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次日清晨,一大早,浮玉山山下人頭攢動,從各路而來的散修、門派代表皆聚集在此。 今日是七殺來浮玉山求‘公正’的日子。 也是吸引了一眾門派散修。 其中有幾人德高望重之人被浮玉山請了上去,剩余剩下大部分人在山下等候消息。 不一會從遠處走來一眾人等,領頭的有三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人,約莫中年,長得奇高,穿了一身竹布長衫更顯高大,他背后背著把斬馬長刀,正是散修‘鐵膽刀客馮三’。 此人在下多行俠仗義,道行奇高,散修之中頗有威望,眾人見他到來抱拳拱手尊了聲‘三爺’。 在他身后一步之遠跟著一年輕書生,一身白衣,胸口處繡著‘風云閣’三個金字。 此人并不被眾人熟知,只是互相之間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但既然能來此地做‘七殺’的公正人,自是有一番身份。 再在此子身后半步遠跟著一紅衣老頭,背上的佝僂顯現出較長的你年齡,此人正是在兇犁土丘之地與宋虎對峙的七殺長老。 七殺的七位長老在下少有露面,是故眾人并不認得他。 只知道江湖傳聞,‘七殺派’之所以為七殺,是因此門派中有七個道行高深的七殺長老,而這個長老排行第六。 三人后邊跟著有十多位七殺弟子,抬著四個紗布包裹,看那形狀里邊像是裝著死人。 三人徑直走向浮玉山上,眾人也都識趣地讓開路,山門口也早有浮玉山弟子等著接引。 待到了浮玉山上議事殿內,眾人落了座,看殿內高臺之上坐著二人,正是浮玉山練峰姜百春與絳峰盧賜。 姜百春的兒子姜玉在兩位峰主旁站著。 左首下坐著七殺老頭,他身后站著七殺弟子。再向他左首看依次是那‘鐵膽刀客馮三’、年輕書生。 再后邊與高臺右首邊,便是本聚集在山下的門派中頗有些聲望之輩。 賓主齊聚后,浮玉山上一些弟子倒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那些來的門派里眾人之間熟識的,不免又是一番寒暄。 而此時姜百春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底下眾位便都收了聲,看向姜百春。 只見他站起道:“今日各路道友到我浮玉山上,本門不勝榮幸,眾位來此意欲何為也都心內曉得。我便不做贅述,只是那‘下詔’本門是絕不會破壞,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輕信了惡人之言。” 他一上來便直入了主題,于是眾人又看向那七殺長老。 果不其然他站起身來,先向在座各位拱了拱手,又發出蒼老之極、似是短氣無力的聲音道:“兩百年前正魔大戰,下生靈涂炭,中原國一紙下詔,五十多方勢力在下詔上簽字畫押,定下了這長達五百年的規矩。詔上白紙黑字第二條寫著:一則不許正魔兩派之間再出現交手,二則不許修道門派介入人間之事。” 他頓了頓,看在場之人點頭同意,于是繼續道:“而我‘七殺派’與‘浮玉山’本無瓜葛,自我派創立以來,雙方一百五十余年井水不犯河水。 前些日子‘風云閣’發‘風云榜’,那黃鸞二鳥現于西南兇犁土丘之地,那二鳥本是無主異獸,我七殺前去爭上一爭也是情理之中。但我教弟子在追查線索之時遇上了他浮玉山的弟子,也不知浮玉山教了弟子什么邪惡道法,那些浮玉弟子竟嗜血成癮,不等開口,便殺了我‘七殺’四名弟子,諸位請看。” 那老頭雖話虛弱,似氣力全無,但場中每人都能清楚明白聽得到,像是就在耳邊的一樣,底下眾人心嘆這高個子老頭有些道行。 七殺長老到這擺了擺手,于是七殺弟子便抬著那四個‘紗布團’,放在了場中央。 又解開紗布,只露出其中焦黑的尸體,并未露了頭部,那尸體上確實穿著‘七殺’的紅衣,而后那些紅衣弟子又重新開始用紗布包尸體。 姜玉看到這些細節,心內焦急,看到自己爹爹與師叔還是不動聲色坐著,更是憋了不住。 忙出聲喊道:“諸位!他們不敢露了頭部出來,那四個尸體確實是我浮玉山所殺,但他們實則都是禿頭,那日七殺假扮了‘般若寺’的和尚,才引得我們中的圈套,七殺妖人!你可敢讓他們將尸體頭部露了出來讓大家伙瞧瞧!” 此語一出滿堂嘈雜,眾人呵斥到若真是如此便是七殺設計在先,怪不得浮玉山。而七殺長老聽得此言,急聲向姜玉問道:“你是這四個被你浮玉山殺得弟子,都是禿頭?” “不錯!”姜玉點頭確定道。 盧賜與姜百春心內暗道不好,但此時姜玉已經出聲,也不好攔著。 只見七殺長老沖場中的七殺點點頭,那些七殺將紗布盡數解開,只見那四個尸體身上、面上焦黑,頭上卻還是有散亂頭發,只是像被燒過一般殘缺不齊。 “這…”姜玉噎住了聲,又急忙轉身向姜百春道:“爹爹,這,這四個人不是我等所殺,我…。” 七殺長老冷哼一聲,道:“你方才這四人確實是被你浮玉山所殺,現在又不是,哼,黃口兒!” 姜百春嘴唇微動,只對姜玉傳音道:“你方才不經意間已然承認了我們殺他四個弟子,此時縱然那四個尸體不是也是了,此時翻轉局面,我們浮玉山到成了邪派之人,他們七殺此刻到成了正派,唉…,議事前便叫你少言少語,不要出聲,交給我與盧師弟,怎的如此莽撞。” 而場下眾人已經炸開了鍋,紛紛熱議,鐵膽刀客馮三突然站了起來,向臺上問道:“浮玉山本是下至尊,我眾人都敬仰的緊,怎得此時節滿口胡話,難不成可有什么誤會在其中?還請浮玉山門給個法!” 盧賜在姜玉出口之時就面色一滯,只是不好阻攔,他思索了一陣,此時終于是站起身,笑道:“各位各位,我這徒方才怕是糊涂了,亂喊出聲當是我等不對。” 而后他又轉頭向姜玉呵斥出聲道:“還不出去!在此丟人現眼,還不滾回你的黅峰去!” “啊?”姜玉被呵斥并不奇怪,只是奇怪他本是姜百春練峰上的弟子,終生跟隨爹爹修行,怎的師叔讓他回去黅峰,難道盧師叔腦子糊涂了。 這一愣之下盧賜又是大喝:“還不滾回黅峰去傻站在這兒干嘛!” “哦哦哦”他傻著連哦了三聲,拱手后退,出了門轉過身,正是心情低落,心內悔恨自己不心壞了師門的聲譽。 此時門外廣場上,浮玉山的一眾弟子聚集著,他們在此也是焦急的等著消息,正是那日去兇犁土丘的九個徒弟。 連一向高冷冰霜、不茍言笑的碧峰弟子‘倪霜兒’也來了,除了這九人,姜心也帶著衛在此處玩耍湊熱鬧,此時眾人看到姜玉走了出來,忙問道情況如何了。 姜玉低沉著臉,將剛才發生之事一一明,眾人也都是低呼不好,又集體暗罵魔教可惡。 劍心更是皺起了眉頭,姜玉轉頭向劍心,哭喪著臉問道:“師兄,難不成因為我,下之人都要共伐我浮玉山了么。” 劍心搖了搖頭,道:“不會,就算我們今日光明正大殺了幾個七殺弟子,下也不會就因為這點兒事共伐浮玉山,代價太大,他們也不想下大戰。只是,” 眾弟子忙問道:“只是怎樣?” “只是七殺此次前來,一來無非就是想殺一殺我們浮玉山的威風,二來是想要回些好處回去,比如靈丹妙藥、稀有寶器之類的東西,但不知道他們這次看上了什么東西。如今被玉這么一鬧,變成我浮玉山理虧,這臺階,可是有點難下,最差也就是浮玉山抹了黑名,再賠些寶貝。七殺想必是會獅子大張口的罷。” 聽得此言,姜玉更是心內過意不去,低沉道:“想必是盧師叔也叫我氣的不輕,出來時還讓我滾回黅峰。” “哈?”劍心聽聞此言倒是一笑,道:“盧師叔向來精明,怎的今日也被你氣糊涂了么。” 衛在旁聽著,像是有些疑惑,此時插了進來,拱手問道:“眾位師兄好,我是練峰弟子衛。” 眾人之中只有劍心、姜玉、姜心認得衛,其余人等并不認識。 所以眾人也只是拱了拱手,倪霜兒更是只瞟了眼。 又見姜心嬌聲道:“這是我弟衛,以后我罩著他,你們可不許欺負他哦。” 眾人聞言只是苦笑,都知道這浮玉山上第十一代弟子有霸王姜心最是頑皮搗蛋。 衛面色尷尬,隨后稍微調整又接著道:“我初入浮玉山,許多事還有不懂,黅峰峰主邱鳴邱師叔我是知道的,但不知師叔有何過人之處,還請師兄們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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