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浩海不習(xí)慣的走去開了一樓的燈,不知道是不是意,今的氣,溫度,就連空氣中的濕度都幾乎跟那晚上一模一樣。 可是自從那晚上離開之后,齊浩海這是兩年多時間里第一次來這里。 “這別墅挺寬敞啊。”崔盛明眼前一亮,看著周圍的裝飾,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沙發(fā)也挺軟的。嗯……不錯。” 齊浩海看著崔盛明一陣無奈,剛才還嚴肅的要來察看現(xiàn)場的人是他,現(xiàn)在坐在沙發(fā)上享受的人也是他。 “崔兄弟,咱們不是來察看現(xiàn)場的嗎?”齊浩海剛做錯了事,這會兒聲的提醒崔盛明。 “噢,對。”崔盛明像是突然想起來要查案這種事,他打了個響指起身,對齊浩海, “提醒的非常棒。” 齊浩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崔盛明突然板起臉, “你看到尸體的具體位置在什么地方?” 齊浩海被他突如其來的認真愣住了一會兒,心里想著,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么突然啊。齊浩海往那扇落地窗指著, “那里。” “當時尸體還有余溫嗎?” “這……崔兄弟,我是隔著衣服抱的,而且我也不會想到要去試他的體溫啊。” “你是李季約你們到這里來的?而且沒具體原因?”崔盛明戴上了自帶的白皮手套,開始放在客廳周圍查看東西。齊浩海跟在他身后。 “是,老李沒啥,他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只是……”齊浩海停頓了一下。 “只是什么?”崔盛明正在觀察的茶杯,望了齊浩海一眼,然后又仔細看茶杯的底部。 “這個驚喜仿佛不是驚喜。我是這樣感覺的……”齊浩海別扭的了一句。 “怎么講?什么叫驚喜不是驚喜?”崔盛明放下茶杯,向書架走過去。 “就是他的語氣中有種玩味的味道,不像簡單的驚喜。”齊浩海跟在崔盛明身后闡述著。 “玩味?” “嗯…我確定。反正我當時聽了感覺不怎么好。” “這樣……”崔盛明隨意拿起一本書翻了翻。 “這個地方真的除了你們?nèi)齻沒別的人知道了嗎?你再仔細想想。”崔盛明放下那本書,向別處走去。 “我確定兩年前是這樣的,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們兩個……也能保證吧。” “這就不好了。”崔盛明覺得他們?nèi)齻人的秘密出了漏洞。 “對,我想起來一件事,我來的時候當時老李的車子還在別墅外面,所以我才以為他已經(jīng)來了。”齊浩海心里一驚。 “只有李季的車子在外面?沒有別的車子嗎?” “沒有,只有一輛老李的車子。我記得很清楚。”齊浩海篤定的。 “嗯……”崔盛明輕微點了點頭。走向冰箱的位置,冰箱有亮麗的色彩,太過顯眼。 他剛要把冰箱門打開,卻發(fā)現(xiàn)一個空白處,這冰箱門貼滿了冰箱貼,唯獨中間空了一塊地方……看上去很不協(xié)調(diào)。 “這里……”崔盛明尤其注意了一翻。 然后他打開冰箱門,里面空空如也,幾罐啤酒,一瓶紅酒,還有些別的,沒什么值得看的,他關(guān)上了冰箱門。又看了那個空白處一眼。 “你們來的時候,有見到從別墅駛出的車子,或者是匆忙的人影嗎?” 齊浩海回憶了很久,這個實在有點難想, “崔兄弟,我是真的記不清了,公路上那么多車子,我也不可能都去看個遍。可是通往別墅的路上我是真的沒見過,不然我會記憶深刻。” 然后齊浩海看到崔盛明到客廳各個角落蹲下來仔細查看,甚至趴到地上去看地面上因為人的身高產(chǎn)生的視角盲區(qū)。 崔盛明又去了衛(wèi)生間,看到了許多一次性日用品和幾塊毛巾,還有一塊大鏡子。 接著去了廚房,廚具都猶如嶄新的一樣,沒怎么用過。 他覺得案件的發(fā)生往往都有一個范圍,這個范圍所囊括的以及所聯(lián)系的之外的事都是與案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過多的關(guān)注和鉆牛角尖都會浪費大量的時間。像衛(wèi)生間和廚房,雖意義不大,但還是要仔細觀察才行。 “這么的話,兇手當時可能還在這幢別墅里。藏在某個地方……”崔盛明對著齊浩海。 齊浩海只感覺背后一陣陰冷,他只要想到兇手藏在某個黑暗的地方看著自己,心里就陣陣麻。這樣的感覺他真的受夠了。 他一時半會兒被自己的臆想纏住了,還沒能掙脫出來,整個人都是愣在原地。 “齊大哥,上來。”崔盛明扶著二樓的護欄在叫他,齊浩海還沒反應(yīng), “齊大哥!”崔盛明提高了嗓音。 齊浩海身子一震,他聽到了崔盛明叫他的聲音,緩了緩神, “好,馬上就來。” 齊浩海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guān),他媽的……總有一逮住你。 齊浩海走了上去,他看見羅菱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崔盛明正趴在在書桌下面,搗鼓著什么,神神秘秘。 “崔兄弟,你干什么呢?” 崔盛明聽到齊浩海的聲音,從書桌底下爬了上來,他拍了拍手上塵土和衣服外套,指了指剛剛爬出來的地方,示意齊浩海自己看,臉上很興奮。 齊浩海很納悶,走了過去,爬到地上往里面看,他沒能看見預(yù)想的墻面,除了房間里的光能照射的地方,這里面黑空空的的,像是一個黑窟窿。時不時還有一絲絲冷風。 “這是什么啊?”齊浩海從地上站了起來。 “還不知道,不出意外,里面可能還有空間。我剛剛試著鉆進去,這寬度容下我的前半身還綽綽有余。”崔盛明解釋道。 “這我怎么不知道,總經(jīng)理從來沒告訴過我。”齊浩海忽然覺得自己太過于單純,羅坤可能還有很多事在瞞著他。 “不對,雖我最近兩年沒來過這兒,可我來的次數(shù)比你多的多,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齊大哥,這沒什么好奇怪的,你們以前商談的地方無非就是上下兩個客廳,別墅的其他房間你可能沒怎么關(guān)注過。就算在這個房間睡上一晚,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崔盛明看著旁邊的床頭柜著。 “嗯…倒不會去在意這些。可崔兄弟你還是沒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啊?” “空間分配的不對。” “什么?什么空間分配?” “通俗點,就是這個房間了。” 齊浩海看了看四周,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這房間?他稍微計算了一下,這大概有300個平方了,一張大床放在中間,兩旁的活動范圍還有很多。 “崔兄弟,我雖然傻,但我不瞎啊。這房間明明大著呢。” “正是因為它太大,所以看不出它了……” 聽到這兒齊浩海更加聽不懂了, “哎喲我的親娘,崔兄弟,你就直接了吧,別再打啞謎了。什么大大的。” 崔盛明看著他一臉費解的模樣,實在不忍心, “你跟我過來。” 齊浩海跟著崔盛明來到房間門口,崔盛明讓他沿著房間墻的內(nèi)壁往前走均勻的步子,直到碰到和客廳分隔的墻壁,讓他記著步數(shù), “十步。怎么了啊?” “你再從外面沿著這堵墻的外部,一直走到這個房間與客廳分隔的墻的邊緣。記住跟剛剛的步伐差不多,記著步數(shù)。” 齊浩海乖乖的出來,沿著墻的外壁走,這還能不一樣? 一步,兩步,三步,……九步,十步, 這前面怎么還有幾步的長度! 他回頭疑惑的看了看崔盛明,崔盛明正笑著看著他,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xù)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幾步,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五半,最后還只有差不多半步的長度,就到了分隔墻的邊緣,也就是有壁爐的那堵墻。 齊浩海終于明白了,這幾步的空間不可能莫名消失了,也就是羅菱的房間和客廳之間還有一個狹細長的隔間。 “原來是這樣……崔兄弟,你還真是觀察的仔細啊!” “嘿嘿。”崔盛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是總經(jīng)理弄這個隔間干什么用呢?”齊浩海越來越看不透羅坤。 “我也不知道,還沒進去查看。剛發(fā)現(xiàn)進去的入口。”崔盛明表示也不清楚。 “那崔兄弟你進去看,我在外面幫你望風。”齊浩海一臉的憨笑。 崔盛明知道他膽子,也沒什么好責怪他的。 “那行,我先進去看看。”完,崔盛明便進房間去了,齊浩海跟過去的時候,只能看見崔盛明的腿還在外面。 “崔兄弟,有什么事兒招呼哥一聲啊。哥馬上就來。” 里面悶悶的傳來崔盛明的應(yīng)聲。 崔盛明剛剛爬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隔間濕度要重一些,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他還什么都看不見。 書桌是在中間位置擺放的,所以他覺得以他的位置,左右兩方都應(yīng)有足夠的空間,但他發(fā)現(xiàn)右邊被一堵墻堵的死死的,他想起了客廳在那個方位有著一個大壁爐,羅坤應(yīng)該是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省去了右邊的空間。 果然他往左邊爬了一下,身體完全進入了這個空間,他試著站了起來,還是能夠站起來的。 這里面過于黑暗,他在兩旁的墻壁上摸索著,貌似摸到了個開關(guān),他輕輕的按了下去,整個密室亮了起來, “崔兄弟啊?里面有沒有事啊?” 崔盛明聽到齊浩海問他, “沒什么事,齊大哥。” “好,有事兒你給大哥吱呼一聲啊。大哥立馬進去救你。” 這個密室沒有想象中的,燈光比較暗,密室的盡頭是一張簡約的拼裝桌子和一把椅子,這羅坤辛辛苦苦弄這么一個隱蔽的空間也不容易啊。 崔盛明走了過去,這桌子和椅子上布滿了灰塵,應(yīng)該是兩年前李季被殺害,他開始暴露這別墅的存在之后,就再也沒怎么來過了。 桌子上有些破舊的書籍,關(guān)于心理學(xué)的,有職場心理學(xué),社會心理學(xué)等等。 崔盛明心里覺得羅坤僅僅想要在這兒研究心理學(xué)就太不可思議了。他把剛才脫下的白手套拿出來戴上,想要打開那幾個抽屜。 崔盛明慢慢的打開第一個抽屜,里面除了一只陳舊的鋼筆和一盒墨水,再也沒有別的了。 他把第一個合上,打開第二個,第二個抽屜里面東西裝的很滿,有許許多多的文件和資料。還有許多合同條約。崔盛明不知道其中的淵源,他只能粗略的看看。 看來只好拿出去給齊浩海查閱,或許還能知道點什么。 崔盛明好奇的打開最后一個抽屜,里面沒有上一個抽屜滿,只有一張支票。 他拿起那張支票,金額是兩千五百萬,再往下看,便看到了出票人的名字,白世乾… 羅坤和白世乾存在什么關(guān)系,債務(wù)?交易?可是這支票的出票日期是兩年前的某月某日,兌換的期限早就過了,為什么羅坤沒有兌換呢? 存在一個可能性,羅坤被白世乾逼著交易某一件事,但羅坤拒絕接受,可他無法拒絕,只能承受。他的內(nèi)心抗拒著這份利益,所以沒有去兌換這份錢。 崔盛明目前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崔盛明把這些東西都拿到了桌子上面來,他還要再翻閱這些破舊的書籍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崔兄弟啊,里面是什么情況啊?” 外面?zhèn)鱽睚R浩海的喊聲,這人是自己故意喊的大聲給自己壯膽,崔盛明也懶得理會。 “崔兄弟怎么不話啊?你可別嚇唬哥啊。” 崔盛明仔細的翻了翻書,本來他以為這兩本書可能只是被羅坤拋棄了,沒想到這一翻徹底震驚住他了,這書里不知道夾了多少張支票,顏色閃花了他的眼,他放下這本,又拿起另一本,里面同樣也夾滿了支票。 這些支票金額不等,但都是在兩三年前出的票,看來羅坤一直在拒絕這個交易。 崔盛明把這些支票聚集看了很久,最近的一次出票日期就是抽屜里那張支票的日期,也就是兩年前的2月15日。以后的再也沒有了,也就是,白世乾放棄了。 崔盛明看著這些支票,在這個金錢橫流的世界,難道只有它才是動力嗎? 他隱約看到了在這個昏暗的密室中羅坤掙扎的身影,越掙扎越痛苦。他怎么撕也撕不完的支票讓他感覺到絕望和崩潰。 他在保護他內(nèi)心深處唯一要保護的東西… 崔盛明想起了老頭子臨走前對他過的一句話, 無論你在哪個時空生存著,無論你是否找得到線索,無論你是安全還是危險,你都要保持著你尋求真相的決心,絕對不能陷入每一個文明的沼澤中…… 懇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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