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器放下電話，看到兩個女生異樣的眼神，摸著臉蛋，嬉皮笑臉的問，“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嗎？還是沒有看過那么帥的帥哥！”

    李若離的手心出汗，神情如斗敗的公雞，“老公，這樣不太好吧，太大張旗鼓，容易引起反效果。有警察、有法院，千萬不能沖動。”

    韓清想通了，恢復了淡然，細細解釋，

    “離離，你沒有呆過工廠，不明白那里的打架傳統。因為一點小事，一言不合就動手，以工廠為單位，約好時間地點打群架；同一個工廠里，也會以籍貫劃分為小團伙，互相攻擊。只要不出人命，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初中的時候，孫不器鎮上的初中，和隔壁的五中約架，人數多打上百人。

    聽到遠方發動機的轟鳴聲，他連忙把兩個女孩拉到臺階。

    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時速超過100碼，放著高分貝音樂，與幾人擦身而過。

    車輛飛過，車輪濺起一排排水花。

    孫不器用身體擋住雨水，低罵一聲，“在城里，車開那么快，急著投胎啊！”

    韓清拉住孫不器、李若離的肩膀，柔聲勸慰，“那些富二代，自有天收，千萬別生氣；別生氣，今晚上讓你享受國王待遇！”

    法拉利停在“海盜船”門口，一個年輕男子走下車，看了眼黑暗中的三人，大罵一聲，“你們找死啊，不走人行道走大道！”

    罵完話，不看幾人一眼，迅速走進酒吧里。

    孫不器氣得七竅生煙，“你們兩個看下四周，有沒有塑料袋，我要堵死法拉利的排氣口……”

    李若離皺鼻子，“塑料袋堵住排氣管，汽油燃燒不充分，很容易形成一氧化碳；風吹不走，很容易聚集在車子旁邊，讓人中毒死亡。”

    韓清，“別鬧，咱們回家。”

    孫不器揉揉鼻子，悻悻，“法拉利有3、4個排氣管，發動機功率大，很容易吹跑塑料袋。只是一個小惡作劇，別當真。”

    青年男子一步三晃，把鑰匙扔在柜臺上，“我放在這里的XO，幫我打開。”

    掃了一眼四周，“囡囡，真有你的。現在是聲音最火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客人，還是早點關門，早點嫁人……”

    呂楠，“哥哥，喝那么酒，開那么快的車，多危險……別否認，發動機那么響，騙不了人。你身上香水味，小心嫂子找你算賬。”

    呂濤聳聳肩，“還不是因為你，到嘴的小美人扔下來……”

    呂楠咬緊牙齒，語帶鄙夷，“如此說來，當妹妹的要謝謝好哥哥。”

    仿佛聽不出冷嘲熱諷，呂濤唾面自干，“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聳聳肩，“你這里環境不錯，又安靜有便宜，是個喝酒的好地方。”

    呂楠嘟著嘴，急忙分辯，“剛才有很多客人，一晚上的利潤，足夠大家的開銷。不過有人來搗亂，客人們都被嚇跑。如果不是有人隔三差五的搗亂，生意會更好！”

    呂濤，“娛樂業的利潤豐厚，大多成為灰色地帶，被有權有勢的強力人物占據……我知道你是為夢想，不為了賺錢，其它人可不這樣認為！不賣假酒，不參合黃賭毒，酒吧很難賺錢。這么好的檔口，賺不夠房租。”

    呂楠，“鋪子掛我名下，我一元出租給自己，你有什么意見？康公子劣跡斑斑，別再撮合我倆，求你啦，哥哥。”

    呂濤聳聳肩，“這個我不管，你要說服老爸。現在正是公司上市的關鍵期。”

    康公子的伯父，以前在石油系統任職，根基深厚；呂家從事的設備制造，多依仗與此。

    呂父想親上加親，結成兒女親家。

    妹妹悶悶不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呂濤輕輕打了兩巴掌，“幫你解決事情的人呢？難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大俠？”

    他口中的大俠，被車輪濺了一身水。

    呂楠想起剛才，孫不器身手利落，不比成龍差幾分，強逼對手喝下帶痰的酒，更是霸氣十足。

    對著服務員，“下次這個人過來，正常收費。如果免單，送人情，扣你們的工資。”

    說完話，丟下一句，“我先回，你留在這里關門。”

    呂楠合上眼睛，腦海里都是孫不器的影子，半夜醒來，內衣已經濡濕。

    ……

    回到家，韓清格外興奮，主動坐上來，三五下，就丟盔棄甲。屢敗屢戰，嗓子喊啞。

    李若離咬住耳珠，附耳，“哥哥，你不準全進來……只能我動，你不能動。”

    孫不器點點頭，

    女老師咬著牙，爬上去，慢慢放進身體里。

    不到一分鐘，出的氣沒有喘的氣多，

    孫不器，“好沒用。我還沒出手，你就倒下啦。”

    韓清卷緊被子，生怕被當成備用品。

    ……

    雄雞報曉，東方已經出來一抹魚肚白。

    新吳的一家軍隊招待所，兩個男人對坐喝酒。

    桌上四個菜，一盤豬頭肉，一盤花生米，一包火腿腸，另加一包榨菜，旁邊放著兩個空的二鍋頭瓶子。

    張衛赤紅著眼睛，“大果子，你變啦。剛下新兵連的時候，齊魯老班長訓你幾句，你都會頂牛，據理相爭；今天晚上，一個小白臉，都讓你輕易屈服。”

    邱成國喝了半杯白酒，劇烈的咳嗽起來，“頂一次牛，被關了三天禁閉，成了連里的刺頭。如果讓我選擇，可能選擇更委婉的方式，偷偷的打悶棍，讓他吃個啞巴虧，也比當面頂撞效果好。我變了，你也變了，身上的紋身不錯，在軍隊，一點不允許。”

    羽毛球名將林丹包攬各類大獎，名譽載車，但身上的紋身，一直被非議不斷。

    張衛臉色一紅，“都是為了工作。復員后，進了一家紡織廠，不到一年，就停產。下了港，只好給人看場子，身上沒有幾個紋身，會被小看。”

    邱成國，“真懷念新兵連的生活，那時津貼少，喝酒只有幾個菜。一盤豬頭肉，剛放上來，就只有肉沫；現在呢，雖然混得不好，也不愛吃肉。那時咱們沒人至少2瓶酒，現在1瓶過后，腦子已經打結。”

    張衛神色黯然，“老戰友，我懂你的苦衷，理解你的選擇。”

    邱成國喃喃自語，“社會在變，你我都在變。再不敢唱“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明白合同簽好，你就去上班吧。”

    張衛故作無所謂，“工作不急，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孫不器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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