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去找男人,去了兩個多小時,這么長的時間,家里可以發(fā)生太多事,她的孩子可能是自己離開的,可能是被抓走的,也可能是被分解后一塊一塊搬走的兩個多小時,血跡都能清理干凈了。
再加上之后的找尋,尋找失蹤小孩最寶貴的黃金七小時已經(jīng)所剩無幾,晚一點,把小孩找回來的希望就小一分。
當(dāng)然,孫安并不關(guān)心那小孩的安危,他不是真正的警察。
燃燒過的煤油味在屋子里彌漫,誰也不在意,孫安是因為在思考,沒有留意到,女人和獵人則是耐心的等待著他的結(jié)論。
“你們村子里的習(xí)慣我不在意,也不會吃多了沒事做要去打破這個習(xí)俗,但是失蹤案很可能和這個習(xí)俗有關(guān),把你們的規(guī)定告訴我,都有哪些規(guī)矩?”孫安抬頭看了看二人。
“呃”獵人和女人對視了一眼,說道,“必須保守村子的秘密。”
女人接口說道:“不許因為這些事吃醋鬧矛盾。”
獵人又道:“喜歡就呆在這里,不喜歡可以離開,但是不能向外人提起村里的事。”
女人想了想,說道:“必須得到對方的允許才可以可以”
孫安點頭道:“你就說不許硬來就行了,還有呢?”
“不許對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出手。”獵人說出了最后一個規(guī)定。
“就是這一點。”孫安看向了女人,“你的孩子幾歲?”
女人愣了一下,說道:“八歲,可他是男孩子。”
“這就是最大的原因,好了,結(jié)論我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只差證據(jù)。”孫安笑了笑,看向獵人,“這是村長定的規(guī)矩吧?”
獵人點了點頭。
“很好,咱們先去吃飯吧,今晚我住你屋里。”孫安說著站了起來。
獵人又點點頭,拿起了桌上的煤油燈。
“那我的孩子呢?”女人跟著站了起來。
“那不關(guān)我的事,你忘了?我的任務(wù)是找到狼人。”孫安也站了起來,看著她說道,“呆會村長或他兒子可能會來你這里,向你詢問我都打聽到了什么,你如實告訴他就行,你們有特殊關(guān)系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至于規(guī)矩,你就說是我用你孩子要挾你才說出來的,反正我都猜到了,你說不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這樣你就不會被責(zé)怪,最多罵你一頓,要是他們不來,你可以自己跑去告訴村長。”
“我我知道了。”女人咬著嘴唇說道。
孫安和獵人離開屋子,回到了獵人的住屋。
獵人把煤油燈掛在天花板的勾子上,神情恍惚的走向灶臺,他還沒能想通孫安到底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孫安也沒有告訴他的想法,重新拉好自己的斗篷,戴上兜帽,說道:“烤肉吧,我呆會回來吃。”
說罷,他把獵人留在這里,獨自離開了屋子。
“旅人獨自離開的獵人的家,消失在夜幕中,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小山村的秘密,打算進(jìn)一步探索,揭露令人震驚的事實”
旁白終于再次響起,把孫安嚇了一跳。
他抬頭看著天空,嘀咕了一句“神經(jīng)病”,并沒有真正的消失在夜幕中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看到幾百米之外的人不成問題。
不過孫安確實是打算完消失的,夜幕還沒有降臨,所以他只能潛行,村子不大,離遠(yuǎn)了一眼就能看到全貌,先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記熟了,潛行起來完全不成問題。
他重新翻墻回到了女人家的院子里,躲進(jìn)了水缸里,泡在里面耐心的等待著,女人不打算做飯,也就不會來取水,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
等了約有十分鐘左右,院門被推開了,拐杖點地的“篤篤”聲出一同,接著女人家的門被敲響了。
等到屋里的說話聲響起,孫安從水缸里出來,貼在墻壁邊,通過窗縫聽著里面的動靜。
二人的說話聲很壓得極低,聽不清楚說了些什么,直到村長驚呼了一聲:“什么?他怎么猜到的?”
“因為我聰明。”孫安得意的想道。
女人又說了幾句什么,接著就是“啪”的耳光聲,以及村長的訓(xùn)斥聲:“你怎么這么蠢?為什么要承認(rèn)!”
孫安癟了癟嘴,又想:“看來我還是猜錯了,不僅罵一頓還打了一耳光。”
女人“嗚嗚”的哭泣起來,卻沒能換來同情,“咚”的一聲,拐杖敲在了她的頭頂上,將她打暈在地。
村長這才算是出完了氣,又拄著拐杖往屋外走來。
孫安重新躲回了水缸里,心想這村長還真夠狠的,打人頭頂下這么重的手,也不怕把人給敲死了。
等村長關(guān)好院門,孫安迅速翻墻出去,一路翻墻竄巷,來到了村子上高點的那棟屋子前,這是村長的家,他自然是高高在上,可以君臨天下的。
院子里種著些藤蔓植物,葡萄、黃瓜、爬山虎什么的,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涼棚,下面放著兩把藤編的搖椅,村長的兒子徐皓涵就坐在其中一個上面,抱著只貓輕輕撫摸著,那只貓表情痛苦,不停的掙扎著,卻沒能從他手里逃出去。
孫安很想爬到?jīng)雠镯斏希峙录茏訐尾蛔∷捏w重,只好爬上圍墻,整個人躺在墻頭,緊緊貼著涼棚架子,聽著里面的動靜,斗篷的顏色雖然不能和墻頭融為一體,但只要沒人從上方往下看,是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
這里偏偏是村子的最高點。
沒一會,村長回來了,氣鼓鼓的坐到了另一把搖椅上,說道:“村里的事被那個人猜出來了,那個蠢女人還把規(guī)矩告訴了他。”
“這么快?看來他也沒你想象的這么無能。”徐皓涵笑著說道。
“一來就說什么變成狼人,這是傻子是什么?”村長又用拐杖重重一頓地。
“只能說是個腦子不正常的聰明人,怕什么?他現(xiàn)在在哪?”徐皓涵問道。
“今晚住獵人家里。”村長咬著牙齒說道。
徐皓涵輕笑了幾聲:“只要他不急著離開,知道村里的事又怎么樣?還能翻得了天?走吧,吃飯去。”
說罷,他一松手,貓立即從他的懷里縱了出去,縱得太猛太急,它的爪子伸出來,在徐皓涵胸口蹬出了幾條血痕。
“死貓!”徐皓涵怒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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