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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母子連心加媽媽似乎也像有所感覺一樣,竟在此時蘇醒。
跪在地上的亨利:……白救了,就沒見過這么蠢的,讓魔法師大人解決一切不更好?
哈德大少爺先是驚奇后在心中搖了搖頭。有勇氣是好事,但不自量力就是愚蠢了。
倒是騎士們很是欣賞加三的挑戰宣言打不過也要打,堂堂正正地報復由自己親自動手,沒有任何陰謀詭計,這才是真正的騎士精神。
騎士長卻微微皺起眉頭,他和哈德大少爺看法一樣覺得小孩有點不自量力。跟丹尼爾接觸這段時間看來,這位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如果加三心里抱著魔法師會暗中幫助他的想法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加三可沒指望別人幫自己。
他敢挑戰,是因為他有至少五分把握,他現在心中有股極致的怒火如果不能發泄出來,他怕自己會憋炸掉。
況且這也是他那沒什么智慧的大腦能想出來可以殺死斯奈爾兄弟的最好解決方法。
雖然依靠魔法師的力量他一樣能報仇,但這里的村人只會認為他借魔法師的勢欺凌弱小而完全忽略斯奈爾兄弟和他們對加家做的事情。
他不稀罕村人懺悔也沒指望他們能產生什么做人的覺悟他只想讓這些村民看到斯奈爾兄弟被他殺死也無話可說,以后想起他加三就恐懼。如果他在這些村民面前以一己之力殺死斯奈爾兄弟,這些村民將永遠無法擺脫他的陰影,他們會想:加三沒有學魔法就這么厲害,等他學了魔法后又會怎樣?
他們會惶恐不安,會睡覺都睡不安生,他們必將會后悔當初那么對待原加三和他的家人。尤其那些曾經欺負過原加三的人,他們大概要做很長一段時間噩夢了。
最重要的是他將心比心,如果他是那位哈德大少爺,恐怕再畏懼魔法師的力量,再看不順眼這里的村民,當自己的領民們像羔羊一樣被屠殺時,也會有種被逼迫的屈辱感。
他希望他去學魔法期間,他的家人能得到良好照顧,而心甘情愿和被逼迫的照顧那絕對是兩碼事。他挑戰斯奈爾兄弟,以弱挑強,如果能成功,那位哈德大少爺心理上將不會有任何不適,說不定還會因此看到他的價值,從而更好地照顧加家人。
加三轉向魔法師和哈德大少爺,魔法師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哈德大少爺和那些騎士們臉上果然沒有了剛才憋屈的漠然,變得生動許多,看他的目光也是欣賞居多?
呃,那位哈德大少爺看他的目光怎么還有點“你怎么這么蠢、小孩子學什么大人、逞什么匹夫之勇”的焦急之色?
“大人,請允許我挑戰斯奈爾兄弟。”加三特別嚴肅地說道。
丹尼爾開口:“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是。”加三加重語氣。
“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哪怕你被他們殺死。”
加奶奶和加媽媽在心中瘋狂大叫:不要同意!魔法師大人求求您不要答應那個孩子!
斯奈爾兄弟卻在心中爆發出一種近乎死里逃生的瘋狂喜悅。只要魔法師大人不出手,想要殺死那個小賤種還不簡單?
加三表情沉重,用力點頭:“我明白。”
丹尼爾目光再次在小孩身上繞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又轉看向斯奈爾兄弟,隨手對著斯奈爾點了點,問:“你們呢?你們可愿意接受加三的挑戰?”
斯奈爾張口就喊:“愿意!”
啊,他能說話了。不但如此,斯奈爾發現自己還能動了。
丹尼爾像是終于想起了哈德大少爺一般,看向他道:“這是你的領民,你覺得如何?”
加三也看向了哈德大少爺,眼中帶著堅定和一絲懇求。
作為這片土地的未來統治者,哈德大少爺自然明白這是丹尼爾在給自己面子,同時他也想到了小孩為什么要不自量力冒死挑戰斯奈爾的原因這是小孩在維護他這個統治者的尊嚴吧?
看看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可憐的孩子,要怎樣的憤怒和冤屈,才能讓一雙眼睛變得那樣通紅?又要怎樣的豁達和勇敢,才能讓一個孩子提出挑戰一群大人的要求?
而他明明可以很簡單地讓魔法師處置他們。
噢,眾神在上,這是多好的孩子啊!哈德大少爺心里相當感動,當下就接過主權道:“這場挑戰非常不公平,斯奈爾你可承認這一點?”
斯奈爾當然不愿承認,但事實如此,他也無法反駁,只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哈德大少爺現在看斯奈爾一家特別不順眼媽的,加三多好的孩子啊,你們不好好對待他,還想殺死他,腦子里全是大糞嗎!
“凱利,你作為這個村子的村長,你覺得這場挑戰公平嗎?”看斯奈爾一家不順眼的哈德大少爺恨不得把這家人的臉皮全部撕下來扔給野狗吃,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他?
村長張口,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當下就苦澀至極地回答道:“回稟哈德大少爺,是的,這場挑戰非常不公平。”
哈德:“那你認為不公平在哪里?”
斯奈爾一家:……求您宣布開始吧,說那么多干什么呢!
村長想哭,卻又不得不回答:“斯奈爾他們是成年人,加三還是孩子。斯奈爾他們都身高體壯,加三卻十分瘦小。”
“沒錯,可憐的小加三,他看起來還沒有七八歲的男孩高。我第一次看見他,還以為他才五六歲。”哈德大少爺感嘆。
加三:“……”
村民:“……”
斯奈爾兄弟:……還打什么,還不如讓魔法師大人用魔法把我們都殺死呢!
哈德大少爺看村長不說話了,十分驚訝:“只這些嗎?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一個身高只有五六歲的瘦弱小男孩得輪番挑戰一群強壯的成年獵人?”
村長:話都給您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但是他還必須得附和:“是的,哈德大少爺,這場挑戰太不公平了。”
哈德大少爺點頭,“既然如此,小加三,我特別允許你可以找一名騎士代替你出戰,只有這樣才是最公平的挑戰。”
騎士長立刻右拳觸胸,迅速道:“這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每個人都愿意代替未來的小魔法師出戰這場極不公平的挑戰。”
斯奈爾家的男人們簡直想撲上去抓住他們領主長子的衣領逼問他:到底誰是你的領民!我們才是給你交稅的人!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哈德大少爺溫柔地看向加三:“那么你就挑選一名騎士代替你出戰吧,選誰都可以,你也聽到了,他們都愿意。”
騎士們也用鼓勵和溫柔的目光看向小加三。
加三:……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誰來告訴我為什么?
丹尼爾也有點無語,這個哈德大少爺似乎頭一次看到加三就對他很有好感,如今更是把加三當作“自家人”一樣偏心。
不過真說起來,哈德大少爺的辦法并不算偏心,甚至是非常公平的,因為他只提出讓加三挑一個騎士代替他出戰,并沒有說不允許斯奈爾家的男人進行車輪戰。就算騎士比普通獵人強大,但接受輪番挑戰還是很疲累的一件事,只不過是開頭被挑戰的斯奈爾男人會比較凄慘而已。
當哈德大少爺特意說明這一點后,村民們也只是羨慕加三可以得到哈德大少爺和騎士們的幫助,并沒有認為這場挑戰不公平。
加三對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搞不太清楚,可在他沒弄明白之前,也只能暫時這樣。
用自己的身體當一個怪老頭的實驗體,以此來換取治愈自己父親的機會。這么純良純孝的行為當然不可能是現在的他的選擇那又不是他親爹,而是原來那個加三。
加三原本并不想來履行這個交易,可是他穿過來時出了一點問題。
咳,當時光顧著報復了,沒怎么注意這具新身體,結果本來就傷重至死的身體,才被他這個新靈魂帶來的能量刺激出了一點活意,又被他折騰得接近垂危。
在他再一次要去見閻羅王的時候,這老頭突然出現,問他想活還是想死。
加三想了好一會兒,到底不甘心剛得到的一條命又給他玩沒了,便回答說想活。
老頭就給他灌了瓶藥劑,他的傷勢當時就好得差不多。
可老頭隨后告訴他,說他的身體內部損傷嚴重,他不能使用過于激發他潛力的藥劑來治療他的傷勢。換言之,他的傷勢只是表面好了,內里仍舊一塌糊涂,隨時都會死亡。
老頭在他暴躁得想殺人時,又告訴他,說完全不刺激身體,又能讓身體徹底復元的藥劑,他只有一瓶。
想要得到這瓶藥劑,老頭就一個條件,那就是做他的實驗體。
如果實驗中加三死了,老頭答應會把藥劑給加三父親。
“這是一個對你來說很劃算的交易。實驗中,我使用的一些材料會對你的身體起到補充和修復作用,如果你能撐過實驗,你也用不上這瓶藥劑,那么這瓶藥劑你就可以節省出來給你父親用。可如果你不接受實驗,你的身體會快速潰敗,就算你不再跟人干架,好好養著,也頂多只能再活三個月,除非你能在此期間找到比我更好的藥劑師,或者找到自然神教的教士。但是我賭你找不到,找到你也付不出讓別人治療你的代價。”
老頭不給他消化的機會,總結道:“接受我的實驗,你可以活,你父親也可以健康地活下去。最起碼,你們中間可以活一個人,且是非常健康的那種。不接受我的實驗,你會死,你父親也會一直癱瘓下去。”
老頭手掌一翻,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加三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粗樹枝,“老頭,我可以上你的實驗臺,當你的實驗品,但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會履行諾言?別說你人品多好的話,如果你人品真的好,就不會躲到這么一個偏僻鄉下的小村落搞人體實驗,還無恥地去拐騙一個可憐的小孩子。”
老頭臉皮抽了抽,“你希望我搞一個儀式證明你是深淵惡魔或者侵占了他人身體的亡靈嗎?”
加三不吃這一套,“威脅對我沒用,想說服我,用利益說話。”
“你想怎樣?”老頭拉著臉道。
加三:“你先把藥給我,我確認我父親真復元了,可以站起來行走,并且沒有后顧之憂,我就回來。”
老頭也不相信他,眼前的加三可不是之前那個好騙的小可憐,“你如果跑了怎么辦?我連你是什么都還沒弄明白。”
“你的話讓我越發懷疑你會在實驗中多做些什么。”加三嚴肅道。
老頭回以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容,“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把你父親帶來,當著你的面讓他服下藥劑,讓你親眼看到他站起來,而你則履行交易內容。”
加三把粗樹枝往地上一戳,“定個契約,要有魔力約束作用的那種。”
加三并不知道老頭底細,但聽老頭提到自然神教,說他們的教士和祭司可以給人治病療傷,加上這個地下室里的東西,便猜測這個世界是否有傳說中的魔法存在。
既然有魔法,那么肯定有能監督雙方交易的魔力契約書,或者對某個偉大存在發個誓什么的?
老頭似乎不太愿意,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我雖然不想浪費一份契約卷軸,但你小子太賊滑,立個契約也好。”
老頭很快拿出一份卷軸,打開,當場寫下內容。又讀了一遍給加三聽。
加三不認得上面的字,這讓他心里有點打鼓。
“內容我來寫,用我知道的文字可以嗎?”加三異想天開道。
老頭臉皮再次抽搐,“這是魔法文字,從古傳到今天,所有種族通用。除了魔法文字,其他文字,哪怕是龍語、精靈語寫在上面也沒用處。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弄份卷軸試試,但卷軸錢你自己出。”
“一份契約卷軸多少錢?”加三面色不變地問。
老頭吸氣:“我終于明白這個村子里為什么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詛咒你,你現在確實是一個十分不討喜的孩子。我懷念原來的小加三了,那孩子膽子雖然小了點,但比你可愛多了。”
“原來的可愛小加三已經被你們活生生虐死了。謝謝夸獎。”加三舔了舔嘴唇。
老頭:“……五百金幣,不賒賬。”
“五百金幣?就這破紙?”加三臉瞬時拉得比老頭還長,“搶錢呢!”
老頭再好的修養也兜不住了,把契約卷軸往石臺上用力一拍:“過來!滴上你我的鮮血,這份契約就會成立。你再推三阻四,我也不是找不到其他實驗體!”
加三聳聳肩,“別這么激動嘛。我又不認識魔法文,就算你寫的內容和念的內容不一樣,我也不知道。難道魔法師制作契約卷軸時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老頭臉色陰森,聲音更加陰森:“當然想到。契約卷軸的內容,必須和立契約人讀出的契約內容一致才會生效。否則,就毫無用處。”
加三又仔細想了想,沒有再想出其他漏洞。算了,他本來就不是善于動腦子的人,就算有漏洞,他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
加三走到了石臺邊,和老頭各滴了一滴鮮血在卷軸指定位置上。
卷軸亮起一陣白光。
“好了,契約已經成立。”老頭收起卷軸放到一邊。
加三仔細感覺了一下,完全沒有靈魂被觸動啦、身體中某處有特殊感覺啦,等等異常現象發生。
但契約卷軸冒起白光他也看到了,加三想:也許真實的魔法契約卷軸立下契約時就是這樣?
“把你手中的棍子和石頭扔了。”老頭沒好氣地說。
“你先把我父親治療好。”加三慢吞吞道。
老頭深吸氣,“等著!”
隨后老頭手指一劃,轉身上樓去了。
加三看老頭離開,等了大約一分鐘,立刻想要探索這間地下室。
可是……
他跨前一步,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擋住。
回到原位,再退后一步,仍舊被看不見的東西擋住。
前后左右,各個方向都試了一遍,加三確定了,他被老頭畫地為牢了。
大約五分鐘不到,老頭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加三全身癱瘓的父親。
亨利的父親和祖父剛剛把滿口為他們著想的斯奈爾兄弟送走。
梅爾遲了一步趕回來只看到斯奈爾兄弟的背影。
“爺爺,阿爸,你們叫我回來什么事?”梅爾進屋問道,順手拍拍去叫他的小弟亨利,讓他一邊玩去。
亨利昂著頭,邁著跟那位尊貴的魔法師大人學來的步子,爬到院子的大樹上去感慨人生了。
昨晚是他前十三年人生中最風光的日子,但今天他就體會到被小伙伴羨慕妒忌恨的滋味,在村里繞了一圈,實在受不了東家摸西家夸你家酸澀我家捧的痛苦,還有眾多昔日小伙伴那怪異的目光,亨利決定今后幾天他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了。
看到長孫進屋,老威爾遜搖搖頭,“問你父親。”
大威爾遜苦笑,把剛才斯奈爾兄弟來找他們的事情說了。
梅爾聽到加三也有魔法師天賦,先還替他高興,可聽到后面,臉色就變了,還沒聽父親說完,就連連搖手:“爺爺,阿爸,我們家可不能做這種事!加三那孩子我知道,以前多老實多好的一個孩子,要不是斯奈爾他兒子帶著那幾個小邪頭把加三打得太狠,那孩子也不會憤而反擊。”
“可是亨利也打過……”
“我知道亨利也打過加三,但我問過他,他說他就推搡了加三幾把,并沒有真正地打傷他。我還代他給加三道歉了,加三那孩子也沒說什么。”
大威爾遜嘆息:“但斯奈爾說得也不錯,誰知道那小子將來會不會記恨亨利,再說哪個魔法師希望別人知道他小時候被人欺負得跟狗一樣,媽媽還是個表子?”
梅爾反駁:“那么我們會特意說出去嗎?再說加三將來如果真成了尊貴的魔法師,你認為他還會回來這個貧瘠的土地嗎?他不能帶他家人遠遠離開哈德大人的領地,甚至離開紛爭大陸?到了別的地方,誰還知道他和他家人的曾經?”
“可是如果他以為亨利會說出去,而想對他殺人滅口……”
“加三那孩子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怎么能肯定?人心會變。他現在沒有能力,什么都好說,等他將來有了報仇的能力,你認為那小子會放過村里欺負過他和他媽媽的人?”
梅爾覺得跟他父親說不通,干脆看向祖父:“爺爺,我不同意。不止是這事不應該做,你們有沒有想過件事能不能做得干凈?就算真的像斯奈爾兄弟說的,做成像是被野獸襲擊的樣子,瞞過了哈德大少爺的眼睛,但他們還指望能瞞過魔法師大人的眼睛嗎?”
老威爾遜慢慢地說道:“野獸襲擊只是其中一環,斯奈爾兄弟都想好了,他們的意思是先找幾個孩子把加三弄到林子里,再在林子里布置陷阱,把加三和野獸弄到一個陷阱里。到時候哈德大少爺和魔法師大人問起來就說是小孩子的妒忌和玩鬧,等大人們發現,已經遲了。”
梅爾拍拍腦門,夸張地提高聲音道:“哈!讓我猜猜看,斯奈爾兄弟是不是還說就算大人們真的察覺是村人動的手腳,可看在我們家亨利的面子上,總不至于為了一個死去的還不是魔法師的外來小崽而怪責整個村莊。對不對?”
老威爾遜沉默。
梅爾不住搖頭,“我不同意,如果斯奈爾他們真的要這樣做,我就去告訴村長。”
“村長也知道了,并贊成這件事。”大威爾遜冷不丁地說。
梅爾呆住,過了一會兒才揉著眉心道:“那我們家也不能摻合進去。”
大威爾遜拍拍兒子的肩膀:“現在不是我們家想不想摻合的問題,而是當村里人大部分都答應時,其他人家如果不答應,那就是和整個村子結仇。梅爾,我們家世代住在這里,田地房屋,所有的根都在這里,哪怕亨利將來會成為魔法師,我們也不好太得罪村子里的人。”
梅爾咬牙,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你要去哪里?去通知加家躲避嗎?你信不信,你現在只要靠近加家就會被人發現?”老威爾遜喝住長孫,眼望窗外,眼神晦暗:“梅爾,我回來前正好碰到哈德大少爺的侍從,他跟我說大少爺和魔法師不打算再等藥劑師,決定等會兒就出發,等回來接兩個孩子時再來拜訪藥劑師。那么等魔法師大人離開到回來至少還有六七天時間,這段時間,他們能殺死加三,就也能殺死亨利。他們現在是覺得亨利是村里的榮耀,但當這個榮耀不肯站在村人一邊呢?”
梅爾身體顫抖了一下,轉過身:“不會的,他們絕對不敢對亨利動手。如果兩個魔法師種子都沒有了,魔法師大人絕不會放過他們。”
老威爾遜嘆息:“那是你還不知道人一旦瘋狂起來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斯奈爾他們已經瘋魔,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們。而且斯奈爾兄弟最聰明的就是把整個村子的人都綁在了一根繩子上,他們讓村人們都深信,領主大人就算想懲罰我們,也不可能懲罰一整個村子。相反,如果讓加三成為魔法師,才是村子的大難。”
梅爾不可置信:“難道他們就沒想過魔法師丹尼爾大人的怒火?如果丹尼爾大人因此盛怒,要懲罰整個村莊的人,哈德領主恐怕只會樂見其成吧?”
老威爾遜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人因為妒忌、眼紅而燒紅腦袋時,他們只會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
老威爾遜用他的人生智慧下了總結:“總之,就算我們家不摻合,也絕對不能向加家通風報信。至少在哈德大少爺和魔法師大人回來帶走亨利之前,我們必須要先保護好自己。”
“咔嚓。”
屋里的三人一起看向窗外。
窗外,蹲在樹枝上偷聽的亨利臉色蒼白地望著里面的三個大人,眼中有某種東西被打破的震驚和不知所措。
“亨利,進來。”老威爾遜對幼孫慈祥地招手。
亨利看著爺爺,又看看他哥哥。他該怎么辦?他討厭一切奪走梅爾注意力的人,可是、可是斯奈爾他們卻是要殺死加三……
殺人,就像殺死動物一樣的殺人!這怎么可以?!加三那小賤種看起來那么弱,他打他都不敢用力。
梅爾,哥哥,告訴我該怎么辦?亨利心臟慌亂得快要跳出心腔。
梅爾對上弟弟的目光,一瞬間,他下定決心,他不希望弟弟是圣人,但他也不希望亨利在小小年紀就種下陰影。
他是哥哥,他得告訴弟弟什么是對錯,尤其在他弟弟即將成為一個偉大的魔法師時。而他這時去加家肯定會被人注意,但梅爾就不一樣了,小孩子,沒人會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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