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飛的回憶錄》其一;
那伙盜賊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各種方面都很強,在游戲中盜賊永遠都是烏合之眾,但在現實中并不一樣。
他們秩序到在漆黑夜晚里會有崗哨,而且是明哨和暗哨共存,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喚醒整個賊窩。
安德烈說他們就是陸地上的鸚鵡魚,白天躲藏在生他養他保護他的珊瑚礁中,卻整日以破壞他的珊瑚礁母親為生,心虛的他們夜不能寐,所以做出“鸚鵡魚的睡衣”來保護自己。
“他們以為一件小小的外殼就能保護他們,可笑之至。”
安德烈引著少數帝都精兵趁夜摸了上去,他們在黑夜中行走,隱藏在陰影之中不發出一點聲音,多數的明哨與暗哨就這樣消失了。在約定的三束火把信號下,保羅引著我們多數人就這樣闖進了賊窩。
熟睡中的盜賊慌了神,他們衣不遮體的慌忙逃竄,袒胸露乳的舉刀反抗,這時我以為我們勝利在握了。
可我們參與主攻的只有一百來人,對地方不熟分的太散,對方有兩三百人且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在這里生活的時間比我們長的多,在一陣兵荒馬亂后,土匪頭子竟然組織好了人員進行抵抗。
局面僵住了,我們的傷亡開始出現。這時多虧林龍跳了出來,這個二轉元素法師今晚的表現帥爆了,瞬間發出五六個火球,每個火球都有足球般大小,打到人身上會“嘭”的一下炸開。盜賊們被炸的四散開花,毫無戀戰之心,我們則乘勝追擊。
事實上我們還有一支分隊守在盜賊逃亡的路上,所以不必擔心會逃掉多少。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進行清點。
我們死了十四個人,其中十一個是傭兵,剩下的都是帝都新手;重傷者有八人,輕傷不計。
我們得到了不少金銀制品,比如說金杯子銀酒壺,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條狀金子,片狀金子。保羅說它們原本是鑲嵌在其他物品上的,比如說陶制水壺,比如說馬車內部,但盜賊不會將整個馬車帶回來,他們只會將金箔摳下帶回來。珠寶首飾也有,還有衣服食物,以及亂七八糟臟兮兮的東西,盜賊什么都搶,只要是他們認為有用的基本都會帶回來,隨后堆放在倉庫里面任其發霉。
我們勝利了,每人都得到了一小筆獎賞,但獲利最多的是傭兵,因為邢軍做錯了事情……
當天早上天亮了以后,看著滿地的尸體,那空氣中濃郁的鐵銹味,樹梢上的烏鴉“啞、啊”的呼喚同伴前來覓食,我就感覺一陣頭重腳輕。
空氣是冷的,吸入肺腑卻如何也壓不住胸腹下的那股洶涌,很難受,很想吐,想找棵樹……。動一動卻發現手腳都是僵的,感覺像是幾根木頭拴在了身上,而不是自己的手腳。
身體僵的要死,我踉踉蹌蹌的跪倒在一顆樹的面前吐得它全身都是。有人加入了進來,是湯賢,他干嘔了老半天也吐不出一口,卻也倒在一邊,臉色哭喪的像個娘們……而他們日后說我的臉色白得嚇人。
又有幾個年輕的帝都小伙子走了過來……OH,NO!你們能不能找個別的地方去吐,難道這種事情還要講究秩序與紀律嗎?只能在固定的地方吐,還是說我面前的這棵樹格外招人恨!?
嘿!你吐到我的腿上了!妹子剛給我買的新靴子……
這種場面不應該讓女生看到,毫發無傷的丁冬倒在死人之間,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風。
林龍跪在尸體叢中祈禱,昨晚數他殺的最多,粗略的數過去地上得有十多俱焦黑的尸體。
在黑暗的夜色里,昏暗的爭斗中,林龍的火球太明亮太耀眼了,一顆火球就能炸死三兩個人,很多人都不是立即死掉,他們身上著著火,張牙舞爪,聲嘶力竭的跑著呼救,不久便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爬起。
林龍就那樣面色凝重的跪在死人之間祈禱,是祈禱他們夜里不要來找他嗎?還是祝他們早日升上天國……
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祭祀,哦,我們隊里有一個祭祀,但沒人會同意小姑娘來參觀這場地獄的。
丁冬殺了一個,我擊退了很多,傷了很多,但我一個都沒能殺死,湯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殺了一個,董全一個沒殺,但他冷靜的多,他冷靜的幫那些見慣了鮮血的人打掃戰場,統計物資。
不久,邢軍還有那些精英們回來了,帶著一百多俘虜。
我們埋鍋做飯。
……
……
“保羅,你跟我出來一下。”安德烈面色冷峻的說道。
“現在?戰斗剛結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保羅說著抬頭環顧了一下眾人,其實事情處理的也差不多了。
“戴維!在我和安德烈不在的時候,一切事宜去問我們的小勇者邢軍就可以了。”
名為戴維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于是,安德烈與保羅一直走到了樹林深處。
“怎么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嚴肅?”
“關于邢軍的。”
“……他表現的不勇敢?”保羅試探著問:“難道他是個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見了鮮血就哭,腿軟腳軟喊著‘媽媽、媽媽我想回家’的孬種?”
“看看他衣襟上的鮮血吧!從他現身于戰場那刻起我就一直跟著他,他殺了五個,毫無手軟。”
“哈哈,那他一定很瘋狂,就像當初剛上戰場的你一樣。”保羅放了心,靠在一棵樹上笑道:“總之就是不像我,第一次上戰場我就殺了一個……嘿,別那么緊張,這里就咱倆。”
“你要輕松?……那好,因為是邢軍的第一次上戰場,所以我對他特別的關注,當他一馬當先的沖在全員最前面時,我怕他有所閃失所以緊跟在他的身旁。他殺的第一個人是面對著他的,猙獰與恐懼的面孔,高舉著一把長刀,邢軍干凈利落的拿矛戳死了他。”
安德烈解開皮囊喝了口水。
“然后呢?”保羅笑著催促。
“……然后他馬不停蹄的追擊其他逃散的敵人,他一直沒有跟丟敵人,但他追上敵人時并沒有動手,因為他的隊友沒有跟上來,他的隊友在他身后一百多米的位置,他懂得必要時放緩步調來等待隊友。”
“喔!這很棒啊!即英勇又冷靜,難怪神殿的神官說他很有天賦。”
“保羅……我看到了打掃戰場的其他小勇者,他們面色鐵青,貌有怯色,甚至忍不住嘔吐,搖搖晃晃走起路來軟的像個娘們,你不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可愛嗎?”
“對,他們是很可愛,因為他們不是獅子。安德烈,國家需要的是獅子,不是兔子羔羊或是貓狗。”
安德烈嘆了口氣,他搖頭說道:“邢軍的戰斗素養以及格斗技巧已經大成,他殺死第二人第三人時毫不費勁,隨后,他卻突然不再追擊潰逃的敵人了。”
“那他去哪里了?”
“他獨自在密林中行走,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行走,馬上就找到了土匪頭子——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是如何從三四里外發現他的。仿佛一開始就知道土匪頭子在哪兒一樣,在某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停下腳步,走入林間,然后在復雜的林地環境里準確的找到土匪頭子,馬上與他單挑并戰勝他……那是一場很精彩的決斗。”
保羅在觀察安德烈神色,安德烈說的是真的。
“或許……因為他是勇者,所以神明賦予了他一些特殊的能力,方便他找到敵人呢?”保羅說道。
安德烈又喝了口水。
“或許你說的沒錯,神明也許是賜予了他一些特殊能力,但是……他殺的最后一人是女人。”
“……女人?”保羅喃喃的重復。
“土匪的女人,很漂亮的一個女人,土匪頭子本來是想帶著她逃的,但被邢軍捉住了。那女人是無辜的,你我都知道這種女人委身于賊都是迫不得已,但他殺了她,毫不猶豫的。”
“……難以置信,他怎么能這樣。”
“如果是天生冷血的話倒也無所謂,但你我都與他相處了很長時間,他并不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除非他是裝的。”
“如果他是的話,那他真是隱藏的太好了……他將不是雄獅,而是狼,不是榮耀,而是禍害。”
“保羅,你我都需要多加留意。”
“了解。”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皮囊水,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說笑,回到營地時,卻被眼前的一切給驚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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