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路踢到了鋼板,知道今天事情不能輕易解決,臉色一沉,“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出來!
張靜扯扯衣袖,小聲勸說,“孫不器,反正咱們沒有損失,就這樣算了吧!
孫不器指著李冰的鼻子,居高臨下的瞪著對方,“事情當然不算完!李冰,老實交代,你為什么要陷害我?是誰讓你干的?”
李冰眼神躲閃,“根本沒有誰,也沒有外人指使。舉報作弊的學生,是一個有正義,有良知老師應該做的。”
鄭大路若有所思,翻開抽屜,仔細查詢,果然發現了端倪,大聲問道:
“李冰,好像有點不對呀。孫不器那一場考試的監考,表格上可不是你的名字,你應該負責另一個考場。沒有向學校申請,為什么要私下更換?”
李冰額頭上冒汗,“我我我……我肚子疼,想讓別人代替,后來又不疼……反正……”
干的勾當被揭穿,嚇得語無倫次,最終還是沒有解釋清楚原因。
孫不器冷不丁問道:“是劉虎吧,我和他可是神交已久!
李冰脫口而出,“你都知道啦?”
面對鄭大路要吃人的目光,摸著眼淚,低聲哭泣,“主任,都是劉虎逼我做的。我如果不干,他就讓我在學;觳幌氯,我也很無奈!”
孫不器搖搖頭,“我對咱們學校的老師素質深感不安。最近團中央有個討論會,討論大學擴招的利弊。李冰這樣素質的人,竟然也能成為大學教師的一員,真是悲哀。大學擴招,學生的素質稂莠不齊,教師團隊也一樣,甚至更夸張!
李冰癱坐在地上,抱著鄭大路的小腿不放。他真的害怕了,如果被孫不器公開點名,瓊大肯定呆不下去。外面就業形勢那么緊張,學校已經不包分配,以后哪里有進大學的機會。
鄭大路臉色一沉,覺得孫不器小題大做,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管如何,瓊大都是你的母校,讓母校老師在全國人民面前出丑,總是不光彩的行為。這次就算了吧,學校會給你一個交代。”
孫不器點點頭,“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只有一個要求:道歉。還有一點,李冰老師,你把今天的情況,寫個文字說明,把前因后果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簽字畫押。鄭主任,您正好幫忙做個見證人。”
李冰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打掉他的銳氣即可,后面放冷箭的人才是心腹大患。
劉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孫不器以前沒有證據,又不想打嘴頭官司,懶得反擊;
他其實早偷偷地派人,搜集劉虎父子的罪證;上周剛發現了端倪,順藤摸瓜,發現父子犯罪的鐵證!
孫不器不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出手的目標就是劉父!
……
李淑芳家三室兩廳180平,是這個時代難得的豪宅,裝修充滿書卷味道。
孫不器左手一包茶葉,右手一盒腦白金,準時赴約。
李淑芳有點哭笑不得,小聲責罵,“前天我在電話里再三叮囑,讓你空手來,還是不聽話。幸虧我家是小子,不然別人要誤會。”
孫不器本來想帶紅酒,被徐麗麗勸阻,換成了茶葉和常見禮品:腦白金!
吃飯的時候,李書記輕描淡寫的問道,“聽說你又闖禍啦?考試作弊,被監考老師逮到了?”
孫不器撓撓頭,嬉皮笑臉,“書記,你能不能不要用“又”字?那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沒有這回事!
李淑芳搖搖頭,“二百多人看到,不能都是瞎子吧?學校論壇上有人爆料:說你耍主席威風,一起進的教導處,監考老師哭喪著臉出來,你滿臉笑容!
趙小武臉色一寒,小聲嘀咕,“次由此理,現在的學生啊……”
孫不器掏出錢夾里的紙條,給幾人查看,“清者自清!李書記,趙教授,這是監考老師親手寫的道歉信,明明白白地寫下了當時的情況,不可能是我強逼著寫的吧?”
他心里一陣后怕,幸虧留了一手,不然跳進黃河洗不清,等揭穿謠言的時候,傷害早已經造成。
李淑芳稍微看了一眼,憤憤不平,“鄭大路干什么吃的?也不去網上辟謠,派人刪除帖子。”
趙小武一字一句的查看,微微點點頭,“后面的字,是鄭禿子的字,應該錯不了,F在的老師啊……”
可能想到自己也是老師,把后面的牢騷收進了肚子里。
趙小武雖然是文人,喝酒不慫,趙大武更是酒中豪杰,盡管李淑芳一再叮囑,三人還是喝高了。
孫不器隨口問道,“趙教授,你研究哪個方向?哪個專業?”
談起個人的專業,趙小武吐沫橫飛,
“材料學,復合材料方向?上ЩA科學不受國家重視,關注材料學的人,也只是關注鋼鐵、特種鋼材,那些與槍械、汽車、輪船、飛機等國防有關學科。我們復合材料,就是后娘養的!”
李淑芬奪過酒瓶,對著孫不器尷尬一笑,“不器,你別在意。老趙就是這點不好,稍微喝多一點,就容易發牢騷。”
孫不器不以為然,深有所感,“趙教授說的對,特種鋼國家要重視,玻璃、尼龍等關系民生的材料,國家也需要重視!”
趙小武舉起大拇指,“孫同學就是有眼光,比譚撲克強多了!我現在主攻方向,就是玻璃工業。如何讓玻璃變得更薄,更耐磨!我研究出的防彈玻璃配方,被私人老板買走,才有了這所大房子!”
瓊大校長喜歡端架子,對下屬都是一張冷臉;在背后,大家叫他譚撲克。
孫不器想到玻璃,靈機一動,急忙追問,“趙教授,如果給足經費,能不能造出足夠薄的玻璃?”
趙小武一口喝光杯中酒,也沒問孫不器要什么參數,拍著胸膛,大聲回答,“當然能!”
不能給國家要經費,只能和企業家化緣;“不管如何條件,都說能!”已經成為研究員的條件反射。
孫不器端起酒杯,“我聽說美國有一家玻璃廠,叫做康寧玻璃。他們生產出一種玻璃,但是無人問津,如果我買到配方,咱們國內能不能復制?”
趙小武哆哆嗦嗦站起來,又干掉一杯酒,“當然能!”
杯中酒早被妻子換成白開水,也不知道。
一口干完,他輕輕說道:“這酒有點談……”然后一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孫不器頗為尷尬,趕緊撇清,“李書記,真不怨我。我們家鄉的風俗,和西北風俗一樣……”
李淑芬冷冷一笑,“不怨你,難道怨我?還不搭把手,幫我把兩人都扶進去。你也喝多了,我等下打電話給李欣,讓她安排人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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