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隨著這聲詢問,桌上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胖豬’正不明所以,像是還在夢中似的。 此時又是‘咚!’一聲傳出,這下子姜百春可是使上了力氣,胖豬一吃痛之下,才捂著頭回頭看去,邊回頭還邊怒道:“哎呦!誰敢打我!” 他轉過頭去看見了姜春,他這才臉色大變,而后想起來今夜來此,師父傳道。面色更是不出的赤紅,他結巴道:“啊,師……師父。” 姜百春看到徒弟這蠢樣更是生氣,又是一扇子敲了過去,嘴中怒道:“叫你來聽道,你給我睡!睡!睡!”他每一次‘睡’字,手中便打一次。 胖豬忙以手護頭,嘴中求饒:“師父。我再也不敢啦。” 又打了三四下后,姜百春似是打累了,冷冷道:“我便罰你去絳峰懸崖下思過,那下邊本是當年你師爺爺純陽真人與半月仙大戰之地,也算是我浮玉山一處舊址了,只不過常年無人修繕,相必已經荒草叢生,你便去那清理雜草,對著懸崖底面壁三日。這三日就別想著齋飯了,自己在崖底摘些野果,也清理清理你這滿肚肥腸的油水。以示懲戒。” 可憐的胖豬師兄苦著臉道:“是,師父。”場上眾人看‘胖豬’倒霉。也都憋著笑。 而后姜百春才重新坐了回去,喝了口茶緩了緩氣,轉頭向姜玉問道:“玉,可有悟出什么。” 姜玉答道:“恩,父親,我前些日子修行遇了瓶頸,方才聽得‘九和十合,變化上清’,似有恍然大悟之意,只不過被父親對著‘胖豬’師弟那一紙扇敲了下去,將我驚了醒,不過回了寢洞,我再慢慢體悟,想是突破之日不遠。” 姜百春知道自己打斷了姜玉悟道,也是面上微微尷尬,不過咳嗽了兩聲便掩了過去,了聲“如此甚好”。又問向‘二狗’道:“你,我看你方才掐訣念咒,手中捏著的正是‘纏魔印’,可是在這個招式上有所體悟。” 二狗撓了撓頭道:“回師父,正是纏魔印,之前使出纏魔印之時總覺得威力不大,不能起到克敵之效果,方才回想整個印法招式,悟到這印并非是攻擊型,精髓應全在一個‘纏’字上,只有這樣才能將此印威力使出來。” 姜百春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只不過你往后可要記住今日所悟,萬不可好了傷疤忘了疼,接下來七日內,你便在練武場練此印法,每日練習一個時辰,休要偷懶。” 二狗喜道:“是,師父。” 姜百春這才將頭轉向衛,問道:“兒,你都記下了么。” 衛站起拱手回答道:“回師父,只記下了絕大多數。” 而在場眾人一時不明所以,不知道師父突然問的是記了什么了,也不知衛所答是記了什么了。一時疑惑的看著衛跟姜百春。 姜百春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哪些還沒記住?” 衛道:“方才經文中多有描述真氣行走之法,更有些咒印,還有些修行時穴位互渡之法,我想應該都有圖表穿插,沒那些圖表,徒兒可空想不出,也就記不下了。” 姜百春道:“不錯,等會兒他們離去之時,我再給你一個時辰,觀瞧此經。” 聽到此處,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姜百春方才所背經文,衛只聽了一遍,已然記在腦中。一時大駭,驚艷于師弟衛還有這等本事。 又想到這師弟這五年內道行增長之快,已直逼御空之境。 前些日子師父檢查修行功課,這師弟早已超了許多師兄,此刻在這浮玉山練峰之上,他體內真氣濃郁程度,只次于五位能御空的師兄。倒是羨煞眾人。 姜春也是心內暗嘆此子賦異稟。不過他心中始終擔憂,想是想起了什么,姜百春本是欣喜的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只見他坐在上首,又開口問道:“兒,半月前你修行之時,兩日無眠,最后昏倒在寢洞床上,還是你‘二狗’師兄闖入你的寢洞才發現你昏倒,口鼻溢血,可有此事?” 衛面色一滯,低下頭答道:“是,師父,確有此事,我那幾日苦于修行‘周’之法,只焦急總是不成功,于是勞累之下,強行動了真氣,才致使身子吃不消,昏了過去,但以后……” “哼!”姜百春未等衛解釋,面現怒色,站起身來將袖袍一揮背到身后,竟是動了真怒。 衛見師父真的氣了,忙跪下認錯道:“師父莫氣,徒兒知錯了。” 姜百春只不答話,過了許久,姜玉試探著拱手道:“父親,師弟也是急于修行,你便饒了他罷。” “我許你話了么。”姜百春冷冷道。 姜玉心中一愣,心內暗道父親這可真是生了氣了,平日里父親對這師弟最是上心,想不到今日倒是怒上心頭。姜玉低頭轉了轉眼珠,正想著如何讓父親平息怒火。 姜百春此時終于開口向跪著的衛道:“你休要在此假裝知錯,我日日叮嚀你切勿心急,夜夜與你,修行一道最忌急功切利,一個不慎,根基不穩,便會遭了反噬。你莫非是如此把我這個做師父的不放在眼里,根本就聽不進去我教你之言么。” 衛聽得出姜百春訓斥得如此之重,心中也是后悔不已,一時傷心自責,也不出甚狡辯之語。 其他弟子也是這么多年,頭一次見師父訓斥的如此之重。一時也都不敢作聲。 姜百春頓了頓又道:“今日過后,明日一早,你便與你師兄一道去降峰懸崖下面壁思過,他待三日,至于你,就在那待上半個月再,如若再犯,休怪我將你在那關上個一年兩載,等你面壁完畢,想通了,再來這大殿之上,我再考慮是不是要傳你《洞玄篇》,畢竟你如此貪功冒進,就算學了也不是甚好事。” 衛神色黯淡,只得低頭稱是。 姜百春整了整神情,道:“行了,都走吧,今日就到這。” 眾人彎腰抱手,了聲‘師尊歇息。’便一個個退出了大殿房門。 等到其余人都散走了,殿內只剩姜百春與姜玉,姜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姜百春拿眼睛瞧了瞧姜玉,道:“你可是想問我為何對你那師弟如此苛刻。” 姜玉道:“是,父親,師弟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啊,要按平日,也不過訓斥兩句,罰他抄上幾遍經文就是了,為何今日罰的如此之重,而且…而且…” 姜百春面有無奈之色,問道:“而且什么,話莫要吞吐,又不是女兒家。” 姜玉這才正色道:“而且父親之前訓斥的話也忒重了,我怕師弟也是傷了心。” 姜百春深深嘆了口氣,只見他走到門前,開了房門,望向一眾弟子下山的地方,緩緩道:“玉你有所不知,那日百草易血,到了后邊緊要之時,你與你師弟們都被趕了出去,那術法也進行到最后之時,本來已經回乏術,但是你那師弟身負血海深仇,那日我見了平生也從未見過的深厚戾氣。” 姜百春到這兒,頓了頓,又接著道:“正是那復仇的執念將你的師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命雖是保住,‘百草易血’的醫術,也勉強算是成了。但是你那師弟內心已經心魔深種,他心內日日夜夜受那復仇之心的苦難,定是急于功成后報仇雪恨。他之所以在我練峰上進步如此之快,如此沒日沒夜的修行練習,這‘仇恨的力量’倒也有一功在里頭。倘若此時不嚴加管教,我怕他有朝一日入了魔道。到那時候,可就是我這做師父的不稱職了。” 姜玉聽得此言,再看向父親那頗有些無奈的背影,想到平日里姜百春對這師弟最是喜歡,想通了原來今日之事,竟都是為了衛。忙跪下道:“是我錯怪爹了。” 姜百春將姜玉扶起道:“行了,今日我與你的事,不要傳了出去,免得閑言碎語又來議論,你去歇息吧。” 姜玉向姜百春行了一禮,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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