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快開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媽,快,快救救我……” 劉悅一個激靈,聽到了羅菱求救的聲音,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連忙站起來,感覺門在被拉動,她一邊推門,一邊對著里面喊著, “菱,怎么了,里面發生了什么?你別慌,我馬上救你出來!” 可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門卻沒打開半點兒,怎么回事兒,她反復開了很多次,里面時不時傳來羅菱的求救聲。 “菱,你是不是把門反鎖了啊?你快看看!” 可是她沒能如愿聽到反鎖的打開聲,反而羅菱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 “媽……救救我,救救我!把門打開,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情急之下,劉悅退開幾步之外,然后腿部發力,對著門狠狠的沖撞過去,卻只能聽到沉悶的撞擊聲,門依舊沒開。 劉悅吃痛,準備再來一次,腿部發力,她正想再次沖過去的時候,卻看到門縫兒沖破出些刺眼的紫色光芒。 她不管不顧,因為她聽到了羅菱的聲音越變越,似乎在被某一東西慢慢的吞噬進去。 “菱!” “哐”的一聲,幾次之后門終于被撞開,她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羅菱也不在了,這時候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疑惑的拿起手機…… 劉悅的眼皮動了動,她想拿起手機,卻感覺到了身體的動作,意識霎時恢復了清醒,她睜開眼睛,面前一片光亮,早晨的陽光滲透了進來,周圍一片祥和的樣子。 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輕的舒了口氣,稍不放心,貼著門聽聽羅菱房間的動靜,聽了半沒有聲響,才又坐了下來。 剛放松,手機鈴聲竟真的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有十三個未接電話,還都來自同一人,心里莫名感覺不妙。 她滑了下手機,煩躁的, “喂?什么事兒?” “真的很抱歉劉女士,大清早的就把您吵醒,昨晚也給您打過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不好意思,但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詢問您。”那邊傳來的女人的聲音里充滿歉意。 “算了算了,什么事兒。直吧。”劉悅裹了裹被子,有寒氣鉆了進來。 “是這樣,我們昨去您女兒的學校找您的女兒,但是沒有找到,她的室友們她兩前就已經不在學校了,可能已經回家了。所以,請問羅菱現在在家嗎?” 兩前?菱不是昨晚才回家嗎? “在。”劉悅看向房間。 林苼沖著邢柟點了點頭,邢柟看著她打電話,昨晚沒有聯系上劉悅,讓他心里感覺不平穩,雖很晚了,但打了好幾個也沒人接,總會讓人多想。 早上一亮,他就又讓林苼打電話,無論接不接,或者羅菱在不在,他都準備去她家里去看看了。 “好吧,那真是打擾了,再見。”林苼掛掉了電話,然后俏皮的拍了拍邢柟的肩膀, “邢叔,羅菱在家,這回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林苼看著面色怪異的邢柟好笑。 “來來來,吃早飯了,吃飯了。” 劉提著些快餐盒走了過來,笑的合不攏嘴, “什么事兒啊,這么開心,還請吃早飯的。” 林苼見邢柟沒有講話,知趣的走到劉身旁調侃他。劉溢出來的幸福表情一看就是攤上了什么好事兒。 “沒,沒,就單純的想請大家吃個早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嘛!來,邢隊,來個包子。”他拿起一個包子遞給邢柟。 “嗯……這包子很香啊。是樓下對面的那家?”林苼已經吃了一口,邊品嘗邊夸贊。 “是啊,就好這一口。”劉也拿起一個包子塞進了嘴里。 吃著正香,林苼的手機響了。 她正笑笑,隨著手機屏幕亮起,她的笑容也驟然消失,邢柟和劉都往她這處望,好奇發生了什么,頓時整個空間陷入了安靜。 林苼的眉頭皺起,與邢柟對視了一眼,然后接了電話, “喂?劉女士,什么事情?” “我……不,不,我女兒……她。” 林苼聽出劉悅的情緒很激動,也很不知所措,應該出事了,她把包子放下, “你女兒怎么了?” “她,我,唉!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劉女士,你女兒怎么了?劉女士?劉女士?喂?能聽得到嗎?”林苼對著手機喊了幾遍,雖然劉悅沒再話,但可以聽到她悲傷的哭聲。 邢柟早就注意到林苼神情的不對,現在甚至有些恍惚。 “怎么了?” 林苼的眼神空洞,好久才憋出來一句話。 “邢叔,羅菱,好像出事了……” 劉悅掛掉電話后,緊緊抱著尸體已經冰冷的羅菱,她面色蒼白,頭發凌亂。 房間里血液遍地,甚至有些已經干涸,左手手腕處有被劃破的痕跡,罪魁禍首是右手邊的水果刀。 沒過多久,劉悅就聽到了外面警笛的聲音,大清早的,車又不堵,出警還是很迅速的,可是那又怎么樣,能換回我女兒的生命嗎?她甚至有一個很滑稽的想法。 警察出現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兒發生? 她聽到許多人的腳步聲,還聽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沒了女兒,叫她如何有心情應答,一群人真搞笑。 邢柟察看到了一個房間打開著,直步走了過去。 他看到羅菱和一灘血液,自動屏蔽了劉悅和她的哭泣聲。習慣性的戴上了白手套,先仔細的蹲在了羅菱旁邊,觀察她的每一個細節。 林苼和劉隨后趕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然后招呼其他警察過來探查現場。 邢柟把窗簾拉開,窗子關的很嚴實,是從里面內扣的。房間很亂,書籍散落一地,還有杯子,筆,以及潑灑的一些茶水,混進了血液當中,濫竽充數。 一張干凈利落的書桌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邢柟的視線里,或許是桌上的書籍全部都被清理到地上了,才顯得很空。 桌上僅有一張紙,和一只鋼筆壓著。 邢柟滿懷好奇的走了過去,他拿起泛黃的紙張,紙張上首先兩個大字引人注目,遺書。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最近真的已經不是我了好像,我的腦海里總無緣無故得播放一些奇異的畫面,我不能擺脫,也無法承受。 這些畫面總能刻印在我的記憶里,那種感覺像是在印拓,所以我總能多出好多好多不屬于我的悲痛的記憶。 總是笑著笑著就流淚了,我不想再背負著這些沉痛活下去了,為了你們,我一直在努力的堅持。可我,再也無法堅持……請原諒我就這樣離去。我愛你們。” 到此,陳舊的筆跡結束。 這看樣子是日記中的一頁,上面還有日期,兩年多以前的了,它被特意撕了下來,雖有撕裂的痕跡,但這張紙卻折疊的很好,保存的也很完整。 邢柟接著看下去,這下面的一段字看得出來是桌上這支鋼筆加上去的。 “對不起……媽媽,我的精神已經幾乎不屬于我了,現在就連**我也失去……媽,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也看不見未來的樣子。請你別怪我自私……好嗎。 我已經苦苦支撐了兩年。媽媽,我愛你。勿念。” 上面還有淚珠干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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