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懷念著外曾祖,想象著他當年就是這樣吧,從峨眉山出師,行遍大江南北,路遇各種怪奇異事,然后一一記錄下來。經過這幾次的事件,我也開始在那本筆記后面續寫自己的心得,比如,我發現陰魔可以附在有靈精的植物上;比如,陰魔竟然也有并不害人的。我想,也許這本筆記將來會到誰的手里,會保護他,就像現在保護著我一樣。
韓祁昀總是在出差,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不斷的看資料,看資料,看資料,得讓自己最快的速度熟悉公司運作。溫芳是最開心的一個,每只要有空就會到我的辦公室來坐著,透過玻璃墻看著韓祁昀的辦公室緊鎖的大門,“又在出差啊?王子什么時候回來啊?”然后每次都是這樣一句失望的嘆息。
秦子霖好像出了幾趟差,每次發信息都給我是有了林娟娟的線索,要去追查。但是總是垂頭喪氣的回來,沒有結果。
就這樣一正常又不正常的過著,由夏轉了秋,枯黃與凌亂譜著秋的節奏,滿城盡是蕭瑟之感。但也就是這樣一個悲涼感傷的時節,自古以來各種美好詩句與情懷卻不斷的誕生,人類總有辦法自我慰藉。
白露這一,韓祁昀就像一個得勝歸來的將軍,把秋風落葉踩在腳底,只攜著滿身的金黃走進了大樓,隔著二十層的高度,我仿佛也能聽到所有鶯燕的歡呼雀躍。
“咖啡!”路過我的辦公桌,他只有這兩個字落下。
“哦,是!”
我也不知道他愛喝什么樣的,就用紙杯裝了半杯奶和砂糖,一同端了進去。
他看了我一眼,只放了半袋砂糖,細細抿了一口:“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
“啊?”我看了看自己,最簡單的t恤百褶裙,平底短靴,這個樣子能去參加他們那個級別的應酬?電視里那種城堡一樣的會場,個個穿著名牌衣服,鉆石能晃得人眼瞎的那種應酬?
“不是你想的那種,電視劇看多了吧?”
他,是有個攝影展要去捧場,結束后就在展廳的旁邊有個型的餐會,人不多,也不是正式場合,所以沒必要擔心。
我從來沒看過什么展的,總覺得那和我不是一個頻道的東西。
跟著韓祁昀去的這個攝影展,是一個叫童季文的個人攝影展。他過人少,但是并非如此。來看影展的人并不少,而且都穿著體面,絕不是普通百姓。
“這么多人!這個童季文是誰啊?是攝影界的名人嗎?”我跟在韓祁昀身后,隨同人流一起進去展廳,然后心的問他。
韓祁昀皺著眉頭:“巴米酒店的董事長公子。”
“啊?那是位攝影大師嗎?”
韓祁昀彎彎嘴角:“我父親與童董有些交情”,然后給了我一個余光,讓我自己體會。好吧,我懂了,就是位惹不起的富家公子,所以許多捧他爸的,也會來捧他。
“這不是韓總嗎?”
果然,站在大門處迎接眾人的一個中年男**代了身邊的人幾句,就徑直穿過人群朝著我們這邊過來。
“童叔叔好。”韓祁昀禮貌的握住他的手,微微彎腰行禮。
童董事長雙手握住他的手,彎腰的幅度更大:“哪里,哪里,韓總大駕光臨可是犬子的榮幸啊。這會場也蓬蓽生輝了!”
韓祁昀非常得體的雙手回握:“季文的夢想成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替他高興。”
“哪里哪里,這子就愛瞎搞!沒法子,我這個做父親的多多少少得支持一下,哈哈哈,韓總來,里面請,里面請。”著就親自引著韓祁昀和我往里走。
這個展廳建得非常恢弘大氣,每一塊磚石都冒著高雅的味道,可是卻讓我有那么一點不舒服。空調會不會開得太冷了,我穿著長袖的t恤,身上卻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再看其他參觀的人,還有穿著吊帶裙的,她們也并不是覺得冷的模樣啊?
雪白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幅攝影作品,我掃視了一圈,也沒仔細看。心想著紈绔公子的作品,能有多少藝術價值?
童董事長拉著韓祁昀這那,話題扯得遠了,基本都是生意往來和父輩往事,起來沒完了,童董事長就準備請他去會客室休息喝茶。
韓祁昀轉頭對我:“我跟童總聊聊,你去看看,選幾幅好看的告訴工作人員,我買。”
“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前頭剛運過來的錫蘭紅茶,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請。”著就把韓祁昀領走了。
讓我選?我哪兒懂啊,要是選了特丑的,會不會丟工作啊?我這百般無奈,不過細想他今大概也是不會看作品了,哪兒知道我選的丑不丑啊。
我跟著人群,按照展廳的指示路線和標志準備從第一幅看起。
然而就在看到那幅作品后,我卻就像全身都被電觸了一樣,渾身抖如篩糠,頭發根都能感受到發麻!
那是一幅海平面的攝影,視角是站在一個懸崖上拍的,平靜的海面,平平無奇——這是所有人眼里的畫,在我眼里卻不是這樣的。
海平面是海平面,但是懸崖上卻有一只血淋淋的手,緊緊的抓著,仿佛輕輕一松開就要落下去了,又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要爬上來……
我趕忙又去看第二幅,那是一個普通農舍,歪斜的柵欄,肥嫩的萵筍,質樸的景象,可是……那柵欄上卻蹲著一個佝僂的長頭發的女人……
再看第三幅,是一條筆直的柏油公路,沒有車,路邊是紅土平地,可那路中央,卻有一顆女人的頭正對著鏡頭,露出怪異的微笑,嘴角還有血……
我扒開人群,一幅一幅的看下去,顧不得耳邊罵我“沒素質”和有人“那是韓總帶來的人別招惹”的話語,果然,全部都是這樣的,不一樣的景象,一樣的恐怖。
我看著所有來參觀的人,臉上都是覺得這些極其無聊單調的表情,他們看不見,這些全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靈異照片,這是個死亡攝影展!
為什么會這樣?我無法理解,站在原地回想著外曾祖的筆記,可有靈異照片的記載。忽然耳邊有人話:“這位就是我昀哥的秘書?”
我扭頭去看,一個頭發及肩的青年男子站在我跟前,一臉的桀驁不馴,嘴里還嚼著口香糖。
“哦,我是。”有點突然。
男子撓撓脖子:“哦,我叫童季文,是這個攝影展的主辦人。我爸爸你來選作品,我就來看看,看你在這里站了半是不是喜歡這幅啊?”
我扭頭一看,我剛巧站著沉思的地方的墻上,掛著一幅人物作品。是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非常漂亮,身材姣好,她坐在草地上,裙子散開像一朵花一樣。美麗的容顏望著鏡頭淺淺的笑,嘴角有兩個梨渦浮現。
這幅畫沒有恐怖的地方。
“真有眼光,這可是我唯一一幅人物作品哦。”男子對身邊跟著的人,“把這幅包起來送給我昀哥。”
這是唯一一幅人物,也是唯一一幅非靈異的正常作品嗎?
“那個,我們韓總買!”我心的對他。
童季文打了個哈欠:“怎么能讓昀哥掏錢呢?我爸知道非抽死我不可!”
我尷尬的笑笑。
童季文問:“這個漂亮吧?”
我擺出認真臉:“嗯,特別美。”
童季文顯得很得意:“那些沒品位的還質疑我的創作能力。我爸還嫌我花了太多錢了,你瞧瞧這盛況,對吧?”
“對啊。”要不是你爸的名號,確定有人來看?
我不想再聽他聊尷尬的藝術話題,于是直接問:“您一般出去攝影,都是自己去嗎?”
“是啊?我除了攝影,最喜歡自駕游了!”他想了想又,“有時候也有人陪我去。”
“那,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嗎?嗯……就是有些奇怪的,不清楚的事情?”
童季文怪異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
“季文!”一聲清脆的呼喚從不遠處響起,是個穿著高檔皮夾克的時髦少女,長得很可愛,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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