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秘書蹲在地上用雙手在泥土中撥找,果然找到一個銅環(huán)。
據(jù)他后來說,所有的覓寶人都會在引誘吞食寶物的妖物的食室中,事先留個生門,萬一奪寶不成,也有可逃生的路徑,畢竟盜洞狹窄施展不開,絕不是逃跑的路線。
陸云軒見狀率先上前用力拉拽,好幾下都沒有動靜。
“只怕機闊年生已久,有些生銹了。”
他剛說完這句,就見食室墻上忽然凸起一塊,慢慢裂開,悉悉索索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一個細小如四腳蛇的頭慢慢的鉆了出來。雖說像四腳蛇,卻又有明顯的不同,頭上竟然有一對像角一樣的東西。
宋沐寰急喊一聲:“是遁地龍!”
那東西“咻”的一下竟然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而是快如疾風般的朝著我沖了過來。我畢竟是肉體凡胎,哪里能與這東西的速度相比,更無法躲開。
只聽到哐當一聲,宋沐寰疾如閃電,揮動手中的匕首將已經(jīng)靠近我面門的遁地龍劈落在地。但是那玩意只是在地上彈了一下,不足半秒的時間,再次騰空消失。
“這里怎么會有這東西?我聽你說過,這是生活在古墓中的啊?”我焦急的問他,渾身發(fā)抖。曾聽他說起他的先人與鳳爺在一個墓中的遭遇,鳳爺就曾遭到這東西的攻擊。而且只需傷那么一點點就會致命,心中實在駭然。
宋沐寰沒來得及回我,又一個健步?jīng)_到陸云軒和華秘書身前,一刀再次劈落遁地龍。
那東西遭到了兩次攻擊,依然傷了些元氣,速度似乎慢了一些。這回我能用肉眼看到那長著蛇的身體,卻有一對爪子的怪物鉆進了墻壁之中。
不過,我不覺得它會善罷甘休,而且似乎墻壁里悉悉索索的響聲更多了,或許它尋找到了更多同伴,正要對我們猛攻。那就不是宋沐寰能應付的了。
他對著華秘書大喊:“快打開生門!”
華秘書擦擦額角的汗水,單手掐著指頭,忽然豁然開朗,對著宋沐寰和我大喊:“五行尚缺,須你們來才打得開!”
我沒能明白。但是宋沐寰卻沒有二話,拽著我一起用力握住鐵環(huán)。華秘書在旁邊念到:“神師佑,九門通,不邪勿侵五行為透,三三得九,起!”
奇怪,那鐵環(huán)在我們倆的共同拉拽下,果然松動起來。一塊圓形的鐵板被我們啟了開來,下面覆蓋著一個圓形甬道,一陣陰風撲面,我打了個寒顫。
現(xiàn)在不是討論思考的時候,食室的墻壁上陸陸續(xù)續(xù)的凸起,裂開,數(shù)不清的遁地龍鉆了出來,食室中數(shù)股疾風嗖嗖的刮著,橫七豎八編制成一道死亡之網(wǎng)朝我們籠罩而來。
“快!”還沒等反應過來,宋沐寰就一把把我推了下去。
我沒有準備,重心也不穩(wěn),摔下去肩膀觸地,疼得鉆了心,感覺手臂都麻木疼痛,好像脫臼了。
緊接著,三人也逐一跳了下來,圓形的鐵蓋最終蓋上。還聽到了無數(shù)下撞擊的哐哐聲。
幸運的是,除了我的肩膀,沒人受傷。
“周小姐。”陸云軒沖到我身邊,摸到我的肩膀,說,“脫臼了。”然后告知我不要動,似乎要給我矯正。
宋沐寰只看了我一眼,就自顧拿出一個照明燈左右查看。
我對華秘書說:“鐵蓋是金,地面是土,你所謂的五行尚缺,是缺的‘水、木、金’。宋沐寰名中帶‘水木’,我的名中帶‘火’,所以,只能我們倆才能打開。”
華秘書喘著粗氣說:“不錯。覓寶人自古傳下來的口訣里無不以五行為骨,以陰陽為極。”
這倒是與道門略有相通。我低頭沉思起來。
忽然一陣劇痛襲上我的腦袋,那一刻簡直天旋地轉,眼淚奪眶而出,恨不得要躁狂到發(fā)瘋。是陸云軒趁我分心之際,一個狠勁的給我接上了骨頭。
“陸哥,您倒是通知一聲啊。”我摸著眼淚。
他卻拍拍我的頭說:“你不知道,還不算痛苦。要是預先知道了,就會緊張,既讓情蠱收到影響,還容易讓治療效果不佳。”
我當然相信他不是故意作弄我的人,倒是這個時間異常安靜的宋沐寰讓我感到怪異。我看到他正拿著照明和羅盤四處觀看,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遁地龍是生在墓里的生物。以你祖上多年的倒斗經(jīng)驗為證,不至于有例外,所以你懷疑這里有個古墓?”我問。
他輕聲說:“這里絕不是什么風水寶地,說起來這一帶山顛水倒,土稀荒木,最高的山尖正對煞星,最低的山坳亂風混行,反而是極陰極衰的形勢。估計連老百姓都不愿意往這一帶埋,又怎么會有大墓?但是,不是大墓又怎么能養(yǎng)得下這么多的遁地龍?”
“會不會以前形勢不是這樣的?我聽說,也有改形勢的說法。”我想了想說,“有這么多遁地龍肯定是座大墓,那么墓主人想必是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這樣的人不會選到這種地方長眠的,極陰之地可是會殃及后世,禍害子孫的。只可能是被人改了形勢!”
宋沐寰收起羅盤,笑著對我說:“不錯。”
我接著說:“可如果用這種說法,那么故意去改這個形勢的人恐怕也是與這位墓主人有極深冤仇的人,才會耗費這么大的工程和力量來改形勢,恨到要殘害他的子子孫孫?”
宋沐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舔了舔唇角,說:“能在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墓主人長眠之地做這樣大規(guī)模的事,也不可能是個無名之人。光是財力還不夠,還得有相當?shù)牡匚粰鄤荨_@動靜可不小,不可能歷史上毫無記載。”
宋沐寰說:“也許有記載。”
我皺了皺眉,腦子里閃過一道亮光擊中了所有的要害:“大石碑!我們老家村口的大石碑?難道,有關系?”
我想起那石碑上有一個也辨認不出的刻字,還有我曾經(jīng)死在那里的事……血液忽然奔涌至心臟,撞擊著我敏感的神經(jīng),挑起了一波有一波的極惡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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