn)身看著白惜璟,見師父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情緒,醋意地問:“師父,你不是不喜歡師伯?剛才怎么又和她眉目傳情?”
呃,眉目傳情?她哪里和師姐眉目傳情了?自己明明是嫌棄的眼神。
被徒弟誤解,白惜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冷漠回答:“我和誰眉目傳情都輪不上她。”內(nèi)心卻和面上的表情截然相反,猶如翻滾的千層巨浪。
察覺白朦逼近自己,白惜璟側步避開,:“我去前殿,你要練劍,就在院子里練。”
白朦這時才抓住關鍵點,抓住白惜璟的手腕問道:“師父,為什么白酒和師伯都認為你會因為我砍了紫竹而責罰我?”
“難道,那些紫竹是師父你種下的?”她跟師父回無鳳宮,那紫竹林便存在了,十三年了,師父從來沒提過一句,那紫竹是她所種。
白惜璟猶豫了下,抽回手回答:“嗯,那紫竹是我七八歲的時候種下的。”白惜璟不禁又想起了她的師父。
她的師父,無鳳宮的前任宮主。
七八歲的年紀種紫竹?白朦好奇地問道:“師父,你怎么會種紫竹?”隨意的一個問題,卻令白惜璟臉色微變。
白朦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稍縱即逝的變化,心一個咯噔,自己的問題竟然能影響到師父的情緒?
白惜璟回答:“正好得到了紫竹,就種下了。”
這簡要的回答,不僅沒打消白朦的好奇,反倒讓她心生各種猜測,更想弄清紫竹的前后由來,她還想再問,師父卻早已在她垂眸亂想的時候離開了。
運氣,拔劍出鞘,伴隨著輕吟聲一股劍氣陡然而生,緊跟著是一股濃郁透骨的寒氣,運著內(nèi)力的手頓覺冰涼,像是握著一塊冰塊,被汲走了所有熱量。
白惜璟也感覺到了這股反常的寒氣,疑惑地皺了皺眉,收劍回鞘走到白朦面前,“這劍的寒意怎么如此重?”她記得兩把劍相似,出鞘就生劍氣帶著寒意,但那股寒意并不像此刻……
白惜璟想了想,才想到那個形容詞,充滿殺氣。
這劍是什么時候染上了殺意?
從白朦手里拿過劍,那股殺意卻突然消失了,等劍再回到白朦的手中,它又和自己那把青刃劍相差無幾。
好奇怪。
“師父,還要切磋嗎?”白朦握著劍呆呆地問白惜璟。
想到引回正途的第二步,白惜璟搖了搖頭,:“不切磋了,陪我話吧,咱們師徒倆很久沒有貼心話了。”見白朦呆愣,笑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帶她進了臥房。
白朦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過來,師父前后的反差實在太大了!短短的一刻鐘而已,冷漠的師父突然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溫和有禮的師父!
體溫不停地上升,尤其是被師父握著的手腕那處,那里的溫度高得猶如剛燒開的沸水,灼熱難耐卻又帶著一絲讓人怦然心動的禁忌快感,喉頭發(fā)燥,腹處升騰出強烈的欲.望,瞬間席卷全身將她整個靈魂淹沒。
原來對師父的情.欲,已經(jīng)到了一觸即發(fā)的地步。
白朦的心如擂鼓,撲通撲通,帶著滿溢的愛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白惜璟聽出白朦氣息紊亂,知道她又亂想了,下意識地想松開手,可一想到自己要做個教導有方心無雜念的正直好師父,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同時側頭慈愛地對白朦一笑。
徒弟,看到師父眼眸里滿滿的母愛了嗎!你還好意思對師父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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