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狂給羅玥音打電話,打了快十通,她才接起來。
我問她在哪里,她沒有話,但是我聽到電話那頭有非常和式的音樂,是三味線和塤演奏出來的,曲調悠長緩慢,非常典型的日式古典樂曲。而且,還能隱隱聽到嘈雜的人聲,車聲和碗碟聲,我判斷,恐怕是一家日料餐廳。
不管我怎么問她,她都沒有話,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我焦急得手都發(fā)抖了,但是我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趕緊在地圖上搜索附近的日本料理店。最近的一共有兩家,一家名叫“帆船壽司”,就在對面商場的頂層以前,另一家叫做“春村”,是一間獨立的居酒屋,就在我家后面的街上,經(jīng)常開到深夜。
我想了不過幾秒,就判斷了羅玥音的所在,往后面的“春村”跑去。商場的店鋪是不可能聽到這么絡繹的車聲的。應該是在這家店附近,或者接近后廚的僻靜地方。
當我火急火燎的趕到那家日料店后廚的時候,果然遠遠的看到羅玥音站在那里,而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一個男子,正是漓森。
想必他又一次被羅玥音用草蠱制伏了。
“仙姑!”
我沖到她身邊,挽住她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她在顫抖,臉上掛滿了淚。
我心頭柔軟,看了看地上痛苦得呻吟的漓森,忙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羅玥音哭著沖漓森喊:“朗夕!你瘋了嗎?瘋了嗎?我是姐姐,我是你姐姐!”
我安撫著她的情緒,又忙去查看漓森的情況,“仙姑,他很痛苦,你快點先接觸咒法。不然他撐不下去了!
“我不!”她怒吼。
我忽然感到一陣極度的絕望和悲涼,猛然回身一看,一只黑色的陰魔正朝我襲來。我想漓森八成又是到附近執(zhí)傀儡師任務的,這才攜帶了一只陰魔。
不過這家伙靈力很低,我呼喝羅玥音閃開,自己也輕松躲開一擊,然后它還來不及再次攻擊,我早已念好門引咒,將它送入了輪回之門。
正當我要再次勸羅玥音至少先消消氣的時候,一道黃色的光線亮了起來,原來是這家春村居酒屋的后廚門,打開了。
一個穿著樸實深藍色浴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口中叼著一只長長的煙斗,看樣子似乎是個想出來抽口煙的,躲個清閑的樣子。
“喲,很熱鬧!”他著一口不太順嘴的中文,非常濃烈的日式口音。
“對不起,打攪了,我們……”我想解釋什么,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怎么解釋。
那中年男人卻抖了抖煙斗,一副了然的樣子,指了指羅玥音,又指了指我,再指了指地上的漓森,:“嘛,青春!明白,青春!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我想他一定是誤會了,大概以為我們是三角戀的矛盾之類的吧。不過這樣的誤會比較適用。
“真是對不起啊,我們影響到您的地盤了,馬上就走!蔽胰シ銎鹄焐瑢δ莻中年男人。
他也好心的上前幫我扶了一把:“嘛,這里,不是我的,不是。是我的朋友,春村姐的。我是,啊!彼鴱膽牙锾统鲆粡埫f給我,“希望你們三個……”他似乎想“和好”,但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中文詞匯,于是做了個雙手交握的姿勢,“嗯,嗯,這樣。然后這里吃飯一起,報我的名字,春村姐咔咔!庇肿隽藗手切東西的姿勢,大概是想:打折。
我對他鞠躬,扶著漓森,又拉著羅玥音離開了。羅玥音一直在賭氣,這苗族姑娘脾氣不,不是一直想找弟弟嗎?這下找到了,還往死里折騰。我忽然想起以前在百臘鎮(zhèn)聽來的苗女桂檀的故事,那位折騰自己出軌的老公也沒手軟過,又想起她曾經(jīng)給我下過金蠱……看來,以后可不能得罪了她。
我只得先把漓森帶回了家里。慢慢勸慰哭泣不已的羅玥音,我自己也是這幾事情纏身,著著累得睡著了。
第二一早,我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漓森不見了。而羅玥音正笑嘻嘻的坐在客廳看早間的動畫片,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我撓撓頭,還沒問出口,她倒樂呵呵的遞給我一張紙條:“朗夕給你的!
看來并不是假的,昨漓森是來過,“他人呢?后來怎么了?”
“沒怎么。他回去了!彼V浑p澄澈的眼睛,真的模樣叫我滿頭黑線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人都有克星的話,我想羅仙姑一定是我的克星!
我打開漓森給我的紙條:
師傅去了日本,近期沒有對付你的安排。
原來柳三江人不在國內,按照漓森的意思,那么韓祁昀的事就應該不是他們做的。那么又是誰呢?莫非……真的如高總所,就是公司里的人蓄意謀害?
而且用的是道門的禁術!
看來,得找那兩個道士談談了。
這回秦子霖有點為難了,他那不屬于刑事案件本來就是公安局那邊管,他在那邊可沒什么方便門很難讓我見到。
我不好勉強他,難道又要去求高總找關系?可那次畢竟是咱們有理,這回是純粹的要個方便,而且完全不合規(guī)矩,現(xiàn)在管得嚴,再好的關系那位市局領導也不敢冒險接招吧。
正是一籌莫展,忽然接到我媽媽的電話,是明周末要跟老姐妹去山上燒香。她從來也不信這些,怎么好端端的要上山燒香?
可事實就是,千萬不要試圖和女王陛下講道理,不然吃虧的永遠是你!
“我是為了我嗎?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那些阿姨們,鐵山上的蓮華寺可靈了,她們給子女求的姻緣全部都成了!你要是不讓我去,就把秦警官帶回家吃飯!”
我?guī)缀跏枪蛑蛲甑碾娫,并且保證明一定提前到,而且會買好各種早餐!
第二,我果然是陪著笑臉的一起上了鐵山,又當司機,又當搬運工,還得給娘娘主們當丫鬟,提款機……累得半死了。唯有她們幾個尋寺中美景的時候,才趁機去給地藏菩薩磕了三個頭。
到了中午,阿姨們精力依然旺盛,還商議著中午去吃齋飯。
我也只好伺候到底,一邊付錢,一邊還得聽她們數(shù)落,叫我要理解我媽媽的苦心,早點跟秦警官扯證……
我尷尬得一直起雞皮疙瘩,忽然看到兩個身著袈裟的大師路過,于是找了個借口要扯開話題,:“看,是大師們!
一個阿姨:“哎,這是一會要誦經(jīng)吧?咱們也去聽聽!
另一個阿姨咬了一口饅頭:“哎,我可不想去了。累得不行,就吃這齋,哪兒還有力氣折騰?”
那位阿姨可不樂意了,:“吃齋怎么了?這上了年紀就要吃素。你看看人家大師們,哪個不是吃了一輩子齋啊,人家哪兒缺營養(yǎng)了?個個都是白白嫩嫩,魁梧高大的呢!”
她這無心的一句話,卻如一道閃電,炸響了我腦子里凌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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