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蘇宴,這是一個和陸郁、陸離完全不同的陸家人,如果非得做一個比喻的話,夏琉認為他是一條蛇,有些陰冷,但并非無情。 無情的話,就不會到這里關心陸離了。 “夏琉這小姑娘呢,性子軟,膽子也小,我實在不放心你帶她走啊。”蘇宴唇角帶笑,中年男人卻從心底冒出寒意,陸宴的名聲不是太好,以手段狠辣著稱,教他如何不害怕。 “我們,我們只是問問相關情況。”他小心的陪著話,沒有一進來的時候那股子囂張。 “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我,我叫陳安。” “哦,姓陳啊,”這個名字在陸宴嘴里過了一遍,他勾唇,“你看,這丫頭細皮嫩肉的,不會受什么委屈吧。” 陳安支支吾吾,并不敢接話,看上頭的意思,問不出來什么的話,肯定要挑軍銜最低的那個用刑,這女人的安危,他可不敢保證。 “陸先生,時候不早了,上頭有交代,我也不好辦。”索性轉移開話題,陳安腹誹,這些大佬的博弈還是交給上面的人去吧,他一個小人物,可不敢躺這趟渾水。 “好吧,本來還要和你多聊會兒的。”陸宴看了眼陸離,發現他沒有什么表示,只好摸了摸鼻子,看向夏琉,“小丫頭,你別擔心,就沖你和我的眼緣,誰要是敢怎么著你,那就是和我過不去,和我過不去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夏琉知道,陸宴這話是說給陳安聽的。 她起身,跟在陳安身后,正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聽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夏琉的心里莫名心安。 “你是我的人,凡事莫怕,有我。” 陳安坐在副駕駛位上,夏琉乖乖坐在后座,像每個毫無城府的新兵一樣。 陳安看了一眼后座,本以為是個輕松的活兒,沒想到陸家的人這么放肆,他可是中央的人!哼,這個女人,他們再重視又能怎樣,不還是乖乖跟他走了,上面的人怎么審,怎么“詢問”,那就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夏琉握緊拳頭,剛剛這個叫陳安的男人請沒有正面回答陸宴的問題,也就是說,所謂的“匯報工作”,很可能變成嚴刑拷打。 她想笑,“滅蜂”行動中,她都不曾受到那些犯罪團伙的酷刑,如今任務完成,倒要遭受自己人的嚴刑,還真是諷刺啊。 車子停在一棟不太起眼的建筑前,這是京城有名的審訊室,大多是審訊什么要犯的地方,如今迎來了三個無罪人員。 王青已經到了,言書豈也在,不過他是坐在輪椅上,他的傷口還沒好,而且軍銜放在那里,上面的人不會怎么為難他,他不是是來走個過場。重點放在王青和夏琉身上。 王青看到夏琉,跟她打招呼,面上不顯,心里卻暗嘆,這是女子突擊隊招到的最優秀的新兵了,可別折在了這里。 “琉琉,”言書豈臉色蒼白,但精神是好的,見到夏琉他發自內心的開心,交待王青說他相見夏琉,王青嘴上答應要轉達,但結果是不了了之。 “你怎么樣了?”夏琉皺眉,這些人有些過分了,言書豈身上還帶著傷,這幾天肯定沒恢復過來,就這么把他帶過來,未免太不人道了。 “我沒事,見到你我很開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言書豈勾起唇,臉上是他招牌笑容,只是臉色蒼白,看起來揪心。 “下次別這么傻了,那可是子彈,你不要命了!”夏琉笑不出來。 “我覺得值得啊,琉琉你答應我了,雖然那時候你多半是安慰我,但是,我當真了,琉琉你可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言書豈當時真沒想那么多,那一刻,什么復仇,什么算計,他都不管了,他只想夏琉好好的活著,哪怕代價是他的生命。 可是醒過來以后,他還是要為了家族算計陸離,算計他的琉琉。這次的“匯報工作”,有他在后面推波助瀾,夏琉接下來要面對的困境,就是他親手建造的。 “客套夠了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們還真把這里當做玩的地方啊。”陳安氣仍不順,他冷哼一聲,語調頗有些陰陽怪氣。 很快,有人領著他們走進這棟建筑,夏琉不知道王青和言書豈去了哪,但是她被帶到了單獨的地方,空蕩蕩的房間里,她被要求坐在一條長凳上,對面隔著鐵柵欄,是三個穿著公安部刑警衣服的人。 “你就是夏琉?”中間的那個人開口問道,他面容倒是嚴肅極了,冷眼豎眉,頗有些公正無私的意味。 “是,華北戰區女子突擊隊新兵,夏琉。”夏琉特意強調自己的出處,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陸離的護短,他們再出什么手段的話,應該會有估計吧。 可惜夏琉的打算落空了,這些人都是視陸家為敵人,勢力蒸蒸日上的陸離更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聽到夏琉這么說,當即有人出聲呵斥。 左邊的人來自“陸慕蘇嚴、楚沈趙孫”的孫家,叫孫吉,他瞪了一眼夏琉,“問你是不是夏琉,你只要回答‘是’或‘否’,哪來那么多廢話,一個新兵罷了,這里沒有你炫耀身份的份兒。” 中間的那個人來自嚴家,嚴家和陸家不睦已久,現如今只要從這個女人身上挖出有價值的消息,就可以對陸家造成打擊,所以他心里冷笑,不論用怎么樣的手段,都要這女人吐出消息來,哪怕屈打成招,哪怕只是給陸離那廝暗殤“莫須有”的罪名! “參與這次任務前,你接觸過其他任務嗎?”嚴前遠問道,他一臉嚴肅,看上去甚是唬人。 “沒有,我只是的新兵,這是我第一次參與任務,女子突擊隊并沒有新兵參與任務的前例。”為什么新兵會參與到這樣的任務,你們想必心里有數吧。 “那,你知道這個以‘金老大’為首的團伙有多危險嗎?”嚴前遠問道。 夏琉心中冷笑,果然是懷疑他們和金老大有所勾結嗎? “知道。任務前,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調查了充足的資料,甚至已經做好了任務失敗的準備。”夏琉頓了頓,接道“那畢竟是中央四區特訓營都鎩羽而歸、國特種部隊都無能為力的犯罪把握。任務能夠完成,一半因為我們付出了全部的心力,另一半大概是上天眷顧。” “哼,什么上天眷顧,分明是你們和那個叫什么‘金老大’的匪徒有所勾結,還不快如實交代,你們和那匪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孫吉拍桌而起,指著夏琉的鼻子,“不要想著試圖隱瞞,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張嘴吐出真話。” 夏琉一臉的不可置信,像被打擊到一樣,“我們軍人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你們這些躲在后面的,就是這么揣測我們的!你這是誹謗,我問心無愧,我相信我的戰友也是如此,交待?交待什么?我無話可說!” 真是個愣頭青,三個人相視一笑,這樣就比較好對付了,如果這女人城府深一點,波瀾不驚的話,他們倒是要多費一點心思了。 “夏琉是吧,”右邊的人叫沈安,他笑瞇瞇的開口,“你仔細想想,中央四區特訓營都沒能啃下的硬骨頭,你覺得比起來他們,你這新兵,還有四十七軍的那些,憑什么啃下來這塊骨頭呢。” 這是唱完紅臉,換白臉開口了? 夏琉低下頭,似乎是聽進去他的話,正在沉思。 三個人也不急著催她,能用言語打動她,干嘛非得見血呢? “我們雖然沒有中央四區特訓營的那幫人作戰能力強,但我們不怕死,每一個人都可以為了這任務奮不顧身,而且,這次任務的圓滿完成,也多虧了h市的那些地頭蛇” 話音沒落,就被孫吉打斷,“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小丫頭,你這細皮嫩肉的,可要想清楚了。” 夏琉心里一沉,果然,自己的猜測沒錯,他們要對付陸家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看來,一頓折磨逃不掉了,只希望他們的手段別太過厲害。沒死在敵人手里,卻傷在自己人手里,真是諷刺。 “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夏琉在扮演一個耿直的女兵形象,這樣會放松她們的警惕,她相信陸離一定會帶她出去,所以吃些苦就吃些苦吧,就當體驗一下痛苦吧,她苦中作樂。 “這不是屈打成招,是得到真相所必要用的某些手段。”沈安瞇起眼,似乎在說什么平常事一樣。 “那么,你們也會這么對待王青和言書豈嗎?”夏琉抬起頭,王青或許受得住他們的種種手段,可是言書豈呢,如果他們也要這么對待言書豈,那言書豈怎么受得了? “你還有心情擔心他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孫吉冷哼,然后三個人依次走出了這間空蕩蕩的房間,很快,就有幾個人走進來,并且帶著種種刑具。 “你們不能這么對待我!”夏琉像是被嚇到一般,她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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