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你們這些垃圾!” 夏琉的聲音不算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笑出聲來,無端覺得暢快。 沈安一拍桌子,等著夏琉呵斥道“你,你簡直放肆,下重刑,給我收拾他,狠狠地收拾!” “沈主任,嚴處長,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穿著軍裝的人。”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跑過來,許是跑的急了,所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什么?陸離他敢這么放肆?這可是京城,他還真是放肆啊。”嚴前遠瞇起眼,他心里快速的盤算著,要不要把人交出去,還是只交出去一個,畢竟,那個叫王青的骨頭更硬,而且根據上面的消息,這個女人才是“滅蜂”行動的重點所在。 “不是四十七軍。”四十七軍的軍裝和其他部隊有些區別,他們的標志是浪花利劍,南山路七十二號的每個人都認識。 “不是陸離?哪會是誰?”嚴前遠不解,除了陸離,他實在不知道軍區還有誰會出兵包圍這里。 “是中央軍區的人。” 沈安剛才命人去取了鞭子,他朝著嚴前遠囑咐道“你先去前面看看,我要‘好好的’招待一下這個女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他在“好好”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掂了掂手里的鞭子,立即有人豎起那張凳子,夏琉的手腳綁在凳子的腿上,壓根掙脫不得。 歐含向前走了一步,低聲道“沈主任,萬一外面的那些丘八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您這鞭子下去,鮮血淋漓的,可不好交待。” 鞭子上帶著倒刺,一鞭子下去可不就是鮮血淋漓? “有什么事,我頂著便是,還不信了,為了這么一個連軍銜都沒有的娘們兒,他們能拿我怎么樣!”沈安推開他,挽起袖口,抬手就是一鞭子。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夏琉的腿上,立刻有鮮血涌了出來,她的臉因為疼痛皺在一起,發出一聲悶哼。 “現在還嘴硬嗎?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讓你松松骨頭。”沈安輕哼,鞭子落在夏琉的身上,每一次落下都能帶來一道傷口,不一會兒,夏琉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血人似的。 嚴前遠沉著一張臉疾步走進來,看見依舊甩著鞭子的沈安,暗罵了一句“蠢貨”,劈手躲過沈安手里的鞭子,“住手吧你,外面的人是中央軍委的人,點了名的要帶走她和那個王青,你把人弄成這樣,怎么交代?” 沈安正在興頭上,被嚴前遠攔住,他很不高興的甩開嚴前遠的手,“怎么交代,他們這些丘八是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來到這里還想囫圇的走出去?笑話!” “快去叫醫生過來,好歹把她收拾的能見人。”嚴前遠并不理睬沈安,雖然沈安的官比他大,但是在這南山路七十二號,他的名望和威懾力要比沈安那個蠢貨大的多,他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去喊醫生。 歐含走過去,指揮著人把凳子放下來,松開夏琉。 軍委派來的是個年輕少校,軍銜在京城的地界兒看來不算太高,但是來這里要人的話,足夠了。畢竟,南山路七十二號說到底不過是幾方勢力的審訊點。 少校姓白,頗得趙毅的看中,他知道,上面很生氣,往重了說,這可是對軍權的挑釁。畢竟那個叫夏琉的女人軍銜再低,也是華**隊里的有功之臣,雖然不能明面上褒獎,但不能被人隨意欺辱。 白少校看了眼正在和他打太極的招待人員,他隨手指了一個人,“就你了,也別跟我扯那么多,去問你們嚴處長,人帶來沒有,我的時間,可不像你們這么充足。” “少校稍安勿躁,嚴處長說會把人交給您,就一定會交。”秘書陪著笑臉,她可不敢去催嚴前遠。 又過了一會兒,白少校愈發不耐煩的時候,嚴前遠和沈安出來了,后面跟著幾個人,押著王青和夏琉。他們和他們身后的人,敢算計陸家,和陸離對上,但絕對不會和中央軍委為敵,和他們撕破臉可沒有什么好處,畢竟,人家手里握著槍桿子。 “人,可不就在這里,白少校這么急,也得等我把他們帶來不是。”嚴前遠臉沒什么表情,他那張臉看起來倒是正義凜然。 “呵,帶來就好,這可是我們軍隊的功臣,我可得讓人好好檢查一下,這身上要有個什么傷口的話,我可是不好交差。”白少校拍拍手,立刻有人從整齊的隊列里面走出去,從穿著公安制服的人手里接過王青和夏琉。 看見那一身身的公安制服,白少校冷哼,不過是一群披著制服的畜生,還真把自己當警察了啊,也不看看,現在哪里的警察會用刑? 沈安鐵青著一張臉,這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呢,就要把人叫出去,呵,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到這樣的好機會去對付陸離了。 嚴前遠知道沈安是什么性子,目送白少校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忽然笑了,沈安不解,那兩個人都交給軍方了,他怎么還笑的出來? “你笑什么笑,有空去笑,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跟上面交差,他們可不會看你笑。”沈安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剛剛嚴前遠制止了他收拾那個女人 所以他不開心。 嚴前遠也不惱,他拍了拍沈安的肩膀,“沈主任剛剛看到那幾個接手這兩個人的兵,他們朝咱們做的手勢嗎?” “你是說……” 夏琉被人扶上車,她看見這些穿著軍裝的人,心里很安心。不管是誰的兵,總比在那里受苦強一些。頭昏沉沉的,她放縱自己睡了過去。 白少校不知道,自己的車列里有一輛悄悄脫離了隊伍,迅速消失在車流中。 車里,還有夏琉。 “什么?夏琉失蹤了?你個蠢貨,車子和人是不是自己的兵都分不清啊!還不快去找,不然,我怎么給陸離一個交待!” 可是,這里是京城,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夏琉失蹤了。平日里,夏琉這樣的小角色就算消失了,也不會引起什么水花。但是現在,多方正在博弈,這么一顆棋子的消失就顯得很重要了。 蘇家,知道這個消息以后,蘇游想了想 還是讓人去喊蘇曉微。 “怎么了,伯伯,出什么事了嗎?”蘇曉微看著一臉嚴肅的蘇游,是出什么事了嗎,而且這件事還和自己有關。難道上次喬家還沒吃夠教訓 又來招惹她? “微微,夏琉消失了。” 蘇曉微聽見這個名字,當下站起來,動作起伏太大,打翻了身旁的茶杯。她沒心思去管潑在身上的茶水,只是盯著蘇游,“伯伯,您剛才是說夏夏,夏夏她怎么了?”她多么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她的夏夏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 “軍委介入了這件事,上午,一個少校去那里把夏琉和另一個人帶走,路上出了差錯,夏琉消失了。”蘇游皺起眉,旁的不說,就算只沖著夏琉和蘇曉微的關系也得插手這件事,更何況夏琉還救過微微的命。 “消失?她怎么會消失呢,什么人帶走了她,能從中央軍委的人手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一個人,那么,也是軍隊里的人干的吧。”蘇曉微一直為夏琉提心吊膽 她知道夏琉去了什么地方,一直擔心她的安危,如今,整個人都消失了,她又怎么不擔心呢。 “軍區也不是鐵桶一塊,有人看好陸離,自然也有人看不順眼,畢竟那可是最年輕的少將,多少人眼紅著呢,如今,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這里,自然會有人按耐不住的動手。”蘇游皺起眉,蘇家到底要不要趟這趟渾水。 “伯伯,我沒求過您什么,這次我求求您,您幫我找找夏夏好不好,她一個小姑娘,沒什么權勢背景,我怕,我怕……”蘇曉微蹲在那里泣不成聲。 那天夏琉自己一個人去了慕家,然后自己回蘇家,她如果知道會出這些事,一定不會和夏夏分開。 她還滿心要等夏夏回來,跟她說自己怎么處置喬雪,怎么拒絕了楚風的求情,跟她說自己如何諷刺的喬雪連頭都不敢抬……夏夏,你可一定要沒事啊。 蘇游戲看著一下子心神大亂的蘇曉微,心下一嘆,這趟渾水怕是躲不過去了。 慕家,慕辰是知道軍委的行動的,他正等在家里,等著慕斯年傳給他消息。 “爺爺,是我,慕斯年。” “斯年,怎么樣,夏夏接到了嗎?看到了嗎,她怎么樣,沒受委屈吧,沒受傷吧。”慕辰著急的問道,南山路七十二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夏琉在那里呆了那么久,可別是受了什么重刑。 等在軍委里接夏琉的慕斯年要怎么開口,跟這個愛外孫女心切的老人說,他的外孫女消失了。 “爺爺,你先別急……” 還沒等慕斯年說完,慕辰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急?怎么了,把話說清楚!” “夏琉,夏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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