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鎮(zhèn)外發(fā)生的爆炸引起了半個中心鎮(zhèn)注意, 那聲音太大, 還蒸騰出了大量黑色霧氣。
&nb;&nb;&nb;&nb;據(jù)說那黑色霧氣有毒, 爆炸發(fā)生沒多久,那座建有高檔會館的小山就給包圍起來,看守的人都是減家和除家的人。
&nb;&nb;&nb;&nb;“減家那位大長老躺下了, 減家家主至今昏迷不醒,除家家主直接就殘了。其他跟去的人據(jù)說沒幾個活下來, 那個減長宗兩條腿都被炸沒了。不過他們最大的問題不是殘廢,而是中毒。”變成包打聽的嫩芽嘻嘻哈哈地向加三打小報告。
&nb;&nb;&nb;&nb;“中毒?他們自己安排的毒, 自己無法解開?”加三不解。
&nb;&nb;&nb;&nb;嫩芽嘿嘿道:“因?yàn)楸ò押脦追N毒給混合了, 變成了他們自己也無法解開的絕毒。”
&nb;&nb;&nb;&nb;特美麗:“活該, 想要暗算我們, 也不看看我們都是誰。論暗算, 爺爺是他祖宗!”
&nb;&nb;&nb;&nb;加三囑咐嫩芽繼續(xù)留意那幾家的消息,快步走向客室。
&nb;&nb;&nb;&nb;爆炸已經(jīng)是兩小時前的事情,他當(dāng)時把混血領(lǐng)地的通道打開把人都送了進(jìn)去, 之后他就回去了圣地, 沒有留在那座小山那邊看后續(xù)。
&nb;&nb;&nb;&nb;到了圣地,他就把人都放了出來。
&nb;&nb;&nb;&nb;乘家人跟他們客氣幾句就拉著乘樂跑了,很聰明地沒問剛才他們是怎么逃脫的危險,又是被送去了什么地方。
&nb;&nb;&nb;&nb;胖長老倒是留下跟他密談到現(xiàn)在, 之后胖長老還想拜見諸位老祖,可惜老祖?zhèn)儾⒉惶胍娺@些后代子孫,讓胖長老失望離去。
&nb;&nb;&nb;&nb;污血戰(zhàn)士集中在一處, 一直保持著沉默。污獄爺爺主動接過了安撫他們的活計(jì),帶著污丸他們?nèi)ズ臀垩獞?zhàn)士們搭話。
&nb;&nb;&nb;&nb;“您說他打算解除控制我們的靈魂契約?還會給我們污血人自由?”一名戰(zhàn)士頭領(lǐng)聽了半天,出于一點(diǎn)同族情面,開口問道,但語氣里滿是不信任。
&nb;&nb;&nb;&nb;污獄爺爺點(diǎn)頭。
&nb;&nb;&nb;&nb;污丸更是拍著胸脯道:“加三是好人!他是我們污血人的最好兄弟,你們知道凈水魔茶嗎?就是他和我們合作其實(shí)都算不上是合作,是他在幫助我們。”
&nb;&nb;&nb;&nb;“施舍?”戰(zhàn)士頭領(lǐng)的語氣帶著深深的諷刺。
&nb;&nb;&nb;&nb;污丸急了,“不是施舍!我、我也說不好。總之,加三他真的在真心幫助我們,而他也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
&nb;&nb;&nb;&nb;“哦,那就是利用,順便給我們施舍一點(diǎn)甜頭,然后你們就被這點(diǎn)小恩小惠收買了。”
&nb;&nb;&nb;&nb;“不是這樣的!加三他”
&nb;&nb;&nb;&nb;“好了,你別再說了。”污天興聽侄子結(jié)結(jié)巴巴越說越急,拍拍他,把他推到一邊,對污獄爺爺?shù)溃骸斑是您老解釋吧,這孩子不會說話,好好的事情給他說得像是殿下不懷好意。”
&nb;&nb;&nb;&nb;“殿下?”戰(zhàn)士頭領(lǐng)不贊成地看向污天興,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就能按在某人頭上。
&nb;&nb;&nb;&nb;“是殿下。”污天興正色。
&nb;&nb;&nb;&nb;污獄爺爺接過話,蒼老沉著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十分信服:“在罪惡世界,我敢說,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被稱為殿下。他,是夏族純血,更是王的血脈,還是被圣地第一祭司和其他四大家族老祖都承認(rèn)的圣地之主,也是他們認(rèn)可的王的繼承者。”
&nb;&nb;&nb;&nb;戰(zhàn)士頭領(lǐng)和其他污血戰(zhàn)士終于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動容。
&nb;&nb;&nb;&nb;能被污血戰(zhàn)士稱為王的人從古至今只有一位,那就是夏王。污血人雖然不成人形,但他們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也是夏族人,而且他們堅(jiān)信就算其他夏族人都不接受他們,王也一定能接受他們。污血人的歷史中,王斬殺了那批把自己變成泥漿人還想謀奪更多純血的瘋子,但卻保下了其他無辜的污血人,還給了污血人一個能自然發(fā)展的安全空間。
&nb;&nb;&nb;&nb;所以在污血人的傳說中,如果能得到王的諒解,如果能得到王的允許,他們就算不能重新變回人形,也一定能重歸夏族,且沒有一個夏族人敢于輕視和排斥他們。
&nb;&nb;&nb;&nb;“誰能證明他一定就是王的血脈?”戰(zhàn)士頭領(lǐng)的聲音變得有點(diǎn)沙啞。
&nb;&nb;&nb;&nb;污獄爺爺:“他從外面來,一來就弄出了凈水魔茶,讓所有罪惡世界的人都能不再為覓水魔蟲而困擾,讓平民也能保留自己的魔源可以修習(xí)魔法,這就是證明。他能得到魂獸戰(zhàn)場老祖?zhèn)兊那嗖A并得到自由進(jìn)出魂獸戰(zhàn)場的許可,這就是證明。他能讓四大家族血脈在他面前毫無攻擊之力就是證明。他能從另一個控制你們靈魂契約的神秘人手中得到你們的另一半控制權(quán)就是證明。而且四大家族的人也承認(rèn)了他就是王的血脈。”
&nb;&nb;&nb;&nb;污血戰(zhàn)士們安靜異常。被百殺帶來埋伏加三的都是戰(zhàn)士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無論戰(zhàn)斗力還是戰(zhàn)斗素養(yǎng)都比一般戰(zhàn)士高得多。所以哪怕他們心中激動無比,面上一樣能保持鎮(zhèn)定如山。
&nb;&nb;&nb;&nb;“他想要什么?”過了一會兒,戰(zhàn)士頭領(lǐng)問。
&nb;&nb;&nb;&nb;污獄爺爺掃視所有污血人,緩慢但清晰地道:“不是殿下要什么,是我們要什么。”
&nb;&nb;&nb;&nb;醒過來的百殺也在問加三同樣問題:“你想要什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要我送出污血戰(zhàn)士的控制權(quán),這沒問題,只要你能解決轉(zhuǎn)交儀式。可是據(jù)我所知,這個儀式有必要的魔法陣,而這個魔法陣只在減家族地。”
&nb;&nb;&nb;&nb;盤膝坐在他對面的加三笑了笑,“不用減家的魔法陣,我說過我可以強(qiáng)行解除你和污血戰(zhàn)士之間的靈魂契約,但這對你將會有莫大損傷,可如果你自愿并配合我,我可以以最小傷害,嗯,我敢保證,比使用減家那個轉(zhuǎn)交儀式魔法陣對你的傷害效果還要低很多。”
&nb;&nb;&nb;&nb;“看來你早已成竹在胸。”百殺推開毛栗子,想要自己坐起來。
&nb;&nb;&nb;&nb;毛栗子憋出一句:“您需要休息。”
&nb;&nb;&nb;&nb;百殺抬手摸摸毛栗子的光腦袋,硬是撐著坐直身體,也盤膝而坐,和加三面對面。
&nb;&nb;&nb;&nb;加三吩咐毛栗子:“麻煩去廚房把我們的晚飯送來可以嗎?”
&nb;&nb;&nb;&nb;毛栗子看出兩人有話要說,很干脆地離開。
&nb;&nb;&nb;&nb;加三看向百殺:“我已經(jīng)讓人去接你母親,不管她愿不愿意來,我都會把她接到圣地。”
&nb;&nb;&nb;&nb;百殺腰背筆直,身上殺伐之氣很重,他直視著加三不說話。
&nb;&nb;&nb;&nb;加三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姿勢十分輕松,臉上還帶著笑容。
&nb;&nb;&nb;&nb;兩人目光撞上。
&nb;&nb;&nb;&nb;盞茶后。
&nb;&nb;&nb;&nb;“你不像個孩子。”百殺兩手按在膝蓋上道。
&nb;&nb;&nb;&nb;加三:“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
&nb;&nb;&nb;&nb;“你不是王的血脈?”百殺挑眉。
&nb;&nb;&nb;&nb;加三呵呵:“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從小就因?yàn)榧冄柺苷勰ィ連累家人一路帶著我逃亡,我家人和我都受盡磨難,一天,有尋找魔法學(xué)徒的魔法師發(fā)現(xiàn)我有學(xué)習(xí)魔法的天賦,我和我家人都以為以后要苦盡甘來,誰知道我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卑鄙無恥小人,竟然把我和我家人分開,之后又遇到了一些事,我就被扔到這里了。”
&nb;&nb;&nb;&nb;說完,加三攤手,一臉無奈表情。
&nb;&nb;&nb;&nb;“你是說你在進(jìn)入罪惡世界之前還沒有開始學(xué)習(xí)魔法?”百殺抓的重點(diǎn)明顯和別人不同。
&nb;&nb;&nb;&nb;加三承認(rèn),補(bǔ)充:“也沒有學(xué)習(xí)斗氣。”
&nb;&nb;&nb;&nb;沉默了一會兒,百殺低聲道:“不愧是王的血脈。”
&nb;&nb;&nb;&nb;加三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也沒說自己的天賦資質(zhì)曾被人奪取過,只抬手擦了擦額角。
&nb;&nb;&nb;&nb;“開始吧。”百殺垂下眼瞼。
&nb;&nb;&nb;&nb;加三也沒猶豫,“好!請你放松心神,我將和你建立一個臨時的魂力鏈接,你不要抗拒我,我不會傷害你。”
&nb;&nb;&nb;&nb;百殺眼中有諷刺:“你魂力等級比我高很多,我完全沒必要擔(dān)心你暗算我。”因?yàn)榧尤梢悦髦屗撵`魂破碎。
&nb;&nb;&nb;&nb;加三微微一笑,伸手,手指點(diǎn)在百殺眉心。
&nb;&nb;&nb;&nb;百殺閉眼。
&nb;&nb;&nb;&nb;以兩人為中心,一個巨大的魔法陣虛影突然向周圍蔓延,虛影也變得越來越完整。
&nb;&nb;&nb;&nb;進(jìn)入魂海的百殺再也維持不了鎮(zhèn)定,吃驚無比。
&nb;&nb;&nb;&nb;他看到了什么?!
&nb;&nb;&nb;&nb;“這是魂力魔法陣?”
&nb;&nb;&nb;&nb;他看到了一個完全由魂力構(gòu)成的魔法陣,而他現(xiàn)在就在這個魔法陣的最中央。
&nb;&nb;&nb;&nb;魔法陣的布置者不是加三,是雷諾。
&nb;&nb;&nb;&nb;雷諾說要在加三的魂海中動手腳布置一個魔法陣,加三連一秒遲疑都沒有就答應(yīng)了。急得特美麗暗中踢了他好幾腳。
&nb;&nb;&nb;&nb;雷諾布置好魔法陣跟加三重點(diǎn)說了一段話:“這個魂力魔法陣也可以直接連接到我的魂力,當(dāng)你的魂力不夠使用時,我的魂力會自動流轉(zhuǎn)過來。而這世上,我相信除了極個別存在,九成九以上的存在都無法摧毀這個魂力魔法陣。”
&nb;&nb;&nb;&nb;這個存于加三魂海中的魔法陣不僅僅可以幫助他破開他人契約魔法之用,最重要的是用來保護(hù)加三的靈魂和意識。
&nb;&nb;&nb;&nb;特美麗知道魔法陣的作用后,又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不下十遍,最后很是不情愿地說了句“留著吧,哼哼”。
&nb;&nb;&nb;&nb;圣地廣場中,那一堆堆沉默的爛泥讓廣場的氣氛變得特別滄桑和嚴(yán)肅。
&nb;&nb;&nb;&nb;就連污丸這個污血人都有點(diǎn)受不了這兒的氣氛,可看看污獄爺爺和叔叔污天興,他還是留下了,努力想要說服這些污血戰(zhàn)士幫助加三,不過他的說服好像沒多大作用?他還看到一個污血戰(zhàn)士對他不耐煩地轉(zhuǎn)了身
&nb;&nb;&nb;&nb;就在污丸說得口干舌燥累得想要趴在地上時,廣場中的污血戰(zhàn)士忽然動了。
&nb;&nb;&nb;&nb;污獄爺爺也被那一瞬間的氣氛改變給驚動。
&nb;&nb;&nb;&nb;“契約”戰(zhàn)士頭領(lǐng)滿是不可置信吐出了最后兩字:“破了。”
&nb;&nb;&nb;&nb;另一頭,當(dāng)毛栗子和侍者一起把晚飯送過來的時候,百殺正在看加三烹制魂食。
&nb;&nb;&nb;&nb;聽到聲音,百殺轉(zhuǎn)頭往門口看了一眼。
&nb;&nb;&nb;&nb;毛栗子看到百殺,一愣。就在剛才一剎那,他覺著百殺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出來到底哪里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好像統(tǒng)帥不再那么繃緊了?
&nb;&nb;&nb;&nb;百殺無視門口侍者和毛栗子,問加三道:“為什么不是轉(zhuǎn)移契約?”
&nb;&nb;&nb;&nb;解除契約的過程輕松得讓百殺吃驚,他可是親眼親身體會到和前面一代污血軍團(tuán)統(tǒng)帥交接控制權(quán)時的痛苦,不止他這個接受契約的當(dāng)時只覺得整個靈魂都要碎開,轉(zhuǎn)移出控制權(quán)的前統(tǒng)帥也是痛苦地哀嚎。
&nb;&nb;&nb;&nb;這次他以為會更加痛苦,甚至做好了魂力等級倒退的準(zhǔn)備,可誰知不但過程基本無痛苦,且加三在幫他解除了污血人的契約后,看他魂體中有一些損傷,竟然不惜耗費(fèi)自己的魂力幫他療養(yǎng)了一番。
&nb;&nb;&nb;&nb;而最重要的是,加三只幫他解除了和污血戰(zhàn)士之間的靈魂契約,卻沒有做任何轉(zhuǎn)移,也就是加三并沒有接手污血戰(zhàn)士的控制權(quán)。
&nb;&nb;&nb;&nb;為什么?難道加三費(fèi)這么大工夫就只是要給污血戰(zhàn)士自由嗎?百殺想不通。
&nb;&nb;&nb;&nb;加三對擺餐的侍者道謝,侍者看他們坐在地上,直接就給他們放了一個矮幾。
&nb;&nb;&nb;&nb;“一起來吃。”加三招呼毛栗子。
&nb;&nb;&nb;&nb;毛栗子搖頭,站在那兒不動。
&nb;&nb;&nb;&nb;加三沒強(qiáng)求,他也沒讓侍者侍候,招呼了百殺一聲,就端起碗來迅速填飽肚子,他是真餓了,今天忙了一天,他中飯晚飯都沒吃。
&nb;&nb;&nb;&nb;百殺看他吃得香,自己也拿起了筷子瞅瞅加三,學(xué)著他的動作,笨拙地夾起一塊紅燒肉,吃了幾塊后,使筷子的動作就自如起來。
&nb;&nb;&nb;&nb;吃飽喝足,加三放下碗筷,擦擦嘴,這才有心情回答百殺的問題道:“把人當(dāng)奴隸用,就別怪別人會背叛你。正規(guī)、合理的制度法規(guī)才是維持一個組織乃至整個國家的利器,而不是靠控制他人靈魂。”
&nb;&nb;&nb;&nb;百殺:“據(jù)說王也說過類似的話。”
&nb;&nb;&nb;&nb;加三笑,“這么說你們這些大家族在教育子弟時也會說一些和家族所行相反的事情?”
&nb;&nb;&nb;&nb;百殺:“我們會思考。而且不同的人會接受不同的教育。”
&nb;&nb;&nb;&nb;“是啊,是人都會思考。有些人看似愚昧,只是缺乏有人點(diǎn)醒。百殺統(tǒng)帥如此出色,想必減家對你期待也很大,對你的教育自然也要不同于一般的洗腦,他們不止要你忠心,還要讓你學(xué)會自我思考,免得一軍統(tǒng)帥給別人輕易忽悠了。同樣,污血人也會思考,他們更會記恨。”
&nb;&nb;&nb;&nb;百殺抬眸,看到加三的臉,心里莫名有點(diǎn)好笑。加三的臉還是一個大孩子的臉,可他的眼神和語氣卻和成年人完全沒有二樣,和加三說話時,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一個后輩說話。
&nb;&nb;&nb;&nb;“你覺得沒有契約,污血人也會為你所用?”百殺繞開了家族這個話題。
&nb;&nb;&nb;&nb;加三攤手,“我不知道。人心難測,我雖然希望我振臂一呼,污血人也好夏族人也好,都能站出來為我所用,但事實(shí)是,罪惡世界的大多數(shù)人沒有好處可不會幫助別人,哪怕這個別人要做的事情是為他們好。”
&nb;&nb;&nb;&nb;“所以你怎么敢在得罪了減家和除家后,還敢不抓住污血軍團(tuán)的控制權(quán)?只靠加家?你覺得加家真的能成為你的馬前卒?”百殺的語氣陡然變得犀利尖銳。
&nb;&nb;&nb;&nb;加三對百殺很真誠地笑道:“那您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nb;&nb;&nb;&nb;百殺冷冷一笑,竟然真的給出了建議,“你應(yīng)該先抓住污血軍團(tuán)的控制權(quán),然后設(shè)立功勛值,告訴他們,以后功勛達(dá)到多少可放他們徹底自由。這樣你既可以在最短時間內(nèi)得到一支強(qiáng)大的力量,也同樣能收買人心。”
&nb;&nb;&nb;&nb;“這是一個辦法。”加三承認(rèn),“但是我沒有這樣對待夏族人,就不能這樣對待同樣是夏族血脈的污血人。”
&nb;&nb;&nb;&nb;“那你要如何在最短時間內(nèi)組建一支可以抵抗至少兩大家族的武力?你別忘了,你已經(jīng)挑釁了他們,現(xiàn)在整個夏族,包括整個罪惡世界都在看你之后的作為。只憑你在圣地招募的那些圣地護(hù)衛(wèi)嗎?不是我打擊你,只憑那些人手,對上減家和除家的正式軍隊(duì),必將不堪一擊。”
&nb;&nb;&nb;&nb;加三也很認(rèn)真地跟百殺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在污血軍團(tuán)和成年污血人中招募一批戰(zhàn)士,我想總有一些愿意為魔晶出力的人。另外,加家那支軍團(tuán),我應(yīng)該也可以借用一部分人手。”
&nb;&nb;&nb;&nb;百殺面色森寒:“你沒有時間了。最遲三天內(nèi),吃了大虧也想要迅速抹平事態(tài)的減家和除家,必然會對你發(fā)動致命反擊。雙拳難敵四手,只要有一家拖住加家,再逼迫乘家中立,他們的精英可以把你收攬的那批人手輪著殺上幾十遍。圣地老祖無法出圣地,你不可能一直躲在圣地里不出來,減家和除家如果真心想要對付你,他們的魔晶儲藏絕對超過你幾百倍,拖也拖死你。而你只要走出圣地,就算四大家族因?yàn)檠}壓制對你無法發(fā)動攻擊,他們也可以雇傭外人。現(xiàn)在,你這個純血可是在各大拍賣行都上了預(yù)定榜單。”
&nb;&nb;&nb;&nb;雷諾聽到現(xiàn)在,對加三贊賞道:“這個人不錯,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很清楚,盡量收下。”
&nb;&nb;&nb;&nb;加三也想收下百殺,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讓這么一位大統(tǒng)帥對他產(chǎn)生好感,乃至自動成為他的伙伴,他也做出努力了,比如在解除契約時幫助他療傷,又請他吃飯,還幫他烹制魂食等等。
&nb;&nb;&nb;&nb;可是怎么看,這位百殺統(tǒng)帥也不像是要對他倒頭就拜的樣子。
&nb;&nb;&nb;&nb;“你當(dāng)初都是怎么收服你那些手下的?”加三忍不住在魂力鏈接中問。
&nb;&nb;&nb;&nb;雷諾回憶,“很多種,像是百殺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兩個手段。”
&nb;&nb;&nb;&nb;“什么手段?”加三急問。
&nb;&nb;&nb;&nb;雷諾笑:“棍棒和糖果。”
&nb;&nb;&nb;&nb;加三翻白眼,“這種常識誰都知道,問題是要怎么使用?”
&nb;&nb;&nb;&nb;“嗯,這個確實(shí)需要一點(diǎn)天賦,有的人施恩于人能把恩人變仇人,有的人辛苦做了好事,別人卻不會說他一聲好。”
&nb;&nb;&nb;&nb;“雷諾!”
&nb;&nb;&nb;&nb;“用心吧。”
&nb;&nb;&nb;&nb;加三按住額頭,“不要用這種誰都知道的知識,我想問的是具體辦法,比如到底要怎么用心?”
&nb;&nb;&nb;&nb;“這個需要個人摸索。”雷諾耐心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怕做錯,怕做得不好反而讓人厭惡反感你。”
&nb;&nb;&nb;&nb;“沒錯!”加三想了一堆辦法,就是不敢動。
&nb;&nb;&nb;&nb;雷諾在那邊抬起手指虛虛勾畫少年的臉型,眼中含著溫暖的笑意:“問問他最想要什么,然后看你能不能做到。再問問你自己,為了留下這個人,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價。記住,這個代價不能超過你的反感底線。”
&nb;&nb;&nb;&nb;加三皺眉,不懂什么是反感底線。
&nb;&nb;&nb;&nb;雷諾對著自己勾畫出來的臉笑了笑,說明道:“如果你出于勉強(qiáng),給出了超過你心理底線的待遇和代價,就算你們一時君臣相和,但以后你必然會把今天的付出當(dāng)作一根刺,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你對這人會越來越不順眼,只想要快點(diǎn)弄死他。而對方既然能從一個侍女私生子爬到統(tǒng)帥的位置,自然也不是白癡,你提出的條件越好,他不會感動,只會警惕你、提防你。同樣,就算你們因?yàn)槟承┰蜃詈蠛献鳎矔驗(yàn)楸舜瞬恍湃味霈F(xiàn)裂痕,乃至出現(xiàn)背叛。”
&nb;&nb;&nb;&nb;加三聽懂了,“跟買賣一樣。”
&nb;&nb;&nb;&nb;“對,就跟買賣一樣。”雷諾把勾畫出來的臉給點(diǎn)散,越發(fā)想要實(shí)際觸摸魂力鏈接另一頭的少年,“買的人不想買貴卻因?yàn)槟承┰虿坏貌怀龈邇r,這樣買下來也會心不甘情不愿,而且只要有一點(diǎn)不如意,就會覺得買得不值得,而賣的人同樣擔(dān)心賣貴遭到仇怨和報復(fù)。所以一開始就劃好一條線,確定你的底線在哪里,就在底線上談判,一旦你有打破自己底線的沖動,一定要剎住。寧可一時后悔,也別一世悔恨。”
&nb;&nb;&nb;&nb;加三心中有數(shù)了,心情愉快道:“等我們見面,我請你喝酒。”
&nb;&nb;&nb;&nb;雷諾彎起唇角,“好。”
&nb;&nb;&nb;&nb;加三再看百殺,心里穩(wěn)當(dāng),氣勢又有所不同。
&nb;&nb;&nb;&nb;百殺覺得眼前的少年有那么點(diǎn)奇特,是的,是奇特,不是奇怪。
&nb;&nb;&nb;&nb;他明明沒成年,卻有著成年人的談吐認(rèn)識和智慧,他給人的感覺不是特別聰明,但你看著他的眼睛,又覺得他能解決一切問題。最奇特的是,少年的穩(wěn)。
&nb;&nb;&nb;&nb;百殺想不通,這孩子到底哪來的底氣讓他在如此危險的境況下,還能穩(wěn)如神山?
&nb;&nb;&nb;&nb;“你剛才提的問題,我們都曾討論過。對此,我們也想了一些應(yīng)對辦法。不過,我更想知道如果你碰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么做?”加三為百殺斟茶。
&nb;&nb;&nb;&nb;百殺無語:“你想我這個敵人為你出謀劃策?”
&nb;&nb;&nb;&nb;加三眨眼:“我們是敵人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說是不是,毛栗子?”
&nb;&nb;&nb;&nb;毛栗子立刻大聲回復(fù):“是!”
&nb;&nb;&nb;&nb;加三指了指毛栗子,對百殺開玩笑道:“那可是你的崇拜者,你忍心拋棄他嗎?”
&nb;&nb;&nb;&nb;百殺感覺到身側(cè)火熱的目光,扯了扯嘴角。
&nb;&nb;&nb;&nb;“你想要什么?”加三直接問出來了。
&nb;&nb;&nb;&nb;百殺盯著少年的眼睛,也再次問道:“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nb;&nb;&nb;&nb;加三想說我想帶領(lǐng)夏族人民過上好日子,想讓罪惡世界能多一點(diǎn)善良和溫暖,話到嘴邊突然覺得莫名羞恥,就改口道:“我想要離開罪惡世界,帶著我的朋友和伙伴一起,我想回家。”
&nb;&nb;&nb;&nb;“回家嗎”大概是回家兩個字觸動了百殺,百殺臉色不再冰冷,卻半嘲笑地道:“離開罪惡世界大概是八成以上罪惡世界生靈都最盼望的事情。”
&nb;&nb;&nb;&nb;“我找到了門。”
&nb;&nb;&nb;&nb;“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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