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固然重要,但真正令人成長的是過程。”
水棲獸人的偷襲不再奏效,人族也有了一定后勤補給,整個軍寨歸于平靜,但這種平靜之下潛藏著其他危機。
疫病逐漸蔓延,季節雖為冬季,但有不少士兵開始發熱與腹瀉,非戰斗減員開始出現。
哀嚎與呻吟每日都在營內擴散,刺激著中基層將領們的神經,高級將領可以夜擁翼人而眠,中基層將領卻連酒水都喝不上。焦慮開始彌漫,所有人都在苦熬,戰爭最痛苦的不是戰敗,而是在僵持中相互折磨,敵人打不贏我們,我們也打不贏敵人,僵持的越久,精神越受摧殘。
一連十七天,情況終于有了轉變。
邢軍站在河邊瞭望著湖心島,這里是翼人高空偵查下建議的渡河地點。廖贊在十七天里竭盡心力,終于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完成使命,造出全軍通行一次所使用的“冰凍壺”。
邢軍朝湖心島伸出手掌,在視野里將“近大”的手掌覆蓋在“遠小”的湖心島上,扭轉身子對身后的墨慧君道:“今日可渡島。”
墨慧君立即道:“今日不可渡島。”
邢軍稍感疑惑:“為何?”
墨慧君道:“湖心島水棲獸人的主要戰力是蜥蜴人,蜥蜴人雖是獸人,體溫卻與尋常獸人不一樣,他們體溫偏低。
這個世界與地球有許多相似相通的地方,蜥蜴人也許是類似于地球蜥蜴的緣故,他們體溫偏低,夜間行動遲緩,白天借助太陽來提升體溫,體溫越高行動越矯健!
邢軍略感驚奇道:“還有這種事情?”
“已經在俘虜的蜥蜴人身上測試過了,情報真實可靠!蹦劬溃骸膀狎嫒松砩献詭杂驳镊[片,相當于我們人類士兵的鎧甲,他們力氣比我們人類士兵大一些,腳上還生有踏水的腳蹼,這些都太過有利于他們。
這次渡島作戰等同于決戰,戰前要盡可能的減少他們優勢,所以我建議在夜間渡島,以偷襲的形式進行作戰。”
邢軍想了想,點點頭道:“可以,那今晚作戰!
“明晚!”
墨慧君堅定道:“這里不是地球,沒有現代化的信息傳遞裝置,我們這里有三四萬人,徹底動員起來需要時間!
“隨你。”盡管心中急切,但邢軍依舊點了點頭。
邢軍來找石倩倩,石倩倩為他打造了新武器。那是一把長柄斧,柄長四米半,一面是寬大扁平的斧頭,另一面是龍牙狀彎曲的尖錐。
戰爭動員在持續,湖心島獸人白天發現了人類活動頻繁,卻自以為是的認為人類沒有渡河手段而錯失預防時機。
作戰當天的前半夜,翼人帶著冰凍壺騰空而起,在水流平穩的這片水域從此岸到彼岸投下冰出兩條橫渡的直線。早已準備好的人類士兵則從此岸岸邊開始投壺,填充兩條“冰線”內的區域,一直填充到彼岸的岸邊。
說是如此簡單……
但數萬人在夜間舉著火把在黑夜里像是發光的洋流,共同喊著號子同心戮力的場景讓邢軍熱血澎湃。
場面宏大,獸族哨兵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看到,但他們起初只是在呆傻的觀望,他們自幼生長在這里,代代生長在這里,這里的水面從未結過冰,他們甚至連結冰現象都沒有見識過。
他們在彼岸的黑暗里面交頭接耳,盡管對人類的舉動倍感好奇,卻沒有感受到危險。在他們思想里面,要想從此渡河,要么游過來,要么坐船劃過來。
所以站在河的這一側瞭望人類,就像是在人類在動物園里觀望獅子一樣,危險是如此的近,卻又是如此的安全,不免有些麻木大意。
他們一直在觀望,直到黑夜中的火把開始出現在水面上、并在水面上移動時,他們終于察覺出不對勁,有的返回居住地喊更多人過來,有的下水游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沒有用來渡河的船只,但他們望見人類在河面上行走,并往河里扔東西,黑夜里面烏漆麻黑一片,不一會兒便可在丟過東西的河面上面繼續前行了。
獸人嚇壞了,趕忙往回游,翼人發現了他們,朝他們投擲標槍,他們潛下水底繼續往回趕。
湖邊的獸人終于開始聚集,但倉促之下來的人很少,連百人都不到。由于第一波回去示警的獸人并未意識到此為決戰,所以雖是回去通知人,但通知到的盡是些領導、熟識的人、村里人之類的。
那些個平日里有遠見卓識的領導一來河邊便被嚇壞了,看到事情嚴重性的這些人趕忙派人去通知大頭領。
人類已經過河一半了,有獸人小頭目想帶人游過去阻止人類渡河,卻如同螳臂當車,無從下手。
號角聲終于在島中央響起,可時間已經晚了,人類已經在準備充足的情形下踏上湖心島。
翼人長空在空中望著火把匯成的光河涌入湖心島,光光擴散開來,燃燒開來。
決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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