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姜百春將這段浮玉山歷史講述后,自己也是心內感慨萬千. 再看向衛,衛早已沉浸在那段亂世之中。 姜百春清了清嗓子,道:“你方才所聽得的種種歷史,其中有些浮玉山秘事,不要隨意在外講起,自己心中有數便好。” 衛答應道“是”。 而后姜百春從袖袍中掏出一本經書,發黃的書頁,被青色的油紙皮兒包著,封皮兒上書三個大字‘《洞真篇》’. 隨后交到衛手中,道:“此書是為師親手抄錄、自己縫訂。現交于你手中,自己觀瞧,但不可將此書帶離這大殿之外; 往后每日晚間在山下用過齋飯后,自己來此地,去我寢殿內取這本《洞真篇》,許你每日觀瞧兩個時辰,當中有何不懂便問,我若不在便去尋你那些師叔伯問,只記得用完后還放置回原位,此中功法不可透漏給浮玉山外之人,更不可自己抄錄,你可明白。” “是,弟子明白”,話間衛將此書接了過來,放在書桌上一頁頁翻開,竟是直接開始看了起來。姜百春本欲還有話囑咐,看他直接開始觀瞧書經,便也不打擾,自己走到一旁喝茶去了。 時間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 衛將最后一頁翻過,書本合上,微閉雙眼,嘴中嗡嗡默念。 又過了一會兒,他雙目睜開,面漏喜色,轉頭向正將茶碗放在嘴邊的姜百春道:“師父,我記好了。” 姜百春剛將一口茶送入嘴里,‘噗’的一口又噴了出來,他趕忙用袖袍擦了擦嘴邊,訓斥道:“記好了?記好什么了?你先將此經書看過一遍,腦中有個大致印象我再傳你第一章中的聚氣之法。” 衛搖了搖頭道:“不是,師父,我是我記完了。” “記完了?記完什么了?” 衛看師父不明自己的什么,于是正襟危坐,閉眼搖頭晃腦背到:“按經旨扣齒思神,默想念之,乃得飛升。夫大道一乘,分為三洞……。” 姜百春聽到這經文的開頭,才意識到衛所的‘記好了’是何意思。 待到衛已背了一半,他已緩緩站起走了過來。 等到衛背完全書后,剛一睜眼,便看到他師父姜百春站在他面前,正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正好似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奇怪物件般。 姜百春見他背完了,又用疑惑的語氣問道:“開篇二章中,那副經脈圖里,真氣形成初始,該如何走氣運行。” 衛正色道:“共起兩氣,一氣由氣海始、經神闕、水分……由‘承漿’終; 與此同時另起一氣,由靈墟始,經神封、步廊……,最后由四滿轉大巨,到氣戶終。書中還注解,此中要走兩個周,若是新人學子,大約要用三個時辰。” 做為師父的姜百春已然聽得傻在那兒,只因方才衛所述,一字不差。 只見他看著衛,就像看見個香噴噴的‘燒鵝’一般,兩眼放光,忽的姜百春吞了吞口水,而后道:“為師只知你資聰穎,卻不知你還有這過目不忘的本事。” 衛也是笑道:“師父不知我自便喜好書本文墨,不過自學的都是兵法儒學,地文理。限于當時的郁湮之體,對這武學神通從未接觸。” 姜百春將神色調了一調,面色轉正,道:“好,如此也是方便,不過武學神通不像你背書,不可一日功成。反而更像是千錘百煉,才可修得無上法門; 《洞真篇》旨在基礎,乃是浮玉山所有道法神通的根基所在,意在人體自身,也就是挖掘喚醒人體自身上的種種奧妙賦。修成之后,人身潛能盡皆開發,便可運氣外用; 你的壽命也會隨之增長,現今世界,雖然亂象叢生,但這世間靈氣濃厚,凡世的尋常百姓也可活到百歲,倘若是修道之人,人身潛能賦盡皆喚醒,就算是一般弟子也能活到兩百余歲。但是…。” 到這兒姜百春頓了頓,又道:“但是這些,在我看來,僅僅是‘修行’的入門罷了,等到了一定時候,你便會發現,魚蟲花草、飛禽走獸,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有一股‘氣’存在,到那時便試著,化身外之氣為己用,便可吸收地靈氣,強大自身,也就是到了那時,方可御空; 為師覺得,人修行到了那一,才是修行真正的開始。也就是到了那種程度,人體便不再消耗自身真氣用以維持生命,也就是,你的壽命會‘緩慢’下來、甚至近乎停滯,心性亦是如此,往后你若見了武道高手,面相只有凡人的四五十歲模樣,但其實他已是幾百年齡。” 衛道:“師父與師叔伯不就是如此么。” 姜百春道:“不錯,正是如此,道行愈高,壽命愈長。” 衛道:“如此來,御空之境,竟是一道大坎。” 姜百春道:“豈止是大坎,比喻為鴻溝塹也不過分。你看我浮玉山練峰之上,近百弟子,御空之境不過五人而已。其它峰倒是多一些,這道‘塹’,并非后努力可以達到,賦亦尤其重要。許多人終其一生,也觸碰不到這御空之境。” “是,師父,我記下了,只不過還有一事。” 姜百春道:“有何疑問。” “方才《洞真》所言經脈穴道的諸多走法,我卻如何修煉。” 原來衛在‘百草易血’中,經脈偏離,穴位也是盡皆移位,他的經脈穴道早與常人大不一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今他體內哪塊兒位置是哪個穴道。 姜百春聽言擺了擺手,便徑直向自己寢殿走去,不一會手上拿著一張卷好的圖表出來,展平放在了桌面上。 衛看到此圖驚呼出聲:“啊,這是…” 姜百春笑著道:“不錯,正是你的穴位經脈圖。” 衛道:“師父何時作的此圖。” 姜百春道:“此圖并非我所作,而是那日‘百草易血’最后之時,對抗劫中,你盧師叔始終探查你的全身情況,你經脈穴位的移位他再清楚不過,你莫忘了他練得本就是‘打穴移穴’的本事,那日后他便作了此圖,我自然是要了過來。” 姜百春將圖放在桌上,又取了兩塊鎮紙壓著,叫衛閉目打坐。 只見姜百春雙指并起,指尖泛著青光,而后在衛身前隔空一寸的地方、依照那圖紙戳戳點點起來,口中還報著各個穴道經脈的名稱。 不一會兒,盡皆點完后,問道:“記住了么。” “記住了師父。” “好,你現在依照著《洞真篇》開篇第一章第一節,默念咒法同時,試著感受你自身真氣,倘若感受到了之后,便試著將自身真氣凝在氣海穴中,記住,切不可急躁。” 語音落下,衛微閉雙眼在凳子上打起座來,手上掐訣口中念咒,待到過了半刻鐘,只見他驚喜道:“師父!師父!我找到了!” 姜百春心內一驚,暗道“竟是如此之快,當年我可是足足感受了兩三夜。”嘴中又忙問道:“詳細來,是何物。” 衛依舊閉著眼睛道:“我…我不出,它虛無縹緲,像是微塵游絲般,游離在我各個經脈中,我只可感受到,但摸不到碰不著,我將它凝不起來,它并不向氣海穴中走。” 姜百春心內暗笑道:“能叫你摸到那才奇怪。確認了徒弟修行無錯后。”他輕聲道:“你睜開眼罷。” 衛這才將眼睛緩緩睜開,姜百春道:“今日就到這兒,你現在回去寢洞罷,依著《洞真篇》,待你何時將真氣凝了氣海穴中,便何時再來找我。去吧。” “是”,衛聽了師父的話,離了凳子,下地向姜百春行了一禮,才向門外退去。 開了大殿的木門,衛這才發現姜心在門外蹲著。 姜心聽到門響,回頭看到衛出了門,像是氣呼呼地走了過來,到了衛面前站定了,道:“慢死了,讓你看本書而已這么慢,你可真是笨死了,害我無聊在門外苦等。” 衛每每見了這師姐,總是心生歡喜,他自己也不知怎的。見姜心離他這么近,鼻中仿佛能問道那股處子異香,心思神往間面上又泛起羞紅,只好低頭不叫姜心看出異樣。 姜心又是氣呼呼嬌聲道:“好啊你,看了兩頁書本,就敢不回師姐話了。” “我…我沒有。” “還沒有,爹爹都教你啥了,你給師姐聽聽。” “師父他,他與我了些浮玉山歷史、讓我學了《洞真篇》,還教我感受到了體內真氣。” 衛完后,只覺得姜心看他一句話便向他身上湊近了一分,再不走,這師姐離得他再近些,他可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低頭拱手了聲“師姐歇息。”便逃了似的跑出了大殿。 他并未看到姜心呆滯的站在那位置,一動未動。 衛跑的遠了,姜心這才回過神來,自語道:“怎么可能,這才第一就感受到真氣,哈哈,這師弟看來不呆嘛,還會吹牛皮逗我開心。”她邊著邊自己開了門,走進了殿內。 衛回到寢洞后,打了些水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只覺得蕎麥皮的枕頭下有東西咯著脖子。 伸手摸索后拿出一物,原來是今日早晨‘風雨閣’的雨澤公子贈予他的扇子。 他將扇子放到這枕頭下才去的師父那,期間并未打開過。 此時他好奇心下將扇子褶兒緩緩拉開,拉到平展后定睛看去。 忽的衛面色大紅,‘唰’的一下趕忙將扇子折了起來。 原來那白色扇面上,竟畫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美麗女子。扇子左上還書寫著‘春宮’二子。 衛憤憤道:“看他一表人才的模樣,怎的贈我如此下賤的玩意兒。” 而后他便將扇子塞到了床底最里面。躺下準備入睡。 只是這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腦中此時竟全是那扇上的畫兒,而后腦中又將那畫與自己的師姐聯系了起來。衛竟是趕忙起身,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自言自語道:“衛啊衛,師姐端莊大方,你怎能如此胡思亂想…。” 這一夜竟是翻來覆去,那扇子可是害苦了這練峰上的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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